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谋杀者游戏[无限]

    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断发出哐哐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滚在地上缠斗。


    “我们楼上不是就两个人,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不止村长他们两父子的声音?”严巍不安地问道。


    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已经被楼上的声音盖住。


    他们在大声地喊叫着。那粗哑的,打着颤的哭腔,就好像他们正承受着什么不能忍受的痛苦一样。


    哭嚎声还没有停止,又多了个磨刀剁肉的声音,一下一下。划破皮肉,剁在骨头上。力道大得整栋小楼都在震动。


    众人屏住呼吸,没一个人敢说话。但楼上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就当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一阵大力咀嚼,撕咬,吞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钱萍萍和陈安琪两个女人已经抱在一起,两人顶着满身的血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她们说话的声音虚得像在空气里飘着的羽毛。


    “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不是在吃人?!”


    “闭嘴,不要说话!”钱毅呵斥了一句,“不要让他们注意到我们。”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房间里其他人发出来的动静了。不只是楼上,整个村庄都热闹了起来。


    老人、中年人、孩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每一个听起来都这么的撕心裂肺,就如同刚刚楼上的那样。


    “砰——”


    院外的铁闸门被用力地撞击着,无数的脚步声再向这里靠近,就连楼上的男人似乎都打开了门,踩在楼梯上。


    “他们是不是要过来了?!我们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陈安琪几乎都要被吓疯了,“我明明就没有认错人,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我可是……”


    院外的门终于被撞破,楼上的脚步声也在慢慢靠近。两个老玩家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窗户的位置靠,他们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气息也跟着越来越弱。


    “怎么办,怎么办……”


    世界突然变得黑暗,陷入癫狂的陈安琪被捂住了嘴。


    是闻珺。她吹灭了蜡烛。


    “嘘。”


    屋外仍然嘈杂,甚至好几次有人路过了他们的门边。但那扇并不坚固的大门始终没有被人打开。


    没有人敢说话,直到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怎么知道不能有光?”钱毅问道。


    “我去关窗的时候看到,屋外都是暗的,我们旁边的房间也是暗的。”闻珺答道。


    “你是说毕摩的房间?”钱毅恍然大悟。


    毕摩不是村子里的人,他的屋内也没有任何异动,从夜幕降临之后,他的房间就像是没有住人一样。人都是驱光的,在越可怕的环境里,越向往光明。但哪怕他自己一个人待着,屋外的动静那么大,也没有点燃那根桌上放着的蜡烛。


    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敢动,小心地在房间里不同的角落里蹲着。


    闻珺以为他们本该精神紧绷,就这样一夜到天亮。


    然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清亮的童声在房间里响起,几人大惊,转头看向柜子。


    “得让他们闭嘴!”秦跳了起来,大步走过去,打开柜子,将布袋解开,伸手捂住里头的娃娃。


    声音变小了,但所有人的眼皮却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沉重,直到完全闭上。


    ……


    闻珺一个人走在夜色里,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味,风吹动两旁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无法醒过来,只好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


    道路的两边是葱茏的树木,张牙舞爪的枝丫相互交叠在一起,像是为了挡住在暗处窥视的身影。


    终于,在黑云将月光吞没殆尽时,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极高,高到穿过云层看不到顶上的小楼——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那扇破旧不堪的铁门在感受到闻珺的靠近时,开始疯狂地颤动起来。门上的铁片不断分裂重组,直到一只布满铁锈的狗头出现在门顶时才终于停下了响动。


    “你回来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感。


    一双凸出来,像青蛙一样瞪大的眼睛转动着看向闻珺。


    她这个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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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闻珺的样子。


    “天呐——”


    狗头开始尖叫起来,一只利爪伸出,勾住闻珺的肩膀,将其拉入门内。


    “你这是去哪里去了?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她是谁?她在说什么?


    闻珺被推搡着进了公寓。


    阴暗,潮湿。


    这是闻珺进入公寓后的第一感觉。


    木头地板上还有着湿拖把拖过的水渍,发黄的墙壁上散落着一簇簇青黑霉菌。房子里很暗,又闷,整层楼找不到一扇窗子,只有头顶一个时不时罢工的灯泡在发着微弱的光亮。屋内没有任何装饰,连家具都少得可怜,这也使得走廊尽头的时钟和正对着楼梯的全身镜格外显眼。


    现在的时间是22:35。


    紧紧抓着她肩膀的铁制利爪在穿过门后已经变成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狗爪子。灰黑的指甲里还勾着几丝不知道从什么动物身上撕下来的血肉。


    闻珺回过头。


    身后站着的是一只黑犬,身长足足两米,满身横肉,腹部像快要临盆了一样高高耸起,身上还围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色围裙。


    黑狗猩红色的舌头舔过露在嘴外的尖牙,一双绿色,泛着幽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她,喉咙中发出嘶哑的低吼。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这衣服洗起来得多费劲啊!”


    闻珺踉跄着被推到一面全身镜前,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年纪更小的孩子。


    这小孩很是狼狈。


    湿透的芭蕾舞裙紧紧贴在身上,原本白色的舞裙布满大片黑色污渍,高高盘起的头发非常凌乱,脖颈,左手手臂及右脚踝处皆有一条红痕,额角处还有一片青紫。全身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她的左腿,膝盖处的骨骼不自然的突出来了一块,整条腿呈现出一副扭曲的样子。


    好疼……


    意识到自己受伤之后,闻珺才恍然间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痛感。


    她这是怎么了?


    闻珺茫然地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