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


    我艹你妈的雷霄古,疼死老子了!


    等会儿,雷霄古是谁?


    杰森在浑身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周围幽幽地发着绿光。


    这是什么?冒绿光的池水?


    我就知道DC世界是不能讲科学的。


    DC又是什么?


    杰森有些茫然。


    脑袋里的吐槽和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迷惑和谐地共存。


    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了。


    杰森娴熟地压下身体用限定的木乃伊皮肤跑酷的冲动,甚至还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个来回。


    他就像在锅里下的饺子,浮浮沉沉,却不肯上勺子。


    这种异常的表现不能不吸引雷霄古和塔利亚的注意。


    “不可思议。居然有人经过这个池子的洗礼还不陷入疯狂。”突兀的鼓掌声打破了洞穴里的安静。


    “杰森·托德,二代罗宾,五年前死于小丑之手。”


    暂时搞不清情况的杰森选择战术性沉默。


    他在这一道上的本事可谓是登峰造极。


    在长久的让人尴尬的安静中,雷霄古不得不自己开口:“是我,刺客联盟的首领,雷霄古,把你带回了这个罪恶的人间,让你得以从地狱重生。”


    我好像知道他是谁。


    杰森把目光移到一旁的塔利亚身上,心说:你不就是蝙蝠侠的便宜岳父么,也不知道达米安现在在哪儿?


    又是一些很熟悉却没有相关记忆的名词。


    杰森感慨,总觉得自己的人脉好像很广的样子。


    他本想揪着这一点毛线头往深处探寻,以牵扯出更多相关的记忆,却在直觉的提示下止步不前。


    不要再往下走了,杰森。


    你现在不该来这里。


    回去吧。


    该回来的最终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杰森想得入神,不小心忘了还有人在等待他的下文。


    “蝙蝠侠又拥有了一个新罗宾,”这次雷霄古有了经验,看着杰森又没了说话的意思,他丢了一沓报纸给杰森。


    杰森下意识接住。


    “AIso,他没有杀了小丑。”


    报纸上“蝙蝠侠和罗宾又挫败了谜语人的阴谋”的标题分外显眼。


    杰森没啥特殊反应。


    “蝙蝠侠”,听起来像什么蝙蝠妖精诶。


    他默默往后翻了一页。


    这次是“小丑又窜逃出狱?蝙蝠侠何时能真正一劳永逸地杀了他?”


    好营销号。杰森下意识吐槽。


    这么看来在这个叫哥谭的地方对那位蝙蝠怪人的态度还怪两极分化的。


    杰森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凭私人的好恶勒令另一个人改掉自己的言行。


    这是又是一个出乎他们意料的反应。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杰森随手把报纸丢到一边,看它们在拉萨路池的绿光里盘旋着,一点一点被腐蚀吞噬。


    虽然不知道眼下具体的情况,但就那个什么雷霄古的话来说,我应该就是所谓罗宾二代。


    什么啊,家有皇位要继承吗?还二代嘞。


    秦始皇要是有你这死去又活来的小绿池,大秦还至于二世而亡么?


    建国都多少年了,还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熟悉的形容,对哦,我难道不应该是中国人么?


    杰森看着池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脸。


    这堪比3D建模的优秀五官,卧槽,我还是穿越的哈。


    杰森边推理边震惊。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起点文男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天不生我杰森托,剑道——这还是算了吧。


    外国人的名字强凹进去显得好奇怪。


    感觉不太得劲儿。


    杰森换了个分类方法。


    总觉得我应该是都市异能分区里复仇升级流的男主。


    哇。


    这下对味了。


    那我现在又是失忆又是复活的,还远离了自己的初始出生地——绝对是处于掉下悬崖后的状态吧。


    既如此,他们就一定是我的金手指老爷爷了。


    杰森自觉得出了正确结论。


    眼见有羊毛可薅,他开始积极地搭话。


    “我可不是可以白嫖的劳动力,蝙蝠侠都会给我们付工资呢。你需要支付报酬。看在你是我老爹的岳父的份上,给你们打九折。拜托,”杰森看到他们俩脸上明显的诧异,“我可都没有计较你们打扰了我在地下的安眠呢。”


    “即使是杀人么?”


    没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抵触,杰森挑了挑眉:“怎么不行呢?但是看人加钱,超级英雄相关的不干。”


    “看我做什么?你们不想接受这个条件也行,记得把我打包再送回地狱。”杰森满不在乎地说,丝毫不在乎把死亡当做谈判的筹码有什么不对。


    “好吧,我确实有需要你去做的事。”


    原来真的有啊。


    杰森打了个哈欠:“哦,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说的都是诈你们的。”


    杰森快乐地欣赏着他们微微变色的表情,get到了自己在吐槽役之外的另一属性——恶趣味。


    “所以,蝙蝠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啊?Partner?Mentor??Or,father?”杰森琢磨着这些词给自己内心带来的触动,顺带又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微表情——这次倒是很警觉嘛,想靠我不清楚的东西拿捏我?做梦。


    杰森很快得出了结论:“哦,三皆有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不是很基础的推理么。”


    谁叫你一开始就狼人自曝,说了这么多有效信息。杰森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鄙视。


    “说吧,要我做什么?”


    他们复活我是要干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都不要我做!


    在塔利亚带着他学习完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和非常规兵器之后,她告诉他,他们会把他送去和世界各地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有神秘的大种姓族群学习后,杰森:!!!


    看,我就说吧,我的金手指来了!


    白嫖本来是多么快乐的事,可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每天都在挨打!


    可恶,变强的过程就是直面痛苦、忍耐痛苦、克服痛苦的过程,我忍!


    杰森有时候也会想,他这么努力地受虐般地想要变强究竟是为了什么。


    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究竟是什么?


    他没有答案。


    毕竟他连过往的记忆都没有。


    这具空荡荡的躯壳只剩下某些刻进DNA的本能。


    结业那天,在再次被痛殴一顿后,他的老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看样子准备促膝长谈。


    “杰森,你要学会控制心中的愤怒。”


    “……可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是么?”他年长的老师点了点他的心口,“它们在这里。”


    “……我不明白。”杰森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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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这么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的老师望向远方,“这一天不会太久。”


    她的视线很快移回到杰森身上。


    杰森看着她的眼睛,只觉着被一种难言的温度烫了一下。


    那是多么渺远而深广,就像穿透了他千疮百孔的皮囊,见到了那个被迷茫包裹的年轻灵魂。


    “杰森,你不接受自己的懦弱,所以你拒绝悲伤,你选择愤怒。”


    他听见他老师鞭辟入里的分析,知道她或许比他自己更了解他本身。


    “该学的你差不多都已经学会了。出去看看吧,去看看更广阔的天空——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太窄,也太过狭小,让你被困在自我怨恨自我纠缠中逃脱不得。去吧,杰森。


    “去吧。”老师摆摆手,“来这个世界一遭,你总得见见什么是太阳,什么是希望。”


    长者恳切的要求让人没法拒绝。


    “好。”杰森这么应到。


    如果我有时间转换器的话。


    杰森走了。


    他回望他几不可见的老师们。


    他没有询问为什么这次他没有被托付大种姓之刃和老师们的遗志。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杰森想,大种姓之刃是和灵魂绑定的呀。


    它在这里。


    从一开始。


    重生?穿越后重生?还是诸如二周目的此类设定?


    总归便是如此的。


    那我还真是失败,第二次来过居然还能把自己活得又死了一遭。


    杰森回到刺客联盟,他带着他顺手带回的花,准备去找塔利亚。


    没想到在这种不必要的地方他们心有灵犀起来,塔利亚带着某些视频先他一步来找他了。


    杰森看着视频里两个紧身衣怪人默契的搭档,只感觉荒谬。


    他经常被这种感觉萦绕,这让他的灵魂时不时脱离他的身体,纯粹地以局外者的身份看他经历的一切。


    他依旧能和曾经触动他的一切共鸣,只不过欢乐一触即离,悲伤久久不散。


    老师说我拒绝悲伤,选择愤怒,也许杰森·托德是这样,他习惯了把这种懦弱的情绪转化成他行动的动力,可我不是。我只是秉持着我那唯一可以自豪的良知,看不得受害者无能为力的哭嚎,压迫者得意洋洋的讥嘲,所以出手。


    我不是那个孩子,被众人喜爱着的孩子,我从来就只是个普通人,我没有他那份誓要燃尽一切黑暗的愤怒和冲劲。


    “你给我看这个视频是为了什么呢,塔利亚?为了让我愤怒,引起我的疯狂,感觉到和你一样的痛苦?你想让我和你感同身受,你想让我觉得我也是被他抛弃和遗忘的哥谭之外的人。你知道,在你和哥谭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哥谭。”杰森很怜悯地看着塔利亚,他有时候看她就和看不懂事的小孩儿没什么两样,“就像在他和你的野心中间,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的野心。塔利亚,我永远不会让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是时候该结束这里的生活,回哥谭补全我的戏份了。”


    “不,当然不是作为二代罗宾,而是——红头罩。”


    杰森给自己扣上多米诺面具,胳膊里夹着那个被塔利亚委婉地表示过嫌弃的枣红色的头罩,给塔利亚抛了一个飞吻,接着戴上头罩,骑上自己的摩托扬长而去。


    他身上还带着尚未完全消失的少年气,因此那种略带有调情意味的动作由他做起来也只像是一个淘气的再见。


    远远的,塔利亚听见他飘在风里的声音:“也许你会成为一个好妈妈!”


    “哼,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