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诊大厅，一位长相艳丽的女孩甩了一位脑门头发略稀疏的中年男子一巴掌。


    “赵主任，请您注意言行。”女孩朝中年男子低声怒吼。


    有人路过好奇张望。


    “这不是内科的赵主任么？打人的美女是谁呀？”


    “我们医院新晋院花——针灸科姜菡，男医生的梦中情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男子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巴掌，恼羞成怒，上手撕扯女孩衣服，露出了外套里的无袖背心。


    他一手指着女孩鼻子大骂：“你……明明是个狐媚胚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天天穿个吊带到处勾搭人，我看得起你才跟你说两句话，别给脸不要脸。”


    女孩被男子的黑白颠倒气笑了，双手环抱，悠悠地说：“赵主任，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您下次出门带着它。”


    女孩朝头顶摄像头指了指：“这就有摄像头，要不要去调一下监控，看看您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男子脸一阵青一阵白，气结地说：“就是你勾引在先，约我在这里见面。我没满足你的要求，你就故意报复。”


    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院的职工都已认出来了他们，女孩是施老的关门弟子，因为出色的外貌已经在院内名声大噪。男子是院内最年轻的主任，论文课题满当当，在院里算是钻石王老五，平日里眼高于顶，傲慢极了，没想到他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四起。


    “这姑娘长得挺不错的，这是想要攀个高枝未遂？”


    “我可听说这赵磊人品不咋的，好几个女学生投诉他言语骚扰。”


    “姜医生打得好，我之前在内科，这赵主任就爱把颜色废话当玩笑，我们护士姐妹都烦他。”


    “听说去年一个女规培生投诉他性骚扰呢。”


    男子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只觉面子更挂不住了。


    两个科室主任听到消息，闻风而来，把两人拉扯回了针灸科办公室。


    叫赵磊的男子被拉进办公室，见对方是两女子，又开始拍桌子耍横，“林主任，这姜菡勾搭不成还……”


    他旁边的内科冯主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看向对面的英姿飒爽的针灸科林主任，大声呵斥：“林主任，您的人动手打人，今天必须道歉！”


    “冯主任，您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您放心，爸妈不教，自有社会来教你做人。”


    冯主任噌一下，怒而奋起，双手撑在桌面，上身靠近林主任，极尽无耻地说：“林主任，男女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俩你情我愿，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对方的不要脸发言，让林主任更加火冒三丈。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争吵愈发激烈，最后还是闹到院长那里。


    赵磊放话，若医院不给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想要挖他的医院多了去了。


    当天晚上，姜菡接到了满含歉意的林主任的电话，“前两天医院收到借调请求，国家羽毛球队需要从我们医院借调一位针灸医生过去。医院决定派你过去。下周一8月1日就过去。”


    姜菡沉默。


    林主任接着说：“中管局和体育总局的那个多中心研究课题，我们医院负责国羽队，但一直未能推进，你这次去把这个项目一起开展了。项目你应该很熟悉，前期实验是你博士研究项目，和江省省羽毛球队合作的。”


    姜菡还是不发一言。


    “你心里肯定有气，我和医院据理力争，但是赵磊那边逼的紧。唉，施老最近又不在国内。”


    “林主任，我同意医院安排，这事就别和老师说！”


    姜菡不想让老师为难，一文不值的新人和日暮西山的老人与如日中天的中流砥柱是不可等量齐观的。她再有不甘，也不能要求更多。现在只是暂时的岗位调动，大概已经是争取到最好的处理了。


    “你，唉……你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呀！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影响科室间团结。”林主任顿了顿，“不过从我个人角度，还是为你鼓掌，做得好。”


    这个无耻的男人，不用这个方法给他吃点教训，他一直觉得女性好欺负，姜菡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可惜自己打得太轻。


    “林主任，老师回来了，请您劝着点，别让他太激动！”


    “施老那边我会看着办。你和赵磊的事就此揭过，你也别想太多了。科室支持你，等你回来。”林主任清楚姜菡的能力，知道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很是担心医院的处理会让人才流走，安抚的语气告知她后面一周的工作安排。


    姜菡虽有不甘，但未多说，同意所有安排。


    周四一大早，迎着初升的太阳，马院长带着张师兄和姜涵来到国羽队训练基地。


    一个小型会议室里，一头放着移动白板，上面画着羽毛球场地平面图，一头是面荣誉墙，放着数不清的奖杯和奖牌。


    会议室里坐着一位面容慈祥的头发半花的男子，这不是前国手，现任国羽队主席张正么。隔开两个位置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姜菡认识他，运动康复学界大拿李洋老师，是自己博士毕业答辩评委之一。姜菡暗叹，今天这会议规格很高啊！


    马院长进入会议室，和两位握手寒暄，并介绍了姜菡和张师兄。


    介绍过后，姜菡在会议室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打开了汇报ppt。


    “马院长，我们稍等一会儿，还有两位出完早操就过来，大概5分钟。”张主席说。


    大家都混迹江湖已久，马院长略一思索，大概猜出了与会人员，笑着说，“没问题，张主席，听您安排。”


    没两分钟，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前面一位中年男子，身形稍胖，不过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英俊帅哥，姜菡知道这是曾经羽毛球大满贯得主，现在的国羽队总教练田明。仰头看到后面那位，姜菡立马冒出星星眼，恨不能上去握手签名合照，她用残存的理智拉住自己，场合不对，不要花痴。第一次见到真人，真高，真好看！姜菡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气质清冷高贵，但在球场上杀气腾腾、纵横捭阖；这身材，穿衣时高挑精瘦，但在球场上不经意露出的腹肌很结实。姜菡内心忍不住欢呼“龙队、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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