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雪山觅疑踪(四)
作品:《离家出走后当了编外捕头》 “雪狼是没有,狼人倒是有几个。”凌忧摸索着替芙蓉拉好裘衣,提醒她小心着凉,两人依偎在一块取暖,好在这牢房似乎是建在地下,四周又密不透风,倒也不算过分寒冷。芙蓉靠在凌忧的肩上,小声道:“雪山派这些混帐,竟然敢暗算我们,等本姑娘出去,立马要他们好看!”
凌忧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埋怨道:“还不是你一点戒备都没有,人家给你一杯酒,你一口就全下了肚,我都来不及拦你。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不好动手,这才装晕到了这里。”
芙蓉试着从丹田中运气,还是感到气息不畅,皱眉道:“师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又黑又冷,哪像是人待的地方。”
凌忧不紧不慢地道:“别急,他们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动手除掉我们,总不能让我们饿死在这里吧?等晚点一定有人送饭来,到时候我们合力将他擒住,逼他开门,先从这出去再说。”
芙蓉轻轻嗯了一声,盘腿打起坐来,试图尽快将迷药带来的疲惫感从身体中消解。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将牢门上的小窗打开,向里面喊道:“吃饭了!”
凌忧早已闪至门口,趁那人打开小窗,将饭碗递进之际,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惊呼一声,未等他反应过来,凌忧用力将他手腕一拉,把他整条手臂都拉了进来,扭了个方向,痛得他杀猪一般叫唤起来。芙蓉也立即跳起身来,与凌忧合力拖住他的手臂,叫道:“快把门打开,不然就把你这条手臂扭断了!”
那人似乎还在犹豫,芙蓉灵机一动,将头上的发针取在手中,往他的手背上扎了几下,威胁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针,现在命在顷刻,你要是识相,就把门开了,放我们出去,你要是不识相,哼哼,等下剧毒发作,慢慢让你融化成一摊血水,看你怕不怕!”
那人依旧不答话,凌忧便道:“芙蓉,再给他来几针,我们出不去的话,带他一起做鬼也是好的。”
“两位姑娘,你们也太狠了些!我开,我开就是了!”
这回隔得近了,两人才听出正是姜子琪的声音,芙蓉催道:“那你倒是快开门啊!我们来雪山派拜访,你们居然在酒中下药,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姜子琪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急促:“我这就开,你们别急啊。”
他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另一只手摸出钥匙,插入锁孔一扭,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凌忧示意让芙蓉先出去堵住姜子琪的去路,这才缓缓松开他的手腕。牢门外的过道显得有点阴森,墙上只简单点了一盏油灯。凌忧与芙蓉一前一后将姜子琪截住,芙蓉更是对他怒目而视,喝道:“喂,姓姜的,之前看你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背后算计的小人!”
姜子琪被她的眼神瞧得有点发毛,虽然身上佩着长剑,但过道之中狭窄,不便施展剑术,因此也不敢随意拔剑。凌忧见状,立即沉声道:“姜兄,你不必慌张,我们来雪城是为了找天山雪莲的,并无恶意。只是贵派这样对待我们,将我们当作囚犯,我们总得讨个说法。”
“两位姑娘息怒,近来我们雪山派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已经几乎禁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偏偏又是这时,两位带着掌门信物来访,我们不得不谨慎从事。”
凌忧已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可是这掌门信物出了问题?”
姜子琪摇头道:“不是这信物出了问题,是掌门出了问题!”
“掌门,萧子辰?他怎么了?”凌忧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姜子琪的神态语气,此番由萧子辰惹出的麻烦恐怕不小。
姜子琪叹了口气:“这本是敝派的家事,但现在我不得不说出来,以打消二位的疑虑。”
“半年前,师父突然病逝,派中的事务一向是由大师兄萧子辰、二师兄季子铭和三师兄楚子默一同打理,有拿不准的事,就交给师父和空化师叔定夺。师父生前一直没说将掌门之位传给谁,但三师兄武功又高,人品又好,门中有不少弟子都支持三师兄出任掌门。”
“后来,大师兄突然拿出了师父亲传给他的掌门佩剑和书信,大家这才将他推为掌门。他刚当上掌门不久,就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书信,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们也不知情。只是他接到信不久,就独自一个人下山去了,两个月之后才回来。”
凌忧点了点头,她知道那封信便是无名岛主人的邀约,萧子辰在门派中立足不稳,自然想得到剑圣相助,只是无名岛之会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阴谋,他能死里逃生已算是侥幸。
姜子琪继续说道:“大师兄回山之后,似乎渐渐有些精神恍惚,听说他经常在房中大喊大叫,有一次还冲到外面打伤了另一个师弟。到后来有一日,他和师叔的弟子孟子双不知怎么起了冲突,竟然杀了孟师兄,还刺伤了前去劝架的二师兄。师叔赶到之后,他自知不敌,就从他住处的窗户跳下,落入雪谷之中,从此不知所踪。”
芙蓉不由问道:“这雪城地势这么高,他从城中跳下雪谷,又是这样严寒的天气,难道他还能插了翅膀飞走不成?”
姜子琪叹了一口气,道:“嗨,谁知道呢!他跳下雪谷之后,师叔立即召集所有弟子在山中搜寻,三师兄也建议封锁上下山的路径,全力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大师兄的半点踪影。”
凌忧沉吟道:“这样严寒的天气,光是夜晚留在雪山上就能冻死人。就是功力再强的人,也难在雪山中躲半个月,何况山上还有雪狼活动,狼群发起狠来,孤身一人怎能应付得过来?”
芙蓉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他跳入雪谷后,侥幸没有受重伤,连夜逃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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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呢?”
姜子琪摇头道:“绝无可能。大师兄虽然熟悉雪山地形,但雪谷深不可测,且雪崩频发,他跳入雪谷,生还的指望本就微乎其微。更不要说,即便他逃出了雪谷,师叔在他失踪后就马上派人封锁了下山的路径,日夜巡守,他身上带伤,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混出去。”
凌忧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他有没有可能偷偷潜回城中,正不知躲在哪里养伤呢?”
“这也断然不可能,事发之后,三师兄亲自领着人把城中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芙蓉哼了一声,说道:“萧子辰杀了你们师叔的弟子,刺伤了那么二师兄。怎么你们师叔和二师兄不急,反而三师兄这么急,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三师兄为人正直,最是痛恨不义之事。大师兄如此作为,不仅违背了师门的规矩,更是对同门的背叛,是对我们所有人不忠,三师兄自然看不过眼。”姜子琪刻意放低了些声音,“更别说,当初有许多人都觉得大师兄掌门的位置可能来路不正,支持三师兄的人一向最多,三师兄心里也难保没有怨气。”
“姜兄,看来你对这些事也很了解,很上心嘛。”凌忧微微一笑,“你在雪山派中排行第七,也是雪山派的老人了。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自己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姜子琪似乎忘记了此刻还处在两人的围堵之中,不紧不慢地悠悠道来:“这件事要从师父猝然长逝说起,师父过去受过严重内伤,又染了病,但精神一向还算不错,他突然去世,让大家都慌了手脚。现在大师兄又逃跑失踪,大家都觉得师父去世可能也和大师兄有关。”
“大师兄平时对待师兄弟比较严厉,做人又谨慎小心,鲜少和师弟们来往。但我觉着,大师兄是师父从雪山下捡回来的孤儿,对师父感情很深,而且做人还算讲义气,不像是会做出欺师灭祖之事的。”
“可他杀死孟师兄,刺伤二师兄,却人证物证俱在,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他害死师父的蛛丝马迹被发现,然后杀人灭口。现在,门中的大事都由空师叔定夺。我们雪山派上一代因为经历了一场内斗,人丁零落,只有师父和师叔留了下来,坚守雪城,再收弟子,所以师叔的威望极高,是我们人人敬佩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孟师兄是师叔最得意的弟子,他死后,师叔虽然悲痛,但他坚持要先找到大师兄问话,相信其中可能有所误会。二师兄平时住在剑庐,受伤后就一直在剑庐养伤,鲜少出门。三师兄则认为掌门之位不宜空悬,主张先废除大师兄的掌门身份,早日另选掌门。”
“师叔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因为确实一直找不到大师兄的下落,师叔也觉得门中没有一派之主也太不像话,准备三天后召开门派大会,与大家一起商议推举掌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