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青石镇谜案(三)
作品:《离家出走后当了编外捕头》 “哦?”凌忧对这条线索顿时起了兴趣,“也就是说,赵二对有人找自己的麻烦恐怕已经有所准备,却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这……俺也说不上来,不过俺觉得像姑娘说得这么回事。”那个工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凌忧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了一顿,凌忧将线索一一记在心中,觉着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对工人们道:“感谢各位大哥了,大家都去忙吧,你们工长这件案子,我一定想办法为他洗雪冤情。若是你们还想起什么与案子有关的事,尽管来找我与李捕快就是。”
“姑娘,这件案子可都靠你了啊!”工人们纷纷说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凌忧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这并非易事,但她向来不畏艰难,决心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显然整个采石场上下,没有人相信李富贵是杀害赵二的凶手,而整个采石场的人虽然对赵二颇有微词,但追根究底都是无仇无怨。要找到那个凶手,恐怕还要从赵二自己的人际关系上做文章。
她沉吟了半晌,然后对李青道:“李捕快,趁着天色还亮,我们去发现赵二尸体的壕沟看一看吧。我看这件案子查得实在不仔细,或许那边还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好的,凌姑娘。那壕沟离这不远,只是路有些不太好走。”
李青在前头带路,但心中也在反复琢磨着方才采石场工人们所言,不由说道:“凌姑娘,赵二才来我们镇上不久,平日里又不爱同其他人来往,究竟是谁会对他下杀手?”
“这也是我在想的,你哥哥同赵二不过是发生了些口角,其他人与他就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了。我看采石场中大部分人,连赵二长什么样都记得不清楚。”
“凶手显然是想让我哥哥顶罪,但这些日子以来,采石场的工友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还到处凑银子,想为我哥哥讨个公道。若不是他们,我还不知道有多少焦头烂额呢。”李青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也不相信真凶在采石场这些工人之中。”凌忧沉吟道,“不过他们提到找死那几日情绪不对,这个线索值得留意。或许他是发现了有人想对他不利,也在暗中做着准备,只是对方棋高一着,抢先对他下手了。”
“我们悬赏一百两银子出去,但始终没有找到其他疑犯,县太爷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坚持判了我哥哥死罪。”
“真凶既然挑在赵二在采石场喝酒回家这一天下手,恐怕已经盯着赵二有些日子了,明日我们得想办法到他家中打听打听消息。”
两人顺着采石场侧面的小道走了一段路,又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终于来到了那条壕沟边。李青指着一处插着木棍标记的泥坑说道:“这就是赵二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仵作带人急急忙忙就将尸体搬走了,我特地在这做了个标记,方便日后来寻。”
“我记得你说过,一开始仵作并未找到赵二的尸体,还被县太爷责罚了。”凌忧眉头微蹙,“可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隐蔽之处,泥坑显然也不深。若是那尸体一早就被人抛弃在此,怎么可能找不到?”
“这也正是我心中疑惑之处。”李青蹲在壕沟边,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虑,“我后来曾多次质问仵作,仵作只是说他们来时天色晚了,尸体又被埋在泥坑中,一时之间没有搜索到。我再追问下去,他们就再也不肯说了。”
“目前看来,只有两种可能。”凌忧沉声分析,“要么是真凶得知了你哥哥招供的消息,为了嫁祸于他,特地移尸到这壕沟之中,想坐实你哥哥的杀人之罪。若是如此,真凶必定在衙门中有耳目,不然他怎会知道你哥哥随口编造的抛尸之处,还处理起来动作如此迅速?”
“这……”李青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虽然我就在衙门中当差,但我也知道衙门内也难免有些蛀虫,或许就是有人给真凶通风报信,或者……或者凶手就在衙门之中,这也不无可能。”
“不错。”凌忧继续说道,“这第二种可能,就是这壕沟中的尸体另有来路,如果是这样,那必然牵涉其他的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只剩七日时间了。”李青有些泄气,“这都怪我,之前大嫂为了这案子生了重病,又有孩子要看顾,邻居大娘说交给她就好,我总是放心不下,没有将心思全放在案子上,才拖延到今日。”
“李捕快,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凌忧安慰道,“既然我们还有七日时间,就要将每一时辰、每一刻甚至每一盏茶的工夫用起来,不怕找不到真相。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集中精力,一件件地解决疑点。”
李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凌姑娘说得对,我不能再自责了。现在,我们得先弄清楚这尸体的来路。”
两人开始在壕沟周围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凌忧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她注意到壕沟边缘有一些不寻常的痕迹,似乎有人曾经在这里挣扎过。
“看这些痕迹,像是有人在这里发生过争斗。”凌忧指着壕沟边缘的泥土说道,“痕迹还较新,应当不是太久之前留下的。”
“这附近还有牲口经过的痕迹,像是驴子驮着什么东西从这过。”李青沿着凌忧发现的痕迹继续往前走,地上有些散乱的驴蹄印,“看样子是从镇外的小村子来的,或许是要到镇上卖什么货物。”
“不错,这倒也是一条线索。”凌忧顺着驴蹄印走了一段路,“这个骑驴之人既然路过这里,也许曾经看到过一些我们已经寻不着的线索。只是想找到这个骑驴之人,恐怕不太容易。而且,那边的打斗痕迹也很可疑。”
“镇外有好几个小村子,若是要一个个查起来确实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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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过采石场的工友们都愿意帮忙,一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和他们好好说说,看看是不是能让他们家里人分头去查一查,或许能有好消息。”
“这倒是个好办法。”凌忧微微一笑,“你哥哥有这么多好工友、好兄弟帮衬,我想他一定平日里积福不少,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两人又回到发现尸体的泥坑旁,凌忧拿了一根木棍,在泥坑中搅动,希望找到一些被遗漏的证据:“按最近的天气,若是有人抛尸在这泥坑中,恐怕不出半个月,尸体就腐烂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仵作何以认定这里找到的尸体就是赵二?”
“不仅是仵作如此说。”李青沉声道,“仵作一找到尸体,县衙就马上传唤了赵二的妻子王氏来认尸。那妇人来到这之后,立马趴在尸体旁边一阵号哭,大叫就是我哥哥害死了她丈夫,催县令大人判我哥哥的死罪。”
“哦?这个王氏倒是有点意思。”凌忧微一抬眼,“你还记不记得,她那天穿着打扮如何,是否涂脂抹粉?她来认尸的时候,是跌跌撞撞跑着来的,还是慢慢悠悠地走过来?还有,她在尸体旁边哭的时候,是梨花带雨唰唰掉泪,还是就在那干嚎,一滴眼泪也不掉?”
“这……”面对凌忧的一大串问题,李青低头仔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我心里十分着急,也许看得不是很真切。那妇人穿着一身素白衣裳,身上有股脂粉气,一开始是走着来的,但一看到尸体,就开始叫了起来,扑在尸体旁边大喊大叫,至于有没有掉眼泪……我想来是不多。”
“她穿着素白衣裳?”凌忧追问道,“她可有戴花,来到这的时候,衣服鞋子干净不干净。”
李青努力在脑中搜索那日的场景:“她头上戴了一朵白色的绢花,衣服很是干净,像是新的一般,鞋子也只是沾了点泥。”
“李捕快,你看看你的脚下。”凌忧提醒道。
李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刚刚一路走来,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泞,裤子上也有不少泥点,立时心中一震,恍然道:“姑娘的意思是,即使是在那般情形下,这王氏还是不紧不慢,显然她心中并不焦急,那般号啕的样子,只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不错。”凌忧颔首道,“我看他们的夫妻感情,也许并不如何亲密。”
李青闻言,眉头紧锁,他开始意识到这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况:“凌姑娘,你的意思是,这王氏可能与赵二的死有关,甚至有可能是她自己安排了这一切?”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凌忧冷静地回答,“但至少,她的一些行为确实让人怀疑。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这些猜测。你再想想,那日她见到尸体之后,是否有确认尸身特征的举动?”
李青摇头道:“她只是趴在尸身边上号哭,有人想将她拉开,她还大喊大叫,说要为自己的丈夫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