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春闺怨4

作品:《魂穿怂包,但杀疯了

    见他的侧脸划着一道鲜红刀痕,晋夫人面色凝重,将他抱在怀里,抚着他的头发,问他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周临风靠在她怀里,只说自己被晋姝用刀划了脸,只字不提自己用鱼钩打她的事情。


    一旁的周临玉闻言,微蹙眉头,扶着他的侧脸仔细打量他的伤口。


    早就听闻晋小姐百花宴舞刀伤端王之事,知道她也是个恣意行事的人,没有怀疑周临风话语的真实性。


    他此番前来,本就是受祖父嘱托,为自家姑母讨回公道,谁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的事情还未解决,随他前来的二弟就被那人划伤了脸。


    他深呼一口气,眉眼凝着寒霜,看向晋天缘,“姑父,这就是晋府的待客之道?”


    被小辈问责,晋天缘一时语塞,命人将晋姝带过来。


    他端坐在主位,本想给周家一个说法,谁想门外脚步声响后,进来的人不是晋姝而是端王。


    方要问责的几人,瞬间坐起身,齐刷刷行礼。


    晋姝躲在李城渊身后,比他们慢了一步,承他们一礼后,才欣欣然俯身。


    她越过李城渊,看向站在晋天渊身旁的周二公子,她没预料错,这人果然倒打一耙,先将她告到晋天缘这里。


    还好她早有准备。


    晋姝抬头,看向男人的侧脸,压低声音道,“王爷,加油。”


    晋天缘不在乎什么公平,只怕比他权大的。


    李城渊落座后,晋姝跟在他身后,站在他身侧。


    他没意见,其他人更不可能开口,将晋姝赶走。


    晋天缘看了眼站在端王身后的晋姝,又看了眼站在晋夫人身后的周二公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周二公子周临风行事无忌,在国子监时,他同晋从南以及几个世家公子一起,四处招惹是非,因为这个,晋天缘没少教训晋从南,让他不要同周临风四处闯祸。


    可晋从南对他阴奉阳违,在他这里乖乖听话做个好儿子,在国子监却胡作胡为,跟着周临风胡闹。


    晋天缘这些天和晋姝相处,也知道她虽得理不饶人,但不会主动生事。


    周家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晋夫人不平,周公子同晋姝起了争执,不出意外,也应是这人挑事在先。


    他方才想,大不如惩戒晋姝,暂且平息周家的怒气,谁想到端王爷也跟过来,眼下这人同晋姝时常往来,晋天缘倒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他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询问端王近况,打算等他走了,在处理这件事。


    他退让一步,等着之后偏让周家,可周临风却吃不下这个亏,眼见兄长和姑父都在场,直接看向晋姝,“你伤我至此,意欲何为?”


    见他一脸控诉,晋姝强微微偏头,指着自己的脸,“父亲,方才阿姝正在亭中午睡,但周公子几次三番拿鱼钩砸我,还划了我的脸。”


    她方才没处理伤口,眼下鲜红的血痕浮在靠近耳侧的脸颊上,近一指长的口子,极为骇人。


    两个人都受了伤,一脸惨兮兮的样子,倒分不出谁更可怜。


    听了晋姝的话,晋天缘没有马上决断,而是看向坐在身旁的周家长公子。


    那人拧眉,眸光凌厉,看向周临风,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临风瑟瑟身体,看了眼晋姝,咬牙道,“分明我在垂钓,她欲抢夺我钓上的锦鲤,我不给她,她气不过,将我踹入水中。”


    晋姝微蹙眉头,这人竟也是说谎话的高手。


    想到他方才空荡荡的竹筐,晋姝方要开口,说那竹筐里根本没鱼,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若她说竹筐无鱼,岂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与他真得有争执,她抬眸回视,却见周临风盯着自己,面露期待,似乎在等她的下言。


    晋姝垂眸,并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继续阐述自己的经历,“周公子伤我之后,我离开湖中亭,在花园偶遇王爷,同他叙旧片刻,周公子又追了过来,想要伤我,我一时恐惧,挣扎时反伤了周二公子,还望父亲明鉴。”


    听她粉饰方才的事情,周临风面露不悦,“你分明胡说。”


    晋姝回视他,你不也在胡说吗?


    周临风眯起眼睛,盯着她。


    两人隔空对视,片刻后,周临风先移开目光。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两个不听话的小辈,加上端王和周家长公子在场,更让晋天缘头疼。


    不知如何平息事端。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家长公子看向晋姝,没有问她方才的事情,而是冷声道,“晋小姐进府数月,却不曾安分一日。”


    晋姝面色微凝,没想到这人竟当众贬损她。


    分明外表看起来像个德才兼备的世家公子,可说出的话却刻薄至极,不论是非对错,直接折辱她。


    他言语不善,晋姝自然也不会给他几分好脸色,毫不犹豫道,“阿姝倒想安分守己,可惜群狼环伺,各个前赴后继上门找我麻烦,如何让我安生?”


    “把人逼疯,又怪人不安分,未曾深究,直接出言论断,周家人的作风,倒也让阿姝大开眼界。”


    “你……”周临玉拧眉,眼底戾气横生,“伶牙俐齿。”


    听到熟悉的评价,晋姝忍不住看了身旁男人一眼。


    李城渊正品茶,对上晋姝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施施然放下茶杯,淡声道,“晋小姐直言不讳,难得的坦率赤诚,比不得某些成日浸在圣贤书里的读书人能说会道。”


    见他为自己说话,晋姝才收回视线,看向周临玉,却见他一脸菜色,想回应几句,但碍于身份,又不好同端王争执。


    周家自开国后,前后出了两个状元,到了他这一代,所有人都等他状元及第一举夺魁,谁成想他距状元一步之遥,只中了榜眼。


    平常官家若中了榜眼,必然烧高香大张旗鼓地庆祝,可在连中两次状元的周家,无人能笑得出来。


    其中最不甘的,莫过于周临玉本人。


    李城渊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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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平静适中,晋姝以为他只是轻飘飘帮自己回怼一句,可看见周临玉煞白的面色,晋姝瞬间意识到,这人方才那句话不简单。


    见端王替自家女儿说话,晋天缘惊讶同时挺直了腰板。他自然明白,周家人此番前来,是找他讨要说法,自知理亏,只能让眼前这个小辈压自己一头。


    现在端王在场,有意维护自家女儿,晋天缘忽然不想低头了。


    他看向晋姝,温声道,“阿姝,把方才的事情经过如实说来,不得隐瞒,是非对错,为父自有论断。”


    见他面色凝重,罕见地露出几分想要好好处理争执的态度,晋姝虽不解,但走至堂前,俯身行礼,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在晋天缘提到周临风脸上的血痕时,晋姝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她正犹豫,是否说出这人时,李城渊语气没有起伏道,“父皇不喜京中高官仗势欺人,也不愿见到有人恃强凌弱,本王见晋小姐被周公子追赶,遂出手相救,二公子脸上的伤,本王难辞其咎,还望长公子莫要为难晋小姐。”


    “周公子若有不满,可等明日早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本王一本,不必同以往那般私下呈奏折。”


    私下呈奏折?


    话音刚落,周临玉的脸色极为难看。


    晋姝看了眼李城渊,又看了眼周临玉,瞬间明白,两人之间处于敌对关系。


    李城渊几次三番帮自己,晋姝也不想让他受人欺负。


    她看向坐在正前方的周临玉,冷声道,“本以为二公子说谎话,是他行事不端,如今想来是阿姝猜错了,原是周家的家风本就如此,长公子也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阿姝!”


    晋天缘冷声喊她的名讳,虽然他也看不惯周家用鼻子看人的行事作风,但该有的大家长态度却是不能少,不然传出去,倒说他教子无方了。


    晋姝略微点头,退至李城渊身旁,给了他一个眼神,一双杏眸分外赤诚,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替你出气了”。


    李城渊半阖眸子,摩挲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


    周家人说话时,总带着一股矜贵气,谁都瞧不上一般,若碰见有求他们的寒门子弟,或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平民百姓,他们更看不起了。


    可眼下,周临玉偏偏碰上两个说一不二的混不吝,一个是他们惹不起有实权的皇帝儿子,一个是没受过封建洗礼最懂得狐假虎威的晋姝,他们的身份地位吓不到两人,反倒落了下风。


    他一时之间,被两人接连戳到痛处,竟气急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


    周临风手足无措地扶着他的肩膀,慌乱地看向晋天缘。晋天缘也连忙挥手,派人去叫大夫。


    众人瞬间乱成一团,晋姝站在李城渊身侧,默默观赏眼前的闹剧。


    忽然男人站起身,低声道,“要去王府避避风头吗?”


    晋姝迟疑片刻,点点头。


    与其在晋府受人非议指点,倒不如去端王府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