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被虫族听见心声,但路人甲虫母

    艾尔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贪恋蜜味,明明蝉族最喜欢的不是蜜。


    雄虫将诺蓝舔了一圈,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最后舌头是停留在细长雪白的指尖当作结尾,将幼虫完全染上自己的气味。


    诺蓝在绝望中想,在虫卵里重新孵化一次的感受也就不过如此……


    艾尔法温柔地将他压在身下,精神力侵入他的体内,丝丝缕缕的柔意,因为知道他是第一次链接,所以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没让精神力全部占据链接通道,给诺蓝留足了掌控自己的空间。


    诺蓝浑身轻颤着,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连上他的精神力。


    哪怕是虫母体质,首次来到SS级雄虫的脑域世界,也能感受到炙烤般的灼热,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诺蓝不得已对暴躁易怒而且不得章法乱冲的精神力梳理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是有点精疲力尽的意思……


    深度链接结束后,诺蓝快虚脱了,骨头快散架,瘫软在地毯上化成一滩蜜蜂饼。


    艾尔法的尾尖撩他的嘴角,诺蓝不情愿地用虫翅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在脸红啊!没理智的雄虫看不出来吗!!


    事实上艾尔法觉得这很可爱。


    诺蓝的雪尾湿漉漉地拖在地上,整个虫伏在床柱子那边,头发全部被汗打湿,贴在脸颊上,好像这里不该是铁灰色涂装的星级战舰,而该是供养幼虫的温室花床,柔弱优美的虫尾巴出现在这里相当违和,像上弦月一样明亮。


    艾尔法注意到诺蓝正处于结皮期,这个阶段要持续三个自然周左右。


    这个时期要注意室温的变化,如果超出额定范围,小诺蓝很有可能染上红潮热病毒,很多成功度过未成年期的幼虫都死在第一次发育期。


    艾尔法收起尾巴,坐在岛台的指挥桌前,头也未抬,手臂一揽,将诺蓝拖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浓烈甜香的蜜味扑面而来,艾尔法的额角青筋狠狠一跳,平时隐藏在发丝里的冰绿色触须激烈地打架,低头侧目,望着诺蓝。


    “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诺蓝是有点难以启齿,问这么直白…不过诺蓝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啊队长,你那么温柔,我怎么会痛?”


    艾尔法的制服微微敞开,露出结实冷白的胸膛,把诺蓝托起来,放在指挥桌上,大拇指腹擦过诺蓝的颊边,低声说:“我听说深度链接很难,对彼此的挑战性都很大,但我感觉很舒服,并没有听说的那样恐怖,不知道你怎么想?”


    他的手指不敢用力,怕粗糙带着枪茧的指头刺破诺蓝的皮肤,他不想强迫他的指挥师,这次链接大概有5%左右,但精神力已经共调了,如果再做下去,虽然对双方的等级来说有很大好处,但就不止是精神交流那么简单了。


    诺蓝顶着一张红番茄一样的脸,啜喏道:“队长…我也很舒服,你不要对自己没有自信,我、我很期待下一次与你的深度链接,那个时候,我应该会更熟练一点…把我的等级提升为F+…”


    虽然F+也没有很强,但他又不靠精神力活着!其实刚才是有一段时间把艾尔法吊在不上不下的境地,糊弄了他一会儿…


    SS级哪有那么好掌控?


    好在艾尔法没生气,很温驯地顺从他,任由他摆布,诺蓝几次尝试,才掌握了雄虫的脑域,期间,艾尔法一直抱着他的腰支撑他的上半身,因为他的下半身尾巴已经被雄虫挤压地软绵无力,真真正正像一条虫母怀虫卵后的肉尾巴了…


    艾尔法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诺蓝的眼睫。


    幼虫本能地闭眼睛,艾尔法心中有些遗憾,诺蓝的眼睛很美,水汪汪的黑眼睛就像是忧郁的大海,他把雪白虫尾收回去变回人的双腿时,手还习惯性地搭在下腹部,那里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内脏器官,刚才交尾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保护着。


    艾尔法并没有过问,也没有逼迫诺蓝回答,他想让诺蓝随心所欲地做事,所以他会尊重诺蓝的意愿,无论说与不说,都不强迫。


    #


    正如艾尔法所说,三天后就是虫族一年一度的母神节,自从帝国创立之初就开始有了这个习俗,是虫族的重大节庆日。


    军部在首都星最繁华的地带圈出了一片场地举办巡回礼,并且联合军校的学生们共同维护治安,实战系的虫族被调到现场守卫,诺蓝也跟着当小兵。


    庆典现场弥漫着各族虫身上的信息素味,其中不乏外族的气味,军虫的须须们像雷达一样站立起来,艾尔法的队伍尤其敬业,毕竟军部内定他为下一任首都星环守卫军的司令长官,他带的队伍总是独树一帜。


    除了一位特殊的雌虫。


    诺蓝在队伍的最末端充数,抱着冲锋枪,百无聊赖地站岗,叼着草叶,望着来来往往的陌生贵族子弟,心里一阵惆怅。


    系统很费解:小可爱,你在忧愁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虫。


    【好悲伤啊,庆祝虫母的节日,却没有虫母存在,大家在期盼什么呢。】


    系统:哈??


    我请问您不知道虫母在哪吗?


    【他们好像没有很悲伤,这是为什么?好像陷入了一场末日的狂欢,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哦,好想看热闹。】


    “…………”


    有诺蓝在的地方就有瓜吃,虫们的期待值已经拉满。


    不过没有虫母阁下的母神节确实很悲哀。


    四大家族之一的戈兰登家族的家主,恺·戈兰登走在王虫身边,来到母神节的庆典现场。


    王虫利雅德从星舰上下来,通过红毯,在年轻的军校生里搜寻着一道身影。


    那应该是个年轻的雌虫,黑发黑眼,身材很好。


    算了,摊牌了。


    诺蓝·圣卡罗兰在哪!!


    圣卡罗兰这个姓氏很神秘,曾是虫族的第一代蜂族姓氏,本以为灭绝了,没想到还有后代子嗣。


    啊,找到了!


    王虫看见诺蓝,心头诡异地一动。


    这孩子很特别,长相俊秀清丽,但脸上没有很多表情,莫名酷酷的,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很甜。


    这张脸也好像在哪见过,睫毛浓密的像化不开的星云,透着说不出的矜贵。


    难道是教科书里?还是虫族爱情读物?《七大家主将我视作掌中物,而我是虫母》,或者是《柔弱虫母带球跑》这种爱情小说的封面世界?


    说真的,那些书还挺好看的,大家对虫母的美好描写让他这个压根儿不纯爱的虫都心动了,特别想投资一部拍个电影什么的。


    但是诺蓝这孩子…怎么长得啊?像月光下一颗璀璨的明珠,果然,最好看的孩子要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这样的话,整个队伍看起来都华丽夺目。


    恺·戈兰登身后是首都星环里的权贵代表,他们都在看诺蓝。


    听说诺蓝把戈兰登家族的雄虫和摩提奈的未婚夫之间的丑闻捅出来了,应该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


    恺:“王虫,母神节通常要献祭一只低等种,今年有名单吗?”


    王虫:“暂时还没有,执政官说,希望取缔这项血腥的活动。”


    高冷的执政官在一旁微微颔首。


    【呵,献祭低等种?】


    【献祭低等种,就是当着全虫族的面撕碎一只虫,争抢他的肉,谁吃得多,就象征着拥有强壮的体魄,可以第一个拥有虫母的交/配权,同时震慑后来的虫族,警告他们不要越过自己的轮次。】


    【可是虫母又不在,胜出了又能怎么样?】


    【直接说你饿了不就完了吗,大馋虫。】


    恺的脸色变了又变,“王虫,不如我们随机选择一位幸运的低等种,把他扔进虫笼里,让那些怪物为他厮杀吧。”


    帝国军事学院最美丽的宠儿,全身被挂满珍贵的珠宝,被扔进糜烂的虫笼中…想想,就很令虫热血沸腾呢。


    王虫瞥了他一眼,倒是很好奇他跟谁有仇:“你想选谁?”


    恺指向诺蓝,眼中恨意明显:“他。”


    王虫大手一挥:“不行。”


    恺:?


    王虫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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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喜欢诺蓝,但从王虫的角度上看,他不会允许一个年轻且优秀的雌虫丧身在虫笼里。


    因为母神节的重点并不在厮杀,而在于交/配,曾经有一年出现了八位胜出者,他们一起进入了虫笼,与“虫母”交/配。


    哦,别问了,那不是真正的虫母,而是猩红教团那群疯子研究出的劣质虫母!


    他是可以强行销毁那只假虫母,但是虫们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一决定,只要有虫像虫母,哪怕只有一点,就已经被虫族们狂热的崇拜了,他可不想做那个罪虫。


    #


    诺蓝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庆典开始,他在看虫笼里怪物们的厮杀。


    梅队长带着突袭队的虫族从巡航舰里跳下来,降落在诺蓝身边。


    “诺蓝同学,你怎么站在这?”


    梅用蝶翼挡住了诺蓝,警惕的目光盯着恺,向来轻巧率性的嗓音却变得严峻,“你不知道虫笼深处是什么,退到我身后去,不要冒出头。”


    “是什么?”


    【没猜错的话,梅的家族应该可以接触到虫族最高机密…嗯,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劣质虫母。”


    梅难以启齿,“是猩红教团的红衣大主教研制出来的虫母替代品。”


    然而想象中的惊呼并没有出现。


    因为诺蓝的注意力被梅的制服特制缝隙给吸引了。


    蝶族的制服和其他虫族的有很大区别,缝隙很宽,那里面隐藏着蝶族的鳞翅根,展开的时候,是会扯开布料,把绚丽的大翅膀露出来的。


    可是梅的肩胛骨上方却出现了两道深红色的肌肉/缝裂,还缠着绷带,散发着药味。


    不止是他,其他的蝶族们也多多少少带着一点伤,还有的翅膀断裂,裂口处呈现深红色肌理液的光泽,正在自我修复。


    虫族有自愈能力,这对恢复速度极快的高等种而言完全不值一提。


    诺蓝的手轻轻拂过梅的闪蝶翼,很小心地避开刚生出来的柔嫩的翅根部。


    “不要碰…”


    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浑身颤抖,一点点鲜红色的组织液从翅膀根部流出来,其实应该是用来自愈的,但越流越凶,诺蓝尝了下,确认那不是血才放心。


    “脏,而且,”他闷声说,“你不觉得丑陋吗?”


    周围的蝶族都不忍心再听了,谁不知道蝶族以诡艳华美的翅膀为荣,有的蝶族因为战争失去了半支翅膀,明明就可以缝合翅肌骨缝存活,就是丑了一点,却也执意流血不止而死亡。


    而且他们不相信会有雌虫喜欢翅膀受过伤的雄蝶,哪怕是鲜红蝶翼的血漪蝶,至少在他们的观念里,是雌虫选择雄虫,外貌很主要。


    他们不敢打扰队长,因为结束任务后,梅死里逃生,一直处于极度冷暴的状态,一触就炸。


    诺蓝却根本没觉得丑,而且梅是他亲手救回来的,他现在有种奇特的心理,好像梅是他的子嗣:


    “不丑,谁说你丑了吗?别听他的,梅队长,翅膀受伤后,疼吗?”


    “不疼…”


    被轻触翅膀,梅的触须颤抖,轻声说:“蝶族都将翅膀隐藏在肩背翼胛骨里,我们习惯了折断蝶翼再重生,往复成百上千次,就不会再怕疼了。”


    诺蓝的关心令梅难堪,他受伤,丑陋,却还在被喜欢的雌虫安慰。


    梅近乎于歇斯底里地想,离我远一些,我不想让你更厌恶我。


    可是,梅却感觉到一个温和的拥抱从背后靠近。


    他听见诺蓝难过地说:“那你一定很辛苦,这不是伤疤,是荣誉。”


    梅的呼吸暂停一瞬。


    诺蓝的手指是那样温柔,却给肩胛骨带来许多痒,自从这次和人类雇佣兵发生战争,濒死之后,他夜夜自责,夜夜失眠,直到被诺蓝轻轻拥抱过后,他的心情竟然缓解了。


    “谢谢你救我。”


    梅的金发轻拂过诺蓝的脸颊,低沉嗓音轻柔动听,“别不要我,无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