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陷害

作品:《疯批王爷,你别追我呀

    春风和煦,草木葱葱,原本是最惬意舒适的天气,此刻却人心惶惶,如芒在刺,群臣无一不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说错一字就会丢了性命。毕竟,伴君如伴虎,而此刻这只老虎已经绷紧身体,龇牙咧嘴地准备随时撕碎惹怒他的人,而陈思思此刻显然就成为了他的第一个猎物。


    “父王,儿臣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方才我们遇见太子时,陈思思正持刀想要对太子动手,好在被儿臣及时拦下了。”二皇子难得摆出了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神色哀伤惋惜,似乎在为太子的离世而感到痛心。


    可只有陈思思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他就是躲在暗处的那条毒蛇,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一口咬住,丢了性命!


    正想着,她猛地感到膝盖一痛,一股大力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头上的一支银发簪因此而掉落了下来,她的长发也散乱了下来,与身上那斑驳的血迹相映衬,竟有一种凄然之美,陈思思趴在了地上,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即便此刻她狼狈不已,但她始终保持着合乎规矩的礼仪,她艰难地朝皇帝行了一礼:“臣女陈思思见过陛下,臣女没有行刺太子,臣女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臣女只是担心太子的伤势,又恐有野兽突袭,也才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臣女与太子无冤无仇,绝不可能去行刺太子,请陛下明鉴!”


    说到后面,她将脑袋重重地叩在了下去。


    什么?这臭丫头居然与太子的死有关?


    二皇子的话犹如一道惊天炸雷狠狠地劈在了安阳侯陈铮的脑袋上,他浑身一震,脸色变得苍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逆女,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太子一死,婉儿的亲事落空不说,还有可能给安阳侯府带来灭顶之灾呀!这臭丫头,果然是天煞孤星,她身边的人当真是都没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儿,安阳侯狠狠地瞪了陈思思一眼,他气得牙痒痒,但此刻更多的是担惊受怕,他怕的是安阳侯府的基业都要毁在了陈思思的手上,可他从不自知,在他这一代,安阳侯府已经开始走下坡了……


    皇帝的目光变得阴冷幽深,他此刻早就被滔天的怒火吞噬,残存的理智也仅仅能维持他强装的体面,他冷冷地问:“你不是和太子妃出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猎场里?”


    “我……”


    陈思思正欲解释,一名宫女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她一头磕在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太子妃,太子妃摔下马受伤了。”


    太子妃受伤了?陈思思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那个女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地闹这一出!


    “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妃的伤势如何了?”皇帝的目光游离在陈思思和那名宫女的身上。


    那宫女抽抽嗒嗒地抬起头:“太子妃受了些惊吓,脑袋磕伤了,太医说需好好休养几日,但方才听闻太子的噩耗,又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像是不经意间瞅见了陈思思一般,她忽然惊愕地指着陈思思喊道,“陛下,是她,就是她趁太子妃不备,将太子妃推下了马,然后独自一人骑着马离开了!”


    皇帝顿时用狐疑的眼光看向陈思思,陈思思暗道不好,连忙反驳:“陛下,臣女没有,是……是太子妃她……”


    “陛下!”


    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耿玉霖走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刑部尚书之子耿玉霖见过陛下,陛下,方才我们一行人在林间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手持匕首意图对太子行凶,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就逃之夭夭了!陛下,此女出生乡野,心胸狭隘,早就听闻她在家中不敬父母,妒忌其妹,还曾刻意抱走同父异母的弟弟企图卖给人牙子!想必此次也是因为眼红妹妹受宠,要高嫁太子,所以才嫉妒成性想要刺杀太子来破坏这桩婚事!陛下,此女心机深重,诡计多端,且莫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陛下,我没有!”陈思思急红了眼,“太子妃和太子的事都与我无关!这个人从前在街上强抢民女被我拦下,此刻他就是借机报复!请陛下明鉴!”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也在冤枉你?”皇帝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我……臣女实在不知这名宫女为何要如此构陷我,臣女没有推太子妃!是太子妃……”


    “住口!”


    皇帝震怒:“难不成你还要说是太子妃设计让你去杀了太子?哼,她可是太子妃,日后太子登基她便是权侵朝野的女人,她为何要杀了太子,让自己成了寡妇不说,还丢了这至尊的荣华富贵?!”


    陈思思抿唇不语,她的确不知太子妃为何要这般做!那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魏舒远站在不远处蹙紧了眉心,他不相信陈思思会做出那样的事,可太子妃……为何要那般做?别人或许不了解萧玉柔,可他清楚,她自幼习武,绝不会被陈思思推下马去!


    “陛下,”魏舒远走了出来,他恭敬地跪在地上,拿眼睛斜睨了一下耿玉霖,“陈姑娘并非此人说的那般不堪,她并未抱走她弟弟,相反,是她救了他。当日微臣也在现场,陈姑娘为了救她的弟弟还受了伤,险些被人打破了头。陛下,太子一事疑点重重,请陛下着人查清后再作定论,也好让众人心服口服。”


    闻言,皇帝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他的儿子死了!所有人都不得好过!他白了一眼魏舒远,冷哼一声,拂袖坐回了龙椅。


    “魏世子,早就知道你与陈姑娘的关系匪浅,但此事关乎一国太子,你怎么能这般感情用事?父王,这人证物证具在,岂能让她狡辩?此女满口谎言,心机深沉,说不定魏世子也是受她蒙蔽呢?父王,决不能轻易放过此女!”二皇子不甘示弱地走了出来。


    “二皇子,我魏舒远虽算不上绝顶聪明,但也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人!”魏舒远义正言辞地说,“陛下,微臣愿以性命担保,此事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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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与陈姑娘有关!”


    “魏世子如此说,难不成还是本宫说了假话?”


    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悲戚的声音,魏舒远不必转身便已经猜到是谁,他瞳孔微缩,蹙紧了眉心。


    太子妃在木槿的搀扶下虚弱地走了过来,她的头上缠着纱布,一抹血红渗在上面,让人触目惊心。她慢慢走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魏舒远:“阿远,你我也算多年旧识,难道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魏舒远的眉心拧得更紧了,他薄唇轻启,却未发一言。


    “阿远。”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众人闻声一看,竟然是昭华长公主!


    她踩着优雅端庄的步子走了过来,随后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皇兄,此时事关重大,阿远他还年轻,不宜干涉此等大事,皇兄不必理会他。”


    随后,她冷冷地扫了一眼魏舒远,低声道:“此等大事皇兄自有定论,岂容你来多管闲事!”


    “母亲,我说的都是事实!”魏舒远固执地说。


    “啪”的一声,魏舒远被长公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众人皆是一惊,只听闻长公主性情乖张,没想到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一丝颜面都不留,果真冷血冷性!


    “阿远……”太子妃轻唤了一声,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心疼,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这一幕却没能逃脱陈思思的眼睛,她狐疑地看着魏舒远和太子妃,暗道:太子死了也不见太子妃流一滴眼泪,怎么魏舒远挨了一巴掌她就心疼上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太子妃……莫不是喜欢魏舒远?


    陈思思被这个疯狂的念头狠狠地震惊了一下,再看太子妃看向魏舒远的眼神就愈发地感到不对劲了,难怪……难怪她会对自己心生敌意,难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可仅仅因为这样就要置人于死地,太子妃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陛下,臣女没有刺杀太子!臣女是被冤枉的,此事必定有幕后真凶,臣女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若因此让背后之人逍遥法外,今日他敢刺杀太子,来日说不定就敢弑君篡位!请陛下三思!”陈思思深深一俯,她不愿再让魏舒远为难,他能用性命为自己担保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皇帝紧抿嘴唇,沉默不语,一张脸变得铁青,一双眼眸更是不停地游离在众人的身上,官员们一个个忐忑不安,垂首不语,安阳侯更是胆战心惊,眼见皇帝的眸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走了出来,他卑微地趴在地上,大汗淋淋:“陛……陛下,臣教女无方,触怒圣颜,实在惭愧……臣请陛下严惩不贷,将此女打入大牢,严加审问,不必留情!若是不慎死了……就当是为民除害!圣上,此女自幼养在乡下,性子粗劣,常常做些背经离道的事,臣实在无颜面对陛下,臣只求陛下不要因此怪罪安阳侯府。”


    陈思思闻言眼眸冷了下来,她轻笑出声,却不言语:陈思思啊陈思思,你可当真是有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