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极溺暗恋,唯她是图

    郁近寒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安静的客厅,神色如常地看着她。


    “他们走了?”


    梁诗宜点头微笑,“来吃蛋糕吧,别管他们说什么。”


    “好。”


    梁诗宜给水果蛋糕插上蜡烛,郁小渔在一旁兴奋得手舞足蹈非要帮忙,导致她最后搞得歪歪斜斜的,也忘记插了多少根。


    星星点点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跳跃。


    映照着一大一小温柔又可爱的笑脸,听着她们别扭加稚嫩地唱着生日歌,郁近寒适才所有的不愉快全都不翼而飞。


    他脸上挂着笑意,心里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他希望梁诗宜和郁小渔平安喜乐,希望每年都有她们来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


    年年今日,岁岁年年。


    郁小渔抢着要吹蜡烛,可他不会吹,瞪圆了眼睛就知道‘噗’‘噗’地朝着烛光喷口水。


    梁诗宜未免蛋糕被他的口水给糟蹋了,一下子就帮忙吹灭了,还惹得郁小渔不高兴,最后给了一小块蛋糕才哄好。


    梁诗宜拿出一个礼物盒递给郁近寒。


    他打开一看,是一块黑色的机械表,设计简约时尚大方,很适合年轻人佩戴,价格估摸得几千块。


    她平时给自己都不舍得买那么贵的东西,给他却送了这么好的手表。


    “怎么买这么贵的…”郁近寒把玩着机械表,眼睛明亮,嘴角上扬。


    梁诗宜撑着下巴,笑意盈盈,“都说大学后就是个小型的社会,你那么优秀,总不能在物质上被人比了下去吧。”


    “再加上你都成年了,又考出这么好的成绩,作为姐姐连份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像什么样呢。”


    郁近寒喉咙微哽,她平时除了带孩子,做家务,其余时间都是伏在缝纫机前,车不完的衣服和手工。


    想到她送他的这个生日礼物不知辛苦了多久,他就既心酸又感动。


    “谢谢,其实你送什么我都很开心的。”


    他说得是实话,十二岁那年她给他送了个大毛毛虫玩偶抱枕,他一直抱着睡到现在。


    郁近寒以前没戴过手表,单手系表带的时候有点生疏笨拙,他直接把手伸到梁诗宜跟前,“帮我。”


    梁诗宜没多想,随手帮他系了。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手背血管清晰,腕骨分明,戴上黑色表带银色表盘的机械表那一瞬间,就好像时间有了脉搏,人的品味和气质也瞬间上来了。


    “我的眼光不错。”


    梁诗宜满意点头,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郁近寒垂眸摩挲着,爱不释手。


    一周后。


    选志愿时,梁诗宜得知郁近寒竟然第一志愿选的是本市的重点理工大而不是清大时,惊得她差点打碎了水杯。


    这是头一次,她和郁近寒爆发得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别人挤破脑袋费劲千辛万苦都考不上,你呢?放着高等学府不去,苟在本市,我看你真的是读昏头了!”


    郁近寒不解,“市理工有什么不好?我选的那个专业综合实力并不差,他们承诺只要我去,大学四年学杂费全免,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


    他耐心地解释,“再加上市理工离家近,我每周隔三差五一个电话就能回来,跟你们有个照应不好吗?”


    “不好!在我眼里,十个市理工也比不上一个清华北大。你知道它全国排名吗?前五十都进不了,你....你这简直是丟西瓜捡葡萄!”


    “你不能只看它的排名.....”


    “不看排名看什么?看他们食堂有几个厨子吗?”


    梁诗宜情绪有些激动,“你哥的赔偿金我本来就打算留给你念大学用的,你根本不用为了学杂费而发愁。”


    “至于离家近不近的问题,郁近寒你都成年了,你还离不开家吗?我们两母子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哪里还需要你照应?”


    郁近寒被训得说不出话来,赌气道,“反正我不想去京市,太远了。”


    坐高铁都要十二个小时!来回一趟得多折腾?要是她遇到点什么事,他飞回来都嫌慢。


    而且他早就仔细研究和分析过。


    市理工大的王牌专业与清大齐名,同列为全国重点学科,师资力量和就业率相当不错。


    与其背井离乡去适应一个陌生的大城市,还不如就立根在自己的地盘上专攻术业,兼顾内心所在乎的人和事。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偏要两者在握!


    梁诗宜真的要被他的理由气死,“又不是出国,哪里远了?”


    都说人往高处走,天高海阔任鸟飞,明明可以一脚踏入上流阶层的精英宴会,而他倒好,非要跑去KTV浑水摸鱼。


    她终于能体会到那些做家长的恨铁不成钢的感受了。


    梁诗宜生了几天的闷气,娃不管了,饭不煮了,缝纫活也不干了,抱着手机瘫在房间里刷韩剧,睡大觉,休养生息。


    郁近寒自认心虚,每天乖乖煮饭,洗碗,晾衣服,搞卫生,带孩子出去玩,到点就叫她起来吃饭。


    别人高考过后各种旅游打游戏吃喝玩乐地放松,而他却在伺候人。


    梁诗宜每天都给他洗脑,企图改变他的想法。可她失算了,郁近寒一旦拿定主意,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岿然不动。


    这晚,郁近寒给郁小渔洗完澡,陪玩,哄睡。


    郁小渔平时除了依赖母亲之外,最黏这个小叔叔了,梁诗宜有时候晚上要赶工的话,都是郁近寒带他一块睡的。


    郁近寒去附近的小吃摊打包了一袋烤串回来后,过来敲梁诗宜的房门。


    “姐姐,小渔睡着了,要吃夜宵吗?”


    梁诗宜考虑了一会,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来,“不吃!”


    郁近寒不紧不慢,“我买的烧烤有点多,一个人吃不完,还有啤酒。”


    十几秒后,梁诗宜开门出来,板着脸,“没那么大的胃就别点那么多,浪费钱。”


    郁近寒弯了弯嘴角,眼里带笑,“一起吃就不浪费了。”


    客厅,梁诗宜一手拿着一罐啤酒,一手抓着两个羊肉串咬着,又开始喋喋不休。


    “郁近寒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郁近寒与她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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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啤酒,“放心,我不会后悔。”


    梁诗宜瞪他,“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


    郁近寒看着她吃得满嘴孜然,红光满面的样子,晓有兴致,“你很老吗?”


    “当然,吃过的盐都比你多几年。”


    “但我喝过的汽水可不比你少。”


    “反正你会后悔的,京城多好啊,我做梦都想去那边念大学......”


    没过读大学是梁诗宜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所以她特别痛恨郁近寒竟然不去她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就读。


    郁近寒轻笑了一声,“其实学校都一样的,新鲜劲一过,不一样要脚踏实地地学,只是地域不一样罢了。”


    他认真道,“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京城玩。”


    梁诗宜不置可否,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很快,当市理工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时,梁诗宜只得长叹一声,感慨大势已去,只得认命。


    其实她也有私心的。


    想着郁近寒要是远赴京市求学,分隔两地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估计就能随着距离和时间慢慢淡化,这样她就不用经常面对他,尴尬无措,左右两难了。


    可好死不死,他又在本地上大学,坐公交不到一个小时到家。


    每周周末回得比那些在外打工的老公还勤,这让她出去找个男人约会都不方便。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附近巷口那家很火的‘岸芷汀兰’成衣店,准备关店搬迁至宿城扩大规模了。


    这些年自媒体和短视频正新兴而起,岸姐有着超越常人的远见和锐利的市场目光。


    她自己一边做衣服,一边拍视频,很快就成为了一个网红博主,大大地带动了店里的订单生意。


    那一年梁诗宜的缝纫机都要踩冒烟了。


    可人一旦有个更好的发展计划,不甘于在这个老城区埋没了。


    临走时,岸姐送了梁诗宜两套亲手定制的绣白旗袍,精致大气,光滑的绸料泛着淡淡的光泽。


    岸姐看着梁诗宜试穿出来的模样,惊艳感叹不已。


    “哎呀呀你这身材简直了。”


    “这□□小腰,前凸后翘的,要是发到网上去,一准不知迷倒多少男人.......哦不对,女人都移不开眼!”


    梁诗宜脸颊微红,“都是生过孩子的老姑娘了,有什么迷不迷人的。”


    “啧,你这就妄自菲薄了。”


    岸姐爱不释手地捏了捏梁诗宜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色眯眯地笑道,“生过孩子怎么了?一样嫩得出水来!”


    捏完脸又拍了一下小媳妇的臀部,岸姐挤眉弄眼,“像你这等尤物守活寡真的是浪费了,要不要我介绍几个大老板给你认识?”


    “大佬们最喜欢包养你这种少妇了。”


    梁诗宜被她调戏得局促不已,连连摇头,“可别!人家正宫能把我给撕了。”


    “也是,你这么柔弱,确实斗不过人家。”


    岸姐平时说话口无遮拦惯了,促狭地打趣道,“不过这片区都是歪瓜裂枣,也就你家小近寒跟你比较配,小伙子日益精壮酷帅酷帅的,你要是不甘寂寞把他给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