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定终身 你再嫁我一次,我必亲自迎你……
作品:《夫人与我不熟》 谢晏川虽然不放心薛绾妤日日都去公主府,但是毕竟公主府的医师做了保证说能根治薛绾妤的腰伤,谢晏川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着过几日忙完公务后,可以告假半日,去公主府亲自接她回家,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而薛绾妤连着去了三日的公主府,每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上午那医师会来给她针灸推拿,中午长公主都会留她用午膳,而后她再陪着两个孩子睡个午觉,下午将孩子们送去醉书轩后,自己便告辞离开。
连着三日,长公主未曾在她面前提过一次小公爷,薛绾妤便彻底安了心,知晓对方果真没有让她做续弦的心思,便也回去告诉了谢晏川,让他以后少想些有的没的。
第四日去时,医师却没有如前几日那般准时过来为她医治,一位婢女过来转告她,说是医师在小公爷那边要耽搁些时候,请她耐心等候。
薛绾妤问婢女,大概要等多长时间。
婢女也说不好:“少不得半个时辰吧,小公爷这会儿连药还没喝呢……”
至少半个时辰?
“我知道了,有劳了。”既然要等那么久,薛绾妤便没有一直待在厢房里,想着去醉书轩,偷偷看看小月儿和小世子是如何上课的。
她约莫记得去醉书轩的路,便没有劳烦婢女带路,只是走着走着,忽见前方不远处有婢女引着两位女眷朝她这方向走来。
年长些的那位身穿织金银线紫色褙子,通身的贵气,身旁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与贵妇长得不太像,应该不是母女。
薛绾妤瞧见她们的同时,对方也瞧见了她,那妇人面上的表情忽然一滞,随即变得惊愕起来。
薛绾妤心里一紧:对方显然是认识她的。
在这京城中,薛绾妤鲜少外出,见的人也不多,对方既然认识自己,而自己也认不出她们,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是镇远侯府的人。
观其年岁,便与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应该是她的前婆母与小姑子。
她们怎的来公主府了?
薛绾妤立刻停下脚步,刚好附近有个月洞门,她便闪身入了门内,慌不择路的走了好久,回头观望,幸好对方没有追上来。
只不过她将自己也绕晕了,这会儿东碰西撞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途径一处院落时,薛绾妤瞧见了一位长公主身边的婢女,便过去与对方打听如何去醉书轩。
小婢女正要
与她说却有一位嬷嬷从院儿里走了出来吩咐小婢女:“小公爷又将药摔了你再去端一碗来。”
这里竟是小公爷的院子!
小婢女领了吩咐下去了那嬷嬷也认识薛绾妤有些惊讶她竟找来了这里。
薛绾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想去醉书轩却不小心迷了路委实无心打扰还请嬷嬷帮我指路……”
“从这里到醉书轩路径曲折
“好有劳了。”
那嬷嬷说完这些便回去了薛绾妤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等候着。
只是不待那小婢女回来方才那位嬷嬷又出来了:“娘子外面冷长公主请您进去喝杯茶。”
长公主也在这里?
思及方才嬷嬷与小婢女的对话以及今日医师迟迟没有露面想必是小公爷今日不肯配合医治连长公主也惊动了。
薛绾妤便随那嬷嬷一起进去果真见到了愁容满面的长公主。
薛绾妤上前见礼在长公主面前将自己缘何来此的具体缘由说了出来:“殿下方才我本想去醉书轩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镇远侯府的人慌乱之下走错了路误入深院还请殿下见谅……”
旁人不知她为何会惧怕镇远侯府的人但是长公主却是知道的。
“幸亏你过来了我都忘了今日镇远侯夫人要带着位表姑娘来拜访……”长公主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吩咐身边那位嬷嬷“你先叫她们二人去花厅稍待我看着小公爷喝完药就过去。若她们问起薛娘子的事情便说她们看错了府里没这个人……”
“是。”那嬷嬷领了吩咐便也出去了。
薛绾妤对于长公主的解围很是感激:“多谢殿下体谅。”
“无妨其实你也不必怕她们谢二郎与你一条心小月儿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护着她们不敢奈何你什么……”
长公主这是大有给她撑腰的意味。
薛绾妤心中愈发感激:“承蒙殿下庇护民妇感激不尽……”
不多时那小婢女便端着药回来了长公主示意她送进卧房里只是小婢女才进去没一会儿便又听见一道瓷器摔碎的声音。
一个年轻却疲惫的声音透着槁木死灰的消沉自卧房传了出来:“我说了我不喝药……”
长公主叹了口气起身走进了卧
房,低声劝慰起来。
薛绾妤坐在外面,忐忑着听了一会儿,可是长公主的拳拳爱子之心却并没能唤起小公爷活下去的欲望,她听见小公爷泣血一般的声音:“母亲,儿实在不想活了,你放儿去吧……
长公主抽噎起来。
薛绾妤听着心里一直酸楚,她亦为人母亲,难免感同身受,想象着若是有朝一日小月儿在她面前说这种话,简直比用刀子剜她的心都疼……
她听不下去了,起身去问那小婢女,如何去醉书轩。
那小婢女给她指了路,虽然很复杂,但是薛绾妤都一一记下了,认真循着找了过去,很快便找到了醉书轩。
彼时孙大儒恰好结束一节课,坐下喝茶润喉,叫两个孩子也休息休息。
薛绾妤便走进去,与孙大儒简单说了两句小公爷的情况,便将小世子带了出来。
“小世子,你爹爹今日不太好,你去暗安慰安慰他吧。
小世子乖巧点了点头:“那我该如何安慰爹爹呢?
“你这样……薛绾妤拉着小世子的手,与他说了自己的办法。
小世子听得一点认真,在她鼓励的眼神下,往她来时的方向跑去了。
小世子见到爹爹时,祖母正坐在床边与爹爹说话,爹爹双目无神地看着帐顶,好似根本听不到一般。
“爹爹……他唤了一声,走上前去。
小公爷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脸上才有了反应。
“安儿,这会儿怎的不在醉书轩上课?床上的男人面庞消瘦,被沉沉的病气笼罩的五官依稀还能瞧见往日的丰神俊朗。
纵然一心求死,可在瞧见儿子时,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
小世子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道:“爹爹,我刚刚叫人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
“挖坑作甚?
“我想把爹爹种起来,小世子一本正经道,“爹爹不能动,植物也不能动,那我就把爹爹当成植物一样种起来,爹爹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像植物一样晒太阳,喝水,吃饭就行了……
百念俱灰的小公爷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想法。
“等我把爹爹种活后,我就教爹爹学走路,像小时候爹爹教我走路那般,摔倒了也不怕,我会一直抓着爹爹的手的……
小公爷想起小时候教儿子走路的时光,荒芜心里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植物的嫩芽钻了出来……
因着上午这番波
折,薛绾妤做完针灸与推拿后,已经是下午了。
不多时小月儿就要放学了,薛绾妤索性等着她一起回家。
母女二人登上车舆之际,府中忽然小厮抱了一盆兰花跑过来,恭敬地递给了薛绾妤:“小公爷说,这盆春兰是给娘子的谢礼,多谢娘子开导……”
这么快就知道是她授意小世子了?
不过既然都给她送谢礼了,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想不开了。
薛绾妤欣然接受,与小月儿一起上了马车。
“娘亲,这盆草好漂亮啊!”小月儿不懂花草,此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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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春兰的花期,便以为是棵很漂亮的草。
薛绾妤对于花草也懂得不多,但是手中这盆兰花叶色浓绿,叶姿弓垂的弧度柔顺流畅,颇有优雅的风韵,便知绝非是普通春兰。
只是这般名贵的花草,该如何侍奉呢?
薛绾妤将这盆兰花抱了回去,谢晏川下衙回来后,便瞧见薛绾妤正对着一盆花草发愁。
“这兰花还挺好看的,”谢晏川随手拨弄着叶子,幸而不是和小丫头一样将其认成了草,“怎么想起来买兰花?”
“不是买的,是……”正要说是小公爷送的,但是又怕他多想,便拐了个弯儿,含糊道,“是从长公主府里搬来的,我正想着该如何养它呢?”
“这个好说,明日我叫北鸣去请个花匠过来教你。”谢晏川长臂一伸,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与窗台之间,一双锋眉下的眼眸今日格外的缱绻。“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薛绾妤此时心不在焉的:“我也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那你先说。”
“我今日在长公主府,遇到你的母亲了……”
谢晏川脸色微变:“她为难你了?”
“没有,我躲开了,不过终究是打了个照面,她兴许很快就知道我在京城了……”薛绾妤如今有长公主撑腰,倒也没再惧怕侯府的人,只是难保对方不会来寻她的麻烦,届时若真的对上侯府的人,难免起冲突,她定不会像以前那般懦弱任由对方欺侮的。
“我会多加人手保护你和小月儿的……”
“有你和长公主护着,我和小月儿自是出不了什么事情,只是万一若闹出个好歹来,你……”薛绾妤抬眸看他,“你站哪一边?”
谢晏川未有片刻的犹豫:“自是站你这边。”
薛绾妤心中一动,但也没真信了这句话:“说的好听。”
谢晏
川倾过身子,愈发欺近了她:“那你就不问问,我要与你说什么事?”
“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作甚?”薛绾妤推了推他,没推开,反而抵在他胸前的手被他握住,“你要与我说什么?”
“我向陛下请调去西南戍边了,虽然调令还没下来,但是陛下已经应允了……”
“你要去西南?”她一下子了悟了他的意思,“是为了我?”
清州也在西南,他显然是冲着她去的。
“你先前说过你不喜欢京城,那咱们就去远一点的地方,”他亲了亲她的手,畅想着,“西南好啊,那里四季如春,水土你也适应,到时候你再嫁我一次,我必亲自迎你……”
先前那次迎亲是四弟代他迎的,为此他一直心存遗憾与歉疚,幸而还有弥补的机会,那和离书签了之后,他可以与她再成一次亲,这次定然要办得圆圆满满。
薛绾妤听得一愣:她其实一直没有想过与谢晏川的未来,只是遵从当下的内心,得过且过。她不排斥谢晏川照顾她,亲近她,毕竟是曾经心动过的人,只稍一点火星,旧情难免就会复燃。
但是这份旧情能维持多久?她没有想过,以为谢晏川也如她一般享受当下,却没有想到他竟已经开始谋划他们的将来。
诧异之后,心潮难免波动。
她面颊微热,嗔了他一句:“谁要再嫁你一次?”
他一贯的厚脸皮:“那我嫁你也成,红男绿女咱们反着来,我穿绿,你穿红,我坐花轿去你家,权当我入赘了,正好小月儿随了你的姓氏,日后咱们也不用给她更改户籍了……”
还入赘呢?越编越没边儿了……
“你如今是侯府世子,侯府哪能允你入赘?”
“咱们在西南,天高皇帝远的,他们管不着我……”
薛绾妤扑哧笑了,也与他编起瞎话来:“好啊,到时候你敢嫁,我就敢娶!”
“那咱们这算是……定了?”
“定什么?”
“定终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