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电量41%

作品:《系统罢工后万人迷会翻车吗

    “阿秋!”


    楚茉裹紧大衣,低着头匆匆穿过凉风。


    【宿主,这算不算马失前蹄】


    -AI少用成语!


    【可是你真的忘了那件外套】


    半小时前,许冠清弯着腰,扒下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一片落叶,路边的车灯略过他身后,淹没转瞬即逝的落寞。


    他宛如雪中一棵不败的落松,淡淡地问:“楚茉,我的外套呢?”


    楚茉这才想起来,她上次被齐司禹逼着穿外套,为了搪塞许冠清,骗他那是打算送给他的外套。


    并许诺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送他。


    手中脆弱的落叶不堪重量,碎成灰棕色的叶屑,扑簌簌漏出指缝。


    楚茉脱口而出:“我忘了……对不起。”


    许冠清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抖落睫毛上的霜冻。


    他离楚茉很近,楚茉甚至能看到从他唇齿中溢出的滚滚雾气。


    “我可以相信你吗?”


    好像在回答她,又好像在自问,袅袅雾气挡住寒凉的镜片,楚茉看不透许冠清的眼睛,张了张口,喉头却像塞了团棉花。


    她说不出口。


    不管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许冠清好像都会更难过。


    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要是有读心术,她就能读到许冠清在难过什么,她就能像过去执行任务那样,扮演知心引导者,抓住最脆弱的时刻,一举入侵他的心。


    但她的内心一片荒芜,开不出解语花。


    楚茉沉默半晌,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许冠清被蒙在鼓里的对不起。


    他掏出湿巾纸,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被枯叶弄脏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


    楚茉乖乖摊开手掌,喝止小万的好感度播报。


    温凉的大手,湿润的纸巾,还有不温不冷的:“回去吧。”


    楚茉跺脚,楼道灯应声而亮,她站在齐司禹家楼下,望着十六楼暖黄色的灯光,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回去了,她回到了这里。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需要刻意去想,她才记起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许久没有无人问津,乃至于已经被丢到记忆深处的屋子。


    “阿秋!”


    她刷开门卡,踏入温暖的灯光中。


    齐司禹正坐在沙发上看平板。


    柔软的沙发凹下一个小坑,暖色调的灯光挂在他的头顶,点亮他的发旋。


    他缓缓转头,长长的睫毛挂上柔和的灯光:“你回来了。”


    楚茉就像是被花蜜招引的蝴蝶,朝沙发上的他走去。


    齐司禹笑着接住了她,亲昵地蹭她的脖颈。


    随即顿住。


    楚茉跟着低头闻了闻。


    一股烧烤味。


    【宿主你真的,让他一个破绽】


    【如果这还不算爱】


    楼底下的凉风好像来势汹汹,楚茉的延迟头疼也来势汹汹。


    她撑着齐司禹的肩膀,难得生出几分心虚。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病的时候不许吃油腻辛辣的东西。”


    齐司禹按住她的腰,将她按回膝盖上,掐断楚茉逃离的念头。


    身上的罪证风衣应声脱落,冰凉的手捻捻裙摆,齐司禹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扇向她的后腰:“还穿这么薄!”


    “呜!”


    这一巴掌扇走了楚茉所有的别绪,她按住齐司禹的手臂,挑起愠怒的眉:“你干什么!”


    齐司禹一手轻而易举地按住她的两条手臂,将她挣扎的手反剪在身后:“我没用力,茉茉。”


    大掌安抚似地揉她的腰,被揉捏的地方又软又热,火烫的温度像是要烧着一般。


    “我不想逼你,你自己说。今晚是和谁一起吃的烧烤?”


    “谢南萧吗?还是上次和你一起吃西餐的男人?”


    穿心的凉刺开混沌的脑袋。楚茉抬头,找齐司禹暗沉的眼睛。


    她饶有兴致地端详,上次发过疯后,他似乎开始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


    他会随时随地撕破脸皮,不再时时刻刻端着假模假样的温柔。


    他会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会事事盘问,桩桩件件都要她吐出所有的细节。


    她看得清楚,他眼底深埋的嫉妒。


    而嫉妒的起因显而易见。


    楚茉歪歪头,明明是被控制住的那个,却又坐得比他更高。


    以至于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齐司禹躲无可躲。


    他曾在梦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和楚茉的初吻,起始于楚茉漫不经心的主动。


    他想过浪漫的雪中吻,想过缱绻的睡前吻,想过怒火和嫉妒冲破理智,克制不住地噬咬她的嘴唇。


    却从没想过这样的吻。


    明明是他按住了她,明明她在手掌心里,像是脆弱娇气的蝴蝶。


    可他却只能仰着头,忍受她挑逗玩闹似的啄吻。


    下唇又麻又痒,他几次欲掠夺她的呼吸,腰间却被膝盖骨不轻不重地一捻。


    仅剩的理智被推到深渊边缘,野兽般的本能在脑中粗鲁地嘶嚎:


    按住她、让她变成你的。


    就现在。


    她是你的,她只能是你的,从小到大,她亲口说过的,她会陪你一辈子。


    不要再给她食言的机会。


    齐司禹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咬住楚茉的唇瓣,来回撕磨,吮吸,直到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宛如飞驰的跑车突然熄了火。


    唇瓣些些分离,楚茉的眼睛弥漫了一层水雾,她喘着气,凑近他的耳边娇哼:“咬破了,好痛。”


    暂熄的火焰再次上头,他抬头去寻她的唇瓣,却被她偏头躲开。


    眼角一湿,楚茉在他的眼尾留下赏赐般的吻。


    “齐司禹,从没见过你这么急的模样,像好久都吃不饱饭的难民。”


    难民。


    齐司禹松开钳制楚茉的手。


    他扶住楚茉的腰,沉沉呼吸。


    重回自由的手游移向下,顺着起伏的胸膛来到肌肉紧绷的腹部。


    “齐司禹,低头。”


    他不由自主地低头。


    白皙的皓腕,印上了突兀的,发青的指痕。


    是他留下的。


    未燃尽的火烧至纤指触碰的地方,他喉结微动,欲盖弥彰地向后躺。


    “咦?你没毛病啊?”


    他一把抓住那不知分寸的手。


    “别动。”


    声音哑到他自己都不敢认。


    惹火的根源露出天真又魅惑的笑容,就像是天使和恶魔的混血。


    “司禹哥哥,我喉咙好痛。你抱我回去睡吧。”


    “作为奖赏,我允许你走之前,从你给我装的衣帽间里,挑走一件衣服。”


    齐司禹眸光暗沉。


    他深呼吸几刻。


    抬手按在她肿胀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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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茉,发现了我的心思,就别再想别人了。”


    【宿主,你为了岔开话题,付出了太多】


    楚茉勾着齐司禹的脖子,坐在他的手腕上,垂眸掩住未褪的春色。


    -还好吧。


    【你亲爽了】


    楚茉蹭蹭齐司禹的脖子,托着她的手将她向上掂了掂。


    -感觉挺有用的,还可以再来一次。


    【……】


    -小万,我从没想过,对付齐司禹,竟然只需要一个吻。


    身体被轻轻放躺到床上,齐司禹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克制又珍重地吻吻她的唇角。


    【或许是因为他爱你】


    “晚安,茉茉。”


    楚茉勾起嘴角,揽住他的脖子,贴他的唇瓣。


    “晚安,学长。”


    -那再好不过了。


    如果不爱她,一个无法充电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她留下来周旋的必要?


    他该庆幸他爱她。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要领养你的人了,你还是没有看中的吗?”


    小楚茉躺在榕树底下,仰头数树上的叶片,忽得一本童话书盖上脸,遮住她的视线。


    “小一!”小楚茉揭开童话书,伸手去挠小一的痒痒,“说真的,你是不是不想被他们领养啊?”


    小一边笑边擒住她的手:“我要是走了,谁陪你玩弹珠?”


    小楚茉利落地爬起来:“好啊,玩弹珠吧。”


    七彩的玻璃弹珠,颗颗晶莹剔透,称得上楚茉幼年时期最喜欢的奢侈品。


    只可惜,有一颗粉色的不慎被她磕碎了个角,滚的时候磕磕绊绊的。


    “小一,以后别拿它打了。”楚茉捡起粉色的弹珠,查看上头的裂缝。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这颗了吗?”


    “因为它快碎了呀!”小楚茉拉开他的裤兜,粉色弹珠咕噜噜掉进兜里。


    “它是玻璃做的,本来就很容易碎。”小一任凭楚茉动作,“碎了不好看了,干嘛还要留着,倒不如打碎。”


    小楚茉双手叉腰:“我就是喜欢,碎了点也喜欢!小一,你要是偷偷弄碎它,我跟你没完!”


    小一轻轻笑了。


    榕树的阴影囊括他的身影,他站得很近,又像离得她很远。


    “小九,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好好保护它。”


    “所以,如果不想看到它碎的话,就好好呆在我身边吧。”


    楚茉恍惚惊醒,漆黑一片的室内,却好似有叮呤咣啷的金属碰撞声。


    是做梦吗?


    她翻了个身,欲重新入眠,脚踝处渗入团惊心的寒凉。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环住,凉凉的,冰冰的,还有点重。


    瞌睡虫尽数吓走,楚茉猛地一蹬,试图将脚腕上的东西甩掉。


    窸窣叮铃声不断作响,一只手突地按住了她的脚踝。


    冰凉又熟悉。


    “这样还是太冷了吗?应该再裹一层绒布的。”


    温和的呢喃,说出口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楚茉强压下浑身的冷汗,侧躺装睡,假装刚才的抽动出于梦魇。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伴随着清脆的咔哒声,脚腕一轻。


    楚茉克制疯狂跳动的心脏,偷偷掀开一只眼皮。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泠泠撒入室内。


    冷白的月色里,齐司禹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铁链子,站在她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