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泼脏水 我正找不到机会泼回去呢……

作品:《夫人与我不熟

    天光溶淡,枯枝凝霜,一场大风过后,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薛绾妤看了看时节,马上要入冬。


    她在清州待了五年,几乎忘了北方还有冬天,一时受不了冷,整日窝在房里不出来。


    好在再有七日就要离开这里了,薛绾妤拿出些银子,叫晴雨分发给了院儿里的仆役们。


    他们大都是本地人,不能随她和谢晏川一起去西南,薛绾妤早前就与他们说了要离京的事情,给足了时间叫他们另谋活计。


    银子也比先前定好的要给的多些,毕竟这段时间薛绾妤在这里住的舒适,离不开他们的尽职尽责,她也不是小气儿的主儿,除了银子给的足,另叫人采买了些米面木炭送给他们,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大伙儿得了那么多好处,心中自是感激,虽然马上就要被遣散了,但干活一点也不懈怠。


    薛绾妤原以为接下来的几日只要安心等到离京就好了,没想要镇远侯府的人还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找了过来。


    其实镇远侯府的人很早就找到薛绾妤了,那日镇远侯夫人在长公主府中意外撞见了薛绾妤,虽然公主府的那位嬷嬷极力否认没这个人,但是经过几日的查证,镇远侯府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薛绾妤不仅人在京城颇久了,甚至还与谢晏川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


    自然镇远侯夫人将儿子不归家的缘由都怪在了薛绾妤身上。


    原是第一时间就要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但是那座宅院被护得跟铁桶似的,镇远侯夫人带人去了两次,还没走近就被人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她靠近。


    偶尔薛绾妤也有外出的时候,有心想拦,但那随行的护卫也机灵的很,不给他们拦车的机会。


    而后谢晏川自作主张请调去西南戍边这件事更是让侯府恼火,放着好好的殿前司指挥使不做,偏去那么远的地方戍边,一定也是被薛绾妤蛊惑的。


    镇远侯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势要去找薛绾妤出一出这口恶气。


    *


    这一日,门房忽然慌忙跑来:“夫人,方才有人过来,说是瞧见前面的街上有马车出事,有个四岁的小姑娘从车上摔了下来,看着像是咱们家的马车,莫不是……”


    薛绾妤心中一凉,忙叫上晴雨往外走去。


    北鸣奉谢晏川的命令留在家中保护薛绾妤,见她要出去,也跟了上去。


    薛绾妤才出了巷子,往街上去的时候,忽然


    被人唤住:“薛氏!”


    脚步停住薛绾妤寻声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贵妇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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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对方神色紧绷眼尾微微上翘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凌厉。


    是镇远侯夫人前些日子在长公主府见过一次的薛绾妤还记得她。


    她身后跟着两个婆子眉凸眼恶斜眼瞧过来分明来者不善。


    北鸣瞧见了来人心中亦大骇: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镇远侯府的人。


    “夫人你先回去。”北鸣对薛绾妤说“我来拦住她们……”


    薛绾妤见到她们便知小月儿出事是假是她们故意派人送去假消息为了将她从宅子里引出来。


    不过打从那次撞见薛绾妤就做好了对方会来寻她麻烦的准备故而今日被对方引出来她也并不慌乱反而道:“外面冷夫人若不嫌进去喝杯热茶吧?”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侯夫人就算此时想发难但是自己一个高门贵妇在外面闹起来有失体面故而便带着人随薛绾妤拐入巷子进了谢晏川置办的那座宅院。


    薛绾妤将人请进去之后便没再往厅堂里引反而停在了院子里:“夫人稍待我去厨下先叫人将茶泡上……”


    这种小事本可以随便使唤人去做的不必她跑这一趟侯夫人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自己愈发蔑视想唤住她:“算了我也不缺你这口热茶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你都与我儿和离了作甚还与他住在一起?”


    话虽是说给她听得但是声音却大到整个院儿里的人都听得见。


    晴雨气得想上去争辩被薛绾妤拉住脚上步子没停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娘子她摆明是来给娘子难堪的你怎的还给她泡茶?”晴雨愤愤道。


    薛绾妤一笑:“是啊我才不是来给她泡茶的……”


    而后将两个厨娘叫到跟前来指了指厨房里盛泔水的桶与二人道:“外面那几个妇人以前就给我泼过脏水我正找不到机会泼回去呢你们待会这样……”


    侯夫人见薛绾妤进了厨房后迟迟没出来便给身边的两个婆子递了个眼色那两个婆子顿时会意张口就骂了起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哪个好人家的娘子如她这般都和离了还赖着前夫不撒手?真是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就是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父母的同意就与男人私通这不是无媒苟合么?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门户教出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这院子里的仆役,都是受过娘子恩惠的,自家的娘子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更何况只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夫人对郎君的态度一般,但郎君却喜欢夫人喜欢的不得了,哪里是她们嘴里说得那般不堪……


    于是各自寻了家伙什要去打那两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婆子。


    只是不待他们动手,厨娘便提着泔水桶走了出来。


    两个厨娘不仅是做菜的一把好手,人也生的孔武有力,拎着满是泔水的木桶也走得虎虎生风,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里,不待那两个婆子并一个妇人反应过来,便将桶里的泔水泼了过去……


    两桶泔水泼的不偏不倚,刚好能将三个妇人从头泼到脚。


    侯夫人懵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击方式会如此简单粗暴。


    两个婆子也一时愣在了原地,随即抹了一把脸,火气更甚,正欲跳起来骂,结果几个护院拔了刀指了过来,立即吓得不敢动了。


    初冬的寒风萧瑟,当即将三人吹成了冰人儿。


    侯夫人受了这般大的侮辱,又冷又怒之下,浑身都在打颤,她指着从厨房中慢悠悠走出来的薛绾妤,气得口不成言:“你竟敢……你竟敢……我可是镇远侯府夫人,朝廷命妇,你今日胆敢以下犯上,我必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绾妤不远不近地站着,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们,冷风吹动她额边的发丝,更衬其冷清。


    她转眸看向院儿里的人,先是简明扼要地与大伙儿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这位夫人曾是我的婆母,五年前纵人欺我辱我,还将罪责全都推到我身上,泼我脏水,害我性命,我侥幸逃出后,竟还不肯放过我,今日还带着人上门辱骂,威胁要我吃不了兜着走。


    而后目光回到那三人身上,冷笑道:“好啊,礼尚往来,不如今日先叫夫人您吃不了兜着走如何?


    厨娘看着手里的空桶,可惜道:“早知多攒点泔水了……


    院儿里有机灵的仆役,立即反应过来,拎来马桶往里面添满水:“敢泼我们娘子脏水,看我的!


    “哗啦又是一桶凉水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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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马桶虽是洗涮过的,但终究是装过污秽,惹得三人连连作呕……


    侯夫人自然也不是只带了两个婆子,身后还带了些护卫,只不过那些人都被北鸣等人拦下,救不了她们


    。


    此时三人发髻也散了,侯夫人身上披着的上好狐裘也湿透了,还挂着油腻污秽之物,更有一股难言的恶臭气味,侯夫人更是贵气也无了,仪态也顾不上了,想骂薛绾妤但又怕被泼来脏水,只能去骂北鸣。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才是你的主子,还不赶紧将那恶毒的女人拿下!”


    北鸣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只认郎君这个主子,郎君吩咐我要好好保护少夫人的!”


    “什么少夫人?哪来的少夫人?没有我的点头,她算哪门子的少夫人?”


    她这话倒是叫薛绾妤想起了什么,挑眉一笑:“此事还真不需要你点头,晏郎说了,待我们去西南后,他就要入赘我家,正好女儿本就随了我的姓氏,日后也省却更改户籍的麻烦了……”


    侯夫人一听,险些气得背了过去:“你、你胡说!我儿子堂堂侯府世子,殿前司指挥使,日后也是戍边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入赘?”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劝他的,可是他说,只要我愿意和他在一起,怎么着都成?”薛绾妤拈着帕子,故作烦恼,“他非要入赘,可真叫人头疼……”


    “你、你……”侯夫人气得站不住,被两个婆子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就在她们进退狼狈,走也走不得,骂又不敢接着骂的时候,谢晏川回来了。


    侯夫人看到自己儿子来了,手脚便又恢复了几分力气,这便张着手要儿子过来扶自己:“二郎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瞧瞧,那个恶毒的小娼妇都对为娘做了什么?”


    谢晏川的脚步因“小娼妇”三个字一顿,剑眉皱起:“母亲,慎言。”


    侯夫人被儿子一噎,随即大动肝火:“混账东西,你没瞧见我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吗?你若还想认我这个母亲,就赶紧将这恶毒的小……”那三个字在儿子的迫视下终究没敢说出来,“将这恶毒的小妇人打杀出去,否则别怪我报官处置她……”


    院里的仆役们立即站出来帮薛绾妤说话:“郎君,少夫人好心将这位夫人领进来喝茶,没想到茶还没泡好,她们便在院儿里叫骂起来,骂得可难听了,什么私通苟合的,还要叫少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那厨娘也将泼水的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揽:“是啊,我们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一气之下才泼了泔水过去,都是我们做的,不关少夫人的事情……”


    然而薛绾妤神色泠泠,看着谢晏川,主动认下:“就是我叫人泼的。”


    侯夫人立即叫到:“儿啊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薛绾妤面上不动,说完这一句,便只静静地看着他:先前她就问过他,若是有一日她与他的母亲闹出个好歹来,他站在哪一边?


    他那时毫不犹豫地说会站在她这边,眼下真的闹到了这个地步,她倒是要看看,那日的诺言他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会站在她这边。


    谢晏川看着歇斯底里的母亲,和面无表情的薛绾妤,孰是孰非一眼分明,他顿住的脚重新抬起,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薛绾妤的身旁。


    侯夫人登时愕然。


    薛绾妤明眸如水,波光微晃,在他站定在自己身旁的那一刻,转过身来,扯着他的衣襟叫他身子微倾,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这是奖励……”


    侯夫人彻底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