56. 花束

作品:《咸鱼抱紧大腿

    沈瑗对蕴宁回来这件事毫不意外,毕竟她早有预感,但当她收到蕴宁回来后给她发的消息时,还是无语地敲了个句号。


    蕴宁有些心虚,找了个求放过的表情发过去。


    沈瑗:【我能说什么,裴叙连我16岁时随手买的一处房产都要买走。】


    沈瑗:【话说清楚了吧,接下来不会让我和我女分居两地了吧?】


    说的是翠翠,蕴宁无言片刻,给她发了个遵命的表情,告退了。


    恰好裴叙从楼上书房下来,休息了的这两天虽然有周泽在,但裴叙手头还是积攒了不少事务,蕴宁看了看时间,意识到他已经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徐屹不是让你多休息吗?”蕴宁看着他走近,没忍住开口:“你这样身体真的吃不消的。”


    “知道。”裴叙颔首表示没问题,将她搭在身子上的毯子扯了扯,“我不会再因为生病浪费掉时间。”


    蕴宁腹诽居然是这个理由,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裴叙察觉到她的用意,低头由着她。


    蕴宁放下手,看他面色没什么,又问:“徐屹让你戴的监测仪带了吗?”


    其实远远没到用这东西的地步,毕竟再往上数用监测仪还是他受了枪伤,但徐屹说他几个重要指标都不如从前,要带着观察一段时间。


    裴叙点点头,然后就看到蕴宁露出了略不自在的表情,她不看他了,低头清了清嗓子,问:“那、还需要我帮你看着吗……”


    裴叙便想到蕴宁搬来不久后自己受了枪伤的那段时间。


    蕴宁当时赖在主卧,用的就是要帮忙盯着他佩戴的监测仪的数据这理由。


    回想起这件事,他眼底不由带了些笑意,控制着语气没有显出几分,很认真的对蕴宁说:“需要。”


    毕竟蕴宁之前从主卧搬出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很难过。


    蕴宁答应再回主卧,裴叙却还有事情要处理,叮嘱他一定不能熬夜后蕴宁就回了主卧休息。


    ……


    裴叙在一个多小时后回了主卧,蕴宁靠着床,正在看电影,应该又是什么轻喜剧风的。


    裴叙洗漱完,在蕴宁身边躺下,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蕴宁在他洗漱回来后就暂停了电影,收起了光脑。


    她照例摸了摸裴叙的额头,有些忘了他身上已经佩戴现在世上精确度最高的监测仪——虽然她是用了这个理由躺在这里的。


    “累不累?”


    裴叙摇摇头,觉得好笑:“我倒不至于工作几个小时就累病了。”


    蕴宁:“但是你瘦了不少。”


    裴叙还是说没事,不愿意让蕴宁再往这边想,他看了看她放在床头的光脑,问:“刚刚看了什么?”


    蕴宁说了个电影的名字,裴叙问:“怎么不继续看了?”


    “眼睛累了。”


    裴叙就点头,问她现在就要休息吗,要不要关灯。


    蕴宁嗯了一声,裴叙就将灯关了,床头照例留了一盏,但是亮度调低了。


    这个时间对他们两个人说都有些早,蕴宁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裴叙聊天。


    说了翠翠在刚到12星后有些水土不服,也当笑话讲似的说了自己在12星的许多经历。


    “你很喜欢那里。”裴叙听完后说。


    蕴宁在黑暗中点点头:“印象确实很好。”


    起码对那个小镇的印象很好,安逸舒适,生活节奏也慢,人到那里似乎心都静了下来。


    裴叙的意思是将那个带着小院的漂亮房子维持原样,也安排了人在那里照料那些蕴宁悉心养了没有多久的花草。


    但听出蕴宁对那座小镇的喜爱,他便安静开口:“只要我有空,随时可以带你去那里住。”又解释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或者你要是想,这个星期我们就能去。”


    “你嫌自己不够忙吗?”蕴宁笑着感叹一句,又突然想起什么:“我在阳台看到了一束花,怎么没有丢掉?”


    她早早回了主卧休息,无意间看到了阳台角落里的一束花。


    花已经枯败,看不出原样,蕴宁猜测或许是别国出于礼仪赠予联邦上校的,之前在科拉时她也收到过这种样式的官方赠予的花束,她有些好奇裴叙为什么没有扔掉。


    裴叙表情顿了顿,说:“忘了。”


    对裴叙这样的轻微洁癖和强迫症患者来说,由着一束花枯掉却没有丢弃,还放在了自己时常能看到的阳台,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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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算是奇怪。


    但蕴宁又想起,裴叙前段时间很忙,周泽也说他不常回荣锦,真忘了也正常。


    她哦一声,顺着问了一句:“是哪个政府的见面礼,包装纸是粉色的,好漂亮。”又有些遗憾的语气:“就是花都枯死了,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


    裴叙看着她,说:“我可以再买给你。”


    “不……”蕴宁拒绝的话一顿,意识到什么,扭头去看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讶然地重复:“‘再买’?”


    裴叙只是看着她,声音没什么波动:“本来就是给你的。”


    蕴宁愣住了:“什么?”


    “周泽说花和甜点能让人开心,那时候你不高兴,我就买来了。”


    裴叙语气很平淡的说。


    裴叙不大愿意回忆起这件事——当时他的心情现在回想起还是觉得不太能承受。


    心头霎那间被空白席卷,他可以说是茫然地离开了蕴宁的房间,随后又看到了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书和便签。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玄关处的花和蛋糕是暖色调的。


    那样的感觉,他完全没有办法再承受第二次。


    但蕴宁露出不解的表情,裴叙就给了她回答,“……买来想送给你,但是那时候你离开了。”


    蕴宁怔住,半晌应了一声,裴叙看着她的表情,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这个动作裴叙最近常常做,带着安抚的意味,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像是在说“没事”,无端让人觉得安心。


    蕴宁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靠了过去。


    她安静了会儿,对裴叙说:“那我等你的下一束。”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她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都不清楚,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蕴宁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绝对不会选择离开裴叙,但她绝对会更理智地处理。


    而且,蕴宁想,她喜欢下一束花这个说法。


    裴叙低低的应了一声,似乎也是喜欢她这句话,唇角微微弯着,静了片刻后,低头,唇在她额前碰了碰。


    “好。”


    将人搂在怀里,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心里那残余的焦躁不安似乎被这样的动作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