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猫(7)

作品:《闪婚有风险

    可惜今天还有正经事,她不能这样,只能往靳星燃身后躲,想着进包厢就好了。


    靳星燃莫名其妙:“怎么了?”


    金酿月还躲在他身后,只畏畏缩缩伸出一根手指来,给他指个大概方向,人还是鹌鹑似的,“那个是我高中时候班主任,一会儿你挡住我点儿,我们赶紧进去。”


    靳星燃久久没有回答,金酿月拍了她一下,才听到他无奈的声音,“酿月,那是我妈。”


    他妈?


    他妈!


    “我”和“妈”两个字化成紧箍咒,靳星燃是唐僧,金酿月成了孙悟空。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冲击的脑子嗡嗡发响。


    金酿月扶着靳星燃的手臂,才能站稳,压低声音不可置信道,“不是?你妈?我班主任,你妈?”


    靳星燃:“是挺巧的。”


    他垂下眼睛看她,装得无辜,其实还有几分心虚。


    他妈妈是她高二时的班主任,靳星燃是知道的,但没当一回事。


    毕竟他和金酿月从幼儿园时期就认识,她不都没认出他来吗?


    他妈就教她高二高三两年,依照金酿月的个性,估计早就忘光了吧?


    金酿月真诚发问:“要不然我们现在去离个婚吧?”


    房子她不要了,只要八百万总行了吧。


    靳星燃有些慌,握着她的肩膀,“不能这么开玩笑。”


    金酿月哭丧着脸:“你怎么不提前跟你说,你妈是我把主任啊?我真的……我不想干了,我害怕。”


    真的高中三年,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来的时光,太可怕啦。


    靳星燃叹道:“别闹了,我们都到这儿了。你就跟我进去吧?嗯?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小龙虾吗?今天我们晚上一起去?”


    金酿月还是杵在原地不肯走:“现在不是吃小龙虾的时候,肯定不好吃。”


    靳星燃:“你想吃什么?就算是满汉全席,今晚也我请客行不行?”


    金酿月抬头,鬼鬼祟祟看了他一眼,不合时宜的想法又冒出来,很想大声问一句,“想吃奶行不行啊?”但理智还是占领了上方,这句话没说出口,只两只腿在原地生根了似的,不想再往前走一步。


    两人僵持着,直到卢令慧打电话过来催,金酿月才满脸呆滞,被靳星燃牵着走过去。


    进了包厢,金酿月真的险些昏厥过去,这里坐着她高二时期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沈妍。旁边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相貌和靳星燃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父亲。


    金酿月的心都要死了,嘴里不断祈祷,沈妍教了半辈子学生,应该记不住她吧?


    僵硬打了招呼,就看到沈妍那张严肃的脸上,夸张笑了起来,“我原本听星燃说起来,还以为只是重名,没想到真是你,这就是缘分吧。”


    金酿月期期艾艾叫了一声“沈老师”,心里叫苦连天,什么缘分,简直是孽缘。


    沈妍:“都这时候还叫什么老师啊?应该改口了。”


    虽然来之前也做好了准备,要对一个陌生女人叫妈,但这个人,绝不能是沈妍或者是任何一个教过她的老师。


    幸好靳星燃还算识相,飞快解围,卢令慧也加入进来,一口一个“亲家母”,她高中时候还去给金酿月开过家长会呢。


    在这一团其乐融融中,格格不入的只有金酿月和弟弟金离愁两个人。


    应该是要见靳星燃一家人,这小子一头黄毛被卢令慧勒令染回黑色,今天穿得也十分规矩,看起来像是个清纯男大了。


    金离愁大学就在邻市,坐车只要一个多小时,但他平日里回家不算很勤,大约两三个月才回家一次。


    他是真的懵,前不久金酿月还被强制要求相亲,这才过了多久,连结婚证都有了?


    尤其现在再看着金酿月这青里带黑的脸色,很难不多想,“你该不会是被逼的吧?”


    靳星燃就坐在她身边,将这姐弟两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边儿和金奶奶说话,身体却不由一僵硬。


    幸好下一刻,他听到她嗔怪的声音,“别乱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能逼婚啊?”


    心里一松,金康平那边儿却又开起了酒瓶。


    他还记着金酿月昨日的嘱咐,打算劝一下,还没从岳父手里接过酒瓶,就被金酿月一把抢过。


    微微一愣。


    然后就是金酿月开始一个一个敬酒,还都是一口闷。


    卢令慧埋怨道:“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么喝酒的?”


    靳星燃懂金酿月的意思,应该是想缓解尴尬。


    不过……


    他们俩到底还是分开了好多年,上学期间,当然是不能喝酒的,他从没有见过她喝酒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金酿月虽然喝得猛,但醉得更快,刚战战兢兢敬完他爸妈和奶奶,舌头大了,脸红了,连走路都不稳了。


    他去扶她,被她质疑,“好好的,你晃什么?站没站相!”


    义正言辞地斥责完靳星燃,金酿月转了个方向,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很快发现晃动的不只是靳星燃,椅子在晃动,她怎么也坐不上去。


    低头看,脚底下的地面也在晃动。


    抬头看,屋顶也在晃动。


    金酿月红着脸,嘟囔道,“完蛋了,地震了,我们快跑啊!”


    说罢就要往门边冲。


    靳星燃拉住她,跟她解释,“没有地震,是你喝醉了。”


    金酿月一挥手,把他手臂甩开,差点也让自己摔倒,“你少胡说!我才不会醉!我千杯不醉的好吧?”


    她这副醉鬼样子,肯定是没法正经交流的了。


    靳星燃看她很抵触自己父母,也有心带她先走,礼貌和长辈们告别后,揽着金酿月的腰,将她带离房门,犹听到卢令慧在里面嘟囔,“……跟她爸一个德行……她之前从不喝酒的,今天可能太高兴了吧……”


    带着醉鬼版金酿月去前台结了账,她喝醉了很不老实,像条毛毛虫地不断扭动。


    她力气还不小,在路边看着个树都不动,好像成了个好奇宝宝,看到什么都要停下来看一看。


    靳星燃觉得自己还算脾气稳定,但此刻也不免生出来将她打晕抗走的冲动。


    去停车场的一小段路就让靳星燃出了一层汗。


    短短一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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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说歹说,走了快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把她塞到副驾驶,靳星燃开车回去,幸好她在车上没有捣乱。


    回到家时还是阳光正好,今日是周六,小区下面有孩子在玩闹,靳星燃真担心金酿月要跑去跟他们一起玩。


    幸运的是,金酿月很讨厌小孩子似的,看到就离得老远。


    还踮起脚去搂他的脖子,让他低一点,鬼鬼祟祟跟他说小话,“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靳星燃笑了一下,但很快笑不出来了。


    她现在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她说话声音也不小,但偏偏怕他耳背一样,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讲话。


    轻柔温热的气息像是羽毛,让他也脸热起来。


    她还在絮絮叨叨说:“你不知道,应念念以前就是教育专业,她只去实习几个月就哭着不干了……”


    靳星燃默默听着,在心底不由感叹,金酿月真是一个臂力惊人的少女,能在他身上挂这么久。


    他……现在不太好意思去碰她,当然也不会托住她的臀部或者是揽住她的腰让她省力一点。


    就这样,从上车到现在,她还是在他身上挂了十几分钟。


    等电梯的过程中,中途来了一个年轻男人,靳星燃对陌生人不怎么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没想到对方却皱皱眉,看向他的目光不善起来,“冒昧问一下,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


    靳星燃一愣,随即想到带一个喝醉的女人回家,看起来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


    这年轻人虽然语气不好,但应该是一片好心,他也没生气,好脾气解释道,“这是我妻子,不小心喝醉了。”


    年轻男人狐疑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上扬,是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妻子?正巧,我也认识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结婚了呢?”


    认识?


    靳星燃警觉起来,望了一眼还挂在他身上的金酿月,又看了看一脸敌意的年轻男人。


    好吧,遇到金酿月的桃花了。


    他认真打量起面前这男人,年纪不大,一头金发,有虎牙,满脸桀骜,像是头狮子?


    很像记忆里的羿嘉言。


    他也不爽起来,说话冷冰冰的,但还是很客气,“她和谁结婚,应该用不着向你报备吧?”


    话落地,他清晰看到那年轻男人咬了咬牙。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电梯到来,发出声响,金酿月看坐骑一起不动,不高兴催促,“你快点呀,我要渴死了,我要喝水。”


    靳星燃淡淡道:“好。”


    随后走入电梯,不管那人直接按了关门键。


    火大,很火大,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合法丈夫,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随便挑衅他啊?


    罪魁祸首金酿月还在那嘟嘟那么:“喝水,我要喝水,喝水……”


    靳星燃开门后,金酿月回到家,自觉从他身上下来,飘似的往沙发上扑。


    他无奈摇摇头,刚才受的委屈,好像也没法和一个醉鬼计较。


    转身去厨房准备温水,按好热水壶的按钮刚要回去看看金酿月,她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