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9
作品:《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居然是轩昂,这小子突如其来的就回来了,而且帮了陈思雨好大一个忙。
他已经22岁了,是个标准的大小伙子了。
因为瘦,他两颊深陷,灯光一打,在光影的作用下,瘦削,阴郁,但也有种病娇式的好看,这要换身西装,再留一头发,就是个妥妥的钢琴王子了。
陈思雨在这一刻有种养成正太式的欣喜,从穿越第一天她就在幻想,书中那个只能像钟楼怪人一般,于幕后弹琴的小子,要青春年少就能登上舞台,该有多帅,多好看,今天她达成所愿了。
他摊着双手,站了起来,风度翩翩。
美中不足的是,他穿的不是西服,也没有打领结。
所以姐姐从笑着上前,打算好好疼爱一番,变成了一巴掌拍了出去:“你这啥造型,怎么就穿了个皮夹克,你自己看看它好看吗?”
轩昂的衣品都是照着冷峻来的,抻手,他说:“原来我可羡慕冷哥的皮夹克了,我觉得好看,你不觉得吗?”
拉着弟弟回了后台,一边卸妆,陈思雨一边忍不住埋怨弟弟:“一张机票得六百英镑吧,你是不是疯了,来回一千二百英镑,又还没毕业,跑回来干嘛?”
轩昂说:“报纸上说你怀孕了呀,我来看看你生了没,生了个啥。”
陈思雨一愣:“哪儿的报纸说我怀孕了?”
她怀孕这事在总空都不算新闻,轩昂哪知道的。
但其实跟国内不一样的是,因为在西方有着浓厚的芭蕾艺术氛围,各个国家的首席们的近况,媒体都会关注的,在这年头,一个国家级芭蕾首席的结婚怀孕,往往就意味着属于她的时代的落幕。
国内芭蕾氛围不够浓烈,陈思雨都不算啥名人,这件事稀松平常,可在国外,在英格蓝,法蓝西等地,针对此类新闻,艺术类报纸是会专门报道的。
墙里开花墙外香,作为唯一在西方占有一席之地的东方首席,陈思雨在国外的名声,比在国内大了去了。
“你生了个啥呀,给我看看呗。”轩昂说着,低头看姐姐的小腹:“就你这样儿的,真能生孩子了,男孩女孩儿啊,有多大,有碗豆大吗?”
“你就为了看我生孩子,专门从英格蓝坐飞机回来,陈轩昂,你可真是……”陈思雨想责备这傻弟弟,
但责备的话说不出口。
今天要没有轩昂来改音乐这出《血色华章》她就得让贤了。
她也由衷替冷峻替整个总空觉得遗憾因为轩昂确实是个天才要有他在总空文工团将能创作出更多更好的音乐作品来。
这可是妥妥的人材比起他陈思雨只是个拥有金手指的蠢材。
“你到底为啥回来机票钱呢你爸赞助的?”卸完了妆思雨追着问。
轩昂不高兴了:“哎呀我有钱你就别问钱是从哪来的了。”
陈思雨的好奇心是刹不住的她转着弯儿问:“你亲爹给的?”
“我亲爹陈家祥死了十来年了怎么给我钱?”轩昂反问。
他虽然承认了万尼亚但并没有接受对方上回陈思雨去英格蓝巡演的时候就听万尼亚说过这件事。
陈思雨目光一凛:“你该不会……轩昂国外有好些有钱的老男人……”
轩昂提着个牛皮质的行李箱气急败坏:“没有你再这样说我立刻就走。”
看来她的艺术家弟弟没有被金主染指这是好事陈思雨赶忙说:“不可能的我们家轩昂是个爱惜自己的好孩子肯定不能。”
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卸完妆就要回家了。
关于胡家佛堂里的那七件东西冷峻应该是想在轩昂面前隐瞒下来的因为轩昂从小到大遇到的恶人太多他因为那些贪财的恶人而对这个世界充满厌憎。
也对自己的国家充满了不信任。
但陈思雨却觉得什么都应该让弟弟知道凡事也应该让他自己作决断。
正好这会儿冷峻还没来她就把高书记从锅炉房挖出东西又试图私藏被冷峻发现后又追了回来的事原样跟轩昂说了一遍。
“谁高书记?”轩昂语气里带着些讶异。
陈思雨说:“你姐夫已经帮你追回来了就在家呢
轩昂冷笑:“其实当年高书记还劝过我说让我把墨水厂的地皮捐给国家。”
“那是你的东西你可以选择捐也可以选择不捐。”陈思雨说。
轩昂说:“它其实也不是我的是胡家的胡家是靠当铺起家的也不过搜刮的民脂民膏而已。”
往上追溯,确实是这样,胡家在旧社会靠开当铺,搜刮穷人发大财,却在盛极之时站错了队,自以为国军还能反攻大陆,结果从此啥也没了,万贯家财,便宜了啥也不是的小轩昂。
当然,巨大的财富于一个孩子来也意味着莫大的灾难,所以轩昂虽有才华,却又半生坎坷,见识了这个世界上别的孩子所见识不到的恶。
“那是民脂民膏,但也是你的东西,至少我和你姐夫不会赖了你的,等回去后我就让你姐夫把东西给你,现在可以打申请,只要你提前登记了,申请了,就可以带出国,它是你的,以后由你做主。陈思雨说。
“好呐。
冷峻一看情形就猜到了,妻子把一切都跟小舅子摊牌了。
说不上生气,但他觉得妻子这样做不好,因为高厂长的事,为了能让轩昂心甘情愿留下来,他是准备瞒下来的。
但妻子已经说出去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冷峻也收不回来了。
回到家,小嘟嘟是睡着的,躺在妈妈怀里,冷峻坐在床沿上,看轩昂打开行李箱,并朝着自己笑了笑。
那一笑让冷峻想到一个成语:衣锦还乡。
没错,轩昂出国两年半,不但赚到了钱自己买了一张巨额机票回来了,而且当他打开行李箱时,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挑衅,他在试图挑衅冷峻。
冷峻虽然性格温和,也内向,但是个特别善于总结的人。
大概就是,能力不详,遇强则强。
轩昂从行李箱里先翻出一个八角音乐盒来,上面却是个胡桃夹子里的骑士,男孩嘿嘿一笑,说:“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姐会给我生个小外甥,押错宝了。
所以这是他送给小外甥的礼物?
冷峻笑了笑,说:“很好看。
轩昂接着拿出几罐水来:“这是真正的卸妆液,从今往后,你就别再用强生卸妆了,这个卸妆卸的特别干净,我可是专门从各个歌剧院打听来的。
虽然从《一尺的确良》开始,陈思雨就一直在尝试着淡化
妆容,改变舞台妆,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尤其革命剧,必须用大量的油彩,所以卸妆一直是她最头疼的问题。
她当然知道国外有专门的卸妆水,可如今的意识形态叫她哪怕出国了,也几乎没有买化妆品的机会,弟弟就是不一样,瞧瞧多贴心,都给她送卸妆水了。
这时轩昂侧首看冷峻。
冷峻搓了搓手,目光沉沉,也望着轩昂。
东西是从兜里掏出来的,一个盒子,轩昂打开它,说:“姐夫,劳力士手表,虽然是二手的,只是值12英镑,但它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来的。”
冷峻接了过来,说:“谢谢你。”又说:“我只能平常戴,训练的时候得戴单位发的那块,天津手表厂生产的飞行员专用表,它能防震,防磁,耐高低温,性能比较好一点。”
男人都爱表,轩昂勒着裤腰带给自己啥都没买,就给姐夫买了块表,当然是想炫一炫的,但一听姐夫居然有一块既能防震,还能防磁,耐高低温的手表,立刻凑头过来呢:“哪呢,让我看看你的表。”
但旋即他又坐远了,脸上簌簌的:“这样的表国外也有,就是价格高点。”
再打开行李箱,男孩从中掏出又掏出一只盒子来:“对了,我还给你和我姐一人买了一块墨镜,姐,你先试试样子吧,可好看的。”
陈思雨算是看出来了,弟弟一个劲儿显摆东西,除了他确实买了些好东西回来,想让她开心一下,还有一点是,他终于成年了,还出国了,赚了钱了,就想跟姐夫比个高低。
刚才的手表就是一着,现在的墨镜又是一折。
冷峻应该也察觉了,因为他平常不是一个故意显摆的人,但今天特显摆,转身从皮包里翻出副墨镜来,说:“平常可以戴一戴,但要在训练中,申城眼镜厂生产的飞行员专用眼镜在校偏光和过滤强光方面,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就在前几年,老式的飞行员眼镜是挂绳式的,两个圆坨坨,戴上就跟瞎子阿炳似的,搞得飞行员们本来可以很帅的,但只要戴上墨镜,骚气瞬间减半。
而就在去年,飞行员已经整体换墨镜了。
所以弟弟还是弟弟,比不过姐夫。
轩昂本来铆足了劲儿想显摆一下,刚才的飞行员专用手表就
叫他心痒了许久这一看冷峻的墨镜立刻觉得自己那堆玩艺儿不香了:“姐夫给我戴上看看。”
冷峻转手把墨镜直接递给了轩昂:“手表我明年还能有一块送你了
“好啊谢谢你啊姐夫那我明天可就等你墨镜了。”轩昂说。
在陈思雨看来轩昂很有点可笑的张牙舞爪的想要显摆却在不经意间就被姐夫给套路掉了。
而这时冷峻已经卸下了轩昂的防备开问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哪来的钱买的机票打算什么时候走?”
说起这个轩昂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还生气了:“姐夫我挺高兴的咱能不提这茬吗?”
哪怕英格蓝工资高轩昂一天24小时刷盘子两年也刷不到机票钱。
所以他是怎么回来的陈思雨好奇冷峻也想知道。
但哪怕他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不高兴他们就不好问了。
揽上轩昂的肩膀冷峻说:“你的房间有床张寡妇中午会睡晚上没有睡过我找了新被褥自己洗个澡我帮你换被褥去睡觉吧。”
正好嘟嘟醒了哼哼唧唧要吃奶陈思雨也催说:“快去吧有事明天说。”
……
轩昂本来小伙子想瞒着委屈来一场衣锦还乡在家人面前风光一下的。
可洗完澡回来见姐夫居然在帮自己铺床换枕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往床沿上一坐抱起头说:“姐夫我原来以为国外好但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在西方除非你愿意做个底层人永远洗盘子那你经受的待遇跟在咱们国内是一样的。”
冷峻刚铺好床一听这话心里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叫幸灾乐祸。
但这种感觉是不对的这是他爱人的弟弟他的小舅子受了委屈他应该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安慰才对。
把枕头摆好他问:“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坑你了?”
轩昂是遭遇了一件事情而且恰是陈思雨所担心的那种事。
他的生父万尼亚在国家大剧院弹琴他会自己编撰一些曲谱但因为西方独立的音乐家人才济济再加上苏式音乐风格在西方
并不受欢迎所以钢琴于他只是一份工作。
而轩昂的际遇则比万尼亚好得多。
他在读预科的阶段在酒吧里弹琴时就碰到了一个欣赏他音乐天赋的出版商。
对方还出资购买并发行了他的三首曲子。
是因为那首曲子的版费轩昂才有钱买机票回国的。
但是那位大腹便便的出版商还有独特的癖好就喜欢轩昂这种年轻清秀的小男孩而在试探了几次并被轩昂拒绝后对方恼羞成怒说轩昂如果执迷不悟那么他以后将永远休想再出版一首曲子。
而这时轩昂才知道在艺术圈有封杀一说当有人动用手腕想要封杀谁也许那个人这辈子就都无法出头了。
所以并不是每一个有才华的钢琴家都能一帆风顺凭才华扬名世界的。
当然他并不信那种威胁所以把对方暴揍一顿之后就走人了。
而在他回学校之后那位出版商寄来一纸合同这时轩昂才知道当初出版商刊登他的曲谱时买的并不是发行权而是著作财产权。
也就是说出版商借着他初来乍到英文不熟的便利只用一点微薄的钱买走了他三首最引以为傲的曲子的财产收益权.
曾经的他于西方是极为迷信的觉得西方民主公正有自由觉得它就像天堂一样也确实想在那儿定居并终身奉献自己的艺术事业。
于普通人来说有不公抱怨几句就完了。
但于轩昂来说那样一次欺骗所埋葬的是他对天堂的向往和信任。
“所以呢你这是准备回国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冷峻说。
轩昂说:“我读了整整一年的预科才进的学校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奸商就不读了书当然要继续读但正好有一千三百镑又听说我姐怀孕了我就想回来看看我姐。”
冷峻皱眉一直盯着轩昂盯半天说:“所以回去读书等毕业了再回来?”
轩昂点头:“嗯!”
“早点休息!”冷峻说。
他刚要走轩昂又说:“著作权的事儿先别告诉我姐。”
冷峻点头:“知道!”
以陈思雨的脾气听说轩昂在国外被坑了
生气。
就让轩昂回来冷静几天,事情,等到《血色华章》的演出结束之后再说吧。
等冷峻再回房时,陈思雨已经睡着了,嘟嘟吃完了奶,总得醒一会儿才睡的,今天她又变样子了,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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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踢开了小襁褓,还撕开了婴儿服上的带子,正在嚼带子,小肚肚就晾在外头。
看到爸爸,小丫头咧开嘴巴,唧唧咕咕的哼了起来。
冷峻给女儿系好了衣服带子,又帮她换了块尿布,揭开被子去看妻子的脚,就跟当初去海胶岛跳舞时一样,她的大拇指又发炎了,估计自己还不知道呢。
悠着哄睡了女儿,找出红霉素软膏来给妻子的脚上涂了些,冷峻这才睡下了。
……
如果说《花木兰》的演出,是向世界展示一个真实的东方女骑士的话。
那么《血色华章》所展现的,就是虽然国人一直在讲,但世界并不了解的,一段艰苦卓决的抗战历史。
面向国内观众,芭蕾绝对不是最佳媒介。
但当面向的是国际社会,芭蕾当仁不让,就是最好的表达媒介。
陈思雨无疑是幸运的,幸运于能生活在这个时代,有那么多天然的历史可以供她创作,也可以登上最顶尖的舞台,而轩昂的回归,于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助力了。
还有一天时间就要公演了。
从小到大看姐姐演出,还用整场琴曲跟陈思雨配合过,轩昂是最了解陈思雨的演奏家了,她也不必向轩昂瞒着,可以直接提要求,在整场演出里多加了七八处停顿,再把时间在对话的阶段找补回来。
排好之后也不用别人,陈思雨单独跟轩昂排了一遍,就发现自己比之原来,愈发的游韧有余了。
转天就是答谢宴了。
晚上八点,节目在六国饭店准时上演。
话说,总芭的领导们已经见过轩昂,惊讶过了。
但文工总团的领导们是直到开场前,才因为轩昂的外形而被吸引的,继而发现,他们放出去的人,他居然回来了。
这是一场规格极高的歌舞剧,因为来的全是重要人物,总团的领导们都在。
吴团一看,吓一大跳:“好小子,你居然回来了?”
两年多时间,小伙子长高了一截不说,西服一穿,领结
一打,不愧是留过学的,比之文工团上下,他倒是提前国际化了。
轩昂在出国之前,自有傲气,不愿意跟这帮庸俗的领导打招呼,但凡他们训话,他虽然会听,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放到心上的。
当然,他骨子里是清高的,直到现在,依然瞧不上吴团这种窝窝囊囊,胆小怕事的性格,可人嘛,吃一回亏就会成熟一点,当天堂破灭时,他于人间,就会有更多的包容,所以他上前鞠躬,握手:“吴团好。”
吴团给这孩子突然的礼貌惊到了,还是有点不信:“你居然回来了?”
在这年头,放人出国,那叫放虎归山。
放归山的老虎自己回来了,不怪吴团不吃惊。
“想家了,正好凑到飞机票,我就回来了。”轩昂说。
“你练过没,行不行,要不行就还是让老师傅上,今天的演出特别重要,可不能玩儿。”吴团说。他这样问,是因为听说很多送出国的人都不会去学正科,反而会去刷盘子赚钱的原因。
送年青人出国等于放虎归山,而最叫大家心痛的,就是他们放弃专业,去刷盘子。
轩昂看了眼舞台,说:“我上吧,我在国外也在学琴,没丢了手艺。”
“对对对,你可是咱们花了大价钱送出国学过洋玩艺儿的留学生,该由你上。”吴团往后退了两步,神态中有种轩昂从未见过的恭敬和夸赞。
轩昂还太年青,也没有学过多少文化科,更不读书,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老虎,出国等于归山,国家却还是要把他送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永远在说教,讲大道理的吴团长在突然之间,就会向他显露一种恭敬和怯生生的敬畏感。
但当在自以为的天堂上了一当,重回故土,坐在钢琴前时,轩昂于音乐的理解,就比原来更深了一些。
传统样板戏,《娘子军》和《白毛女》无疑是非常优秀的,当它们被推向国际,即使是对华国极有偏见的国家的观众们,也会在观赏完毕后,给予极高的评价和赞誉。
《血色华章》从剧本之初,就被首长们定义为是新时代的样板剧。
从一对自幼生长于书香门第,大富人家的姐妹花受到革命启迪,反抗包办婚姻,反抗旧社会,并远赴陕北寻求革命开
始,它串联起了来自全国各地奔赴革命的年青人,并以他们的爱情为聚焦点,讲述了一代年青人的奋斗史。
为革命而牺牲的毛素美当然是绝对主角,但配角们也非常出彩。
有只为爱情,不顾革命的少女,也有胆怯犹豫,半路逃跑的软骨头男人,而道具,从草鞋到五星,镰刀锤子,再到婴儿的摇篮,这是另一种风格的东方风情。
而最让观众觉得新颖的是,这整部剧中,没有反派。
是的,这是一部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面角色出场的舞剧。
但从一开始奔向革命的少女,再到黄土垄,枯井,急转直下的炮火声,恐惧,是通过演员们所表达出来的饥饿感,以及连天的炮火下,抱着婴儿无处躲避的母亲来展现的。
整部剧从布景到道具,再到音乐,都极富冲击力。
在饥饿的面孔中,它穿插着金黄的麦田,丰收的希望。
在连天的炮火声中,又穿插着婴儿的欢笑,母亲的摇篮曲。
温馨与残酷交织,毁灭和希望相伴。
剧情就在一幕幕强烈的对比和急转直下中,紧紧揪着观众们的心。
如果说曾经的短篇《血色华章》只让人感受到一个母亲的悲剧的话。
这长篇的芭蕾舞剧所展现的,就是一个民族的历史悲歌。
压迫,反抗,生存,希望,音乐和舞蹈,唯一世界上通的音乐,让五湖四海的外宾都能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去了解那么一段历史,并为之而感慨,流泪。
也让他们在剧终后,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由衷的为演员们鼓掌。
而今天在谢幕后,还有领导慰问环节呢。
陈思雨当然期待,全团上下搓着小手就等着这一天,能跟首长握手,合影。
洗出来挂在总芭的墙上,那就是她们的光荣。
但轩昂不习惯于这个,谢完幕,在雷动的掌声中,他转身就要溜下台。
不过他还没溜下台,就被吴团长给堵回来了。
然后吴团长见首长就说:“这是咱文工□□出去的人,他回来了。”
就仿佛他回来了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似的。
但他犹还觉得不够,等下一个首长经过时,他又换了说辞:“这是咱文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