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承认

作品:《大夏第一女相

    “林公,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今日你去田长生家,无论用什么理由,把他支走,我想单独见他妹妹。”


    “此事容易,请大人放心。”


    “那好,一会我跟你一起去,你在明,我在暗。一旦田长生离开家,我就溜进田家。”


    “有两个小吏住在我家附近,我把他们叫上,跟大人一起。”


    “也好。”


    林复去找了那两个小吏,说县令有事让他们帮忙。于是,他们便来到云水谣身边。


    林复先出发,往田长生家去。待他走了一段路后,云水谣和两个小吏偷偷尾随,一路借助草帽等物遮蔽自己的样貌。


    走了一阵后,田长生家到了。


    林复先上去敲门,是田长生开的门。


    林复跟田长生说了几句话,田长生便跟着他离开了。


    接着,云水谣便带着两个小吏偷偷进入田家。


    田梦正在厨房忙碌,一转头见到云水谣,便问道:“县令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给你拜年。”


    “不敢当,大人吃饭了吗?”


    “吃过了。对了田梦,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大人请说。”


    “你哥以前是不是送过你一柄尖刀作为生日礼物?”


    “有,大人怎么知道?”


    “昨日见到了城西的铁匠莫大叔,闲聊起来时他说的。对了,那柄刀还在吗?”


    “在,我一直放在房间里。这柄刀是我大哥给我防身用的,所以我一直妥善收着。”


    “我想看看,你能拿来给我看吗?”


    “当然可以,大人请稍等。”


    田梦回自己的房间翻找一阵,随即脸色慌张地跑出来,道:“大人,那柄刀不见了!”


    云水谣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不清楚……但前几天我还看见过的。”


    “你确定前几天看见过?”


    “是的。”


    云水谣对身边的小吏道:“记下来。”


    小吏拿着纸笔,把田梦的话记录了下来。


    云水谣问田梦:“若是本官找到了偷你刀的盗贼,你愿意出来作证吗?”


    “愿意。”


    “那你先跟本官回去吧。”


    云水谣打算带田梦回县衙住着,让田梦和田长生分开,这样田长生就没法跟妹妹串供。


    田梦见云水谣要带她走,不敢违抗,收拾了一些行李,跟云水谣离开了。


    云水谣回到县衙后,收拾了一间后面的屋子给田梦住,让她不要出门,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吩咐丫环去拿。


    接着,云水谣便捧了一卷书看。


    看了一会,县丞林复带着田长生来到了县衙。


    这也是云水谣事先跟林复说好的,说让他带着田长生在外面逛逛,等过一段时间,带他到县衙来。


    田长生见自己被带到县衙,有些疑惑,问林复道:“林公,为何带我来这里?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名种山茶花吗?”


    林复道:“山茶花就在这里。”


    此时,云水谣走了出来,对田长生道:“田长生,本官有事要问你。”


    田长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强作镇定:“大人请问。”


    “有人在鸡鸣山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把刀,疑似是凶手割死者肉的凶器。这把刀在这里,你看看你是否认得?”


    云水谣把那柄尖刀拿出来,给田长生看。


    没想到,田长生看了两眼后,镇定地说:“回大人,这确实是我家的刀,是我以前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只是几个月前,此刀失窃,我也没去找。没想到,偷走刀的人竟用它来行凶。”


    田长生并没有否认刀是他的,他可能觉得,云水谣既然拿刀来问他了,那对刀的来历肯定已经打听清楚,自己否认反而心虚。倒不如承认了,然后假称此刀是被人偷走,那鸡鸣山的七名村妇被杀案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不得不说,田长生很有急智,心理素质也很强。但他不知道,云水谣已料敌机先。


    云水谣道:“你是说,这把刀在几个月前失窃了?”


    “正是。”


    “可据你妹妹所言,这把刀前几天还在她房间里,有她的证词在此,你要看看吗?”


    云水谣把证词递过去,田长生的手开始发抖。


    云水谣趁他心虚,继续说道:“田长生,你很聪明,你把这把刀扔进了一个深而窄的山洞中,自以为没有人能发现。可你没料到,昨日鸡鸣山下起了大雨,雨水灌进山洞中,而你那把尖刀刚好插在山洞底部的一块木头上,所以随着木头浮了上来。


    本来本官没法断定这把刀的主人是谁,可铁匠莫大叔有个习惯,就是在刀柄里面刻字,写明刀的主人、定制的缘由、制作的日期。而这件事,他没有跟人说过,反倒无意间帮本官找到了刀的主人。如果你早知道刀柄里刻有你的名字的话,肯定不会拿这把刀去行凶吧?”


    云水谣把刀柄拆开,里面那行字浮现在田长生眼前——“武德三年二月初四,田长生为妹田梦生日定制”。


    田长生脸色惨白,跪坐在地。


    他已经无可抵赖。


    他为了让妹妹防身,定制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尖刀。而他计划着杀人之后割下死者的肉,需要一柄利器,那用这柄刀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不知道这柄刀里竟会刻字,更想不到已经扔进山洞里的刀竟会浮出水面,否则绝不会选这把刀。


    云水谣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作案经过了吗?”


    田长生道:“十二月初,藕塘村的七名妇女来跟我说,她们想关了店铺,回家相夫教子,让我办理一下注销店铺的手续。我劝她们不要关店,可她们不听我的,说是开店太辛苦,钱也不多,还是回家轻松一些。从那时起,我就对她们起了杀心。”


    “为什么?”


    田长生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憎恨情绪:“因为她们该死!不上进、不努力的女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田长生平时说话挺斯文的,云水谣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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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用如此可怕的声音说话。


    云水谣稳定了心神,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们,甚至想让她们去死?”


    田长生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这时,在屋里的田梦听见了动静,跑了出来,来到田长生身边,道:“大哥,你真的杀了藕塘村那七名村妇?”


    田长生道:“没错。”


    田梦有些错愕、悲伤,但又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接着,田梦说道:“县令大人,我想我可以解释我哥为什么杀人。”


    云水谣问道:“为何?”


    田梦道:“从我和我哥小时候起,我们的母亲就一直在被父亲殴打、辱骂,几乎日日如此。父亲当年娶母亲时,花了大笔彩礼,但外公外婆并未给母亲嫁妆,婚礼的一切开销也由我父亲负责。从那时开始,父亲心里就有些不满了。婚后,母亲操持家务,父亲在外挣钱。渐渐的,他觉得母亲挣的钱太少,心里不平衡,便打骂母亲。


    一开始,邻居会来劝,我和我哥也会帮着母亲。可每一次,母亲痛哭流涕后,又会原谅父亲,说父亲也不容易,然后继续跟他过日子。有很多次,邻居或亲戚说要带母亲去外面工作挣钱,只要母亲挣的钱多了,父亲就不会打骂她了。


    可母亲过于懦弱和自卑,在家里待久了,已经丧失了外出拼搏的勇气,所以她以各种借口拒绝了,宁可每天在家干家务,然后被父亲打骂。大哥渐渐长大,为了维护母亲,多次跟父亲对打,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结果母亲非但不安慰大哥,反而说他身为儿子,不可以忤逆父亲。从那时起,大哥就更加沉默寡言。


    我和大哥都跟人学琴,有一次一起出去上琴课,回家时,发现母亲躺倒在地,浑身是血,已经没了气息,看起来是被父亲活活打死的。我们去找父亲,发现父亲醉倒在床上,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了。我们推测,父亲是喝多了酒之后,打死了母亲,又自己在床上睡着了,结果呕吐出了一些食物,自己又没有知觉,没法清理,所以活活呛死了。


    那一天,我们同时失去了父母。我十一岁,大哥十三岁。大哥并未报官,大概是不想家丑外扬吧。他只对外说父母得了急病而死,然后将爹娘草草掩埋了。从那时起,我们兄妹就相依为命。我们约定了不成亲,一辈子住在一起,因为目睹了父母的婚姻,我们只感觉到绝望和痛苦。


    这些年,大哥努力读书,勤奋上进,日子看似步入了正轨。可我知道,他的心理不健康,他非常痛恨那些不愿自立自强、只想依附于家庭的女人,就像我娘一样。一开始,有些妇女为了注销店铺去找他的时候,他回家会跟我说这些事,说自己厌恶那些女人,她们明明有独立的机会,有挣钱的能力,却选择了回归家庭。


    我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起了杀心。”


    田长生道:“我妹妹说得没错。我知道杀人要偿命,但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她们该死,我并不后悔杀了她们。”


    云水谣问:“所以,金沙镇祠堂爆炸案的那些死者,也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