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惊心动魄

作品:《[综武侠]雪碧透心凉

    无情得知文张一路摸了过来,当机立断叫大家立刻启程,不再拖沓时间。


    同他一并上路的有四剑僮、唐二娘、殷红梅还有郗舜才等人。


    无独有偶,文张和舒自绣也寻到了帮手,是九幽神君的两位还活着的徒弟,龙涉虚和英绿荷。这二人先前参与了九幽神君与刘独峰等人一战,死了几个师兄弟,在师父死后发觉无胜算后便立即逃跑。


    他们与无情有杀师之仇,若有机会必然要报。只是原先还有戚少商和雷卷,这几人联合起来叫他们有些忌惮和顾忌。


    但迫于九幽神君死后他们还需要找帮手,没法拒绝在官场和江湖都混得开的文张的要求,便跟他一起来了。


    结果发现了一件令文张惋惜、叫英绿荷二人高兴的事情。


    戚少商和雷卷凌晨就在文张同英绿荷二人会合时改道去了息红泪铁手那处,上路的除了无情和他的四剑僮以外,只有郗舜才和他的护卫,还有毁诺城的唐二娘和一个红衣姑娘。


    文张算了一下戚少商及其盟友的人数,估摸着那姑娘要么是毁诺城的,要么是雷卷的妹子。


    是毁诺城的也倒罢了,不算什么劲敌,若她真是雷卷的妹子,那位雷大小姐的话,还要小心她可能藏在身上的毒。


    文张自己在心里思量,也没有提醒英绿荷和舒自绣的打算。


    他为他们四人选了一个很好的出手时机。


    一露面,便杀了三个人。


    郗舜才的三个护卫顷刻毙命。


    无情喝令叫大家围至一起迎击不速之客。


    无他,这实在是四个难缠的劲敌。


    尤其是文张。


    殷红梅最了解的也是文张。越是了解,越是明了这家伙的难缠扎手。


    文张的基础功出自少林,是硬门功力,他又精修东海水云袖的软门武功,长袖一甩,将难缠这个词具象化。他又袖中藏刀,随时可割破这如水云般轻柔的表象。


    他人也是这样,外表看起来翩翩有礼,谦谦君子,做事心狠手辣,若是撕开伪装,内里更为狠戾,比豺狼还要残忍,比虎豹还要凶恶。


    无情在对战九幽神君时受了伤,使不了劲,这是殷红梅已然明了的事情。当时同在现场的英绿荷和龙涉虚二人自然也清楚得很。他们一定告诉了文张。


    四剑僮立即扑向使硬派功的龙涉虚,以灵巧矫健之姿制住其壮硕迟缓。四剑僮虽内力实际上比不上龙涉虚,可龙涉虚也招招不便,奈何不了这四个孩子。


    唐晚词拦住了朝无情扑过来的英绿荷,双刀截住英绿荷的攻势。


    这时,舒自绣得文张授意,挥舞镰刀向唐晚词袭来!


    他的镰刀尖锐,危险,发出惊人的尖啸。


    然这尖啸在离唐晚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


    他不得不停住。


    因为殷红梅已朝他一脚踹来,舒自绣只能回防抵挡。


    殷红梅一脚踩上镰刀,用劲一点,借着这力就再度飞起,在空中一翻身,红衣烈烈,化手为剑,发出一道剑气狠狠地刺入舒自绣的肩膀。随着凛冽剑气,血花溅出。


    舒自绣甫一出镰刀,殷红梅就立刻想到了文张的用意。


    他想杀了无情,可又不想沾染上杀害四大名捕之一的是非,若是英绿荷杀了人,他事后也有好推脱的余地。可英绿荷武功不敌唐二娘,舒自绣这时出场便可以二敌一晋快检解决唐晚词。


    可事情哪有文张设想的那么容易!


    无形剑气一出招,文张便知舒自绣绝非殷红梅的对手。


    文张心神一动,长袖甩来,缠上在空中不好移动的殷红梅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扯。


    至于郗舜才那几个剩下的护卫他并未放在眼里,另一长袖飘飘,好似牛顿流体,谁也打不出形状,只一瞬便又轻松复原了。


    舒自绣虽肩膀疼痛,但看到文张创造的机会,眼睛一亮,忍痛挥着钩镰刀朝殷红梅砍去。


    前有文张,后有舒自绣。


    殷红梅看似陷入了两难之境。


    她用另一只手扯着文张的袖子,借力快速拉近与文张的距离,避开镰刀锋芒的同时再度抬手,一指按上文张的手臂。


    文张闷哼一声,宽袖卷住殷红梅的劲也松了下来。殷红梅顺势跳出攻击范围,抬眼看向文张。


    文张受了伤,却笑。他笑得儒雅随和,叫舒自绣打了个寒颤,又连忙去与英绿荷配合围攻唐晚词,好让文张不要想起他刚才落了空的攻击。


    白衣文士轻拍了拍袖子,笑道:“刚才那招想来就是雷堂主的绝学失神指,下官慕名已久,没成想在这里见到了。下官想,姑娘应该就是小雷门的雷大小姐了吧。”


    “文张文大人,我也听说你很久了。”殷红梅哼了一声,又回去踹舒自绣,而非跟文张在那里继续打嘴仗。


    郗舜才和他的护卫洪放等人虽单个来说非文张之敌,但几人联手也能与这位文大人纠缠。


    何况还有无情。


    不错,还有无情。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萧中三角飞棱朝文张飞袭,一缕暗器,一点寒星刺入文张的眼。


    左眼。


    鲜血淋漓。


    无情在心中却叹气。


    他这暗器本是朝着文张的印堂去的,却因急着救人,在加上文张自己敏锐、闪躲及时,只瞎了他一只眼。


    他还有两次机会。萧中还有两枚暗器。


    可下一次哪有那么容易,这次能成功是因为文张没有防备,如今有了防备就难了。


    殷红梅无暇去顾及文张那边的战场,她每动一下身形,背后的伤口就被牵动,跟要撕裂开一样,同受伤时又是不一样的疼。


    可她又不能在战斗中调痛感。因为她需要去感知力道,知道自己每每出招要使几分力。因着这番原因,她出剑气时也收着两三分,不使全力。


    舒自绣使的是钩镰刀,既有刀的劈砍,又有钩的割断,同他的外号咽喉断一样险恶。


    他是文张的亲信,是文张的得力好帮手,那些文字狱的事舒自绣做不来,但他很懂得刑讯逼供,也很懂得如何从折磨他人中取乐。


    文张私下里曾跟文雪碧提过舒自绣,说他还算得用,做事懂得把握时机,只要前头吊着功劳,又有鞭子的震慑,像舒自绣这样的人就是一条指哪打哪的好狗。


    殷红梅是近身作战,抓住机会就去点舒自绣的手臂肩膀,一指下去骨头都能震碎,用剑气去割他的关节和要害,弄得他渐渐力不能支。原因无他,着实疼痛。与一下子割断咽喉又不同,尤似钝刀子割肉一般。


    不过这大概也算因果报应,舒自绣时常砍人。叫人留下残废,却活着,好供他找乐嬉戏。现在自己也不得不体会一刀一刀割肉的感受。


    很快,殷红梅抓住破绽,一指点上他的咽喉,断了他的生气。


    咽喉断。他自己也死于断咽喉。


    殷红梅落地,吐了口气。


    文张那边左眼受伤后下手就更狠了,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郗舜才和护卫便负了伤。


    殷红梅观察旁边战场,四个剑僮与龙涉虚缠斗,他们想要刺中龙涉虚不难,可要想弄伤这练了金钟罩的汉子,那可是难上加难。


    这四个孩子就跟刮痧一样给龙涉虚造成细微的伤害,而龙涉虚往往一拳打过去、一巴掌扫过去,若是被击中,剑僮恐怕一时间就没了战斗力,所以只能小心再小心。


    而没了舒自绣的横插一杠子,唐晚词压力大减,她一个人应对英绿荷足矣。


    见状,殷红梅不再犹豫,朝文张攻去。


    攻人先攻心,交战先杀将!


    雷家功夫是硬功,可文张的大韦陀杵和大力金刚拳也不是吃素的。文张尤其擅长以力碰力,他亲自出手对付的敌人有很多都是死于体内骨头连连碰撞的痛苦,最后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完整的,全都折裂了。


    电光闪烁,殷红梅一掌击出,文张收袖,巧劲一甩,东海水云袖泄了殷红梅至少一半力道。掌心沾衣时,殷红梅心叫不好,立马收手,但还是差一点,被文张运功直接震飞出去落到地上。


    文张也不好受,他的手受了五雷掌的劲,有雷电钻入他体内,麻痹之余经脉也疼痛难忍。


    而无情,无情抓住时机又发一暗器!


    一箭直指文张眉心!


    文张完好的那只手一卷袖,将附近郗舜才的护卫扯过来作他的挡箭牌。只是还差一点,那箭的箭头仍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长痕。


    文张忌惮无情的暗器。


    若是刚这一箭上头沾毒,他文张怕是顷刻之间便没了性命。


    还好无情的暗器从不染毒。


    可惜无情的暗器从不淬毒。


    无情见没翎箭没能成功,心中压力极重。他的萧中只剩下一种暗器了。


    是针。极轻的针。不易杀人的针。


    文张不欲继续缠斗,他要走,要撤退,要修身养息重新来过,所以他去抓郗舜才!


    郗舜才是官,能叫无情等人投鼠忌器。


    但无情也非等闲之辈,那针抓住机会扎入文张的脖颈,顺血攻心,文张大叫一声,仰天而倒。


    无情松了口气,开始指点四剑僮如何对付龙涉虚。他虽不能参战,可眼力敏锐,龙涉虚的要点被他很快看破。


    “取他的招子。”


    “不要叫他吐气!”


    殷红梅听得文张一声倒,从地上起来,听见无情喝破龙涉虚的弱点,一旋身掠入四剑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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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龙涉虚的战局。


    四剑僮听无情指令,知道该怎么做了,可他们要想钳制住龙涉虚还差点火候。这时殷红梅的加入正如雪中送炭!


    龙涉虚练的是硬门气功,殷红梅也不赤手空拳与他硬碰硬,直接空中一旋,一脚朝他眼睛处扫去。


    凛冽剑气直取龙涉虚那对招子!


    面对此等危机,龙涉虚不得不抽兵器去挡。殷红梅咬牙,硬生生用腿截住了龙涉虚的棍,叫他分心不得。


    银剑在地认准龙涉虚的去势,借力一绊,这壮汉轰然倒地,殷红梅顺势踩在他身上,不叫他起来。附近其他人也忙扑过来把他压住,铁剑铜剑上来捂嘴捏鼻,叫龙涉虚一口气吐不得也吸不了。


    “小心!”


    话音未落,银针已然逼近,扎上银剑的脸颊!


    发针的是竟是文张,他还没死!


    银剑中针之后不敢动,也动不得,龙涉虚趁机挣脱,原本站在他身上的殷红梅被这股蛮力掀起,不得不跃至空中躲开。


    金剑一滚,来到银剑身边拔出银针。


    铁剑被文张一袖甩飞。


    文张扣上铜剑的咽喉,将他提起,完好的眼冷冷地看向无情。这动作把他原先温文尔雅的气质破坏至尽。


    殷红梅也不敢妄动。文张虽一只眼全是血,但武功高强,感官敏锐,他杀铜剑的速度绝对比殷红梅动手的速度要快。


    英绿荷见文张重新起来,自己也有了精气神,趁唐晚词因文张抓住铜剑分心之际,铁如意打飞了唐晚词的长刀。


    文张以铜剑为盾,并没有跟英绿荷和龙涉虚联手的打算,他厉声威胁着无情,同时疾退,翻身上马,挟持的铜剑骑上马就跑!


    龙涉虚脑子没那么好用,文张的逃跑对他来说还没有产生影响,他一吐气,一吸气,一拳直直朝金剑银剑砸去。


    殷红梅从龙涉虚背后跃起,直接跳到龙涉虚的肩膀上,一手抓着龙涉虚的头发,一手作剑,从后面直接把龙涉虚的一对眼睛划了。


    龙涉虚发出一声惨叫,砸向金剑银剑的拳头也失了准头,这让那两个孩子得以躲开。


    一剑既成,殷红梅踩在他肩膀上被甩来甩去,下盘稳稳不动,又出一剑直直插入他的太阳穴,在怪叫声中穿过他的脑子。


    龙涉虚轰然倒地。殷红梅这才踉踉跄跄跳下来。


    她的一条手臂呈不自然的扭曲,手上滴滴嗒嗒留着血,突破龙涉虚半成的硬派功叫她自己也承受了不轻的伤。


    不仅是手,之前硬接的那一棍子让她的腿也痛的要命。


    文张一跑,在龙涉虚发出惨叫的时候,英绿荷就心神不宁,唐晚词抓住机会夺过她的铁如意,上步短刃一刺,取了这位九幽神君徒弟的性命。


    殷红梅看了一圈的伤残,心神一凛。


    “文张呢?大捕头呢?他们往哪边去了?”


    “我瞧见了!他们朝猫耳镇那边去了!”铁剑忙道。


    唐晚词一言不发,施展轻功直奔猫耳镇去,很快看不到人影。


    殷红梅也不甘落后,掠向一匹健马,单手束绳也往猫耳镇驰去。


    战局转瞬即逝,等她到了猫耳镇,寻到了无情和唐晚词,一切也已成了定局。


    她还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是意外之人,意外之喜。


    “卷哥,你怎么也来了!”


    她跌跌撞撞想要下马,从马上摔下,雷卷连忙上前扶住她,同时勒住马的行动。


    殷红梅靠着雷卷落了地,瞧见死里逃生的铜剑在给无情敷药疗伤,看见唐晚词躺在离她不远处,胸口全是血,嘴角也是。唐晚词见到她,还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她还看到了文张的尸体。文张仰天而倒。


    然而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他自尽了。”雷卷说道。


    “自尽?大捕头答应了他什么?”


    殷红梅心知文张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若死,也绝不会叫其他人好过。


    现在他既然放过铜剑,自尽而亡,想来是逼迫无情应许了什么事。


    殷红梅看向那边一动不动的文张,神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恍惚。


    她一方面想文张这麻烦至极的狗官终于死了,一方面又想,文张居然死了,那文雪碧怎么办。


    这叫她升起些许惆怅,些许怜悯。


    “答应要送文张的棺木回家,告诉他的孩子一句遗言。”


    这点事雷卷不觉得有什么要瞒着殷红梅的,便都说了。


    “文张说,他死后,叫大捕头把他的棺木运回他家里,告诉他的孩子雪岸,把凶手的名字都告诉他,要他为文张报仇。”


    “大捕头答应后,他就一拳反击自己的咽喉,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