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收伏李?隆


    忙了一个通宵的燕王，脸上仍是一付兴奋的神态，从兵营里出来骑上马准备回去，道衍禅师己在进城的门洞前候着他。见面相视一笑，燕王意欲下马来陪道衍讲几句话，道衍却摆手止住了说“有话回去说吧，”


    “行。”燕王应了，只是稍停待道衍上得马来，便谈笑着往燕王宫走。


    燕王已回的事早有人报知王妃娘娘，许见不见夫君娘娘自是欢喜兴奋，早已带着一众侍女在门口盛装相迎。远远看见燕王和道衍相谈甚欢的神态，在里面客厅见过礼，给燕王这两人斟过茶之后便款款的退了下去。


    “这回收获不小，宁王他的全部家当外加三千蒙古铁骑全部倾巢而来。”


    “好，这份礼实在。再加上从李景隆这里收剿的人马，离二十万呢？”


    “还欠一点点。”灌王笑着答。


    “行，有这二十万人马的基数在我们燕王手里，纵马驰骋于天下就没一点问题了。下一步的出击，燕王的意思是从那里开始？”道衍问。


    “这正是我要跟你商讨的，我要打的第一个重镇是山东济南，但又耽心他那里兵多将广，一时三刻攻不下的话我们这边说不定还会损失不小。”


    “燕王执意要打济南我不反对，知道了进攻的难度和可能的损失这很好。我自己这次从收伏郑大可这里得到一点启示，这次清剿我们北平府，兵部只给了他二十万兵万给李景隆，而这二十万士兵还是乔泰找盛庸借的。其它不足部分是李景隆找了前许昌提督郑大可，到包刮北平府周围的州，府里连哄带蒙的撮来的，就是这一哄撮行为成就了一个人，郑大可。他利用一个讨要抚恤金的机会，情愿战死去陪死去的弟兄，博得一众士兵的拥代。因此你燕王带兵打济南的同时，我会要求燕王分一至二万的兵力出来，让他们去收复这北平府周围的三十八个卅，府，县。这样的结果是北平府把这一片的北方区域连成了一个整块。能在半年或一年内在连北平府一起形成这么大一个规模，对您来讲，是个非常可喜可贺的事。”


    “我的天啦，这才几天没见，您见替我划区这么大的一块板图，我这打济南原也是为了争地盘，你看现在还有没有必要去打去争呢？”燕王笑着问道行。


    “打，既然您燕王己经定了，那怕是去为过去争口气，也得去打。”这话一讲出来，两个人同时都笑了。原因平常闲谈时，燕王自己讲起过，他在以前的那些老将面前，有三个是他没有取胜把握的人。一是篮玉，这人现在己经作古，就不再作比较。剩下二个，一个是盛庸，一个是铁铉。而这两个人现在同在济南府。


    “首先要给你道个谢谢，就我们两个在讲话，提起过去的囧事还给我留足了面子。可是盛庸和铁铉同在济南城，这打济南的事还非得您陪着我一同去不可。”


    “好的，莫说是济南，从太上皇那天在金銮殿上指定我陪你燕王来北平府，我就打定一辈子认您这个主了。”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后，燕王问道衍“禅师看还有什么得提一下的。”


    “有，这个李景隆是怎么回事，一进来就搞得北平府里人心惶惶，不晓得他什么来头，不晓得他也多大的能耐，该如何去应对。还好得王妃娘娘出面，用他不识字这一招，逗他口念靖国难，清君侧。，摸出他只是个银样蜡枪头的底细。您这一放他走，又走得轻飘瓢的让人不明所以，以后在别处又碰到的话，该如的去处理关系？”


    “这是我的疏忽。”燕王开口这四个字算是个对已经过去之事的定句。“我熟知他父亲李文忠，和他没打过具体的交道，从道听途说中了解到，他不过是只绣花枕头而己，便不以为然的没把他当回事。这次我和他是交易，原则上他是我们的人了。但是他不能来任职，也不能公开。这个可以理解，一但被建文帝知道，那是满门抄斩的。不过他表态，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帮我们一把。有关他的事仅限在我们两个知晓。”


    “行，话到这里划句号。下面就是为收伏这些州，府，县的兵力具定多少，主将，付将和前锋定那几个？”


    “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吗，再过一道嘴干什么？”燕王蛮随和的讲了一句。


    “那不行，前面讲的那几句，只是作为参谋人员的建议，当真成事，还得燕王您亲自拍板定案。”道衍这话听得燕王心里暖烘烘的，从两人开始接触到现在，他道衍一直把自己稳稳地摆在一个从属的地方，没有半点居功自傲的神态。


    “行，依你而言。不过我得先问一下，你是如何想到要把朱能和张中他们两个搓到一起的？”


    “这个朱能平时我们俩闲扯，你就讲过朱能的猛打猛冲，赞赏他的勇猛，也耽心他的安危。那天我和他俩个在城楼上当对方的进攻和我们如何防御。朱能的讲法就是，直接刀砍斧剁。”


    “对，这就是朱能的基本战法。”燕王笑着插了一句嘴。


    “而张中讲的却是刀砍斧剁玩累了，不妨在我们平时如厕的池子里，连汁带碴的挖上一木瓢，直接淋他一头一脸一身的……”


    “哈哈…哈哈…亏他个张中想得出，浇他个一身屎尿，臭哄哄的他那还有心和你打仗！”


    此处道衍禅师刻意省略了重八爷和一众叫化子兄弟在壕沟下，用沙罐子煮芋头，为多吃一个芋头，打烂罐洲城抢得一塌糊涂的败象。毕竞人家现在被尊称为太上皇，揭人短处事关人品，多有不妥，你说呢？


    “不过这三人中，谁为主将，谁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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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冲锋在前的，真得您燕王当面授之。”


    “对，这三个人若真是拧成了一股绳，对我夺下朱允炆的龙椅，将会是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


    “欲成大事，切记莫用空口哇哇！”


    “放心，咱们两个在一起也是打了这多年的交道了，你又几时看见我小皮小眼的去算计过人家。”


    “这是大实话，刚刚我在城楼上等你过来的那一会，就有一个朱能的士兵跑过来告诉我，那一百多栽在我们城墙下的兵，李景隆拿不出抚恤金，让燕王您一下包圆了。这事做得大气是个当帝王的做派。”


    “这事父皇在世时对我有过这样的教诲，他说驭将容易，他想立功就给他机会，他想当官就根据他的战功封他的官，他想钱就干脆连房子带女人一起送。但是只有这兵心，民心才是烘托天下的根本。兵心，民心平时跟咱隔了好些距离，这就靠自己去发现典型的特殊案倒，牢牢的抓住他，好好的秀上一把，由此博得他们手上的掌声，脸上的真情笑脸，心就自然而然地往咱这里靠，错不了的！”


    “燕王你对父皇平时的教诲有如此心得，就是那天你真把朱允炆从他坐的椅子掀下去了，你父皇心里和脸上都只会是欣喜和放心，而决不会怪罪于你的。”


    “但愿如此吧！”这些天骑马跑了这远的距离，昨天又在兵营里忙了一个通宵，这会子跟道衍禅行的一席深谈，扯伸了搁在心里的纠结之处，人心里是轻松了，挡不住的疲乏……


    三天之后的兵营操场上，主将朱能，付将张中，先锋郑大可三人领着一众士兵，等着主帅燕王朱棣的训示；“弟兄们，三天前我们之间彼此.还不认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大明王朝靖国难，清君侧的主力军。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跟随我朱棣去普救众生于苦海的将士，就是未来的开国功臣。到时候不论是将，还是兵，一律论功行赏。按功劳该给你官帽子的，我朱棣毫不犹豫的赏你一顶。按功劳该给你赏钱的，决不会差你分毫。想要田亩的自己报上来，一张条子批给你，回去找县太爷要！”


    “他要是跟李景隆一样，赖皮不给呢？”反正这一下子会场气氛好，趁着燕王爷高兴，有胆大的就在下面回话上来了。


    “那个县太爷敢，有胆试试看，老子剁了他的脑壳！”兴趣上头燕王口无遮拦的就话答话。


    “好，谢谢王爷！”底下一阵欢呼。


    “我来讲两句，”轮到道衍禅师上台丢两句子了，“我只就收伏两个字讲一下，弟兄们此去收伏北平府周边的38个府，州，县，是收伏民心，官场心。不是要你们去一味的打和杀，不服的官和兵可以杀。老百姓的人不能杀，财物不能抢，妇幼儿童不能伤。那个违反了，自已把头砍了，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