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密室中,殷唯和白竹筠挤在一起窥视着房间中发生的一切。


    图风飞跪坐在铜镜前,一丝不苟地给身前的女子梳着妆。


    那女子双臂不自然地垂下,眼睫微睁,目光呆滞,状态很是不正常。


    “要不要出去杀了他?”


    殷唯转头看了眼挤在旁边还坚持给她传音的人,一脸狐疑。


    白竹筠也太瞧得起她了,她要是有那能耐早就灭了罗慎教,哪里还轮得到图风飞在她眼前蹦跶。


    她冲他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你行你上。”


    很显然他并没有助人为乐的觉悟,只见他身体后仰,脑袋枕着手臂,仰躺在了地上。


    “一个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紫萱宫拉磨的驴有什么区别。”


    殷唯感觉有被冒犯到,她怀疑他是在讽刺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哎,算了,遥想那日白竹筠说要带她外出授课她高兴极了。


    乐颠颠地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起初她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见到图风飞后她才察觉大事不妙啦!


    起初她还和白竹筠分辨两句,没想到他却大言不惭地说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只有在绝境中存活下来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言简意赅就是让她直接去死。


    殷唯不想和白竹筠多说废话,时刻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期待着图风飞能够快些离开。


    图风飞此时已然给那女子梳完了妆。


    只见他满意地冲着镜子里的女人笑了一下,随后摸了一把女子的发顶,看上去很是宠溺。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将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凑在女子的耳廓。


    声音缱绻柔情,好似在诉说着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图风飞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拥着女子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似是到了动情之处,他单手掐住女子的脖颈,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将那抹嫣红含入口中。


    然而图风飞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不似刚刚的温柔知礼,一把扯掉女子的衣裳,将她压在了身下。


    女子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摇曳,刚刚梳好的发髻在他的冲撞之下蓬乱地散在脑后,头上的发钗也不听话地掉到了塌上。


    奇怪的是,那女子全程只微睁着眼,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地趴在那里,就像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殷唯正看得起劲,后脖领便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


    “好看吗?”白竹筠阴阳怪气地嗤笑一声。


    “你还真是不挑,什么都看得下去,也不怕长真眼。”


    “你懂什么?我这是带着批判的态度观看。”


    殷唯义正言辞。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白竹筠嫌弃地别开眼,翻手召出几面小旗,一道法决打出,小旗分别插在了秘室的四个角。


    刹那间结界落成,将密室中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手上动作不停,又向密室的一角射出一道金色电弧。


    刹时间爆鸣声起,是阵法被强行击破的轻响。


    紧接着一道暗门凭空出现在了墙上,竟是一个隐藏的密室。


    殷唯二人缓缓走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刚拿出火折子照明,便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密室之中密密麻麻地或站或坐了几十名年轻女子。


    她们长相气质各不相同,但无疑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她们皆衣着暴露,神态僵硬,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有人!”


    白竹筠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越过她缓缓开口。


    “只是个人偶而已。”


    “人偶?”


    殷唯惊异地瞪大了眼打量起来,无意间瞥见其中一只人偶手腕处刻着的风雷二字。


    风雷?他不知道这二字代表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她的名字?


    “嗯,不过是用真人制作的罢了。”


    闻言本还握着人偶手腕的殷唯立刻松开了手。


    “这个死变态!”她毛骨悚然地瞥了那些人偶一眼。


    “死前不得善终,死后还要被变态侮辱,真可怜!”


    殷唯环抱住自己,用力搓了搓手臂。


    想起自己也差点被图风飞捉住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竹筠没有接话,直直向密室最深处的一处架子走去。


    架子上除了陈列了一些个奇奇怪怪的器具以外便是一些古籍丹方。


    每样东西都精心分类放置,甚至还标注了名字和来源。


    白竹筠在一处标注着避尘玉的锦盒处停下脚步,翻手打开,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低眸沉思了半晌,仿佛是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而已。”白竹筠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走吧。”


    话毕二人将法阵收起,发现刚刚还和人偶颠鸾倒凤的图风飞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便也从密室中退了出去。


    殷唯走到枯坐在妆台前的人偶处仔细观察。


    那人偶白衣胜雪,眉眼清秀,发带随着窗外刮进来的风微微浮动,乍一看竟隐约透漏出一丝岁月静好之感。


    很显然这图风飞临走前为她仔细梳妆打扮过了,甚至还换了个风格。


    殷唯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这老东西竟然还喜欢玩换装游戏。


    “有人来了。”白竹筠淡定地拿起妆台上的珍珠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这个送你。”


    殷唯无语,实在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有人来了不是应该赶快离开吗?


    “那赶快走啊,被发现就惨了。”


    白竹筠不为所动,从容地在二人身上施了个小法术,身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淡了下去。


    “稍安勿躁,安静看戏便好。”


    话音刚落,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当眼睛落在梳妆台前安静坐着的女人身上时,愣了一瞬。


    黑衣人缓缓走到人偶身旁矮下身子,蹲在那人偶面前。


    似乎是看清了人偶的面容,那人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然而现实并未让他激动太久,正当他双手触上那人偶的手臂时,人偶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竟有紫光一闪而过。


    忽地人偶嘴巴猛地张大,一股股黑气从她口中窜出,直向那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退后数步,看着那人偶的眼神由悲转怒。


    无数团黑气在人偶身前环绕,忽地它双手僵硬地施了个法咒,那摄人的黑气便向那黑衣人的方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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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而去。


    在又一次险险躲过它的攻击后,那黑衣人放出一个钟状法器将人偶兜头罩下。


    法器在人偶的抵抗下金光大盛,身形暴涨,直至将整个内殿的房顶撑破。


    殷唯从废墟中爬了出来,隐没身形的法咒也在那法器的冲击下失了效。


    老天爷,她终于知道那黑衣人施法前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犹豫到底是为了哪般了。


    这动静也太大了!


    那黑衣人见到殷唯后身形顿了一下,随后强行稳住心神控制着钟形法器,竟是想将那人偶强行控制住。


    就在他即将得手时,忽地黑衣人的正上方有人影闪现,此人正是离去多时的图风飞。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都来了。”


    他冲那钟形法器轻轻招手,那法器便不受控制地朝他的手中飞了过去。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殷唯强装镇定地瞪了他一眼,但神识却快速地搜索起白竹筠的身影来。


    坑爹啊,这种关键时刻他不是应该在身边保护她吗?


    她眼睛四处乱瞟,那表情看上去滑稽极了。


    “你偷感好重啊。”


    殷唯无言,但也暗自松了口气,刚刚那句正是白竹筠传音给她的。


    “还等什么,起阵!”


    她心中一紧,迅速召出一个冒着蓝光的圆形阵盘,指间轻点其上,一道六边形星普出现在她身前。


    倏地五道光束从罗慎教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冲天而起,刹那间便将数十里范围内的空间全部罩住。


    “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好大的胆子。”


    图风飞眼神瞬间冰冷,浮于表面的温柔彻底消散。


    他忽地掌心打出数以百计冒着黑气的木刺,竟是想强行阻止她。


    生死存亡之际,一道金光猛地射出和木刺对冲而去,发出尖利的爆炸声。


    也仅仅这几秒的耽搁,大阵便已彻底落成。


    “不错,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待到回去我会好好奖励你。”


    白竹筠清朗的声音从虚空中悠悠传来,听上去兴致不错。


    殷唯听着眼睛一亮,刚刚还略显疲惫的身体瞬间支棱了起来,难道这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此阵是由上古十大阵法之一冰魂剑阵改良而成,虽没有之前威力大,但请这群乌合之众喝上一壶还是轻轻松松。”


    大阵已成,周遭气温骤降,有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


    起初罗慎教众人并未在意,直至气温降至冰点,身上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之时便也就为时已晚了。


    罗慎教弟子的身体被冻住,呼出的白雾凝结成霜,行动速度也变得及其迟缓。


    此时的殷唯也并不好受,因着她功力尚浅,耗尽全部心神才勉强维持住这法阵。


    “道友,既已来了,何必再遮遮掩掩。”


    图风飞以脾气古怪,阴险狡诈而闻名于世,但面对和自己实力相当之人还是很谦逊有礼的。


    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精,情商自是不低。


    相比之下白竹筠的情商简直就是负数。


    “继续!”他冲殷唯吐出两个字,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图风飞,将瞧不起写在了脸上。


    殷唯控阵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一副灵力消耗殆尽的力竭模样。


    “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