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青石镇谜案(一)

作品:《离家出走后当了编外捕头

    从无名岛归来后,嬴非跟着尹鉴回去养伤,萧子辰也回到雪山派,准备迎接后续可能到来的风波。


    凌忧也和他们分道扬镳,准备回到京城,把无名岛上发生的事告诉展虹。也许通过六扇门能情报网,能窥得无名岛主人真实意图的冰山一角。


    连续赶了几天路,眼看没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凌忧准备在途中的小镇子休息一日,养足了精神再转官道进京。这个小镇名叫青石镇,镇上的人多在镇子外的一个采石场工作,有不少经营建筑的商人经常在镇上走动,因此也还算热闹。


    “冤枉啊!冤枉!”


    凌忧正在街上随意逛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她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县衙门前围了一大群人。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正在县衙门前大声喊冤。


    几个衙役拦着妇人,不让她进县衙,一个捕快跟在妇人身后,还有许多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衙役有些为难地道:“李大嫂,这个案子县老爷已经判了,不会再改的了。县老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再在这胡闹,一会儿惊动了他,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妇人听罢,将三个孩子护在怀里,抹了抹眼泪,哀求道:“我知道县老爷的脾气,可我丈夫是冤枉的啊!那日他在采石场与大家一同喝了酒回来,虽然是醉了,但浑身干干净净的,哪像与人争执过?至于杀人,他那脾气,采石场中谁不知道,怎么可能杀人呢!请县老爷明察啊!”


    凌忧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平之气。


    她走上前去,对那衙役说道:“这位大哥,既然这位妇人有冤情,为何不让她进去陈述?”


    另一个衙役见凌忧出言干涉,面露不悦,开口斥责道:“你一个江湖人,怎么管起县衙的事情来了?去去去,别在这碍眼!”


    跟在妇人身后的捕快忙上来劝道:“这位姑娘也是一片好心,王大哥,你就别和他为难了。我哥哥的案子,确实还有不明之处,我嫂嫂想再来县衙申冤,也是人之常情嘛。”


    凌忧并不畏惧衙役的斥责,但也没有即刻拿出六扇门令牌压人,只是冷静地回应道:“江湖人也有正义之心,既然见到了不平之事,岂能袖手旁观?”


    那衙役怒道:“这件案子已经判了,刑部的文书都下来了,这李富贵七日后就要处斩,还有什么可说的?让她进去搅了县老爷的事,我们都得挨板子!”


    凌忧听罢,眉头紧蹙,她也知道在这样一个小镇上,多的是混日子的县官与衙役,但凡案子中间有些弯弯绕绕,能认真查案的,恐怕不多。


    现在,既然这件案子已经判定,若无确实的证据,必然难以翻案了。但凌忧看着妇人与三个孩子,也下决心不能袖手旁观。


    她转头对妇人说道:“大嫂,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官府中人,但或许能帮上忙。你丈夫的案子我愿意听一听,看看能否找到翻案的线索。你就在这给大家都讲讲,让围观的众位也一起听听,看看是否有人能提供新的线索。”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紧紧抓住凌忧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姑娘,谢谢!我丈夫李富贵,是个老实人。他在镇子里的采石场做活,大家也赏脸,推举他为工长。上个月,他与采石场新来的一个工人赵二起了冲突,两人闹了一阵脾气。”


    “其他工友好心,为了劝和,那天就买了许多酒肉,替我们家富贵请赵二在采石场吃顿好饭,大家吃得开心,都醉醺醺地回家了。谁知道第二天,那赵二的妻子王氏找上门来,说他们家赵二不见了!硬说是我们富贵杀了他,还告到了县衙!”


    讲到这里,妇人又不禁簌簌落泪,他身后的捕快忙道:“嫂子,你歇会儿,我来说吧。”


    妇人点了点头,介绍道:“这是我们家富贵的亲弟弟,李青兄弟,也在衙门里当差。”


    李青接过话头,继续说道:“那日采石场的工人们都喝得醉醺醺的,只记得大家吃完就散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却是没人记得了。赵二的妻子王氏说那天晚上赵四根本就没有回过家,一口咬定是我哥哥杀了他,告到县衙,县老爷就把我哥哥抓了起来。”


    凌忧皱眉道:“又无真凭实据,怎么能抓人?我看此案还有冤情。”


    围观人群中也有不少采石场的工人或是家属,平时都与李富贵交好,顿时便附和了起来。领头的衙役见势不妙,立马招呼剩下的衙役赶人。李青见状,连忙说道:“姑娘,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前面路边的茶摊说话吧。”


    凌忧点了点头,和李青带着妇人和三个孩子,一同向茶摊走去。这茶摊离县衙不远,虽然简陋,但生意还算不错,不少过路的商旅都会在此歇脚。


    到了茶摊,凌忧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让李青继续讲述案情。


    李青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外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姑娘,其实这案子确实有些蹊跷。我哥哥虽然被抓,但一开始一直没有认罪。毕竟他那日虽然喝醉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与人打斗过的痕迹,只是浑身酒气。”


    “而且,我哥哥性子温和,他在采石场当工长,人人都说他是个老好人。即使是在酒后,他也从未闹出什么事。可县太爷找不到别的嫌犯,就将我哥哥屈打成招。”


    凌忧听完李青的叙述,心中更加疑惑。她知道,仅凭这些信息,想要为李富贵翻案并非易事。但她也明白,如果就此放弃,李富贵将难逃一死。不过,她也忍不住嘲讽道:“我看你们这个县太爷,在这一带名声可不好啊,在他手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呢。”


    李青低声道:“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惹祸上身。我哥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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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打成招后,县太爷逼问他在哪里杀了赵二,尸首在哪里。我哥哥自然不知道,只好随口一编,说他那日离开采石场后,就在镇外的一条壕沟旁杀死了赵二,并且弃尸在壕沟中。”


    凌忧听罢,心中一沉,她知道这谎言一旦说出,就很难再收回。她沉思片刻,然后对李青说道:“既然刑部已经复核了你哥哥的案子,莫非真在那壕沟中找到了赵二的尸体?”


    李青叹了一口气,道:“这才是这案子的奇怪之处!县太爷令仵作去壕沟中找到赵二的尸体,却始终找不到,反让仵作挨了好几次板子。谁知道过了十几日,突然又找到了一具腐烂的男尸,让赵二的妻子王氏来认,那王氏远远就认出那是自己的丈夫……”


    “尸体都腐烂了,还能远远就认出来?这可蹊跷了。”凌忧敏锐地察觉到李青话中的异常之处,“这王氏与赵二的关系,是否真的如此亲密无间?她是凭什么特征认出自己丈夫的?”


    凌忧继续追问,她知道在这样的小镇上,真相往往隐藏在表面之下,需要细心地观察和推理才能揭开。


    李青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姑娘,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哥哥为人老实,从不与人结怨,他与赵二的冲突也只是一时的口角,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至于王氏,她平日里与赵二的关系如何,我们两家住得不近,我知道的不多。”


    凌忧点了点头,李青继续说道:“我也曾去那条壕沟看过,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尸体。仵作说找到尸体的时候,我也急急忙忙赶过去看了。依我看,那尸体腐坏得厉害,根本看不出是不是赵二。但王氏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的丈夫,因此县太爷就判了我哥哥的死罪。”


    “这之后,我多次向县太爷提出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但因为我与我哥哥是血亲,县太爷压根不理会我。我嫂子为了我哥哥的案子也病倒了,我忙着照顾她和他们的三个孩子。这两日嫂子的病刚好些,就想到县衙前申冤,我劝也劝不住。”


    说完,李青从怀中摸出一张告示,递给凌忧:“我哥哥在采石场中人缘不错,大家一起凑了一百两银子,贴出告示:若是有人能提供线索,救我哥哥于水火之中,就以这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姑娘,我看你不是一般的行走江湖之人,今日又为我嫂子仗义执言。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找些线索,若是能救我哥哥,这一百两银子便赠予姑娘。”


    凌忧接过那张告示,上面的内容果然如李青所说,而且许多采石场的工人都在告示上按了手印,显然李富贵在采石场中人缘极好。


    她将告示递还李青,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李捕快,既然这么多人都相信你哥哥受了冤屈,那我也相信,你哥哥平日里定然也是个广结善缘之人。既然这个案子还有这么多疑点,那我就顺着这些疑点追查下去,尽力还你哥哥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