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第一次喝酒，两杯下去就晕乎乎的。


    姜瑶拉着李振祥说：“大哥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大堂哥来恭贺你，你得多敬几杯呀？”


    “好，大哥哥听你的，岳父大人特地带了一壶好酒，四妹妹心善，那大哥哥就拿来给他喝。”


    “大哥哥，你真好！大哥哥，你最棒！”


    姜瑶嗲声嗲气的说道，刚吃下的饭都吐到喉管处了。


    李大郎不解，但是被媳妇拉住了。


    “闭嘴吃饭，典史大人都没发话，你吃饭还堵不住嘴？”


    李大郎媳妇的声音不大，但是竖起耳朵听的人也听到了。


    李振祥拿着酒壶给姜虎倒酒，几杯下去。


    姜虎得意的说：“李振祥，你和我比就差一个爹，但是你不如我，你爹连给你上学堂的银子都挣不来，真可怜，我爹给我生了一个好弟弟，他一个月就能挣这数字，哈哈，你不敢想吧。”


    李振祥看了看他的五个手指头，继续给他倒酒。


    “我告诉你，你最好劝劝你爹娘，把你妹妹嫁到我家来享福，他们也真够蠢得，有福不让你妹妹享，难不成想卖了自己享福。”


    李荣华气的浑身都发抖。


    李振祥笑着问：“你弟弟是卖人发财的吗？”


    “呸，那个缺德玩意说的，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姜大丫是被我弟弟卖了？”


    “不是吗？”


    “切，当然不是的。就那丑丫头能卖几个银子，把她娘卖花楼还差不多，嘿嘿，她娘长的好看，嗝……嗝……”


    姜老汉发现不对立刻拉着姜虎，赔礼道歉后走了。


    “爷爷，我爹说了，等他腿好了，就把……唔……”姜虎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姜老大捂住了。


    人已经出去一段路了，但是姜瑶听的清清楚楚。


    李振祥看着她紧握的拳头，正要安慰。


    姜瑶就恶狠狠的瞪着姜常氏几人。


    姜常氏正准备走，看着姜瑶的样子就要骂人，被姜老三拉走了。


    姜老二从震惊中回神，握着刘秋花的手说：“别怕，我在，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找到大丫，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姜瑶确定大丫不是被他们卖的，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了。


    里正：“小四，你刚才说你有师傅，你师傅是谁啊？”


    姜瑶回了回神，笑嘻嘻的说：“师傅不然让我说，但是我师傅特别厉害， 他可以飞很高很高，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典史忙问：“你怎么遇到他的？”


    “在县城的酒楼碰到的，他吃了饭没银子给，我就帮他付了，他就说收我做徒弟，教我打坏人。”


    村民都觉得她被骗了。


    典史也不多问，女儿以后在这边，有什么事自会跟他说的。


    中午饭后，典史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姜瑶闹着跟新娘子玩，一直在里正家玩。


    李振祥成亲，有了单独的屋子。


    两个人一身喜服，看着屋里的小人，最后李振祥败下阵来。


    “小四，你还有什么交代的？”


    “我想跟雅琴姐姐玩。”


    “可以”


    “现在哦”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成亲？”


    “知道啊，这不是成品了吗？”


    李振祥：……


    陆雅琴：……


    姜瑶：“你们现在要干嘛？”


    陆雅琴脸一红，转过身子去。


    李振祥：“睡觉”


    陆雅琴脸更红了。


    姜瑶：“天都没黑，你着急睡觉？”


    李振祥：“我都十七岁了，好不容易娶上媳妇，你说着急不？”


    姜瑶：……


    想了想跑过去拉着陆雅琴说：“雅琴姐姐，可以把大哥哥借我一会儿吗？一个时辰就回来。”


    陆雅琴赶紧点头。


    李振祥起身，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先说干什么去？”


    “那么好的酒给姜虎喝好可惜，我想让他吐出来。”


    陆雅琴忙说：“不用，后天我再带两瓶送你。”


    姜瑶凑过去说道：“雅琴姐姐，在这里生活你除了相信大哥哥和家里人的话，其他人的话你要是觉得不对，就当他放屁。”


    “哎呦”姜瑶捂住脑门喊道。


    “别教坏你嫂子。”


    姜瑶瘪瘪嘴。


    李振祥对着陆雅琴说：“你休息一下，我带这个小短腿去看下热闹。”


    姜瑶：我画个圈圈，一圈两圈三圈。


    李振祥抱起姜瑶大步出去了。


    两个人来到姜家后山坡，李振祥：“你师傅是谁？”


    姜瑶：“大哥哥，等他去茅坑的时候，你扔块大石头下去。”


    “我是读书人。”


    “他惦记你两个妹妹。”


    “好”


    李振祥悄悄地来到他们菜园子的后墙。


    不多时，姜鹏就扶着姜虎过来了。


    扑通一声


    啊！


    啊！


    扑通！


    扑通！


    啊！啊！救……呕呕……


    李振祥探头看了眼，茅坑里两个脑袋，呃，呕，他看到姜虎咽口水了。


    一口气跑到山坡上，姜瑶正坐在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来回甩着两条小短腿。


    三四米高的树，他心下了然，慢悠悠的问：“你师傅走了？”


    “嗯”


    “那你还让我来？”有点生气，那场面太……不能想，不能想。


    “自己动手才解气啊！”


    “回吧。”


    姜瑶囧，小声说道：“我下不去。”


    李振祥想大笑几声。


    “我也上不去。”


    ……


    时间似乎静止了几秒，李振祥只觉得眼前一花，姜瑶就在面前了。


    李振祥：“前辈”


    “我愿赌服输，一言九鼎。”声音又近边远，最后消失在山林里。


    “大哥哥”


    李振祥挠了挠头，歉意的说道：“学堂老夫子介绍的，我……”


    “谢谢大哥哥，这个老头脾气怪，但是确实有本事，我愿意拜他为师。”


    “我这次回去再跟老夫子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大哥哥，不想你的新娘子了？”


    李振祥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了句跟上就走了。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就在姜瑶要被自己叫吐的时候，李振祥停下来抱起她。


    走到半路，李振祥脚步一顿，轻声问：“姜小四，你真的只有两岁吗？”


    “我也想快点长大啊！”


    李振祥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疯狂了。


    姜瑶心里得意坏了，她要当个漂亮的有文化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