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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雪的女儿

    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回忆那遥远的小时候童年时期,哥哥曦风王子殿下常常称呼他的亲生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为月芽儿,形容女孩子像天上皎洁的月亮一样明媚娇美。


    在浩瀚宇宙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承载着古老传说。遥想幼时,曦风王子总亲昵唤妹妹曦言公主“月芽儿”。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眉眼弯弯时,恰似天边初升月牙,清辉流转,美得令人心醉,那声声“月芽儿”里,藏着兄妹间最温柔的岁月……


    宇宙星河翻涌如浪,在曜雪玥星永恒不化的冰晶穹顶下,刃雪城悬浮于极光漩涡之间。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被十二座冰雕独角兽环绕,每根廊柱都流转着星河碎芒,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折射出万千道彩虹。瑀彗大殿的穹顶垂落着由星尘编织的帷幕,当极光掠过,便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纹,恍若银河倒悬。


    那年的茉莉花田丘开得格外早,雪色花瓣与冰晶交织,在海风里簌簌作响。六岁的苒苒赤着脚踩在结霜的鹅卵石小径上,月白色襦裙沾满晨露,发间珊瑚珠串随着奔跑叮咚轻响。她仰起脸时,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棱,眼底却盛着比极光更灵动的光彩。


    “月芽儿!”银铃般的呼唤穿透玫瑰森林,曦风踏着悬浮的冰晶追来。十六岁的少年身披缀满月光丝线的白袍,广袖间流淌着星辰轨迹,腰间玉珏随着步伐轻晃。他伸手将妹妹捞起,指尖触到她冰凉的小手,“又偷跑出来吹海风,当心冻坏了。”


    苒苒蜷在兄长臂弯里,乌发垂落如瀑,发梢还缠着半融化的雪花:“哥哥骗人!海风明明带着茉莉香。”她忽然伸手去够他发间的冰玉簪,腕间银铃叮当作响,“你看,连簪子都冻出冰花了。”


    曦风笑着将她转了个圈,冰晶在两人脚下绽开六角花影:“我们月芽儿比冰花还剔透。”他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盛满柔光,“等明日哥哥给你做个月亮灯,比天上的月还要亮。”


    海风掠过梧桐树街,卷起满地冰晶碎屑。苒苒靠在兄长肩头,望着远处无垠的星坠海,浪花翻涌间,隐约可见人鱼族的磷光在水下闪烁。她忽然抱紧曦风的衣袖,小声呢喃:“哥哥会永远叫我月芽儿吗?”


    回应她的是温柔落在额间的吻,带着雪松香的气息裹住她:“等你头发长到能垂到星坠海,等这茉莉花田开够一万次,月芽儿永远都是月芽儿。”冰晶穹顶外,极光突然暴涨,将两人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流动的月华。


    冰晶穹顶折射出十二重极光,刃雪城的琉璃瓦上凝结着永不消融的星辉。归渔居寝阁的雕花窗棂外,茉莉花田丘的雪色花瓣与飘落的冰晶共舞,每片花瓣都裹着层薄霜,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柔光。純玥楼内,十二盏鲛人泪灯悬在穹顶,琥珀色的光芒将整个寝殿染成暖融融的蜜色。


    “月芽儿,当心摔着!”


    银玥公子曦风疾步穿过铺满雪绒毯的长廊,白袍下摆扫过镶嵌着星辰碎屑的地砖,带起细碎流光。十六岁的少年眉目如寒星,鼻梁高挺,薄唇总是抿成温柔的弧度,此刻却因焦急微微绷紧。他伸手稳稳托住从雕花栏杆上探身的少女,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


    苒苒仰起脸,乌发间珊瑚珠串叮咚作响,月白色襦裙沾满细碎冰晶。十二岁的小公主眉眼弯弯,眼尾天生带着一抹淡粉,恰似初升的月牙儿。她晃了晃手中半融化的冰雕:“哥哥快看!朴水闵教我雕的冰凤凰,差点就飞进星坠海了!”


    熹黄色襦裙的朴水闵气喘吁吁追来,发间的迎春花发簪随着动作轻颤:“公主殿下,雪皇陛下吩咐过,星坠海边风大......”


    “就玩一会儿嘛!”苒苒扯住曦风的衣袖,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哥哥陪我去看人鱼姐姐好不好?她们说今晚要跳月神舞。”


    寝殿外忽然传来清越的铃声,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款步而来,裙裾上绣着的冰凤凰随着步伐流光溢彩。她抬手轻轻点了点苒苒的鼻尖:“又缠着你哥哥胡闹?”女王的眉眼与苒苒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你父亲正在瑀彗大殿绘制星图,说要给月芽儿做个会唱歌的月亮灯。”


    话音未落,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已出现在回廊转角。他手中捧着个剔透的冰灯,灯芯竟是枚流转着月华的珍珠:“听说我们月芽儿想看人鱼舞?这盏灯放进星坠海,鲛人族的歌声就能传到归渔居。”


    苒苒欢呼着扑进父亲怀中,素袍上的雪松香混着冰灯的寒气将她裹住。曦风望着妹妹发间新添的冰晶发饰,想起昨夜她缩在自己榻上,眼巴巴说想要星辰形状的发簪。指尖微动,廊下的冰棱瞬间凝结成璀璨的星芒,轻轻别在她发间。


    “月芽儿戴什么都好看。”他俯身时,白袍的袖口扫过她的脸颊,“等明日,哥哥带你去看真正的月亮。”


    星坠海的方向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鲛人磷光在海面跳跃,与穹顶的极光交相辉映。苒苒倚在兄长肩头,望着父母相视而笑的模样,忽然觉得,这被冰雪包裹的幻雪帝国,原来比任何地方都要温暖。


    星坠海的潮汐声漫过刃雪城的冰墙时,苒苒正踮脚去够純玥楼飞檐上的冰凌。月白色裙摆扫过青玉阶,惊起几只栖在冰梅枝头的雪羽雀,扑棱棱掠过悬着星砂风铃的回廊。


    “公主殿下!”朴水闵攥着新裁的鲛绡披风追出来,熹黄色裙裾沾着茉莉花田的碎雪,“雪衣王殿下说今日星轨异常,让您别靠近......”


    话音未落,苒苒突然脚下一滑。失重的瞬间,她本能地闭上眼,却跌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曦风单手揽住她的腰,白袍在夜风中扬起如流云,另一只手稳稳接住坠落的冰凌,指尖凝出冰花将其固定在栏杆上。


    “又偷偷爬高?”他垂眸望着怀中睁大眼睛的少女,喉间溢出轻笑。十七岁的雪衣王褪去少年稚气,眉眼愈发冷峻,唯有看向苒苒时,眼底会泛起星河般的温柔,“月芽儿再这般莽撞,将来谁还敢娶你?”


    苒苒脸颊发烫,伸手去揪他发间的冰玉簪:“哥哥胡说!人鱼姐姐说,等我成年,要送我缀满夜光珍珠的嫁衣。”她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簪,忽然注意到簪头新雕的月牙纹路,与自己腕间的银镯纹路如出一辙。


    远处瑀彗大殿传来钟鸣,九声清越回荡在冰晶穹顶。曦风神色微变,将苒苒稳稳放下,却仍握着她的手腕:“月芽儿,随我去见母亲。暗月教的人在星坠海现身了。”


    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突然剧烈震颤。穹顶的星砂灯骤然熄灭,黑暗中,苒苒下意识攥紧兄长的衣袖。曦风立即将她护在身后,掌心泛起幽蓝的灵力,白袍猎猎作响:“别怕,有哥哥在。”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身影转瞬出现在回廊尽头,冕服上的冰凤凰图腾发出刺目蓝光。她抬手挥出冰晶屏障,语气却难得带着焦急:“曦风,带苒苒去密室!廉贞正在启动护城结界......”


    “母亲,我能帮忙!”苒苒挣脱兄长的手,月神之力在掌心凝聚成银芒,“人鱼姐姐教过我冰系法术!”她仰起脸,眼尾的淡粉因激动愈发鲜艳,恰似破晓时分的月牙。


    曦风看着少女倔强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解下自己的冰玉簪别在她发间:“紧跟我。”他转身时,白袍猎猎如战旗,“若有异动,我数到三,你就......”


    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琉璃瓦应声而碎,苒苒被曦风护在怀中滚向墙角。尘埃落定的刹那,她看见兄长肩头渗出的血,滴落在冰面上绽开红梅——那本该坚不可摧的灵力护盾,竟被某种暗紫色力量撕开了裂缝。


    “月芽儿闭眼。”曦风的声音染着冷意,指尖凝出的冰刃泛着不祥的黑雾,“这不是你该见的......”


    暗紫色的魔气如毒蛇般顺着裂缝钻入純玥楼,将冰雕廊柱腐蚀出焦黑痕迹。苒苒贴着兄长后背,能清晰感受到他因疼痛而紧绷的脊背,那滴落在她手背的血,竟在低温中凝成了泛着幽光的冰晶。雪皇雪曦挥动湛蓝色冕服,十二道冰龙虚影腾空而起,与魔气轰然相撞,刃雪城的琉璃穹顶簌簌落下星砂碎屑。


    “带公主走!”雪皇的声音穿透轰鸣,却在转头看向女儿时陡然柔下来,“苒苒,记得母亲教你的月神护盾......”话未说完,一道暗紫色长鞭撕裂冰龙,直取雪皇咽喉。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如惊鸿掠过,手中星图化作光幕挡在妻子身前。素袍下摆被魔气灼烧出破洞,他却回头朝儿女微笑:“曦风,带妹妹去星坠海的珊瑚宫。那里有......”话音被又一轮爆炸淹没,整座純玥楼开始倾斜。


    朴水闵不知何时扑到苒苒脚边,用身体护住主人:“公主快走!闵儿拖住他们!”熹黄色裙摆瞬间被魔气染黑,她颤抖着掏出怀中的鲛人泪灯,“这是雪衣王殿下让我备的......”


    曦风猛地将苒苒横抱而起,白袍下渗出的血浸透她的月白裙裾。他的灵力在周身凝成防护罩,却在触碰魔气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抓紧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低头时发间的冰玉簪擦过苒苒脸颊,“月芽儿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话音未落,穹顶轰然坍塌。千钧一发之际,曦风将她护在怀中滚向冰壁,用后背硬生生撞开暗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星坠海的咸涩涌入,苒苒抬头,看见兄长苍白如纸的脸,还有他眼中近乎偏执的执着——那是幼时她掉进冰窟窿时,他跳入寒潭救人的眼神;是她学不会法术哭鼻子时,他彻夜雕刻冰灯的眼神。


    “哥......”她刚开口,就被曦风捂住嘴巴。他贴着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冰凉的耳垂:“闭眼,数到三百再睁眼。”带着血味的指尖抚过她的眼皮,苒苒在黑暗中抓住他的衣襟,却摸到一手黏腻的湿意。


    当她颤抖着数到一百,忽然听见熟悉的冰裂声。缝隙外,曦风的白袍在魔气中翻飞如孤舟,他抬手召出万千冰棱,眼底却映着她藏身的方向,轻声道:“我的月芽儿,要永远明亮......”


    暗紫色魔气如潮水般漫过坍塌的純玥楼,曦风抱着苒苒在冰棱间疾行,身后传来朴水闵声嘶力竭的呼喊。突然,一道刺目的电光划破夜空,黑色旗袍裹挟着雷霆之势袭来,将魔气轰开一道缺口。


    “早说过你们冰雪帝国该装避雷装置!”离暗公主玉簟秋甩了甩发梢的电火花,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雷纹随动作流转,“要不是本神女掐指一算......”她话未说完,又一道暗紫色长鞭破空而来,却在触及她周身电光的瞬间化作齑粉。


    曦风将苒苒轻轻放在悬浮的冰晶平台上,苍白的手指抚过她沾着血污的脸颊:“月芽儿,跟着玉簟秋去珊瑚宫。”他转身时,白袍下渗出的血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我去引开追兵。”


    “不行!”苒苒死死攥住他的袖口,月白色裙摆被魔气熏出焦痕,“你受伤了......”她抬头望向玉簟秋,眼中泛起泪光,“秋姐姐,求你帮我哥哥!”


    玉簟秋挑眉,指尖跃动的电光映得她眉眼愈发艳丽:“真麻烦。”话虽如此,她却反手甩出三道雷链,精准缠住远处的暗月教追兵,“还愣着干什么?带伤员先走!本神女的雷电可撑不了太久。”


    曦风正要反驳,却因剧烈的疼痛踉跄了一下。苒苒趁机扑进他怀里,将冰凉的脸颊贴在他染血的胸口:“小时候你总说我是月芽儿,可月亮哪能离开星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灵力却在掌心凝聚成银芒,“这次换我保护你。”


    玉簟秋见状咂舌,雷链猛地收紧:“酸死本神女了!要演深情戏码等安全了再说!”她凌空一踏,雷霆之力在脚下炸开,“跟紧我,东边冰墙有暗门!”


    四人在电闪雷鸣与冰爆声中奔逃,苒苒始终紧紧牵着兄长的手。曦风望着妹妹发间歪斜的冰玉簪,想起幼时她偷戴母亲的王冠,踮脚说要当最厉害的女王;想起她缠着自己学冰雕,却总把月亮刻成歪歪扭扭的形状。而此刻,少女眉眼间的倔强与坚定,竟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等这场仗结束,”他握紧她的手,在魔气与雷光的夹缝中轻声道,“哥哥再给你雕个会发光的月亮,比天上的还要大。”


    玉簟秋回头翻了个白眼:“肉麻!不过说好了,到珊瑚宫请本神女吃三百年份的鲛人果冻!”她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暗月教的追兵祭出巨大的魔器,紫色光芒将整片天空染成不祥的颜色。


    暗月教的魔器悬浮半空,吞吐着紫黑色雾气,将整片天幕压得低垂。玉簟秋的雷链在触及魔器表面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旗袍上的银纹瞬间黯淡了几分。她咬牙回头,发梢炸开的电光映得瞳孔泛起银蓝:“这东西不对劲!它在吞噬雷电之力!”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掌心凝结的冰盾表面爬满细密裂痕。他望着魔器顶端缓缓旋转的暗月图腾,忽然想起典籍中关于“永夜之蚀”的记载——那是能吞噬所有光明力量的禁忌秘术。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他下意识攥紧腰间玉珏,却摸到苒苒颤抖着覆上来的手。


    “哥哥,还记得我们在星坠海边堆的月亮冰雕吗?”苒苒踮脚凑到他耳边,月白色裙摆扫过他渗血的小腿,“每次潮水冲毁它,你都会重新堆一座更大的。”她的灵力顺着交握的手注入他体内,银芒与冰蓝交织成光网,“这次也一样。”


    朴水闵突然从腰间抽出鲛人丝帕,沾着的茉莉香混着硝烟味:“公主说得对!”她将丝帕撕成布条,利落地缠住曦风的伤口,熹黄色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当年殿下为救公主坠入冰渊,不也平安归来了?”


    玉簟秋冷哼一声,旗袍开衩处迸发的雷光将逼近的魔气震碎:“要死也别死在本神女眼皮底下!”她猛地跃起,周身雷电凝聚成百丈长戟,“看招!九霄雷劫——”


    然而长戟尚未触及魔器,紫黑色雾气突然化作巨口,将雷光尽数吞噬。玉簟秋踉跄落地,嘴角溢出鲜血,黑色旗袍上的雷纹几近熄灭。魔器嗡鸣着降下光柱,所过之处,冰晶融化,琉璃汽化,刃雪城的地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月芽儿闭眼。”曦风突然转身将苒苒按进怀里,白袍如羽翼般将她完全笼罩。他望着远处挣扎起身的玉簟秋,又瞥见朴水闵攥着碎冰准备扑向敌人的身影,喉结动了动,“带她们走。”


    “我不!”苒苒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发丝间的冰玉簪硌得脸颊生疼,“你说过月亮离不开星星,可星星陨落了,月亮又该怎么发光?”她仰起脸,眼尾的淡粉被火光映得近乎妖冶,灵力在周身凝成万千月刃,“我们一起。”


    玉簟秋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笑出声。她指尖重新燃起电光,照亮旗袍上若隐若现的凤凰图腾:“说得好!本神女的雷电可不是吃素的!”她凌空画符,深蓝星球的天空突然降下九道惊雷,“这次换我们来吞了它!”


    朴水闵握紧鲛人泪灯,灯芯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她望着并肩而立的曦风与苒苒,想起无数个清晨,公主蹦跳着去敲雪衣王寝殿的门,嘴里喊着“哥哥快看月芽儿又长大啦”。此刻,少女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夺目,而雪衣王望向她的眼神,比冰晶还要纯粹。


    魔器的轰鸣与雷电的炸响中,曦风低头吻去苒苒眼角的泪珠。他的灵力与她的月神之力交融,在半空凝成巨大的星月结界。“我的月芽儿,”他轻声道,“就该永远这样明亮。”


    星月结界与魔器的暗紫色光柱轰然相撞,整个刃雪城剧烈震颤。冰晶穹顶如蛛网般裂开,星砂簌簌坠落,在半空与雷光、魔气交织成诡异的彩雾。玉簟秋的黑色旗袍被能量风暴卷得猎猎作响,她咬牙将最后一道雷符拍入地面,九条雷龙破土而出,龙须上迸溅的电光将魔气灼烧出阵阵焦糊味。


    “这样下去不行!”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沾满灰烬,她举着鲛人泪灯在废墟中奔逃,灯芯的光芒随着魔器的嗡鸣明灭不定,“雪衣王殿下的灵力在流失!”


    曦风的白袍已被鲜血浸透,却仍固执地维持着结界的一角。他望着怀中颤抖的苒苒,突然想起他们十岁那年,她在冰迷宫里迷路,也是这样死死拽着他的衣角。那时他用冰雕搭出通天阶梯,带她触摸最亮的星辰;此刻,他多想再变出一座永不坍塌的城堡,将她护在最温柔的梦境里。


    “哥哥,让我试试。”苒苒抬起脸,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冰晶,眼尾的淡粉在紫光中显得格外艳丽。她松开攥着曦风衣襟的手,月神之力在掌心凝聚成银白漩涡,“你说过,我是天上最亮的月芽儿。”


    玉簟秋闻言猛地转头,旗袍开衩处的雷纹重新亮起:“疯了吗?那魔器会吞噬一切光明力量!”她的警告被又一轮能量冲击淹没,暗月教的追兵趁机从四面八方涌来,紫黑色的咒印在他们瞳孔中疯狂旋转。


    朴水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冰纹护符——那是雪皇雪曦亲手所制的保命符。她将护符按在曦风后背,灵力顺着纹路注入:“殿下快走!带着公主去星坠海!这里交给我和电公主!”


    曦风还未开口,苒苒已挣脱他的怀抱。月白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赤足踏在漂浮的冰晶上,银芒在周身凝结成三百六十道月轮。“小时候,你总说月亮需要星星的守护。”她的声音被风撕碎,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可哥哥,这次换我成为你的光。”


    玉簟秋低咒一声,雷电之力暴涨三倍,将逼近的追兵尽数轰飞:“要死一起死!本神女的雷电还没尽兴呢!”她甩出雷鞭缠住魔器,旗袍上的凤凰图腾在电光中展翅欲飞。


    曦风望着少女决然的背影,突然想起无数个清晨,她抱着兔子灯蹦跳着穿过茉莉花田,发间的珊瑚珠串叮当作响。此刻,她单薄的身影与记忆中的月芽儿渐渐重叠,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他咬破指尖,血珠融入结界,冰蓝与银白交织成绚丽的光网:“好,我们一起。”


    魔器发出垂死的尖啸,紫黑色光柱开始扭曲变形。苒苒的月轮与曦风的冰棱相撞魔器,玉簟秋的雷电如银蛇狂舞,朴水闵的鲛人泪灯绽放出刺目白光。在这混沌的战场中,四人的身影被光芒吞噬,只余下记忆里那声温柔的“月芽儿”,在风雪中轻轻回荡。


    魔器在四重力量的绞杀下迸裂出蛛网状裂痕,紫黑雾气如沸腾的沥青翻涌。玉簟秋的黑色旗袍被雷芒撕裂,露出锁骨间若隐若现的雷电印记,她却笑得张扬:“看啊!这破玩意儿要撑不住了!”话音未落,魔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冲天而起,所过之处,星辰的光辉都被尽数吞噬。


    曦风的冰蓝灵力与苒苒的银白月芒在光柱边缘剧烈碰撞,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如同被冰锥穿刺,每维持一秒结界都要承受蚀骨之痛。但当他低头,看见苒苒仰起的小脸被光芒映得近乎透明,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突然想起她八岁生辰时,自己用千年玄冰雕成的月亮灯。那时她也是这样仰头望着他,说:“哥哥就是我的太阳。”


    “曦风!带着公主快走!”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已被魔气染成灰黑,她将鲛人泪灯抛向半空,灯芯骤然炸开成万千光点,“我和电公主殿后!”少女握紧从冰棱上掰下的短刃,眼神坚定得像幼时在冰原上守护羊群的牧女。


    玉簟秋甩出最后一道雷鞭缠住魔器,旗袍开衩处的凤凰图腾在剧烈震颤:“啰嗦!再不滚,本神女的雷电可就......”话未说完,漆黑光柱突然倒卷而下,她的雷鞭瞬间寸寸碎裂。


    苒苒突然挣脱曦风的手,银白灵力在周身暴涨,十二轮圆月虚影在她身后缓缓升起。“哥哥,你还记得吗?”她的声音被狂风撕扯得断断续续,“你说过,月亮的光芒虽然柔和,却能照亮最黑暗的夜。”月轮开始旋转,每一道银芒触及魔气,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曦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他咬破舌尖,将灵力化作漫天冰晶,与苒苒的月芒交织成光网。“月芽儿,”他的声音混在能量的轰鸣中,却清晰传入她耳中,“你从来都不是需要被保护的月亮——你是我生命里最耀眼的光。”


    光柱与结界的碰撞达到白热化,整个刃雪城开始分崩离析。朴水闵挥舞着短刃冲向暗月教追兵,熹黄色的身影在紫黑雾气中如同一道倔强的光;玉簟秋的黑色旗袍猎猎作响,她引动深蓝星球的雷云,雷电与月光、冰芒在废墟上空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而曦风与苒苒,十指相扣站在光芒中央,仿佛回到了无数个并肩看月的夜晚,只是这一次,他们要共同守护的,不再只是彼此的梦。


    暗月教魔器的核心突然裂开猩红瞳孔,将漫天星月结界吸入其中。玉簟秋的雷电在触及那瞳孔的瞬间化作青烟,她踉跄着单膝跪地,黑色旗袍上的凤凰图腾几近熄灭:“这根本不是法器......是上古魔兽!”话音未落,朴水闵突然扑过来,用染血的熹黄色衣袖替她挡住背后刺来的暗月箭矢。


    “电公主快走!”朴水闵的嘴角溢出冰晶,握着短刃的手却仍死死抵着敌人咽喉,“您的雷电...要留给更要紧的!”少女发间的迎春花发簪早已折断,露出耳后淡粉色的人鱼族印记——那是她为追随苒苒,悄悄抹去鳞片换来的人形。


    曦风感觉握住苒苒的手正在变冷。他低头,看见月白色裙摆下渗出的血已凝结成霜花,而她眼底的银芒却愈发璀璨。“哥哥,你听。”苒苒突然轻笑,声音像被冻住的铃铛,“星坠海的人鱼在唱歌。”她抬手,十二轮圆月虚影突然化作万千月刃,每片都映着幼时曦风为她雕刻的冰月亮。


    远处传来冰裂的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身影冲破魔气。她的冕服染满伤痕,却仍挥出冰龙缠住魔兽脖颈:“曦风!带苒苒去启动‘永夜轮盘’!那是幻雪帝国最后的......”话未说完,魔兽的猩红瞳孔射出射线,冰龙在瞬间化作齑粉。


    玉簟秋突然腾空而起,旗袍开衩处迸发的雷光将整片天空染成靛蓝:“本神女还没输!”她引动深蓝星球的核心力量,背后展开三对雷翼,“看好了,什么叫真正的雷霆之怒!”雷电如瀑布倾泻而下,却在触及魔兽时被尽数吸收,反而让那猩红瞳孔变得更加妖异。


    “月芽儿闭眼。”曦风突然将苒苒揽入怀中,用染血的白袍裹住她。他望着魔兽张开的巨口,想起小时候带她去看流星雨,她总爱把脸埋在他怀里躲避流星的光芒。此刻他却盼着能有千万颗流星,将这黑暗彻底击碎。


    苒苒却反手抱住他,银白灵力顺着交握的掌心注入:“哥哥,你说过月亮和星星是分不开的。”她仰头,眼尾的淡粉在血色中愈发艳丽,“这次,我们一起坠落。”话音未落,两人周身的星月结界突然爆炸,光芒中,曦风仿佛又看见幼时那个举着冰灯追着他跑的月芽儿,眉眼弯弯,胜过天上所有星辰。


    爆炸的光芒如同一朵巨大的银莲在刃雪城上空绽放,曦风将苒苒护在怀中,感受着她剧烈起伏的心跳。冰晶与雷电的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映照着两人苍白却坚定的面容。玉簟秋的雷翼在强光中忽明忽暗,她咬着牙甩出最后一道雷链,缠住魔兽的巨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朴水闵踉跄着跑到两人身边,熹黄色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她的人鱼族印记在颈间若隐若现:“雪衣王殿下,公主殿下,我知道通往永夜轮盘的密道!”少女伸手抹去苒苒脸上的血污,声音哽咽,“小闵儿一定会护着你们!”


    曦风点头,他的白袍早已破碎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伤痕。他抱起苒苒,跟着朴水闵冲进一条被冰雪覆盖的暗道。通道两侧的冰墙上,映出他们儿时的幻影——五岁的苒苒举着歪歪扭扭的冰花,追着曦风满城堡跑;十岁的曦风背着崴了脚的苒苒,穿过飘着茉莉香的花田……


    “哥哥,”苒苒虚弱地靠在他肩头,“我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了。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他染血的脸颊,“现在,我也想成为你的力量。”


    暗道尽头,一座巨大的冰轮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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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转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朴水闵喘着粗气介绍道:“这就是永夜轮盘,传说中能逆转时空的神器!只要公主殿下用月神之力启动它,或许就能……”


    话音未落,暗道突然剧烈震动。魔兽的咆哮声传来,暗月教的追兵已经逼近。玉簟秋从破损的墙壁中跌撞而入,黑色旗袍上满是焦痕,她却仍笑着调侃:“本神女还真是拼命,为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她抬手,凝聚最后一丝雷电之力,“快启动轮盘!我来拦住他们!”


    曦风将苒苒轻轻放在轮盘前,她的月白色裙摆铺展在冰面上,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她深吸一口气,银白的月神之力从掌心涌出,注入轮盘的纹路中。轮盘开始加速旋转,幽蓝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将四人笼罩其中。


    “哥哥,你说,”苒苒在光芒中转身,眉眼弯弯,如同幼时那轮明亮的月牙,“等一切结束后,我们还能一起去星坠海边看日出吗?”


    曦风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当然,我的月芽儿。我们还要一起看一万次日落,雕一万个月亮灯。”


    在轮盘的光芒与魔兽的咆哮声中,四人的身影渐渐模糊。而那声“月芽儿”,却穿越时空,回荡在冰雪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永夜轮盘的蓝光骤然暴涨,将四人的身影卷入时空漩涡。苒苒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星光穿透,耳畔响起曦风急促的心跳,还有幼时他为自己哼唱的冰原歌谣。冰晶在漩涡中凝结成记忆的碎片——六岁那年她摔碎冰雕月亮,哭着扑进他怀里;十二岁偷穿母亲冕服,被他笑着用雪绒披风裹住说“我的月芽儿最适合做公主”。


    “抓紧我!”曦风的白袍在乱流中猎猎作响,他将染血的手掌覆在苒苒手背上,灵力顺着交握处化作银蓝锁链缠绕轮盘。玉簟秋的黑色旗袍被撕扯得只剩残片,她却咬着牙将雷电注入轮盘裂缝:“这破玩意儿怎么比我家的雷云还难搞!”话音未落,一道暗紫色触手突然穿透时空乱流,缠住了朴水闵的脚踝。


    “公主殿下快走!”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瞬间被魔气染黑,她挥出短刃斩断触手,耳后的人鱼印记泛起血色光芒,“小闵儿答应过要守护您到最后!”少女纵身扑向涌来的暗月教追兵,发间残存的迎春花簪在混战中坠落,化作万千冰晶花瓣。


    苒苒的泪水混着灵力飞溅在轮盘上,月神之力与曦风的星辰之力交融,在时空漩涡中勾勒出巨大的星月图腾。她望着兄长苍白的侧脸,突然想起某个雪夜,他用体温焐热她冻僵的脚,说“月芽儿的光要是熄灭了,整片雪原都会黯淡”。此刻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旋转的轮盘,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启动了!”玉簟秋的雷翼炸开刺目电光,她猛地将苒苒和曦风推进轮盘中心,“带着本神女的份活下去!”时空乱流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只留下半句消散在风中的笑骂:“下次再请我吃果冻……”


    当蓝光终于消散,苒苒踉跄着跌进一片陌生的雪原。冰原上悬浮着破碎的月亮灯残片,每片冰晶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有母亲雪曦在瑀彗大殿绘制星图,有父亲廉贞用素袍接住她从树上坠落的身影,还有曦风在月光下为她雕刻冰凤凰的侧影。


    “月芽儿。”曦风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染血的手指拂过她脸颊,白袍下摆沾满陌生的星辉,“轮盘带我们去了……”他的话被突然亮起的极光打断,雪原上空浮现出巨大的星轨图,而在图中央,赫然是他们幼时在星坠海边堆砌的月亮冰雕,在虚空中闪烁着温柔的光。


    雪原上的月亮冰雕突然泛起流光,无数细小的冰棱从地面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记忆的回廊。苒苒望着冰雕中自己幼时的模样——那时她总爱踮脚去够曦风发间的冰玉簪,而他则会笑着将她抱起,让指尖触碰悬浮的极光。此刻那些被封印的时光碎片在星轨图下缓缓旋转,连空气中都浮动着茉莉花与雪松香的气息。


    “这是……幻雪帝国的过去?”曦风的白袍被陌生的星风吹动,他警惕地挡在苒苒身前,却见冰雕中浮现出朴水闵的身影。画面里,年幼的朴水闵藏在茉莉花丛后,偷偷望着在冰面上嬉戏的两人,发间的迎春花发簪随着紧张的情绪微微颤动。


    苒苒的泪水砸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晶莹的冰珠:“小闵儿……原来她很早就开始守护我了。”她的月白色裙摆扫过地面,银白灵力不自觉地流淌,将周围的冰棱染成柔和的月光色。记忆回廊突然剧烈晃动,玉簟秋的黑色旗袍残影闪现,她正倚在深蓝星球的雷云边,对着镜头比出嫌弃的手势:“两个慢吞吞的家伙,本神女先去探探路!”


    远处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暗紫色雾气如潮水般漫过雪原。曦风立刻将苒苒护在怀中,掌心的冰蓝灵力与她的月神之力交融,在身前筑起半透明的防护罩。“月芽儿,别闭眼。”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雾气中走出数十道身影,为首的暗月教徒举起刻满咒文的弯刀,刀刃上滴落的黑色液体瞬间腐蚀了地面的冰层。苒苒突然想起幼时被哥哥抱在怀里听的古老传说——当冰雪大陆的月光与星辰同时黯淡,被封印的永夜之魔就会苏醒。她握紧曦风的手,眼尾的淡粉色在紧张中愈发鲜艳:“哥哥,你说过我的光可以照亮黑暗。”


    玉簟秋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中炸响:“那本神女的雷电就是撕开黑暗的利刃!”一道雷光劈开雾气,她破碎的黑色旗袍上重新燃起雷纹,背后的雷翼虽残缺不全,却依旧迸发出震慑天地的威压。“喂!躲在后面卿卿我我的两个,还不快来帮忙?”


    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也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的人鱼族印记发出耀眼光芒,手中握着的不再是短刃,而是一把由鲛人眼泪凝成的光剑:“公主殿下,小闵儿来赴约了。”少女的声音混着星坠海的潮汐,带着破茧重生的坚定。


    曦风望着身边并肩而立的挚友,又低头看向苒苒眼底跃动的月光,突然觉得无论时空如何流转,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他的白袍猎猎作响,冰蓝灵力化作万千冰箭:“我的月芽儿,准备好让这黑暗世界,重新见识星辰与月光的力量了吗?”


    苒苒笑了,眉眼弯弯如初见时的月牙,银白灵力在她周身凝聚成巨大的月轮:“哥哥,这次换我带你回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月光、雷电与人鱼族的柔光同时绽放,将暗紫色的雾气照得无所遁形。雪原上的月亮冰雕轰然炸裂,无数细碎的光芒融入四人的力量,在天地间织就出一幅壮丽的战歌。


    四股力量交织的刹那,雪原上空的星轨图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柄巨大的星月战戟。曦风抬手握住戟柄,冰蓝灵力顺着纹路奔涌,戟刃凝结出千万道冰晶锋芒;苒苒的银白月光缠绕其上,将戟身映得通透如琉璃。玉簟秋甩出雷鞭缠住戟身,黑色旗袍上的凤凰图腾在雷光中振翅,“这才像话!看本神女给它来个雷霆万钧!”


    朴水闵的鲛人光剑与月光共鸣,熹黄色裙摆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她望着苒苒发间歪斜的冰玉簪,想起无数个清晨为公主梳妆的场景,眼眶微热:“公主殿下,这次换闵儿为您照亮前路!”话音未落,暗月教徒的咒文凝成黑色锁链,如毒蛇般扑向四人。


    曦风将戟一挥,冰棱风暴撕碎半数锁链,却见苒苒突然松开他的手。月白色裙摆翻飞如蝶,她赤足踏月而上,十二道月轮虚影在身后层层叠叠展开。“哥哥,你说过月亮的光芒能穿透最厚重的黑暗。”她的声音裹着灵力传向远方,眼尾淡粉在战斗的火光中愈发灼目,“但月亮也需要星辰的牵引。”


    玉簟秋闻言大笑,雷翼展开笼罩整片雪原:“少肉麻了!看招——九霄雷狱!”深蓝色雷霆自天幕倾泻,与暗月教徒的紫黑色魔焰轰然相撞。旗袍开衩处的雷电纹路几乎要冲破布料,她却抽空回头喊:“雪衣王,你的月芽儿要抢风头了!”


    曦风唇角微扬,手中战戟爆发出璀璨的星芒。记忆如潮水涌来——八岁那年苒苒想学御剑,却总摔进他怀里;十三岁她偷偷在他书房刻下“月芽儿与星星永不分离”的字样。此刻少女在月光中浴血奋战的模样,竟与幼时举着冰灯的身影重叠,让他握戟的手不自觉收紧。


    暗月教徒的攻势愈发疯狂,领头者祭出古老的暗月图腾,地面裂开无数深渊。朴水闵挥剑斩断缠向苒苒的触手,人鱼族印记光芒大盛:“休想伤害公主!”她的光剑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光盾挡在众人身前,熹黄色身影在魔气中宛如不灭的灯火。


    “月芽儿,闭眼!”曦风突然将苒苒拉进怀里,战戟插入地面。冰蓝与银白的力量顺着戟身蔓延,在雪原上筑起巨大的结界。他低头望见少女泛红的眼角,想起无数个为她包扎伤口的夜晚,轻声道:“等光芒亮起,就是我们回家的时候。”


    随着四人的灵力达到巅峰,星月战戟冲天而起,与暗月图腾轰然相撞。爆炸的光芒中,苒苒恍惚听见幼时曦风唤她“月芽儿”的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千年寒冰。而在光芒深处,那座记忆中的月亮冰雕正在慢慢复原,每一道冰棱都映着他们并肩作战的身影。


    爆炸的余波如同银河倒卷,暗月图腾在星月战戟的绞杀下寸寸崩解。玉簟秋的雷翼在强光中彻底消散,她瘫坐在地,黑色旗袍沾满焦痕,却仍强撑着挑眉:“差点交代在这儿……本神女的雷霆,可不是吃素的!”朴水闵的人鱼族印记渐渐黯淡,熹黄色裙摆下渗出的血珠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开出朵朵冰晶茉莉。


    曦风的白袍被撕碎大半,露出的肌肤布满灼伤,却固执地将苒苒护在怀中。他低头,看见少女苍白的唇微动,呢喃着“月芽儿回家了”,终于支撑不住,带着她缓缓倒下。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只记得怀里的人很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月光。


    再次醒来时,曦风是被茉莉花的香气唤醒的。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归渔居寝阁的冰床上,玉簟秋翘着腿坐在雕花窗边,黑色旗袍换成了宽松的睡袍,正往嘴里塞着鲛人果冻。见他醒来,她撇了撇嘴:“可算醒了,你家月芽儿守了你整整七日。”


    话音未落,门帘被轻轻掀开。苒苒身着崭新的月白色襦裙,发间重新别上了冰玉簪,眉眼弯弯,恰似初见时的月牙:“哥哥,你看!”她转身,身后的窗户外,刃雪城在极光中焕发出新生,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折射出七彩光芒,茉莉花田丘的雪色花瓣与飘落的冰晶共舞。


    朴水闵端着药碗走进来,熹黄色衣服上绣着新的迎春花图案,耳后的人鱼族印记若隐若现:“雪衣王殿下,公主殿下每天都在星坠海边采集最纯净的冰晶,就为了给您炼制冰魄丹。”少女眨眨眼,“还有电公主,说要不是她用雷电之力护住您的心脉……”


    “停!”玉簟秋跳起来,把空果冻盒砸向朴水闵,“再揭本神女老底,信不信我把你丢进雷云里!”她转身时,却悄悄从袖中掏出一枚雷光闪烁的发簪,丢给苒苒:“喏,赔你的破簪子,比那个冰疙瘩好看多了。”


    曦风笑着坐起身,牵动伤口却不觉得疼。他伸手将苒苒拉到身边,指尖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突然想起昏迷时隐约听见的低语——“哥哥,月芽儿还没告诉你,她最喜欢的星星,从来都只有你。”


    远处传来雪皇雪曦的声音,湛蓝色冕服掠过回廊:“几个小家伙在闹什么?廉贞新酿的茉莉花酒,再不喝可就被星坠海的鲛人偷光了!”玉簟秋立刻跳起来,拽着朴水闵就往外跑:“快走!晚了连渣都不剩!”


    曦风望着两人打闹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苒苒倚在他肩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发间,映得那枚雷光发簪与冰玉簪交相辉映。“哥哥,”她突然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好。”曦风将她搂紧,听着远处传来的欢笑声,望着刃雪城外永恒流转的极光,忽然觉得,所谓永恒,或许就是此刻——茉莉花的香气里,有最爱的人在身旁,有并肩作战的挚友,还有永远不会黯淡的月光与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