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琴声

作品:《大夏第一女相

    听元景佑这样说,云水谣也放下心来。随着自己升官,她隐隐担心自己会牵涉党争,最后成为别人的一把刀,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到时候别说当不成女相,就连保全自己也很困难。


    可是她运气好,从一开始就救了景佑,景佑又有了高贵的身份,且对她忠心耿耿。


    那么,无论是谁想要拉拢或逼迫云水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景佑在,她可以安心了。


    云水谣决定再去见安正则一面,最好能多聊一会。这样,对安正则的为人,对这个案子,也许都能有更深入的了解。


    于是,她来到监狱门外,却被狱卒拦下。


    狱卒道:“云大人,吴长史有交代,任何人不得探视安正则等犯人。”


    云水谣道:“连我也不行吗?”


    “不行,请云大人见谅。”


    吴长史越是这样阻挠,云水谣越觉得此案有问题,且问题很大。


    她试着摆出官威,大声呵斥,可狱卒也不怕她。


    这时,她却听见监狱里传来一阵凄婉的琴声。


    她留神一听,发现这首曲子是《求贤》。


    《求贤》之曲乃是前朝一位皇帝所作,那位皇帝拜访深山中的一位隐士,希望隐士出山做官,辅佐自己,可那隐士没有同意。于是那位皇帝便自创了《求贤》之曲,日日在山下弹奏,终于感动了隐士。他最终随皇帝回去,成为一代贤臣,创造佳话。


    此刻监狱之中《求贤》之曲响起,大约是犯人希望有贤人能救他吧。


    听曲风,弹琴之人似乎便是安正则。


    云水谣问狱卒:“安正则是否把琴带进监狱中了?”


    狱卒道:“没错。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要弹琴,真是做作。”


    云水谣觉得安正则此时弹琴,必有深意,于是便驻足听着。


    《求贤》之曲弹完了,他又弹奏起了《黄鸟》之曲。


    这首曲子是以前的一位琴师见到一只黄鸟被罗网束缚,不得自由,声音凄苦,琴师心有所感,便作《黄鸟》之曲,表达了被束缚的无奈和渴望自由的心情。


    这首曲子弹完,琴声便不再响起。


    云水谣若有所思,离开了监狱门口。


    等她回了住所,柳依依问道:“大人,您见到安正则和顾刺史了吗?”


    云水谣道:“没有,吴长史有令,不许任何人去探视犯人。不过,此行倒也有些收获。”


    “怎么说?”


    “我当时站在监狱门口,跟狱卒争吵了几句。这时,安正则先后弹奏了《求贤》之曲和《黄鸟》之曲,似乎是用这两首曲子暗示我,他是被冤枉的,希望有人能查清真相,还他自由。”


    “他那两首曲子,是特意弹给您听的?”


    “我觉得应该是。当时狱卒的声音挺大的,他在监狱里可能听见了,也知道我正在监狱门口。我们没法对话,所以他只能用琴声传递信息。琴声甚是哀伤彷徨,若不是真的被冤枉,断然传达不出这样的心绪。因此,我有八分确定,安正则是被冤枉的。就连顾刺史,应该也是被冤枉的。”


    “安正则为何能将琴带入狱中?”


    “他出身不凡,且当时他家长辈又正好在,安正则只是想带一把琴进去,应该是能够通融的。”


    这时,一名衙役来报:“云司马,京城有太监来传旨,请您和吴长史一起去州衙正堂接旨。”


    “好,我马上来。”


    云水谣整理了衣冠,便朝正堂走去。她所住的地方离衙门不远,很快便到了。


    吴长史已经在这里了,他们俩和其他属官一起跪下听旨。


    只听太监宣旨:“雍州长史吴青峰所呈奏折,朕已御览。关于安正则与百尺楼有所勾结一事,需加详查。另,吴青峰所奏二十万两治河官银缺失一万两之事,朕已查明。着游击将军杜羽、伏波将军元无患将人犯王大兴、安正则、雍州刺史顾泉鸣等人押解至京,接受大理寺详查。被杀之工部官员遗体、缴获之十九万两河道官银,及其他证据,一并运送入京,不得拖延,钦此。”


    听圣旨的意思,似乎缺失的那一万两治河银两已经找到了,并且皇帝让游击将军杜羽、伏波将军元无患将安正则等人押解至京。


    云水谣问道:“请问这位公公,缺失的一万两治河官银在哪里?”


    这太监低声道:“在太子府中。”


    “什么?”


    云水谣很惊讶。在顾刺史的别院里,找到了十九万两治河官银,可本来的官银应该有二十万两。


    云水谣做过很多猜测,却万万想不到那一万两官银竟会在太子府中。


    这么一来,就更坐实了太子和安正则、顾刺史、百尺楼勾结,劫夺治河银两一事。


    既然有人可以把赃物放在安正则房中,那幕后黑手自然有办法将赃银送进太子府。只是,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


    从雍州至京城,千里迢迢,他们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将一万两官银运送到太子府,而不被太子府的人所发现?


    而且,如果要栽赃太子,为何不将全部官银都运进太子府,而是只运一万两?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太监嘱咐道:“圣上为此事很生气,太子殿下已被软禁,此事尔等不可声张。”


    云水谣道:“公公放心,下官等必定守口如瓶。”


    长史吴青峰却仍是一副深沉的表情,对太监道:“公公,近日我已剿灭百尺楼总坛,杀了所有杀手,并缴获一些物资。物资皆已登记在册,一会劳烦您带回京城,并向圣上禀告此事。另外,在剿灭总坛时,我在里面发现一些太子殿下和安正则的信物,我也一并收了起来,请公公代为呈交。”


    太监一脸凝重,道:“吴长史剿灭百尺楼,自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只是,这百尺楼总坛中竟会有太子殿下和公子则的信物,这……”


    吴长史道:“此事还是交给陛下圣裁吧。”


    “也好。关于缴获的物资,等两位将军来提犯人时,一并交给两位将军吧。”


    “是。”


    就在这时,杜羽和另一个中年将军走了进来。


    杜羽今日是来出公差的,穿着一身铠甲,所以就没佩戴什么珠宝,只有身上的佩刀镶嵌着十几颗宝石,不经意间透露着富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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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嘴角会噙着一抹微笑,但今日脸色凝重,显然心情不佳。


    而他身边那个中年将军,长得跟元景佑有三分相似,但表情严肃,眼神坚毅,眉头微蹙,带着一股威严和疏离之意。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并不是故意皱眉头,而是眉心这块的皮肤本就有些皱,看着像蹙眉,想必是当将军久了,经常凶巴巴的,面相便产生了这种变化,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这中年将军,应该就是伏波将军元无患了。


    元景佑走上前去,行了个家人相见的礼节,道:“堂兄。”


    元无患看了元景佑几眼,问道:“你就是祁四叔家的真世子元景佑?”


    “正是。”


    “自你回归,我们还未见过。我早觉得元澄那小子猥琐阴沉,不像祁四叔的儿子,原来果然不是,你才有乃父之风。今日有公务在身,下次再叙话吧。雍州长史何在?”


    吴青峰赶紧上前:“下官在。”


    “人犯和其他物证可准备好了?”


    “已准备好。”


    说着,吴青峰让人把几个犯人押过来,并且把缴获的十九万两河道官银等物也运过来。他简单跟两位将军说了一下剿灭百尺楼总坛之事,并将总坛缴获的物资也运了过来。


    很快,几个犯人就被押了过来。


    王大兴略低着头,眼珠乱转,不知又在谋划什么。


    顾刺史表情平静,带着几分沮丧,也没有吵闹或辩解,似乎认命了。


    安正则蒙着双眼缓缓而来,便如闲庭信步,一点也不慌张。他手上还捧着一把琴,经过云水谣身边时,他说道:“云大人,可否请你代为保管这把琴?”


    云水谣道:“自然可以。只是你怎知我在这里?”


    “我闻到了您身上的香味,请勿见怪。”


    云水谣脸红了一瞬,便接过了那把琴。


    杜羽看到安正则如今的模样,眼神一动,似乎有些不忍。听说杜羽和安正则是朋友,见到曾经的朋友瞎了双眼,还沦为阶下囚,任谁都会觉得心里难受。


    不过杜羽冷静自持,并未太过失态。他走到安正则身边,严肃道:“安正则,走吧。”


    安正则听出了杜羽的声音,微微一笑,便走进了囚车。


    伏波将军元无患道:“还需将安正则的仆从、侍卫一并带走,方便大理寺讯问。”


    长史吴青峰道:“下官早就想到了,已将安正则的仆人、侍卫一并拘押。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以管家来福为首的一众仆人,还有几十个侍卫,一起戴上了镣铐,跟着两位将军的士兵们走。


    管家来福悲伤地大喊:“我家公子是无辜的啊!一定是有人诬陷!”


    吴青峰皱眉:“闭嘴!此地岂容你喧哗?”


    囚车上的安正则也说道:“来福叔,在这里喊冤是没用的,想必大理寺一定能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来福老泪纵横,用手摸了摸鼻子,终究没有再喊。


    云水谣刚才想到几个疑点,想私下问一下安正则。可是这样的场合,她肯定没法跟安正则私下说话。眼看安正则就要被押走了,忽然,云水谣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