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家的与众不同之处了。”史文芳一边翻看菜单，一边对谷灵杉说，“听说主厨是从法国米其林三星餐厅回来的，他想做出适合咱们中国口味的西餐厅。你看，这个餐厅的布置都是按他的要求来的，这桌上的一盆盆小多肉，都是他自己挑的。”


    谷灵杉点点头，环顾着餐厅的环境，跟寻常西餐厅的抽象画不同，这个餐厅的墙上挂着几幅中国画，色调柔和，与整个空间的氛围相得益彰。


    餐厅的后厨的下面三分之一是白墙，上面三分之二全是透明的玻璃，像一个巨大的展示窗口，在餐厅用餐的客人也可以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后厨里的一举一动。


    此时，玻璃前面有一道身影，那人身穿洁白的厨师服，袖口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食材，脸看不真切。


    “那个就是主厨吗？”谷灵杉忍不住问道。


    史文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对，就是他，他叫顾时瑾。听说他对食材的要求近乎苛刻，有一次，供应商送来的一批黑胡椒不符合他的标准，他直接退了货，亲自飞去国外挑的。”


    “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谷灵杉一脸八卦地戳戳史文芳的胳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不会是想泡人家吧？”


    史文芳翻了个白眼，故作嫌弃地推开她的手。


    “得了吧，他可不是我的菜。不过嘛……”她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可是个黄金单身汉，不少女客人都是为了看他才来的。你看，那桌的几个女生，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偷瞄他呢。”


    “好家伙，感情这后厨开个透明窗，是为了吸引女客人啊。”谷灵杉调侃道，眼睛又往玻璃窗的方向瞟了一眼，顾时瑾依旧专注地处理着食材，丝毫没受任何目光的干扰。


    “得了啊，人家是真有实力，做的菜又好看又好吃，之前这家餐厅生意不行，自从他来了，生意才渐渐好起来的，因为对食材挑剔，他得罪了好多供应商，幸好这家老板也由着他来。”


    “今天我来点，你吃一下就知道了，包你满意。”史文芳抬起头，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今天有什么主厨推荐菜吗？”


    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礼貌地推荐：“今日推荐有法式蓝带猪排，外酥里嫩，搭配特制的蘑菇酱；海鲜意面，选用六种不同的海鲜来搭配，口感咸鲜；还有新推出的可丽饼，主厨特别调配的馅料，味道据反馈还不错，您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有任何建议，欢迎随时告诉我们。”


    史文芳听完，转头看向谷灵杉：“怎么样？推荐菜每样都来一份尝尝，然后再来点其他的，试试鹅肝？他家的鹅肝也是一绝。”


    谷灵杉随意地点点头：“好啊，我都可以，反正我是第一次来，你点啥我吃啥。”


    “嗯，不挑食，好养活。”史文芳笑了起来，随即对服务员说，“那就按刚才说的，推荐菜每样来一份，再加一份鹅肝、一份蔬菜沙拉，还有……嗯，这个红酒来两杯。”


    服务员点头记下，微笑着离开。


    没过多久，菜便陆续上桌。猪排金黄酥脆，切开时能听到外皮轻微的碎裂声，里面的火腿和奶酪缓缓流出来，香味四散，令人食欲大开。可丽饼是最后上桌的，薄薄的饼皮裹着特制的馅料，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奶香。


    整顿饭，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评几句菜品的味道，偶尔还调侃几句顾时瑾的颜值和厨艺。


    等两人吃完准备走的时候，距离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走出餐厅时，谷灵杉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后的顾时瑾依旧在忙碌。她忍不住感叹：“这顿饭确实不错，味道、环境都没得挑，下次我请你。”


    史文芳哈哈大笑，挽住她的胳膊：“行啊，我可要挑个更贵的餐厅，狠狠宰你这个大主播一顿！”


    两人说说笑笑，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前几天的一场雪，早已在路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城市就是这样，上午下雪，下午环卫工人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铲雪、洒化雪剂，雪花都来不及多停留。


    现在只有路边的花坛里还残留着一些积雪，在阳光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提醒人们，雪曾经来过。


    不一会儿，两人走进了附近的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有的店外面还排起了长队，店名是一长串英文字母，谷灵杉不知道是哪个品牌，但走近一看，店里人稀稀拉拉的，并不多。


    她们随意逛了几家店，试了几件衣服，看了看包包，又去化妆品专柜看了看新品。


    两个女人逛街，最后竟然什么都没买，用史文芳的话说就是：“逛街不一定非要买东西，来逛一逛，把握一下时尚潮流。”


    逛累了，她们随意找了一家咖啡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份甜点。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谷灵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轻轻舒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歇够了，两人走出商场。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谷灵杉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闪烁，月亮高挂，洒下一片银光，格外柔和。


    两人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四四方方的，包装得很严实。


    “你买东西了？”史文芳弯腰拿起箱子，结果发现小小的箱子，还有点分量，看了下收件人是谷灵杉，就顺手递给了她，然后打开了指纹锁。


    “最近没网购啊。”谷灵杉皱了皱眉，把快递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确实是她的信息。但发件人那一栏，是一串乱码，看不出来是谁，但突然福至心灵，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


    这时，史文芳已经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给，拆吧。”


    谷灵杉犹豫了一下，还是略显嫌弃地接过菜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箱子，箱子里面是两个精致的暗红色木盒，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她拿起其中一个木盒，轻轻打开。


    “你这买的啥玩意儿啊？真像古董……”后面的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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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来，史文芳就被盒子里的东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木盒里是金灿灿的瓜子，每一颗都饱满圆润，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我去，这谁给你寄的？这是金瓜子啊！”史文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凉冰凉、沉甸甸的，显然是真金，“赶紧看看另一个盒子里是啥！”


    谷灵杉也有些发懵，赶紧打开另一个木盒。


    盒子里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表面是蓝绿色，里面是红色，石头材质，像极了一块西瓜。


    “这是……西瓜碧玺吧？”史文芳凑近看了看，语气里带着不确定，“我以前在珠宝展上见过类似的，但这么大块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史文芳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攥成拳头，放在那块石头旁边比了比，发现石头竟然只比她的拳头小了一圈。


    “我的天呢，这太夸张了！”史文芳忍不住惊呼，“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贵吗？这么大一块，得值多少钱啊！”


    谷灵杉盯着那块碧玺，心里一阵发紧，低声喃喃：“这，不一定是真的吧？”


    但下意识的，她已经打开了手机上的浏览器，搜出了关于西瓜碧玺的介绍。


    一目十行的浏览完，谷灵杉大概知道这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因为长得像西瓜而得名，成色越纯净、颜色越鲜艳的西瓜碧玺，价值越是不菲。


    想到这儿，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手心也有些发潮。


    “大概率是我最近连线的那个古代粉丝送的。”谷灵杉说着，赶紧打开直播间后台，跳过一条条未读的消息，但她顾不上细看，直接滑到搜索栏，输入“萧怀宁”三个字，点进了对话框。


    然而，对话框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新消息。


    “你说那个女将军啊。”史文芳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猜测有些意外，“古代的东西能弄到现代来？”


    谷灵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这么猜测的理由：“上一个跟我直播连线的古人，当时她成功离婚后，说给我了谢礼，你猜我收到后发现是啥？”


    “啥？明知道我猜不出来，麻溜的说。”


    “是一副赤金头面，类似博物馆里的那种。”


    “OMG！”史文芳猛地捂住嘴，差点跳起来，“这这这……看来跟你连线的都是大户人家啊！你这直播间是开了什么金手指吗？怎么连线的古人一个比一个壕！”


    谷灵杉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这些东西……总觉得拿着烫手。个人持有大额财物，且无法说明它们的合法来源，这……我是真的有点害怕啊。”


    史文芳听了，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她皱了皱眉：“那确实不能马虎。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值钱，但这事儿着实有点邪门，拿出去谁会相信这是从古代来的？万一惹上什么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明天我直播的时候先确定一下，看是不是那个女将军送的，如果是，咱们再商量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