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强娶影卫为妻

    幕僚们都惊了一着,不知三皇子唤影卫此举何意。片刻,有人开口:“殿下是圣人亲子,必不至于赶尽杀绝,只是若一枝独秀,圣人便会以大风摧之,倒不如卧薪尝胆,如从前那般低调。”


    “从前是多久以前?”李佑慈冷冷一笑,“像一个奴隶一样趴在掖幽庭,被所有人践踏?”


    “她是我的血脉至亲,我如何不知她的脾性手段?当年的太子哥哥,难道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不也照样杀了?这世上,只要挡了她的路,成为她眼中的威胁,她便不可能放过!她这人,与父皇不一样,她记仇得很。”


    李佑慈双手交握,又恢复了镇定之色,一字一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孩子了,当年的日子我绝不可能再过。”


    书房里沉默无声,李佑慈看看手底下这些人,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影卫,他注意到李默身上带着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李佑慈问道。


    影卫答道:“无大碍,属下失职,未能完成任务。”


    李佑慈眸中冷冽一瞬,随后收敛隐去:“罢了,那姓崔的本就不好对付,你尽快养好伤,我还需要你做事。”


    “是。”李默依言退下。


    李佑慈想起什么,又唤住他:“你寻库房用好药把伤养好,另带两包药给木兰,盯着她喝了。这段时日,让青棠跟着我便是。”


    “遵命。”李默撤下,血与汗混着,贴着他的里衣湿漉漉的,教他难受得厉害。


    他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好在三皇子容了他时间养伤,并未罪责什么。书房里的声音遥遥传来,他耳力出众,听到三皇子骂崔侯爷:“那姓崔的,如今摇着尾巴在母皇面前曲意逢迎,得了几分恩宠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不过是母皇手底下养的一条狗罢了,当年在掖幽庭,在诏狱,他不知如何低贱!我连看他一眼都嫌脏,倒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


    李默垂眸,面上毫无波动,脑海中却忽然闪过前日夜里,那人褪下衣物后布满身躯的伤痕。


    经年累月,都是些陈年旧伤了。


    李默是个熟练的杀手,自然看出那些伤口是如何造成的。光鲜亮丽的皮囊下,不过是一具孱弱无助的孤魂野鬼罢了。


    “崔照意是圣人手里最锋利的刀,若断其锋芒,再培养一个也是不易。这把刀得罪了这么多人,迟早会遭反噬,我们从中推波助澜即可。”


    “郑国公府若与六殿下联姻,恐怕殿下会失去对方的助力,镇北侯那边本就是圣人眼中钉……”


    “大公主与殿下一脉同胞,四殿下亦出身刘氏,殿下不若联合他们……”


    “老四便罢了,至于……”


    书房的声音如缥缈轻烟逐渐远去,李默去了库房,打瞌睡的老头儿一个激灵,抬眼看到黑衣影卫的眼睛,仍旧是那双淡漠如看死物般的双眸。


    “你怎么又来了?”老头儿声音沙哑,对影卫很不耐烦。


    李默习以为常,淡声说道:“主人吩咐,给木兰拿两包药。”


    老头儿嗤了一声,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出早就封装好的药包,往影卫面前一扔,“喏,这次剂量大些,中小火煎一个半时辰,浓汤饮下效果最佳。”


    李默收下,又道:“也给我拿些药。”


    老头儿挑眉,上下打量一眼影卫,“你也怀上了,要堕胎?”


    这便是故意侮辱的话了,李默听了纹丝未动,只一双漆黑的眸望着对方,老头儿自觉无趣,便规规矩矩去拿药了。


    一刻钟后,老头儿熟练地提着个篮子过来,瓷瓶五个,药包八个,零碎无数,一股脑儿往影卫怀里塞,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嘟囔着:“治外伤的,养内伤的,还有心肌丸保命,止血的,消肿的,化淤的,纱布也给你拿了几捆,补身子的人参备了一株,你没事嚼吧嚼吧吃了。”


    “嗯。”李默道,“多谢。”


    老头儿好奇地打量他,“你都多久没受伤了,这次怎么回事,瞧着脸色发白,一股子血臭味,伤得很重?”


    李默顿了片刻,“高手太多,没法子。”


    “哦。”老头儿犹豫一瞬,又从手边的抽屉里掏出一个瓷瓶,“这个给木兰,补气血的,你让刘伴伴看着些。”


    “上次没堕掉,主子爷吩咐下了猛料,只怕伤身子得很。”老头儿叹息,“都三次了,便是不能违令,好歹顾惜自己备了避子汤喝,总比堕胎强些。”


    “嗯,多谢。”李默黑巾覆面,瞧不出神情,只看到那一双平静的眼睛,“主人身边有郑三娘子的人,不能让对方瞧出端倪来,若频繁饮避子汤,总会遭人察觉。”


    他好不容易说这么多话,也算是在为木兰澄清,她并非不知廉耻爬床上位的贱婊子。


    老头儿其实也心知肚明,这一帮影卫是受过特训的人,是镇北侯送给三皇子驱使的鹰犬利刃,说到底出生入死行刺暗杀,连性命都不属于自己,自然身体也不受自己掌握。如此,他们便早已不算人,只是个附庸主人的物件罢了。


    对待物件,自然也是全凭主人喜好,玩弄玩弄再扔至一旁,想起来了又玩弄一下,这是常有的事情。


    木兰是个女人,还是个长相温婉漂亮的女人。三皇子身边无侍妾通房,便拿影卫撒火泄欲,木兰是最得他心意的。他与郑三娘子青梅竹马,互诉衷肠,情意绵绵,向来是浩京城一段令人艳羡的佳话。


    为了郑三娘子,三皇子守身如玉多年,不仅房里没个年轻丫头,连府里都少用侍女。唯一的侍女还是郑三娘子安排的,好随时照应未婚夫的起居,那是对郑三娘子最忠心的人。


    但二十余岁的男人,怎么可能禁欲至此?更何况,李佑慈还尤爱此事。


    他偏好长相温婉的女人,而郑三娘子出身将门,虽是世家贵女,却有几分英气在的。木兰则刚好长在了李佑慈的心尖上,呼之即来招之即去,还不用贴心哄着,寻个暗处就能泄欲,对方无有不从的,多好用的物件啊。


    木兰一边拿性命完成任务,一边用身体侍奉主君,三年间堕了三次胎,这是第四次。


    别院里的人都清楚,守库房的老头儿也明白,三皇子私底下并不如明面上那样洁身自好。


    “罢了,日后我私下里给刘伴伴一些避子药。”老头儿垂下浑浊的眼眸,一会儿后,他见李默还未走,不禁问,“你一直站这儿作甚?”


    李默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


    老头儿追问:“还要什么?”


    影卫轻呼一口气,“上次海桐用的药,还有么?给我一些。”


    “那是抹屁股的药,你要来干嘛?”老头儿不解,随后顿悟,“你也遭主子爷宠幸了?青棠不是在呢,你……”


    李默冷着脸,老头儿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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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翻了另外一层抽屉,掏出酱红色的小瓶,“早晚各一次,外用的。”


    “多谢。”黑衣影卫总算走了,小老头儿捂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凶什么凶嘛?这么凶还不是别人身下的玩意儿!”


    天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天光,夜幕缓缓降临。影卫回别院的路上,转去了西大街的索罗巷。索罗巷因种有一棵硕大的娑罗树而得名,李默去找了窝在树下玩蚂蚱的一个小乞丐。


    才八九岁的模样,脸上脏兮兮的,李默同他说了两三句话,小乞丐很快跑去前头巷子口的糖水铺,再返回树下时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


    李默接过一串,用干净的油纸包好揣进怀里,剩下两串便归了小乞丐。小乞丐高兴地咬糖葫芦,不小心硌了一颗牙,正是换牙的年纪,泪水汪汪地含在眼眶里打转儿。


    影卫没搭理他,径直往前面走了,再穿过两条巷子,就是臭水巷三皇子别院。


    突然,三道黑影从房顶落下,四个侍卫从前后包抄,崔府护卫队的人拦住了去路,一行七人,为首的是老熟人甲四。


    李默站住脚,呈攻防之势,目光冷冽。


    “花了不少力气,才追踪到你的行踪,不愧是山茶大人,受了重伤还不忘隐匿痕迹,不卧床休息反倒行动自如,在下佩服得很。”


    李默不说话,只盯着来人,七人并未亮出武器,倒不像是来取他性命的。


    “山茶大人不必防备。”甲四背上挎了一个包袱,“侯爷的意思呢,这阵子你反正要养伤,不若随我们回去,我们拿最好的医药照顾你。”


    “不去。”李默断然拒绝。


    “我知你效忠主上,但瞧着他也不如何重视你。”甲四眼神打量李默手里的药篮子,“这些平常的医药,如何配得上武力卓绝的山茶大人?你这些年的旧伤可有后遗症,会不会时常发作?这便是没调理好的缘故,我亲自帮你调养身子……”


    “不必。”李默再次拒绝,心下暗自盘算成功逃脱的可能性。


    他不知此七人今日目的,只觉得头昏脑涨,身上的伤伴随极大的痛楚,若是强斗,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哎呀,侯爷心疼你,一心想要照顾你。”甲四继续温声劝说,“你养好了身子,再回去效忠三殿下也不迟。”


    孤身一人的影卫默默抽出了自己的短刃,这架势连拒绝的话也不说了,俨然一副要打就打不须废话的模样。


    甲四叹了口气,“罢了,那这些医药,你拿回去养伤。”


    他身上的包袱鼓鼓囊囊,里面全是上好的药品,且甲四检查过影卫的伤势,知道如何对症下药。如今送过来,自然比库房老头儿随意挑选的那些要好得多。


    但李默并未多看一眼,他只提着属于自己的药篮子,一手持着短刃。


    忽然短刃掷出,破空而过的声音十分突兀,那方的侍卫抽刀抵挡,却见那短刃并未攻到他面前,反而旋到了右边,击中了另外一名侍卫。


    那侍卫吃痛,下意识扯开一步,让出来的短暂空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影卫闪身冲破包围圈,收回短刃,几个箭步上墙,再连着几个纵跃,于重重屋檐中消失了身影。


    “好俊的身法,好高强的武力!”


    甲四望着李默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心性过于坚韧,不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