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走了很远的路啊。”


    他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她们像着了魔一样，看着对方。


    “那个，嗯。”


    旁边的女孩轻轻咳嗽了一声，插嘴道。


    “幸会。我没有来晚吧？”


    “莉莉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莉莉身上，而不是她。


    “怎么了？”


    “我不能装一下吗？我很喜欢玛丽姐姐的。”


    一个陌生的女人皱着眉头说道。


    “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我也喜欢你们，但喜欢也有等级之分，啊，算了。”


    莉莉悄悄地后退了几步。那个陌生的女人，也就是发出尖叫的女人，在她看向她的时候，躲开了她的目光，解释道：


    “啊，对不起。我之前听到了一些警告，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叫珍妮。很抱歉这么晚叫你出来。”


    “玛丽，雪莉·玛丽。”


    “很抱歉。为了避人耳目，我们只能选择这个时间。”


    最后出现的人也知道她的身份。


    “斐亨利小姐。”


    那个被叫到名字的红发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这次换你惊讶了。”


    “我现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先走吧。路上再说。”


    “等等，朱丽叶呢？”


    在威尔逊的催促下，她们一个接一个地上了车。她没有上车，问道：


    “我会把她送回家。不用担心。”


    “什么？我不要。”


    “朱丽叶，玛丽现在出去了。总得有人照顾弟弟妹妹吧。”


    他单膝跪地，轻声劝说道。朱丽叶似乎在和自己较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在天亮之前回来。……绝对不要消失。”


    “好，当然。”


    她敷衍地答应着，看着朱丽叶离开后，才上了车。


    “目的地不远。路上我会解释……”


    斐亨利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那里有个人比我更喜欢解释。”


    “谁？”


    “侦探。”


    “主人？”


    “……呃，不是。有一个比你主人更健谈的人。”


    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


    “……事情就是这样。”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


    “你应该知道人们是怎么知道你的计划，并把你引到这里的。”


    “你知道主人在哪里？”


    “啊，这根本不需要推理。失忆的人不会有明确的行动轨迹。他们只会追逐最显眼的目标。所以他不会去黑暗、空旷的郊外。他也不会待在伦敦市中心。人太多，路又难找，他会感到不安。而且，如果他在市中心，早就引起骚动了。那么他会去哪里呢？伦敦是一座海滨城市。无论他去哪里，最终都会到达河流或大海。如果是刚失踪的时候，或许还不好找，但过了这么久，他的活动范围就一定会缩小。”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很容易了。跑腿就行了。其他人正在四处打听教授的下落，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在大学门口等着的威尔逊警探会带你去那里。”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去那里能做什么？”


    “或许，什么也做不了。”


    福尔摩斯用悲观的语气说道。


    “这只是一个概率问题。赫伯特教授需要帮助，这是事实。但我们任何一个人去那里，都会被夺走记忆。除了你。我们不知道原理，也没有应对措施。根据经验，只有你没有受到图德会长的攻击。”


    “而且，这是一个秘密，斐亨利小姐已经被袭击了。时间一长，她就会和教授，或者她的父亲一样。换句话说，除了你，我们谁也派不出去。就是这样。”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去。虽然你看起来很坚强，但我知道你有多么普通。但你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抵抗图德会长计划的人。给我时间，我会找到合适的方法阻止这场阴谋。”


    “那主人和斐亨利小姐……”


    “会死。这是最大的问题。”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让我去吧。”


    “这次轮到我问你了。你去那里能做什么？”


    她没有立刻想到答案。


    “你看。”


    “我，我不知道。但是……”


    她说道。


    “至少，我可以陪着他。”


    福尔摩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向他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房子。


    正如他所说，一辆汽车停在学院门口，那是威尔逊警探的车。他什么也没说，等她上车后，就发动了汽车。


    “珍妮会带你走剩下的路。”


    他们一路无话地到达了目的地。她看到远处河边排列的路灯。


    “据说有人在那里看到了疑似教授的人。据说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最好快点。”


    “谢谢。”


    “还有。”


    看着下车的她，威尔逊说道。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向前方。


    “……没什么。小心点。”


    她道了谢，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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