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晚饭。


    今天，封年和封冀都没回家。


    封年和柏玉娇吃晚饭，去酒店。


    封冀和盛夏里吃晚饭，去酒店。


    封家就只有封老爷子，封凌，江棠封岁四个人。


    以往吃晚饭的时候，封冀和封老爷子江棠一边吃一边谈工作商场上的事。


    封年和封岁斗嘴，封凌偶尔劝架，偶尔给江棠当舔狗。偶尔被封老爷子骂。


    热闹的很。


    可现在……少了封年和封冀。冷冷清清的。


    封老爷子叹了口气：“男生外向。”


    “所以，爸爸，你可以再生一个吗？”封岁问：“再生一个妹妹，好不好？”


    封老爷子愣了一下，看着封岁。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想，如果再生一个的话，好像也可以。


    就是看棠棠的身体允不允许。


    江棠：“……你把我当母猪？”


    封岁：“……那爸爸岂不是公猪？”


    封凌瞪着封岁。


    封岁：“我就是觉得这个家里太冷清了现在，要是有个婴儿，一天哇哇的哭，肯定很热闹。”


    江棠和封凌没说话。


    封岁看了一眼封老爷子。


    封老爷子：“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能生了。”


    他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就算是想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江棠，封凌：“……”


    封岁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很想要个妹妹。”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着三个家长，兴奋的说：“你们都不生，要不，我生？”


    三人：“你？”


    “嗯。”封岁点头：“我来生，我已经想好了，我这辈子不结婚了。男人靠不住。”


    最近看了很多渣男吃绝户什么的新闻。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封家的日子最好过。


    “那你不结婚，你和谁生孩子？”封老爷子疑惑的问。


    封岁笑着说：“我去找男人，借精生子啊。”


    三个家长：“……！！！”


    借精生子。


    三人沉默了。


    如果是其他的家长，可能就开骂了，骂封岁恬不知耻，骂封岁丢人现眼。


    但封家三位家长。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居然觉得……还不错。


    说难听点是借精生子。


    说好听点不就是去父留子吗？


    现在社会上这种事情虽然不常见，但也不罕见。


    现在社会大家的接受能力都挺强的。


    封老爷子先开口说：“得找个质量好的。”


    又看了封凌一眼。


    封凌：“……看我干什么？”


    他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


    封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你说看你干什么？非要说那么明白吗？”


    封凌：“您说明白我听听。”


    封老爷子说：“说明白点就是岁岁千万别找个你这样的，你质量不好。”


    “……！！！”


    四十四岁的封凌要炸了。


    “我哪儿质量不好了？你看看封冀，看看封……”


    封岁充满期待的看着封凌。


    封凌顿了一下：“你看看封冀，封冀多优秀出色，成熟稳重，内敛自持，聪明能干，我质量哪儿不好了？”


    封岁：“……”


    所以，就只看封冀呗。


    她和封年就不用看呗？


    “那不是靠棠棠吗？”封老爷子不屑：“你怎么不看看封年和封岁？”


    封凌：“……”


    哑了。


    不敢说话了。


    封岁哀怨的看着封老爷子。


    曾祖父也没放过她。


    封老爷子察觉到伤害了封岁，赶紧安慰：“岁岁，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你爸爸基因不行。”


    封凌：“……”


    反正。怎么都是他受伤是吧？


    “岁岁，所以，你得好好找，既然是要借精生子，就要找个质量好的。”封老爷子说。


    封岁点头，笑着说：“曾祖父，我知道，我已经有人选了。”


    封家人：“……嗯？”


    什么人选？


    “曾祖父，爸妈，你们看。”封岁拿着自己的手机，点开学校论坛，找到一张照片给封家三人看。


    “这个帅吧？”


    三人一看。


    都满意的点头：“长的确实还不错。”


    斯文俊俏。


    文质彬彬。


    一副书卷气。


    人有点儿清瘦看着，但却并不会给人柔弱的感觉。


    “可是，不能只看脸。”封老爷子说：“脸长的好有什么用？”


    又看了封凌一眼。


    封凌：“……”


    算了。


    他已经放弃抵抗辩解了。


    “曾祖父，您不知道。这是x省的省状元，人可聪明了，跟我同届，进入学校才一年，就代表学校去参赛，给我们学校赢了好多比赛呢。什么物理竞赛，数据竞赛之类的。”封岁笑着说。


    封家三人点头。


    那确实是挺聪明的。


    “他家基因肯定好，他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封岁说。


    封家三人这下彻底满意了。


    “就他了？”封老爷子问。


    封岁点头。


    她要是真的和他生个孩子，那得多好看，多聪明啊。


    江棠问：“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如果你真的决定这辈子不结婚，借精生子确实是可行的，但是，万一你孩子生了，某一天遇到爱情，孩子，很有可能会成为你追求爱情的阻碍。”


    “这个社会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自私的，很少有人能接受别人的孩子。”


    封岁沉默。


    “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怕你将来后悔。”江棠说。


    “你不管做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是认真做的决定，要想清楚，而不是头脑一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决定，要对自己负责，知道吗？”


    封岁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江棠说：“你好好想想吧，只要想清楚了，不管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封岁点头。


    ——


    第二天的晚餐。


    封冀和封年都回来了。


    封岁笑着说：“妈妈，我想清楚了。”


    江棠看着封岁。


    封岁说：“我还是决定借精生子。”


    封年：“……？！！！”


    什么玩意儿？


    他震惊的看着封岁。


    她在说什么？


    借精生子？


    他只是一晚上没回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封岁要借精生子？


    封冀也看了她一眼。


    江棠：“……真的想清楚了？”


    封岁点头：“嗯，真的想清楚了。”


    只要她有钱，爱情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她还会差了男人不成？


    要是以后她谈恋爱，南方嫌弃她有孩子，她就让他滚。


    三只脚的公鸡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难道还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