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信息

作品:《权力巅峰:从银行职员到封疆大吏

    晚上闻哲很早就回到招待所。


    有些事情他想好好理一理思路。


    来长宁分行后虽然忙的焦头烂额而且困难重重但他的自律要求一点也没有敢放松。


    特别是面临着越来越复杂的、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战场”。


    一是坚持运动。每天早晚练五禽戏各两次早上慢跑半个小时、晚上徒步一万步。


    二是重新开始毛笔字的练习为的是让自己有静心养气的时间


    三是在生活小节上严格要求自己。


    比如他对招待所安排刘小月来照顾自己依旧心存疑虑。


    尽管上次谌长河的“蜜柚”事件大大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彼此有了一种亲近、信赖感。


    但闻哲丝毫不敢有非份之想反因为小月长得太像元知韵而多了一份警惕。


    他很清楚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哩。


    他给小月说明白了两个规定


    一是晚上除非有来访的客人否则不需要她在房间;


    二是内衣内裤他自己洗自己晒自己收拾。


    他不像一些男人不会做家务。


    于依不管他的起居日常生活已经有好多年了他已经习惯自己照料自己。


    ……


    闻哲此时有一个最大的苦恼是总行没有人确切的说是没有“线人”。


    除了一本正经的工作情况通报还有总行工作小组的例行工作会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脉根基现在要找想临时抱个佛脚也找不到门道。


    虽然总行那边也有人联系他而且不少。


    有的在总行一栋大楼上班其实根本没有打过交道、甚至都不认识也打了过来。


    没有办法闻哲一看人家的座机显示的区号和电话号码就知道是总行大楼的电话只能接听。


    可都是求他办事的比如帮办贷款、帮买纪念品、帮安排工作、帮在市政府介绍关系等等等等却没有任何能为他解忧解惑的。


    所以他现在的态度就是、其实也只能是专注于分行。


    按照丁毅凡书记的要求精力放在业务发展和干部员工队伍稳定上。


    回到招待所涂应德之死造成的心理压力并没有消散反而让他感觉更忧虑。


    现在开始有许多支行的行长、分行机关的主要负责人会找借口到招待所来


    或是汇报工作、或是引介重要客户或者长宁区


    域的区县领导、或者关心生活。


    他已经不排斥这些交往,只要来人不送礼就好。


    普通员工中,只有方惠淑似乎想来看他,但后来也没有行动。


    是矜持、还是害怕?


    今天他不想见客人,换上运动鞋就往外走,去徒步一个小时。


    老城的改造还没有大规模开展,这使得这里比较安静,很适合徒步运动。


    闻哲出了大门,就把身影投入浓浓的树荫中,与之融为一体。


    他想要认真思考一番,涂应德的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特别是负面的反应。


    在他内心深处,不相信涂应德的死是个意外。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即便嘲笑自己多疑,也排除不了。


    唉,这不是最好的原因么?为什么还要去多想?


    在浓密的树荫中行走,还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的心事,可以完全掩盖住。


    闻哲喜欢这种氛围,还有草木香香的味道。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是安琪的:“日理万机的师傅,能百忙之中拨冗跟我通个话么?”


    闻哲笑着摇摇头,拨通了她的电话。


    “师傅好,不不,闻大行长好!嘻嘻!”安琪笑道。


    闻哲可以想像到她嘻皮笑脸的样子,不禁莞尔。


    这个女孩子,有时真没有女孩子的形。


    长的漂漂亮亮的,整天就嘻嘻哈哈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像是万事的旁观者。


    “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闻哲说。


    “哎哟,师傅,你真是官架子好大。我可给你发了好多信息、也打了几次电话,


    你可都没有搭理我哟。”


    “嗯,事太多了。你有什么事?”


    “哼,还是摆官架子。没事不能打电话呀?哎,师傅,你现在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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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散步,分行招待所旁边。”


    “哦,知道那个地方,我去过。马路两边都好大、好密的梧桐树。


    师傅孤家寡人的,是不是有些‘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味道?哈哈!”


    “有事说事,再这么酸溜溜的,我挂了!”闻哲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感觉温馨。


    在四处的暗礁的长宁,没有任何舒适感可言,一切都是在警惕中进行。


    而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安琪,让他内心会真正的放松。


    “当然有重要军情向师傅报告,是关于你们分行的,要不要听?”


    “哦?什么事?”闻哲停下


    脚步。


    夜已经很暗了,秋蝉在树上叫着。偶尔过往的车辆灯光一起一伏一闪。


    “嘻嘻,师傅不挂电话了?”安琪调皮的说。


    “唉,我说安琪,你也老大不小了,凡事就不能正经一点么?”


    “切,我怎么就‘老大不小’了?好像人家七老八十一样,说的人真难受!”


    “好!好!你才二十岁,不,你才十七岁半好不好?”闻哲哭笑不得。


    “哈哈,这我爱听,师傅哟,你真的要学会哄人,别天天一副后爹脸。”


    “少扯淡,说事!”


    “哎呀师傅,事可不少,你想听哪一件?”


    闻哲心里“咯噔”一下,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停住脚步。


    “到底是什么事?哪些?”


    “师傅,你知道那个沙濠是犯了什么事?”


    闻哲双眉一锁,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右耳上了,说:


    “现在他已经移交公安部门正式侦查了,可是他本人什么也不说,从拿到的物证和他的行为上,断定是巨额资金来源不明,还有伪造护照擅自出境这些?我来长宁不久,去看守所见过他,他一直不说什么。”


    安琪说:“其实他什么不说也没有用,师傅你知道么,虽然公安已经查他,但是其实省里已经启动了对他的秘密调查,估计很麻烦、很吓人!”


    闻哲又是一惊,“怎么个‘很麻烦、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