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夫妻缘尽
作品:《弦月照西厢》 听到这个结果方抚月笑了出来。
两个月,也就是说颜淮江跟她说要纳谢芸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跟谢芸厮混在一起了,所以谢芸才会有两个月的身孕。
或者说颜淮江早就跟谢芸搅合到一起了,只是之前一直有避孕所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稳了,颜淮江觉得能拿捏住她了,这才停了谢芸的药纳她进府。
怪不得。
怪不得谢芸敢做出谋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原来她不是刚入门而是入门很久了啊,原来是因为肚子里有货啊,原来是因为有人为她撑腰啊。
方抚月改变主意了。
她不要把谢芸送到官府去了,她要谢芸跟肚子里的孩子为她的孩子偿命,她要颜淮江跟颜母为她们的偏心纵容付出代价。
她看着将谢芸紧紧护在怀里的颜淮江不带感情的说道:“颜淮江,我要跟你和离,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出这里,如果你们不搬,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三天后我会命人将你们一家的东西通通扔到大街上去。”
说完方抚月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正院后方抚月就吩咐了下去,即刻起,这里就不是颜府了而是她方抚月的方府,颜淮江自然也不是老爷了,只是暂居府内,三天后就要离开的,不受欢迎的客人。
在方抚月说出那番话后颜母就想追出去教育教育她,毕竟这可是颜淮江买的宅子,方抚月又是自己弄掉了孩子,凭什么还要颜淮江把宅子留给她,然后就被颜淮江拉住了手。
她扭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淮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她自己的问题导致孩子没了,还趁机污蔑芸娘,现在又闹着跟你和离,你还想把这么大个宅子留给她?!你清醒一点!”
“娘,我很清醒。”颜淮江艰难的开口说道:“我没想护着她,只是娘,这宅子是月牙买的,房契上只有月牙的名字,不仅如此,这府里的下人还有外边的那些铺子也都是月牙花钱置办的。”
颜母跟谢芸愣住了。
如果这宅子不是颜淮江的,那为什么她们每次夸颜淮江有能力,不过短短几年就能买下这么大一间宅子,还能置办下不小的家业的时候,颜淮江从没否认过呢?
颜淮江的脸皮有些发红,强撑着说道:“月牙是我的正妻,我们夫妻一体,她的不就是我的吗?!”
不是,但这话颜母不敢说,谢芸不能说。
只是一想到要远离这些年过惯了的好日子,颜母就有些不太情愿,她嗫嚅了半晌小声说道:“淮江,你跟月牙毕竟成婚也有三年了,也有过一个孩子,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但多少是有些情分在的,要不你去哄哄她呢?”
“月牙年龄大是大了一些,但远没有到不能生的时候,你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又何必计较这个没缘分的呢?至于芸娘的孩子,月牙要是觉得不舒服那就抱给我养,这总成了吧?”
谢芸却觉得不行。
如果是之前也就罢了,她跟方抚月没有仇怨,也没有孩子,完全不用担心方抚月会对她做什么,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方抚月的孩子没了,还把孩子的事怪在了她的头上,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敢留在方抚月的宅子里,说不得哪天就一尸两命了。
只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毕竟她在颜淮江跟颜母的心里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怎么能有这么阴暗的揣测呢?
谢芸温柔的开口说道:“是啊表哥,姨妈说得对,你跟表嫂毕竟成婚三年了,虽然她这次半点脸面没给你留,还当着府里所有下人的面对你跟姨妈颐气指使,但你们终究是有些情分在的。”
“尽管表嫂因为年纪不小了身体还不好所以没有保住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但是只要把身体养好,说不定再过个三五七年就又能怀上了呢?到时候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再不然…”
谢芸有些黯然的说道:“再不然表哥就把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抱给表嫂吧,我绝对不会告诉这孩子真相,就当我们没有什么母子缘分。”
看着谢芸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颜淮江哪里会愿意按照她说的做,连忙将她揽到怀里小声的安慰了起来。
直到谢芸的情绪恢复平静后颜淮江才对着颜母说到:“娘你别说了,我跟月牙是不可能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好歹是朝廷的四品官员,就算离开月牙,用不了多久一样可以给你们买个大宅子。”
颜母看着颜淮江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有多说,毕竟谢芸肚子里的孙子还是比眼前这个大宅子要重要的。
三人又围着谢芸的肚子说了说话才各自回屋去收拾东西了。
谢芸跟颜母收拾东西很顺利,但颜淮江就不怎么顺利了,因为他压根回不去正房——他在正房的门口就被下人拦住了。
颜淮江沉下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算我跟月牙和离了也还是朝廷的四品官!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回我的住处拿走我的东西!”
“你的住处?”方抚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嗤笑一声说道:“颜淮江,这宅子是我的,我都要跟你和离了,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住处?”
颜淮江看着周围下人们打量的眼神,只觉得脸皮都要烧起来了。
他的气势弱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月牙,虽然我们和离了,但毕竟当过三年夫妻,就不能好聚好散吗?我的东西你拿着也没用,何必留着呢?”
“颜淮江,你真是好大的脸,你的东西?你花了一文钱吗?那些垃圾我留着是没用,但既然是我花钱买的垃圾,那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凭什么要便宜你?”
“方抚月!”颜淮江气得大吼道:“我这些年的俸禄可都给了你!你怎么敢说我是靠你养着的!”
“颜淮江,你每个月从府里拿的月银是你俸禄的一半,除此之外你每个月请上司跟同僚吃饭喝酒,还有人情往来都是账房去结的,这些已经远超你俸禄的一半了。”
“你身上的衣服,起码要你三个月的俸禄,还有你脚上的鞋子、腰间的玉佩、头上的簪子,每一个都不便宜,更别说还有颜母身上的跟谢芸身上穿的戴的,还有她们的月银以及这府里下人每个月的花销。”
“颜淮江,还要我跟你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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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还要说你不是靠我养着吗?还是说你打算给我张欠条呢?”
颜淮江哽住了,站在原地踌躇了半晌只留下一句让方抚月走着瞧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因为害怕夜长梦多,颜淮江当晚就催促着颜母跟谢芸收拾好了东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就离开,然后他们就被方抚月拦住了。
颜淮江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下人,脸色阴沉的对方抚月说道:“方抚月,我们都按照你说的收拾东西离开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方抚月笑道:“我本来是没想怎么样的,但是昨晚你提醒我了,既然我们又不是好聚好散,那我凭什么要让你们占我的便宜?”
方抚月示意下人们夺过了颜淮江一行人背上的包袱,然后强行打开了来。
她走到了颜母的包袱旁。
“这套珍珠头面收起来,已经脏了的东西我是不会带的了,但是日后要是有什么义卖活动可以拿去做善事。”
移步到谢芸的包袱旁。
“这对纯金耳环拿去金店融了让他们给我弄个小铃铛,回头我养只狗挂狗身上听个响,至于那根玉簪子回头有谁家纳妾就当贺礼送去吧。”
走到颜淮江的包袱旁后后方抚月笑了。
“谢芸入门才一个月,你就把这么多东西偷偷搬去了她房里?颜淮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等颜淮江回答就继续吩咐道:“那几块玉佩随便找个犄角旮旯收着吧,回头有乞丐上门乞讨的时候送给他们。”
“至于这几套衣服就拿回去洗了吧,回头你们谁成亲就拿一套回去,就当是我送的新婚贺礼了。”
看到方抚月这明显带着折辱意味的行为,颜淮江的心态崩了,他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方抚月!”
“嗯?你是想提醒我颜母跟谢芸还有你身上带的首饰吗?”
颜母跟谢芸连忙躲到了颜淮江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
颜淮江哑了,只能忿忿不平的收好谢芸跟颜母两个小了一圈的包袱离开,至于他那个空荡荡的包袱就没必要带走了。
只是在踏出大门前,颜淮江还是没忍住回头说道:“方抚月,你已经离宫三年了,太子殿下那边却从未提起过你,说明殿下早就不记得你这个人是谁了。”
“也就是说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到了年纪离宫的宫人罢了,我可是永顺的四品官员!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借着太子殿下近侍的名头风光多久!”
方抚月听了这话却只想笑,颜淮江居然以为永顺的官员是因为她过去近侍的身份对他们府上客气吗?
颜淮江难道以为她白天总是不在府里是跟谢芸一样出去闲晃了吗?
她是去跟颜淮江的这永顺官员的夫人们社交去了。
陪着她们玩叶子戏,三次输一次赢,亏得多赚得少;打听清楚她们的喜好,做好准备后就去街上跟她们‘偶遇’,一起去听曲或者看戏;逢年过节的以‘颜府’的名义给各家送丰厚的年礼。
她能在永顺风光多久不好说,但是颜淮江离了她肯定不会风光很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