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结局(上)

作品:《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虽然陈思雨性致勃勃,跃跃欲试,但这天晚上她等到很晚冷峻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他也没有回来,陈思雨想找马场长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马场长也不在,而据别的军干部们说,场里唯一的大卡车和一辆老吉普都被他们开走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总之就是,冷峻和马场长都离开了,陈思雨则被扔在了农场。


    边疆巨大,要没有车,陈思雨连这座农场都走不出去,所以她只好继续等。


    而就在第二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清晰无比的梦。


    冷峻就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冷峻驾驶战斗机是什么样子。


    但在她梦里,他就驾驶着一架小型战斗机,正处于飞行状态。


    因为是在夜间,所以她看不清这是发生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的事情。


    只能透过飞机上仪表盘的灯光看到冷峻的眉眼。


    他前面还有一架飞机,那应该也是一架战斗机,一架庞大的战斗机。


    天空繁星斗灿,两架飞机紧咬,以陈思雨的判断,冷峻应该是想超越前面的飞机,并逼它改道,但前面的飞机非但不让,还一直在不停的攻击冷峻。


    那是电影大片都拍不出来的紧张和刺激。


    陈思雨明知自己是在梦里,这个梦是假的,但还是为冷峻而紧张。


    冷峻的飞行速度特别快,渐渐的,他爬升,到了另一架飞机的上空,就算不是专业人员,陈思雨也懂,这时候冷峻是占上风的,只要他攻击对方,大战机必定会爆在半空中,机毁人亡。


    但他依然没有,他一直在提速,试图冲对大战机的前方进行拦截。


    突然一阵警报声嘀嘀作响,陈思雨不懂这是怎么了,但她听到来自无线电的声音:“这是边境,请您立即返航,这是边境,请您立即反航。”


    接着又是苏语:“您的飞机已进入我国航空领域,请立即返航,请立即反航。”


    再紧接着,是陈思雨听不懂的语言,听了半天,她懂了,这是蒙语。


    她明白了,现在冷峻身处的位置,是一个复杂的三国国境交界口吧。


    所以那架大战机是想叛逃出国,而冷峻正在试图阻拦。


    那么庞大一架战斗机


    要拦不住就会飞到别国领空叛逃成功。


    冷峻要追出去被邻国防空系统检测到人家是会轰了他的。


    可要不出去那么大一架战斗机他能拦截得住吗。


    突然小战机在空中陡然直竖朝上攀升但旋即一个三百六十度反转几乎紧贴着他并在了大战机的一侧。


    在没有看到那个动作之前陈思雨不懂什么叫个战机像雄鹰一样在翱翔。


    但在此刻冷峻的战机在她眼里就是一头雄鹰。


    她悬提着心但冷峻戴着头盔面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暗夜中给仪表盘的荧光照亮那双眼睛是陈思雨熟悉的样子眼神清澈眸子里盛着满满的从容。


    对方倒是急坏了一直在从机身侧翼开火子弹带着红色的火焰在夜空中像火舌一样穿梭游走如雨点般密集。


    冷峻的小战机极为灵敏一刻不停的闪躲着于那火舌中穷追不舍。


    警报大作无线电在响仪表盘在叫。


    眼看大战机已经出境陈思雨心猛的一提因为她看到冷峻的小战机侧翼打开虽然她是头一回见但她看过电影她知道那是武器。


    “快点轰死它!”陈思雨不禁大喊。


    但就在这时突然半空中卷起一道火舌在瞬间舔上冷峻的左侧机翼。


    机翼于半空中爆炸空气在这一刻静止。


    小战机在燃烧在扑腾试图找回平衡大战机则大摇大摆离开。


    终于小战机在翻滚中开始了下坠陈思雨在梦里看着泪流满目。


    她懂了这应该就是书中的冷峻之死被她梦到了。


    她跟绝大部分人一样没有亲眼见过飞机坠落。


    当然可能的话那种场面她情愿这辈子都不会看到。


    机翼损坏失去平衡虽然冷峻还在竭力挽救但战机依然在疯狂下坠。


    坠入万丈黑夜的深渊。


    陈思雨急的喊了起来:“峻哥跳啊快跳!”


    她能感觉到疾速的风和气流以及飞机飞速坠落时


    这一刻陈思雨都怕极了不仅仅是怕死是那种被无边暗夜吞没的窒息和想象到即将到来的爆.炸时的恐


    惧。


    飞机也在试图挽救飞行员的性命顶盖已经自动打开只要冷峻放下操纵杆打开安全带飞机将会落地爆炸但他将可以跳伞逃生。


    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陈思雨不知道冷峻在想什么这时仪表盘失灵了


    他摘掉了头盔他一直紧盯着前方只剩两点红色的大战机一手搭向发射按钮嘴里喃喃有词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突然他回眸北望并在那一刻扣下按钮。


    这时他的飞机已经在山体上空了只要贴地他和飞机就会一起化为尘瀣。


    陈思雨急的尖叫:“冷峻你是不是傻啊你快跳啊快跳!”


    随着她的尖叫一道火光从他的战机前端飞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道火线在没有星星的暗夜中那道火线像一道闪电朝着大战机的方向追逐飞去。


    他的右手还搭在按键上他朝着北方朝着家乡望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战机已经砸上了山体。


    那是一个尖锐的巨大的岩石钝角在跟飞机相撞的片刻炸裂开来而他和他的战机则仿如一朵巨大的烟花怦然炸开并腾成了一团火焰。


    火焰照亮山峦那是一片红褐色的寸草不生的岩石山。


    乱石嶙峋在火光的照映下触目惊心。


    陈思雨怔怔看着。


    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靠近那团烟花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冷峻。


    但她此刻才意识到有一个飞行员丈夫是件多可怕的事了。


    战斗机飞行员的死亡率在解放前是百分之九十九放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保持在30%左右所以她会有很大概率送完整的丈夫出门但当他出事她甚至连他一片指甲盖都找不到只能去跪着亲吻那片留有他痕迹的泥土。


    风声火焰的燃烧声空气中刺鼻的焦糊味儿突然远方一声巨响惊的陈思雨颤了颤。


    那是大战机它已经逃出境了现在已经是在国外它已经奔向自由了。


    此刻的它或者在庆幸自己得到了自由可就在自由的曙光中它被冷峻拼死的一击给击中了它在空中陡然炸开巨大的气流和焰火冲天而起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蘑菇云之后又


    是一声巨响,爆开了更大的烟花。


    陈思雨双目迸裂,却又哭不出声来,抓起头发,她哭到撕心裂肺。


    她觉得这肯定是个梦,她挣扎着想醒来,却她怎么都醒不来。


    她看到梅老捧着报纸,整个人都在颤抖,冷兵跪在他面前,也在看那份报纸。


    报纸上的字清晰可见:1971年9月XX日,原XX部领导人XX携全家叛逃出境,因飞机失事,于蒙国境内坠毁,无一生还。


    梅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泄露的指令,谁给的飞机,谁害死的我的峻峻!


    冷兵膝行往前,似乎要说什么,陈思雨也凑了过去,想听。


    她也想知道那枚弹头从何而来,怎么就会击中冷峻。


    但就在这时,她却醒了。


    她猛的醒了过来,伸手去抓,是军垦农场招待所的钢管床,她去摸,是带着泥土气息的土坯墙壁上,报纸糊起来的墙壁,簌簌作响。


    陈思雨闭上眼睛,还想回去继续那个梦,但梦既已经醒,又怎么能回得去。


    但仔细回想那张报纸,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见,她想起来了,那不是历史上,‘她’的同伙,因为叛逃而飞机失事,全家死在邻国的那个人?


    所以说冷峻之死,居然还是因为‘她’?


    是她的同伙,那位大名鼎鼎的副统帅的叛逃,才造成的冷峻之死。


    打开灯坐起来,找到水杯狂饮一气,再回想,梦里的冷峻之死,跟她穿的书里是一样的,陈念琴只知道他死了,但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书里也没有任何人提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之所以那么隐晦,连陈念琴那个重生者都不知道,还是因为历史背景吧。


    冷峻是个国家从小就在培养的战斗机飞行员。


    他拥有最纯净的成长环境,所以他的心理既干净又健康,没那么多的情绪波动,他拿着这个国家人民最高工资,不会为了钱而发愁,他吃的,是连首长们都吃不到的伙食标准,用的杯子,是首长亲自从国外采购回来的。


    而这种高福利,意味着他的责任也就更大。


    当然,他也会绝对服从指令。


    在叛逃的领导人没有出境之前,因为上级指令,他不会去主动攻击。


    但


    也是因为上级的命令,在看到敌方出境之后,哪怕在那一刻,他受到攻击了,还有逃生的机会,但他也会义无反感的牺牲自己,完成上级指令。


    他死了,会没有尸体,也无从纪念,就连讣告都没有。


    亲人要怀念他,也只能拿着别人的讣告,而为之一哭。


    ……


    放下杯子坐回床上,再回想梦里的情形。


    其实冷峻在对方离境之前,已经准备好要攻击了,他一直是掌控着主动权的,应该是有人从地面对他发动了攻击,致他腹背受敌才会死的。


    那地面攻击是谁发的,是对面的苏国,还是蒙国,亦或华国内部人?


    陈思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但既然她梦到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件事终究还是会发生的。


    看表,此刻是凌晨两点钟。


    报纸上的讣告是71年,而现在是69年,所以,两年后那件事还是会发生?


    陈思雨心乱如麻,不想在这儿呆了,穿好衣服,从暖瓶里倒出水来随随洗了把脸,又把行李全收拾好,正在椅子上坐着熬天亮,外面响起敲门声。


    “陈老师,醒醒,陈老师?”


    听着是马场长,陈思雨一把拉开了门:“马场长,冷峻同志呢?”


    马场长当了半辈子的兵,也曾去鸭绿江打过仗,如今马放南山,要集中精力搞生产才来的农场,再加上思想部不断派任务,所以他把农场搞的一团糟。


    但在行军打仗方面,他就是个专家了。


    示意陈思雨提上包跟自己出门,他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冯大钢的走私活动远比我们想得到的要严重得多,问题也要大得多。”


    “到底怎么回事?”陈思雨问。


    马场长一看她收拾的整整齐齐,有点意外:“哟,你这收拾行李的速度,比我们行军打过仗的人还快,真不像个女同志。”


    陈思雨再问:“冯大钢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打开车门,示意她上了车,马场长启动了车,这才讲了起来。


    冯大钢要搞走私,得有通道。


    边疆辽阔,边境线绵长,而如今,因为地面巡逻队伍的增加,再加上重要战略位置双方都会布置雷区做为缓冲带,所以地面走私已


    经不成立了。


    但是人嘛,只要他有需求,就必定会想办法,比如,挖地道。


    现在的走私,大多是以挖地道的形式来的。


    双方想要搞交易,都是在地道里进行。


    因为耗工巨大,且一旦发现还会被枪毙,原来虽然偶尔有人这么干,但很少,是直到今年,苏国军人因为禁酒令,疯狂到连沐浴露和鞋油,飞机的防冻液都吃光了,就渐渐多起来了,两边的走私分子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就从两边开挖,那边还是边防军人们在挖,干的好,速度快,所以才会更容易。


    冯大钢干了这种事,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枪毙。


    当然,他已经被移交公安机关去进行下一步,更详细的侦破了。


    而当发生这种事情,军方就需要对整个国境线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扫侦察,这项清扫将由地面和空军,边防公安和军人同时参于,以地空配合的方式来进行。


    这边的空军是属于北部军区在管的,而冷峻呢,是属于北部军区,驻北城军区的飞行大队大队长,所以他昨天一天没回来,是去参于清扫活动了。


    而就在这次侦察中,冷峻发现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他是配合北部军区的侦察机,由空中向地面进行清扫活动的。


    而就在飞行中,他在一片长达百公里的无人区,侦察到了一辆弹头装载车。


    说来也是够悬的。


    一枚弹头不能直接发射,它有装载车,而车辆呢,被安放在一个人为开挖的防空洞里,洞口还有大量枯枝作为遮挡,隐藏的极为隐蔽。


    冷峻不是边防空军队伍的人,只是协助搜索,在高空中,他直觉那个地方不太正常,于是命令飞机靠近,并进行仔细观察。


    然后,又派了地面部队前去侦察,这才于昨天晚上,发现了弹头装载车。


    “冯大钢这算立了一功,要不是他,那辆弹头装载车怕是停个三五年都没有人能找得到它。”马场长感慨说。


    ……


    现在是半夜,路上只有一辆车,能看见的,也只有车辆路灯的范围。


    陈思雨的心怦然一跳,说:“那辆车不是咱们部队的,对不对?”


    虽然还只是猜测,但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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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隐隐摸到了一条脉络,她觉得那辆弹头装载


    车,应该就是在关键时刻悄悄隐藏起来攻击冷峻的人。


    在结合梦的结尾,梅老在怒吼,在询问冷兵,是谁给了叛逃者指令和飞机,这证明什么,证明空军内部有内奸,配合‘她’的同伙,那位副统帅出逃了。


    而现在,是因为思想部的提前倒台,让事件被加速,被提前了。


    内奸也就提前把弹头布置在相应的地方了。


    果然,马场长说:“当然不是咱们空军布置的弹头。”再感慨,他说:“但有那么一帮人,他们居心叵测,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现在被清算了,害怕了,就想逃跑,想着逃出国就能躲过清算,哼哼,他们想得美!”


    陈思雨的心再一跳,说:“所以根据那辆弹头装载车,是能查到人的,对吗?”


    马场长嘿嘿一笑:“我已经见过车了,当年苏国援助过来的东西,车的发动机上的编号虽然已经被打磨掉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嘿嘿,油箱内部还有编号,弹头上也有编号,那一窝子呀,这回可以从上到下,一锅端了。”


    陈思雨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她依旧不敢确定,但听起来这是个好消息。


    车从黑夜跑到黎明,这已经是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了。


    新修的国道,大道笔直而宽广,茫茫中两侧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秋来遍地黄,这要太阳升起来,该是多么的壮美。


    “你睡一会儿吧,咱至少还要跑两个小时。”马场长说。


    陈思雨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她说:“来的时候,我记得路比这短。”


    “咱们不是去地窝堡的机场,是要去边北部边防驻地机场,离这儿还远着呢。”马场长说:“快睡吧,等你再一觉起来,天大亮了,咱们才能到。”


    陈思雨其实没有困意,但不想拂马场长的好意,遂闭上了眼睛。


    再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为奇特的地貌。


    这是一片比军垦农场荒凉多了的戈壁滩,无比的荒凉。


    在戈壁滩的尽头,是一条连绵隆起的山脉,清晨的阳光哂在山上,可以看得出来,山是褚红色,而且会反光,这就意味着它是寸草不生的。


    “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陈思雨问马场长。


    马场长说:“国境遇山则以山为分,遇水则以


    河为封还用猜嘛对面有一半是苏国一半是蒙国。”


    陈思雨心怦怦的跳着遥遥看到有一片平房区和硕大的机场问:“那就是边防驻地了吧。”


    “它是咱们北部战区的飞行训练场别看它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这儿却有咱们国家最先进的战斗机。”马场长语气中不无骄傲。


    陈思雨偶然回头看到清晨的日光洒上一片悬崖又倒抽了口冷气。


    闭上眼睛回想昨晚的梦再睁开眼睛是了就是那个地方。


    岩石山褚石色


    而现在弹头找着了那她梦里的事也会改变吧。


    会的吧。


    正好这时天边飞来一排银灰色的战机在朝阳下朝着机场飞了过去。


    马场长加快油门:“瞧见没他们夜间侦察回来了咱们加快马力赶上他们。”


    “夜间怎么侦察?”陈思雨说:“黑灯瞎火的那不啥也看不见?”


    “虽然你有个当飞行员的爱人但是你这飞行知识跟我的文化水平有得一拼。”马场长笑着说:“白天侦察暴露在外的醒目目标晚上他们还得侦察无线电信号知道无线电吧。”


    陈思雨还是看过些谍战剧的大概懂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无线电信号管制而且它轻巧易携带在边境上是侦察敌特信号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


    飞机在天空翱翔马场长在下面追车都快的要飞起来了。


    “马场长您开慢点儿吧咱这是车不是飞机。”陈思雨说。


    马场长看表:“时间不等人飞机8点起飞你要走不了就落我这儿了我还得开八个小时的车把你送地窝堡去那我豆腐都要绕成肉价钱了。”


    合着他那么快只是想早点甩掉她这个包袱呀。


    陈思雨默默系紧了安全带。


    当然不怪马场长急空院文工团隶属空军部队所以他们可以在空院指挥中心的协调下搭载各类非战用运输类飞机但得按人家的时间走。


    要不然陈思雨就得去搭□□航空或者去挤硬坐火车。


    马场长在地上跑飞机在降


    落,越来越近,虽然飞行员都戴着头盔,侦察机的防护罩在日光下还在反光,但陈思雨还是一眼就认出冷峻了。


    他排在第二位,比起前面那位飞行员,脖子要长一点,肩膀要瘦一点,他的下巴也分外突出,陈思雨一眼不眨的望着,离了大概几百米,马场长已经到训练场外了,一脚刹停了车。


    陈思雨想都没想,一把拉开车门就冲出去了。


    冷峻也刚好下飞机,解头盔的瞬间,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回头一看,傻子,他笑了一下,跟领头的队长说了句什么,一路小跑了过来。


    他跑的傻里傻气,像只大鹅一样。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这训练场上遍地跑的都是飞行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在陈思雨看来,她男朋友是最帅的那个。


    冷峻还是那件军绿色的薄皮夹克,戴着护膝和手套,摘了头盔,一路跑过宽敞的,广袤的停机坪,直跑到护栏外,手伸出护栏,拉上了女朋友的手。


    “我一直在担心,怕你赶不上。”他说。


    马场长说:“冷峻同志多虑了,我虽然农场没管理好,搞出个大走私犯来,但真要说有一天谁他妈叛逃了,战争打响,我上战场,能跟你打空天配合。”


    陈思雨笑着回头:“合着马场长您居然是个神枪手?”


    “我离神枪手还差得远呢。想我刚当兵的时候,我们老营长,姓陈,名字叫陈家祥,那才叫真正的神枪手,一把莫辛.纳甘,上能打天下能打地,出神入化!”马场长说着,挥手说:“得呐,你们回吧,代我向梅老司令问个好,就说我在农场一切都好,我这就回去啦。”


    说完,他大步流星,转身离开。


    俩人四目相对,陈思雨一时蒙住,还是冷峻说:“马场长说的是你爸吧。”


    陈思雨不是原身,她有自己本来的父母,再加上陈家祥和毛素美夫妻已死,她没有把他们时刻装在心里,偶然听到,就会有一种陌生感。


    但神枪手陈家祥,那正是原身的父亲啊。


    合着在农场相处了那么久,马场长居然是她父亲的老部下。


    陈家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陈思雨可以听他讲一讲,她也可以让轩昂跟马场长好好聊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