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极溺暗恋,唯她是图

    “对不起。”郁近寒眸光真挚,语气轻柔地再一次道歉。


    “对不起什么?”梁诗宜轻飘飘道。


    郁近寒垂着头,“我说错了话,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梁诗宜气又上来了,“除此之外,你打人就没错了吗!?”


    郁近寒沉默半晌,悠悠抬头,认真道,“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登门入室,不管是要帮忙做什么,我都觉得居心不良,我没打错人。”


    梁诗宜反问,“是不是每个跟我走近的男人你都觉得内心龌龊,品行不端?”


    “是。”


    郁近寒说道,“去年我就提醒你,马锋两兄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信,结果年末那会你也亲眼看到了,他前脚对你献殷勤,后脚就嫖;娼被抓。”


    梁诗宜一噎。


    去年马锋确实在她跟前晃悠了这段时间,但她对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纯粹是街坊四邻的日常相处,可谁知道他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居然会去嫖,还被人举报,警察现场逮住.....


    她语气强硬起来,“邵亦谦跟马锋不一样,以后我不许你对他不敬!”


    “以后?”郁近寒眼底划过冷冽,“你还打算跟他有以后!?”


    梁诗宜反问,“不行吗?我还年轻,以后肯定要找男朋友的。”


    话一落,郁近寒脸色就再度阴沉了下来,周身气息冰冷不已。


    他的语气隐隐压抑着怒火,“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梁诗宜面无表情,“全部。”


    “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哪都比不上。”


    短短这几句对话有些耳熟,就是之前参观理工大学时,梁诗宜假扮他女友,为了让一个疯狂喜欢他的女生死心这样说的。


    可如今梁诗宜却原封不动对他说了一遍。


    郁近寒心如刀割,原来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是这样难受的滋味。


    可事已至此,他们终于算是捅破了那一层窗帘纸了吧?


    安静的客厅沉浸入诡异的气氛,剑拔弩张,却又克制着疯狂。


    压抑的情绪铺天盖地地从决口涌出,潺潺流淌,逐渐蔓延而上,要将人淹没。


    郁近寒扯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梁诗宜,你怎么不继续装作若无其事了?”


    梁诗宜,“是你越界了。”


    郁近寒本就生得高大俊美,他一笑,整个客厅比灯光还要明亮几度。


    他轻嘲,“我又没有抱你,亲你,触摸你,哪里越界了?”


    梁诗宜脸一沉,“闭嘴!”


    郁近寒声音蓦地变得沉痛, “我长得不帅吗?我身材不好吗?我对你还不够温柔体贴吗?为什么别的男人可以,就我不可以?”


    梁诗宜拇指的指甲掐在食指上,隐隐发白,她的语气越发冷淡下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亲弟弟一样,你觉得我会对你有感觉吗?”


    他嘴角苦涩,“我以为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多少都会日久生情,姐姐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啊。”


    梁诗宜抿唇,“你叫我一声姐姐,就不该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我敬重你就叫你一声姐姐。”


    “我爱你时,你知道我多想叫你一声......”郁近寒盯着她,轻声呢喃道,“老婆。”


    话一落,梁诗宜脸色一白,手臂上瞬间汗毛倒竖,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闭嘴!不准乱叫”


    郁近寒深深凝视着她,眼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突然上前一步,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脑袋埋在她的长发间。


    他嗓音沙哑,终于把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剥露出来,“梁诗宜,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


    这些年来他爱得有多深,压抑得就有多艰难。


    就像氤氲在火山底悄然涌动的岩浆,每天徒增几分蓄力,时刻等待汹涌爆发,把所有的爱意都浇在她身上,可又害怕这种爱,会灼伤了她。


    梁诗宜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大力禁锢着一动不能动,她涨红了脸颊,“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我只把你当弟弟!”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扎了他一个窟窿,几乎能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郁近寒紧紧抱着她,声音充满了痛楚,“不要把我当弟弟,拿我当我哥吧,就算当个替身也好....”


    梁诗宜挣扎无果,任由他抱着,良久后,她轻喘道,“我已经不爱你哥了。”


    郁近寒浑身一震,他缓缓松手,直起腰,俊脸上是震惊和失色,“你说什么?”


    梁诗宜深吸一口气道,“五年过去了,我连你哥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过去短暂的温存和幸福终究被时间冲淡,被生活磨平,她并不是念旧的人,她不能永远沉浸在过去的那点美好,她的生活是要往前看的。


    郁近寒看着她的眼睛,平静无波,不像是撒谎搪塞他的样子。


    他语气带了几分慌乱,“我哥跟我长得七八分相似,你每天都对着我这张脸,你不可能忘记得了他!”


    梁诗宜望着他,眸光闪动,“你知道吗?你跟你哥一点都不像。”


    “你的五官轮廓,你的性格脾气,你的学历学识,举手投足的气质,都与你哥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无论你过去如何试探我,某些时刻甚至模仿他来迷惑我,但你也成不了他,做了不他的替身。”


    梁诗宜轻飘飘的话仿佛将他打入地狱,永世无法翻身,“你身上没有任何我喜欢的点,所以我对你除了亲情外,不会有任何爱情。”


    郁近寒脸色苍白,呆在原地,眼里满是错愕,惶恐,破碎和绝望,万般复杂的情绪从他眼中慢慢褪去后,最终只剩下无边的空洞。


    他介意所有的男人与她接近,唯独不介意哥哥,那是从小到大疼爱他的哥哥,如果他还在世,他会默默祝福他们,不会有任何逾越。


    可哥哥没了,他就做不到把这么好的她让给别的男人。他发誓会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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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


    他踉跄一步,手撑着餐桌一不留神打翻了那杯水。


    冰凉的水珠落在指尖,凉透了整个人。


    梁诗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有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还是说道,“所以,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找个女孩子好好谈一场正经的恋爱吧,我以后会带着郁小渔改嫁,不会拖累你.....”


    “不准改嫁!不准!!”


    郁近寒彻底癫狂,神色可怖,吼道,“你敢嫁谁,我就杀了谁!”


    “你这又是何必?”梁诗宜只觉得头疼,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你总不能绑我一辈子!”


    “反正我不准!”


    郁近寒无法再面对她那咄咄逼人的话,也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毁灭了这个世界。


    他猛地后退几步,夺门而出。


    漆黑的夜里,轰隆几声雷霆炸响,雨未至而闪电轰鸣,时不时照亮着客厅,梁诗宜单薄的身影站在那儿,久久未动。


    昏暗潮湿,灯光模糊的街道,天空倾泻而下的是雨水,也是泪,是在尘世挣扎着痛哭的每一个灵魂。


    梁诗宜走到阳台收衣服时,往楼下眺望了几眼,坐在客厅踟蹰了一个小时,终究还是拿了伞,出了门。


    楼下上了年份的大铁门铁锈斑斑,仿佛踹一脚就摇摇欲坠。


    楼下旁边有个小商店,门口放着几把可口可乐的长椅,郁近寒长手长脚地坐在那里,浑身湿透,头发湿淋淋地耷拉着,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也像被家人遗弃的大男孩,不知道回家,也无处可去。


    梁诗宜撑着雨伞走近,垂眸看着他头顶。


    淅沥沥的雨水被遮挡了开去,郁近寒身形微动,看着眼前多了一双穿着粉蓝色拖鞋露出白嫩脚趾的脚,他缓缓抬头,看着一身干净清香的家居服的梁诗宜。


    她披散着如瀑的长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干净,整洁,美丽,无时无刻不引诱得他想犯罪,想独占她,想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男人觊觎.....


    郁近寒有时候阴鸷地想着,他要么就直接这样做吧,她心软,应该不会怪他,等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从了他.....


    “跟我回家。”


    然而,她只是简简单单温温淡淡地一句话,就击溃了他所有恶劣又丑陋的念头。


    她那么美好,他怎么能这样糟践她,甚至毁了她....


    郁近寒眼睫颤抖,滚烫的泪水一行一行地顺着雨珠从脸颊边滑落,隐在昏暗中,谁都看不清。


    半晌后,他动作生涩又缓慢地抬起手,攥住了她的手。


    梁诗宜只是蜷了一下手指,却没有缩回,反而用力地握住他,牵着他站了起来。


    她拉着彷徨脆弱的少年,把他带回家。


    一如多年前,他发疯拿刀追了他爸几条街,最后蹲在江边怔怔出神时,她也是这样。


    找到他,安抚他,牵他回家。


    他们的关系依旧没变,但又好像翻天覆地地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