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殷唯和白竹筠站在赤羽宗大门口,看着即将和他们一同下山历练的十几名弟子,陷入了沉思。


    看得出来,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样。


    其中状态最差的还数赫连硕,他头发蓬乱,嘴唇青紫,黑眼圈看着马上就要掉到肚脐眼,俨然一副前一天逛了窑子身体被抽空的样子。


    赫连硕看见了她,眼睛倏地亮了亮。


    “好兄弟,你也挂科了啊。”


    "额......"他多冒昧啊,竟然在她伤口上撒盐。


    殷唯嘴撇得到了耳朵根,准备用魔法打败魔法,问起了他挂科得原因。


    一提到这件事,赫连硕的眼里瞬时染上了委屈。


    原本他考试是过了的,但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一时上头,竟然在他师父的宫殿内使用了震天撼地符。


    殿内的主梁被震断不说,还砸断了他师父的一条腿。


    因此赫连硕的师父一怒之下便给了他一个不及格。


    “你就说我冤不冤吧。”赫连硕可怜巴巴地看向殷唯,似乎是想从他的好兄弟口中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挺冤的!”


    才怪,他纯纯就是活该,该喊冤的应该是他师父才对。


    没一会这群挂科的弟子便自行分成了三个小组,下山去了。


    和他们一组的除了赫连硕以外,便是一位叫谭江雪的女修,同她一起的是两位年轻弟子。


    他们就那么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后,俨然一副保镖的样子。


    谭家在当地很是出名,听说为了让谭江雪进入赤羽宗,谭家可是捐了十几栋宫殿。


    谭江雪从储物袋中召出一个船形飞形法器,转头对傻站在那里的三人扯出一个社交假笑。


    “那位白衣公子,是否愿意与我同乘一舟。”


    殷唯和赫连硕同时看向白竹筠。


    “她什么意思啊,怎么不邀请我们?”


    “因为你长得丑被。”


    赫连硕好像被她的话重伤,死死抓住胸口的衣衫,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放心,白竹筠不会丢下我们自己走的,一会让他顺便带上我们不就成了。”殷唯非常自信,把胸口拍得梆梆响。


    “真哒!太好了,还得是你啊。”


    白竹筠几步走到谭江雪面前微微颔首,漏出一抹淡笑。


    “荣幸之至。”


    刹那间,那笑仿佛雪山上的朝阳,拥有能够融化万物的魔力,就连看惯了各色美男的谭江雪都被他的美所折服。


    早就免疫了白竹筠美颜暴击的殷唯傻呵呵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盛情邀请。


    怎料却见他冲她摆摆手,留下一句咱们风雷城中见便消失在了原地。


    殷唯彻底懵住了,对白竹筠狗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赫连硕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便也就住了口。


    “没事,咱们不是还有飞行符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箓塞到殷唯手中。


    “这都是我改良过的,你可以试试。”


    殷唯长叹一声,算了,终究是她错付了。


    她无奈拿出一张飞行符,快速驱动,瞬间一道金色遁光在她身后出现。


    伴随遁光一同出现的是屁股后头的三个大字。


    “干嫩娘?”


    殷唯仔细一看,瞬间满头黑线。


    “妈的,这个智障!”


    她忽略身后的字,操纵着飞行符很快便飞到了风雷城外。


    一路上虽然喜提社死套餐,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但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赫连硕的实力,就在她操纵着飞行符着陆时,法术突然失效直直地向风雷城外的大水沟里冲了过去。


    她和赫连硕衣衫褴褛地从大坑里爬了出来,活脱脱就是两只刚刚滚过泥塘的野猪仔。


    “这飞行符还算成功,就是停下来有些费人。”赫连硕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疯狂为自己挽尊。


    她怒瞪了他一眼,心中疯狂吐槽,怪不得刚刚那么大方,感情是拿她当小白鼠了。


    “那三个字怎么样,专门为吵架无能人士精心设计,在逃跑的同时还能对敌方造成精神伤害,这个设计是不是很牛啊?”


    殷唯长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滚!”


    话说这次历练的起因是风雷城近一年时间内,频有女修失踪的情况出现。


    起初失踪的只是一些散修,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直至最近半年,风雷城内女修失踪的情况愈演愈烈,才逐渐引起了大宗门的注意,这次下山他们的首要目的便是解决此事,次要目的嘛就是补足学分。


    风雷城中最大的茶楼落雨楼外,殷唯死死盯着坐在雅间中和谭江月谈笑风生的白竹筠,怨气冲天。


    “他还要喝,他还要笑。”


    她快步走到白竹筠所在的雅间坐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水咕咚咚灌了下去。


    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我说,你们两个掉沟里了?”


    别说,他他娘的猜得还挺准。


    殷唯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盯着白竹筠。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估计已经死上一千八百回了。


    “可不嘛,但只是操作问题,和我的飞行符没有一点关系。”赫连硕不怕死地在她雷点上疯狂蹦迪。


    殷唯刚欲发火,忽地惊堂木声响起,让吵嚷的茶楼瞬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穿着暗绿色长袍,身材高瘦的白发老者端坐在茶楼的显眼处,声情并茂地开口。


    “上回说道,风雷城城主霍君临冲冠一怒为红颜,击败了灭了那城主夫人姜姚全族的恶人,最终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但奈何姜姚只是个凡人,寿元也只不过堪堪数十载,霍君临每每思及此处,便愁白了头发,所以他为了能和所爱之人长长久久,在他多番奔走下,终让他寻得一秘术,可让城主夫人的命格和他紧密联系在一起,共享寿元。”


    在场众人,无不为霍君临和姜姚之间的真挚感情所感动,毕竟人生在世若能得一知己,实是幸事。


    “要是有人能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一定会为那人付出一切。”谭江雪做花痴状看向白竹筠,眼里的情意粘腻的仿佛都要将他淹死。


    然而白竹筠只礼貌地冲她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酿圆子到一脸看好戏的殷唯面前。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殷唯防备地直起身子看向他。


    “我爱吃冰的,给我来点冰。”


    她就知道,这家伙怎么会那么好心。


    殷唯无语,报复似地向他碗里扔了两个大冰坨。


    就在这时一身着蓝衫,头戴抹额,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从另一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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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步走了过来。


    只见他在距离殷唯一步的位置站定,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同辈之礼。


    “在下赵俞鸣,我看姑娘气质清丽脱俗,资质不凡,非常符合我风雷小会的主题,还请姑娘能够赏光,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出席。”他顿了一下,弯了弯他的那双狐狸眼,腼腆一笑。


    “如若姑娘不愿与我同行也请收下这花绳,只要有这花绳在,风雷小会的会场便可自由出入。”


    殷唯一怔,随后看了眼自己堪比要饭花子的打扮,面漏怜悯之色。


    好好一个小伙子,可惜眼睛不好。


    殷唯双手接过赵俞鸣手中的东西,冲他礼貌地笑了笑。


    赵俞鸣虽面漏遗憾,但也没做纠缠,又对她一礼便离开了。


    殷唯手中的东西是一个制作十分精美的花绳,上面还有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朵,十分漂亮。


    漂亮虽漂亮,但她并不想去什么风雷小会,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女修失踪的案子,哪有那个时间。


    “风雷小会是什么会啊?”殷唯疑惑开口。


    这话被过来送茶水的小二听见了,只见他将茶水放在桌案上,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为几人解释了起来。


    “几位是外地人吧,本来这风雷小会也只是一些散修聚在一起交换重要资源和消息的小型集会,结果时间久了,集会影响力越来越大,自然也吸引了更多修士聚集于此,久而久之也就变了味儿,现在已经演变成一群年轻修士争奇斗艳的场地,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修士可以参加的了,刚刚和你们搭讪的人是霍城主副手的儿子,也算是此次会议的话事人,能被他看上,也算是一种幸事。”


    殷唯听了小二的话,若有所思。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手上的玉兰花绳便被坐在她对面的谭江雪拿走了。


    “反正你也不去,不如给我吧。”


    殷唯无语,这也是个没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吃饱喝足殷唯发现这个茶楼真的有点东西,不止可以听书听曲,同时还售卖一些古籍话本。


    尤其是那些个话本子,就看那名字就知道内容一定很精彩。


    殷唯挑了许久终于选定一本叫《傲娇师尊爱上我》的话本买了下来,准备有空的时候好好欣赏一番,毕竟这种畸形的恋爱谁能不爱呢?


    客栈里,殷唯躺在床上,正品鉴着那本她精心挑选的话本子,兴奋地滚来滚去。


    突然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那个让她一听就火大的声音传了进来。


    “看什么呢?”


    殷唯暴躁抬眸,这人也太没边界感了,万一她在里面换衣服岂不是要被他看光。


    白竹筠坦然自若地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把话本往身后藏了藏。


    见殷唯没说话,他竟得寸进尺地伸手去夺。


    “该不会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知道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很不礼貌吗?”殷唯怒斥道。


    “礼貌?不存在的。”


    白竹筠扯出一抹欠揍的笑,一把制住她的手腕,将话本子夺了过来。


    “小小年纪就看这种东西,会降智的,没收!”


    正当殷唯即将暴走之时,一声惊呼从走廊的最深处传了过来。


    二人连忙出门去看,便见一紫衣女修从房间里捂着胳膊跑了出来。


    “快来人啊!我家姑娘被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