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两个选择

作品:《权力巅峰:从银行职员到封疆大吏

    闻哲听了,一愣,忙举杯与她一碰,一口干了。


    望着水晶杯上挂壁的残酒说:


    “惠淑,你是个了不得的女孩子。”


    “叫我惠子吧。我外公、外婆就这样叫我。”


    “你同外公、外婆亲?”


    “嗯,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外公外婆。连我的名字,也是外公取的。”


    “你外公是有学问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生前是大学教授。”


    “你的名字,就取自诗经‘燕燕于飞’中的两句,‘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是么?”


    “没有听外公说过,你的学问真大,记得那么多知识。”


    “呵,我没有那么厉害,从前读到过,感觉是。才专门查了一下诗经,果然是。”


    方惠淑脸一红,“您有心了。”


    “哎呀,吃你一顿饭,顿感压力山大、责任重大呀。”


    闻哲开着玩笑,化解自己的尴尬。


    方惠淑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两人一时无话,只顾喝酒、吃菜。


    剩下两道是蔬菜。


    闻哲就问:“这蔬菜又有什么说法?”


    方惠淑指着一盘碧绿带黄的菜说:


    “这是长宁山里头的野菜,叫‘胆菜’。”


    “呵,你真是个妙人,哪弄来的?怎么叫‘胆菜’?”


    “它是生长在长宁深山悬崖峭壁上的一种野菜,要采摘到,没有胆量是不行的。”


    闻哲感觉今天酒量不行,望着方惠淑的眼睛问:


    “你又是说工作、是在鞭策我吧?”


    “随您怎么理解了,我反正辞职了,在领导面前可以直言不讳了吧?”


    方惠淑轻轻抽回,指着最后一道颜色素白的蔬菜说:


    “这道菜叫‘白归’,清白的‘白’、归来的‘归’。也是长宁山间的野菜。”


    闻哲的手一僵,只好缩了回来。从“独占鳌头”到“涨望潮”,从“胆菜”到“白归”,


    这女孩子无处不是在暗示什么,无处却了无痕迹。


    是工作、是人际关系。


    或许也是他们之间初起的情愫。


    “这汤,是用胡萝卜、豌豆、木耳、香菜一起煮的,有通气、清血、补血的功能。”


    闻哲见惠淑没有吃饭的意思,也说自己节食。


    方惠淑并不勉强,起身收拾餐桌。闻哲帮着一起收拾,她也没有说什么。


    一起洗碗、涮锅、抹餐


    桌,整理好餐厅、厨房。两人只是默契的配合,一句话也没有说。


    闻哲许多年没有过如此居家的生活,竟然有些感动。


    “再喝点茶吧。”方惠淑解下围裙,走到阳台的茶台前坐下。


    “那你现在说说,你有什么选择、什么问题?”闻哲在茶台前坐下,自己动手泡茶。


    “决定离开分行后,我找了几分工作,都聘上了,随时可以去。


    一是鹏城的鹏发展银行,岗位是信审部首席审批官助理。


    二是鹏城的金融投资集团公司,项目审批部副总经理。


    三是沪城的华亭银行,信贷管理部总经理助理。”


    “嗐!可以呀,不愧是厦大的高材生,奇货可居的抢手贷嘛。”


    闻哲笑道,突然心里空荡荡的。这个洒脱的女孩子,也许也是自己想活成的那种样子吧。


    “还有一个选择,回家!”方惠淑说。


    “回家?就养老,太早了点吧?”闻哲说。


    方惠淑却话题一转说:


    “喝了酒、喝了茶,该给我留下墨宝了吧?想看你写的字。”


    闻哲走到条案前,见砚中已经有池研好的墨,略一沉吟,就提笔写道: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然后指着“终温且惠,淑慎其身”一句说:“你的名字的出处。”


    方惠淑小声读了一篇,脸色微变:“这诗是什么意思?像是在告别吗?”


    “聪明!是送别诗,也是寄托了期望。


    这么说吧,你外公、外婆,希望你长大了能嫁一个优秀的人、过安逸幸福的日子。”


    “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方惠淑眼圈一红。


    闻哲想过去抱抱她,抚慰一番。


    方惠淑却扬头一笑,“我挺喜欢的。有时间,我也来学学《诗经》。”


    闻哲又提笔写道:


    “此夕一相望。馀音逐海潮。集唐人诗句赠惠淑。”


    方惠淑的脑袋差不多倚在了闻哲的肩头,念了一遍,笑了:


    “你对‘涨望潮’这道菜这么有好感么?呵呵。”


    “因为,寄托你的期望,是吗?”闻哲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女人的聪明。


    “小方,你为什么一定要辞职走?要相信,未来长宁有一个很好的发展。”


    方惠淑抿嘴想着什么,像要下什么决心,然后说:


    “我从小看多了父母的吵架、甚至是打架,看透了祖父母的重男轻女。


    如果不是外公、外婆,我可能对生活没有什么兴趣了。


    “小方,你在分行也算是很特立独行的存在了?


    方惠淑笑着说:“奇怪么?其实原因很简单,一,我没有别人不顾一切的‘进取’之心,


    比如那‘三个不’类的女人,哈哈,


    第二,我不缺钱。外公、外婆去世时,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我。


    光在宁波最繁华产商业区的商铺。一年的租金,就超过两百万。


    闻哲吃惊的看着这个女人,大是意外。


    “我本来可以出国,也可以当一个什么也不用干的小包租婆。为什么选择来长宁?


    就是不想回到老家去,让我窒息的氛围。走远一点,干自己喜欢的工作,过安静的日子。


    方惠淑眼中含泪,接过闻哲递过来的纸巾,“没有吓到你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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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我平生,第一次同富婆一起吃饭,而且是富婆做的饭,荣幸。


    方惠淑“咯咯一笑,把手中的纸巾揉成团,一扬手,打在闻哲脸上。


    “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原来也贫。


    “闻哲,方惠淑突然直呼其名,让闻哲大是意外,抬头却见方惠淑已经满脸绯红。


    “闻哲,你愿意同我一起辞职吗?辞职后,或者去周游世界,或者一起去鹏城发展。


    闻哲:“……


    闻哲再聪明机敏,脑子也跟不上方惠淑的话。


    “呵,吓到你了吧?现在我不是你的部下,你也不是我的领导。我想同你纯粹的说话。


    闻哲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闻哲,现在你面临的局面应该是进退两难、上下不靠。不如退身出来,优游人世。


    闻哲这才缓过劲来,搁下毛笔,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些、想这些?


    方惠淑优雅的为闻哲倒了茶,


    “我小时候,经常听外公说一句话。


    “什么话?


    “他老人家躺在摇椅上揪着我的辫子,老说‘惠子,记住,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闻哲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天生骨子里就是一个古代的文士,适应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职场也好、


    官场也罢,你的傲骨很难生存下去。不如离开!


    闻哲下意识的就摇摇头说:“我既然下了场,就要搏一搏的!


    “你拿什么搏,你没有想过,你现在已经是两边不靠,两头受气了。不如脱身


    而去。”


    闻哲真不敢看方惠淑的眼睛,这个洒脱飘逸、漂亮高傲的女孩子,何尝不是佳偶之选。


    他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说:“你怎么想到的是我这个‘大叔’呀?你的选择很多的嘛。”


    “呵呵,不受张静的诱惑、不上凌妮的床,是君子之德;


    不惧上官骏的雷霆之怒,是壮士之心;


    敢于启动应急预案,是大爱在大勇。这样的人,我原来一直在幻想,却从来没有见过。”


    闻哲笑了:“我、我有那么厉害、伟岸么?好像说的不是我一样。”


    方惠淑的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闻哲,是在问他行不行?


    “对不起,小方。我可能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而且,我有许多事还没有做完。


    也许,我就是劳碌命、就是打拼的命吧。让我放下这一切离开,我做不到的。”


    方惠淑低下头说:“不说了,你要好好写几幅字给,抵饭钱哦。”说完,就疾步进了卧室。


    闻哲望着窗外满天的寒星,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元知韵也要他离开出走。


    不禁长叹一声。


    七天以后,闻哲突然收到方惠淑的一个特快专递邮包,打开一看,是一块崭新的瑞士工程师男士腕表。却没有留下任何信函。


    闻哲忙打方惠淑的电话,提示音是该号码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