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作品:《谋杀者游戏[无限]

    闻珺丝毫没有被他这一番话唬住:“你应该能看到那些纸扎在哪里吧?”


    “你这人真没意思,”林撇了撇嘴,将自己那副故作神秘的样子收回去,靠在墙上懒散地说道,“放心吧,不会丢的。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你们想丢都丢不掉。这会那些纸扎正跟那三个人待一块呢。”


    “先把纸扎找回来再说。”


    钱毅匆忙去开门,没曾想直接和外面的人撞到一块。


    是普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普耀的表现依然如同昨日那般热情,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几位大人,天已经亮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毕摩呢?”闻珺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


    普耀解释道:“毕摩大人说要休息一会,等到了时间,他自会出来的。”


    闻珺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毕摩为什么不出门?难道是又会发生什么事?


    但钱毅已经站到门外去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被吓得大叫。


    两滴红色的液体从头顶木板的缝隙中滑落,滴到钱毅的脸上,仿佛是他流下的泪水一般,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带出一条红色的痕迹。


    “血,是血!”陆五惊道,“死人了,是不是死人了?”


    “楼上怎么会有血呢?”普耀似乎很想表达出自己的震惊,将声音都往上提了几分,只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没来得及收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更加诡异。


    没有人愿意配合这出拙劣的戏,但这丝毫不影响普耀继续往下演。


    “不会,不会是那邪祟跑出来了……”


    普耀说罢,急忙转头往楼上跑。


    邪祟都跑了,那驱邪仪式自然不能继续。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质的,有些年份了,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二楼和一楼完全不一样,阴暗潮湿,整层楼找不到一个窗户,空气中都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混着一股肉食腐烂的臭味,闻起来令人作呕。


    闻珺将袖子往下拉了拉,裸露在外的肌肤突然开始瘙痒,像是有什么小虫子爬过。


    二楼有两个房间,两扇一模一样的门并排在一起,门口搭着一块黑蓝色的布帘,帘子底下的木板颜色深得发黑,将众人的视线牢牢挡住。


    普耀径直走向第一个房间。


    只是站在门口,几人就能闻到从门缝挤出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阿爸,你还好吗?”


    普耀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又试着去推门,还好门并没有锁,一个用力便打开了。


    随着木门的那一声陈旧厚重的声响,一群苍蝇蜂拥而至,像雨一样直接打到脸上,和它们一起的,还有它们身上沾的黑红的血点子。


    几人用力地在脸上擦着,但无论如何都擦不掉脸上的红色。但马上,他们也顾不上自己狼狈的样子了。


    “呕——”


    “天啊——”


    “这什么东西?!”


    门那一头的世界,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房间不大,屋子里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全。这也使得这房间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力更大了。


    墙上、地上、天花板,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血。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一个衣柜。但奇怪的是,虽然是一个人的房间,但这些家具却比正常的要大上一倍。


    其中最显眼的是屋子正中央摆着的大圆桌子。桌子上放着几块巨大的木头砧板,砧板上插着把杀猪刀。


    桌上的肉已经被剁碎,无法辨认其原型。但从墙角被丢弃的带着头发的头皮,和那些已经被啃食干净的骨头来看,这些□□体是什么已经非常清晰了。


    虽然早就猜到他们吃人,但当这一幕直接展现在眼前时,几人还是接受不能。


    “果然是这样,我可怜的阿爸。”普耀的演技不算高明,他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些像是哽咽着的声音,踩着一地板的血液,走到尸体边上。


    昨夜闻珺梦到的斗篷出现在了现实当中。这件斗篷实在太大,将人牢牢地埋在里头。如果不是上面被血染红了一片,粗粗看过去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麻袋。


    普耀将尸体翻到正面。


    老村长的皮肤变成青绿的颜色,熟悉的脸上沾满鲜血,狰狞的表情,凸出的眼球,那张人类的嘴因完全兜不住里头野兽般硕大锋利的牙齿而从嘴角两侧向外撕裂,齿缝之间还能见到些带着血色的肉丝肉沫。


    这一具像是捕猎者的尸体不知为什么竟然只剩下了上半身,那被剖开的肚子里还能看到塞得鼓鼓囊囊的胃部和胖乎乎的肠道。


    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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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带着明显的被啃食过的痕迹,尤其是腰部和腹部那一圈最为明显。


    老村长死了。


    闻珺看着地上的那一滩烂肉,屏住呼吸,咬了一口舌尖,按捺住反胃的冲动。


    “阿爸——”


    普耀跪倒在尸体旁边哭,黏在肉上的苍蝇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在屋子里乱飞,他的裤腿很快被那一地的血染成暗色。


    闻珺注意到普耀紧紧攥着,藏在宽大袖子内侧的拳头。那不小心露出一点的指甲缝中分明还有刚刚干掉还来不及清理的血迹。


    杀了老村长的真的是他所说的邪祟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普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快瞄准了唯一能藏人的柜子。


    打开,里面不出意外地出现了那个被关在地窖里的孩子。


    孩子满脸是血,手里还捧着一条干瘦的小腿,嘴里塞满了从腿上啃下来的肉,闭着眼躺在柜子里睡觉。被粗鲁地吵醒后,就抬头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邪祟,那可是你爷爷啊!”


    普耀拎起凳子就往孩子身上砸,光听那声响就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留情。


    小孩没哭,习以为常地用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还不忘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伙食收紧。


    “驱邪仪式还要等到中午才能开始,还请各位大人们帮忙,把孩子绑起来,拴到院子里去吧。”普耀从屋子里找了根麻绳交给钱毅后,就后退着离开房间,站在走廊上看着众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什么狗屁父亲。”


    陆五暗骂一声,看着柜子蜷缩成一团,身上各种伤痕的小孩,于心不忍,冲着他伸过手去。


    “与其过着这样狗都不如的生活还不如直接解脱了,也许死在驱邪仪式对你来说反倒是个好事。”


    “小心,那孩子吃人。”闻珺拦了一把。


    “到底是谁动的手你看不出来吗?再说了,四五岁的小孩而已。”陆五不以为意。


    她没能看到的是,孩子早在她一靠近那会,就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不停抖动,像是在嗅闻什么一样。


    “你看,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干什么。现在只要把他牵出去就好了吧。”陆五得意地拉着孩子的手,轻轻向外扯。


    小孩动了动嘴角,咽下了嘴里的肉,抬起头来。赤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陆五,瞳孔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陆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