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魔沼深渊(十二)人参精

作品:《疯批魔头被我虐成忠犬了

    而压在“她”身上正贪婪索吻之人,正是“玖夜”。


    郁星洛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究竟是她看花了眼还是什么情况。


    直到察觉一旁玖夜欲要上前查看,才猛地回神,连忙阻拦。


    却没能拦住,被他一把推开房门。诧异的是开门的一瞬间,那榻上二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方才一切都只是错觉。


    郁星洛怔住,正庆幸没让玖夜瞧见那副羞臊场景,便见他快步走向隔壁房门。


    一脚踹下去,匆忙追上的郁星洛又是眸色一惊。


    这间房内场景竟与前一间如出一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只是这次尺度更大。若再晚来片刻,恐怕就要撞见二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郁星洛下意识想要捂住双眼,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想都没想便踮起脚尖捂上身旁人的眼。


    玖夜身形一愣,拉下她的手,“你胆肥了?”


    郁星洛急得两腮一鼓,“不是你说的不许让人看我身子!”


    “…?”


    玖夜难得语塞。


    停了几息,他将她往身后一甩,径直迈进屋内。


    一阵桌椅翻倒动静传来。


    不多时,便见玖夜手拎两只形似人参早已吓晕的妖精走出来。


    郁星洛错愕地盯着他手中之物,“方才…就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


    玖夜随手将两颗人参精抛开,神色淡然,“不然是什么,预示未来的画面吗。”


    说话间,他忽然想到什么,眸中生出戏谑,“难不成,你还有些期待?”


    郁星洛耳根一红,“怎么可能!”


    满脸都是羞臊难堪,恨不得要钻进地缝。


    可没等她继续反驳,不远处房内又传来阵阵呻|吟。


    玖夜没有迟疑,利索出入各个房屋,一路下来,长廊两侧堆出越来越多的“人参”。


    期间还不时抽空调侃她两句。


    气得郁星洛两腮鼓鼓,忍不住反驳,“你不要自以为长得好看,就理所当然觉得天下女子都愿意和你怎么样。”


    本以为都这样说了,那人定会有所收敛,却不想玖夜竟毫无波澜轻言一句,“我没说天下女子,我只在说你。”


    “……”


    好。


    她不跟自恋狂扯皮。


    她不再反驳,可那人却不依不饶。


    “仅是个小妖伎俩都能扰你心智,枉我分你一成剑灵,竟连如此拙劣的伎俩都抵挡不住。”


    玖夜冷着眼,“纯属浪费。”


    郁星洛却心有不服,“如此真实生动的画面,即便是男子见了,也很难泰然自若吧?”


    “那你该庆幸我并非寻常男子,否则今日你我别想出去。”


    “……”


    行吧,这回她无话可说。


    折腾了大半天,郁星洛即便再迟笨,也多少猜出些头绪。


    “九公子…”


    她忽然反应过来,上前拦他,“这些人参精真实目的应该是迷人心智,好拖延时间将人一直困在这里。我们还是冷静一下,想想如何寻找出口。”


    玖夜在一道房门前停了脚步。


    静若寒潭的漆眸闪过一丝欣慰,好似终于等到她开窍,转身若有深意地垂眸看她。


    刚想开口,却意外瞧见少女忽然羞赧地埋下头,脸蛋红得滚烫,就连抬眼与他对视都不敢。


    身侧房内,急促呼吸和轻声哼吟正隐隐传来。


    莫名的,玖夜忽然生了趣味,若有兴致地靠近了她。


    一步,两步,将她逼进墙角。


    郁星洛下意识捂紧领口,吞了干涩的喉咙,就听头顶传来戏谑,“你那点东西,有什么可挡的?”


    郁星洛:“??”


    笑她没出息,没本事就算了,这会儿怎么还人身攻击?


    “九公子,虽然,我承认你很厉害,我打不过你,但你也没必要说话这么伤人。”


    郁星洛说完,似是还不解气又补了一句,“你这样是没朋友的!”


    对她来说,这已是最恶劣的“诅咒”。


    玖夜却像听到多么滑稽之言,“朋友?我需要?”


    郁星洛眸中气愤忽然就消了一些。


    似是察觉什么,竟还不合时宜地轻笑,“在一个必死之人面前还要伪装,不累吗?”


    她看向玖夜的眼神意外多了几分温柔,“我虽愚笨,却也能看得出,你眸中寒霜之下,藏着的全是孤寂落寞,还有忧郁。从我第一次见你直到此时,没有一刻不在显露。”


    不知想到什么,她垂了眸子,眼底闪过忧郁,“虽不能与你感同身受,但我也清楚这种感觉。不怕你笑话,我活了十余年,也从没交过一个真心朋友。”


    对一个厄运缠身的扫把星来说,朋友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奢望之物。


    孤寂,也同样随了她半生。


    空气静得吓人,就连屋内哼吟动静似乎也在一息间停止。


    似是察觉气愤太过压抑,郁星洛隐忍了内心情绪,半晌抬头冲他莹笑,“不如我们就凑和一下,交个朋……”


    没能说完。


    玖夜尖瞳一缩,骤然猛扑将少女按到墙上,冰手紧扼她的细颈。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妄测我的心思?”


    空中忽然飘来一阵奇香,带着黏腻的香甜,惹得人神情恍惚。


    玖夜在很近的距离的凝着少女,许久没等到回复,才发觉她面颊红润,双眼迷离,就连他靠得如此之近都丝毫没有躲闪。


    显然是中了迷香。


    可如此低劣的手段,迷得了这蠢货,却影响不了他分毫。


    可意外的,某一瞬,他竟也看出了神。


    身体不自觉前倾,冷唇贴近了少女粉唇。却在触及前一刻惊醒,猛地远离。


    回过神,玖夜不禁诧异,方才他竟是真的动了心思。


    可这分明是不可能之事。


    千年万年,几生几世,能吸引他、令他渴求的,只可能是一个人的气息。


    愣了半晌,玖夜勾起自嘲的嘴角。


    “粹龙之血,果真惑人。”


    他神色冷淡,眼都没抬,只是掌心一扣便瞬间将藏匿于地板之下的人参精拔地而出。看都没看,指间一紧将其捏爆。


    鲜红液体瞬间四溅,染得满墙殷红。


    郁星洛就是在这一刻惊醒,缓了许久才发现那只是人参花果的汁液,并非鲜血。


    松了口气,正想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就听玖夜低沉嗓音狠厉挤出:


    “还不领路?”


    话音落下,没有半分犹豫,人参精纷纷犹如见了祖宗般忌惮地伏地前行,嘴里还叽里呱啦的叨念着:


    “是,主尊大人,大人别生气。”


    “主尊大人这边请,这边请,我们带您出去。”


    “主尊大人您最厉害,可千万不要和我们小妖一般见识呀!”


    郁星洛:“…?”


    搞什么,忙活半天,他一句话就解决了?


    这迷阵压根困不住他?


    反应过来,气得她一鼓腮。


    好,好。


    又被他戏耍了。


    ……


    …


    在郁星洛二人与人参精周旋时,玄天门的人正在另一处经历恶战。


    幽冷石穴内,绯红潭水弥漫腥香,遍布奇花异物。赤色花瓣丝丝叠叠,宛如一道烈火绽放在水畔。


    可越美的事物越危险。


    在众人进入石穴的第一时间,这些血色妖花就发起了猛烈攻击。几个近处的修者躲闪不及被花妖缠住,藤蔓越收越紧,很快将人裹严。


    青袍公子反应机敏,当即利索挥动玉箫。箫声似剑,剑鸣如歌,音落之时,花妖枝蔓粉碎零落。


    可来不及喘息,四周便又冲上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等再斩断藤蔓救下几人时,身后又有大片弟子沦陷。


    场面很快变得混乱。


    岑之烟边挥剑边后退,“不好!师兄,我们应该是误入了献祭室。”


    北宫沐晨眉心一紧,也忽然发觉异样。


    仔细观察,那些枝蔓并非单纯缠住修者,而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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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百只触手般死死吸附在肌肤,大口吸食鲜血。这些血液顺着地下潭水,不知最终留向何处。


    而更糟糕的,即便是已经被救下的伤者,却也个个都嘴唇发紫,神志不清,似乎身中奇毒。


    岑之烟忙中低头看了眼地图,再看向对面的石门,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这些花妖意在吸血。若血量不够,那出口是不会打开的。”


    她边说边退向石门。


    见状,其他修者也终于后知后觉,挥剑的手渐渐迟疑下来。


    既然舍弃是必要的,那牺牲别人总好过是自己。


    修者们一边抵挡着花妖攻击,纷纷向岑之烟的方向靠拢。


    不多时,场上就只剩一道青衫身影苦苦缠斗。


    “沐晨师兄!这些花妖根本砍不完的!”


    岑之烟焦急地催促,“若不给它们吸食足够的鲜血,这石门不会打开,师兄就莫要再做无用功了!”


    北宫沐晨眉头微紧,挥动玉箫的手却没有丝毫缓迟,“那师妹的意思是,用师弟们的血肉换一条生路?”


    “…”


    一众修者闻言,纷纷惭愧地低了头,不敢再去看那些被枝蔓缠绕的同门兄弟,更羞于直视那道挥箫苦战的身影。


    岑之烟脸色微僵,却不以为然,“师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忍心看同门丧命吗?可眼下形势大家自身都难保,如何去顾旁人?”


    可北宫沐晨依旧坚定,“既是我带师弟们出来,我就有责任保全他们回去,一个人都不能少。”


    一旁叫于闻的修者见他如此固执,忍不住劝说,“师兄,大小姐说得对,这些枝蔓带毒,就算救下他们,在这地下迷宫里也无法医治,还不是一样等死?”


    “更何况我们都还活着,能保住剩下的人都活着出去,没有更多人牺牲,不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吗?!”


    眼看北宫沐晨以一敌多愈发吃力,他斩妖的动作却始终坚定,语调一冷,“我说了,一个都不能少!”


    “…”


    此话一出,再无质疑声音。


    许是被师兄的坚持感动,亦或是对同门的愧疚,人群中有几个修者终是没能忍住,重新拔剑加入战斗。


    在众人齐心努力下,终于在石门打开的一刻,将所有被困者都被解救出来。


    岑之烟虽兴许不情愿,却也没再多言,帮忙将伤者扶出石门。


    似是感知到众人欲要逃跑,花妖忽然变得狂躁,一时间,所有枝蔓都默契地朝北宫沐晨一人扑过来。


    虽说他反应机敏,在被缠住腰腹的第一时间就斩断藤蔓,迅速脱身,但其中还是有枝蔓卷上他手中玉箫。


    好巧不巧,将那琉璃花坠猛地拽断。


    北宫沐晨当即一僵,停住身形。


    岑之烟在门外看到这幕,焦急呼喊,“师兄,一个箫坠而已,你的安危要紧啊!”


    “是啊师兄,快出来吧,石门就要关上了!”


    可即便众人劝阻,北宫沐晨还是不顾一切,毫不犹豫回身去捡。


    好在石门关闭的最后一瞬,青衫身影从门下迅速闪出,最终稳住身形。


    虽说有惊无险,有几个修者还是忍不住低喃——


    “师兄简直是疯了,竟想要为个物件丧命不成?”


    “这琉璃坠子究竟是何来头,怎的像是比师兄这镇魂箫都珍贵似得。”


    “嘘,你们可莫要置喙,搞不好师兄真的会生气…”


    一众声音中,岑之烟却只是面色凝重,一声未吭。


    她又何尝不好奇,不想问一句,这坠子到底是何人相赠,让他这么多年都珍惜如初?


    可她清楚他的脾气秉性,知道其它事都能打听,唯独这事问不得。


    更何况多少年来就算父亲岑光远,他的亲师都问不出半句,如今更不可能同他人透露半分。


    所以她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北宫沐晨将那花坠认真擦净,握在手中凝了许久。


    半晌听他长叹一句,“终是,没能护住吗…”


    他贴身佩戴,小心呵护了六年的坠子,最终还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