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失忆程度20%

作品:《失忆后她在夜宵摊上卖炒饭

    屋里暖气逐渐升温。


    闻晓躲在被子里装睡,背上早已闷出细密汗珠。第一次在他家里留宿,这哪儿睡得着。她掀开被子一角偷瞄,好像浴室里没动静了。


    “人呢?”


    “在这儿。”


    闻晓头上的被子被人掀开。


    不知时候他已站到床沿,睡衣沾着水渍贴在皮肤上,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致流畅,水珠顺着脖子向下坠入胸口的缝隙。


    黎时迎着目光坐下,“想睡哪边?”


    闻晓回过神,“什么哪边?”


    他不再解释,俯身压过去。


    “等等等。”闻晓抓起被子推过去,翻个身从床上爬起来,“面条吃光了,我去厨房洗碗。”


    “好好躺着。”黎时按住她,起身去厨房。


    他快速回到卧室,床上的人不见踪影。


    愣了两秒,耳边传来咕噜噜的刷牙声音。


    黎时无奈笑了笑,就在浴室门口等她。


    闻晓擦干嘴角泡沫,刚出浴室,卧室骤然变暗,她知道是谁关了灯,小声吼他:“别闹,看不清路。”


    她伸长手,慢吞吞寻找电源开关。


    开关没碰到,突然整个人被他拦腰扛到肩上,他的嗓音哑哑的,“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哎——”反抗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被裹进被窝里,他隔着一层薄被抱住她,在她的唇边嗅了嗅,“现在你跟我的身上是同一种味道。”


    闻晓的脸变得发烫,“这样我好热。”


    黎时说:“热就对了。”


    闻晓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被箍得死死的。他揉揉她的脑袋,像哄小孩那样,“别动,着凉了可以适当捂捂汗。”


    “我没着凉……”


    闻晓欲言又止,如果她就是单纯的、简单的……燥热呢?


    “放心睡觉,我来接你之前给郑姨和弟弟报了平安。”黎时闭着眼,继续说:“罚款已经交了,顾客群里我向大家说明了情况,陈锋那里会盯着后续事情……还有你的手机也充上电,不会漏掉电话。”


    闻晓微微愣住。


    这么多事,他都处理妥当了。


    “现在我只担心你的身体,晓晓,海水那么冷,你想去救谁?”黎时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想到她在海岸消失那瞬间,脑子一片混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仿佛要将他身心撕裂。


    闻晓往他怀里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看到了妈妈。”


    黎时睁开眼,“院长吗?”


    闻晓摇摇头,“不是。”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她躺在他怀里很安静,只轻轻叹了口气,“妈妈很早就过世了,我甚至记不清她的样子。以前,我跟你提起过她么?”


    “没有,这是你第一次提到。在大学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问到你的事情,你会发脾气。”黎时很享受她的主动亲近,手掌一遍遍抚过她的头发,“一发脾气就拉黑我。”


    闻晓小声问:“以前我也这样?”


    黎时略带埋怨,“嗯,坏毛病。”


    闻晓仰头,蹭了蹭他下巴,“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拉黑你了。黎时,我来哄你睡觉,给你讲睡前小故事。”


    黎时嘴角勾起,在她额头落下浅浅的吻,“好,我乖乖睡觉。”


    *


    手机震动几声,黎时迅速按下静音键。


    看了眼手臂怀抱里的人,她呼吸声清浅平缓,睡得很香甜。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体温恢复正常。


    他没睡醒,但是也睡不着。


    只想多抱她一会儿。


    这家伙给他讲豹子安娜的故事,说到它啃老吃妈妈的食物,却把自己哄睡着了。睡着也不老实,一个劲踢被子。


    他反反复复替她掖紧被角。


    窗户结上冰花。


    屋外寒风呼啸,屋里温暖静谧,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因为有她在身边,这个冬天不再漫长难捱。


    手机持续弹出提示,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走到一边回电话。


    陈锋说:“中毒的顾客醒了,两三句话就被吓破胆,他说是自己弄了老鼠药,没洗手就在做饭。总之,闻妹妹暂时没事了。”


    黎时拧眉,“什么叫暂时?”


    陈锋笑嘻嘻,“你父亲要见她。”


    ……


    闻晓一脚踢开被子翻了个身。


    腿上痒酥酥的,她挠了挠,睡意缓缓消散。


    “臭流氓。”闻晓小声骂他。


    “……醒了。”黎时松开手。


    闻晓才看到她一条腿跨在被子外面,衣摆撩至大腿,离危险的底线只差一点点。是他拉住了衣摆,避免了走光。


    她慌张拉起被子挡住,“几点了?”


    黎时递给她手机,“才九点多,饿不饿?”


    闻晓接过手机,看到他在群里的留言,大部分顾客表示支持,少部分顾客问她摊位不做了吗?他没有再替她回复。


    “你饿了?我去厨房看看。”


    “再睡会儿,我们叫外卖。”


    她喝了口水,“外卖能送进来吗?”


    他靠在床头,“物业会送到家门口。”


    闻晓滑进被窝,“那就好。”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着。


    黎时把玩着她的发尾,将陈锋的话转述给她。她很是不理解,“这就算了?没找我闹赔偿,也没有交代是谁指示?”


    黎时说:“嗯,他咬定是误会。”


    闻晓问:“当初我们分手,你恨过我吗?”


    黎时反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闻晓想了想,“我以为是秦牧的报复。”


    “拿我跟他比?”


    黎时斜眼瞄了她一眼,像是听到荒唐可笑的话,咬牙切齿间挤出一丝讥笑,“也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更久。”


    看着他下颌线绷紧,闻晓笑出声,“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那不一样。”黎时别过脸。


    “怎么不一样呢?”闻晓拽拽他袖子问。


    黎时没有说话,他也没法解释。半天等不到回应,闻晓打了个哈欠,“我再躺会儿,外卖来了喊我吧。”


    黎时偷偷看她。


    闻晓阖眼趴在枕头上,紧紧卷着被子,只露出半张脸,还是像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他直接亲上去。


    她的眼睫抖了抖,他上手盖住她眼睛,含住柔软的唇,力道逐渐加重。他顺势往下吻,灼热的气息落到耳垂,再落到脖子。


    好像要失控了。


    闻晓微喘停下,“等等……”


    黎时呼吸急促,“我不想等了。”


    她的下巴被猛然抬起,被迫望向他染上欲望的眼眸,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晓晓,我不想等了,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我们重新开始。”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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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咬咬唇角,没有理由拒绝。


    他们贴得那么紧,这是她渴望的距离,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肩,软软搭在后颈处。


    黎时呼吸一窒,温热的手掌掐起她的细腰,使劲往上提了提,再次堵住她的唇,开始更加激烈的追逐交缠。


    ……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闻晓的电话铃声。


    “唔,有人找我。”


    “别管它。”


    她的衣服领口被扯开,黎时意乱情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和肩头,闻晓双手抵住他,“先让我接电话……”


    黎时伸手去拿,想要挂断。


    闻晓从他身下翻了个身,抢先抓到手机。


    他坐起身,语气不悦,“谁的电话?”


    她拿着手机下床,“就不告诉你。”


    闻晓躲到卧室外,是苏越的电话。


    “约定的时间快到咯,什么时候来上班?”


    “明天上午准时报到。”


    苏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那行,只怕你还有其他offer,半个月过去直接放我鸽子。”


    闻晓低声笑,“您放心,我是诚心想在优良工作,而且已经提交了入职资料,我也是在等通知呢。”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们负责人说想见见你。明天你办好入职手续,我找时间约他见一面。”苏越提醒闻晓做好准备。


    闻晓挂了电话,再次跟郑姨报平安。


    郑姨说:“没事就好,接下来怎么打算?”


    闻晓实话实说:“按原计划,不摆摊了。”


    在拿到营业执照之前,她不会再卖炒饭了,那些老顾客都是对她信任才来买炒饭,她不能再辜负别人的信任。


    这项工作先暂停吧。


    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


    闻晓看向卧室方向,“姨,今天晚上你也别去摆摊啦,麻烦你做几道拿手菜,我想……我想带他回来吃饭。”


    *


    “赶快起床。”闻晓双手叉腰站在床边。


    “跟谁打电话这么久?”黎时躺着没动。


    闻晓呛他,“你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


    黎时掀开被子,“你再说一遍。”


    闻晓扑过去,“头发剪短一点。”


    黎时抱住她,“怎么又说到头发?”


    她拽起他的手臂,“穿正式一点。”


    黎时问:“是要去哪儿吗?”


    闻晓“哼”了声,“不告诉你。”


    黎时分得清她真正生气的样子和假装生气的样子,区别就在于她的小表情。她偏着脑袋,眼睛眨巴几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她这个样子有点可爱。


    他站起来揽过她的腰,只克制地浅浅啄了一口,嗓音低哑,有点委屈地问:“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啊?”


    她梗着脖子嘴硬,“就不告诉你。”


    闻晓的脸颊微微发烫,话到嘴边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她想说我同意了,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我要跟你继续走下去,我想跟你试试结婚。


    内心一番交战,闻晓抬起头。


    他走到落地窗前,睡衣微敞,姿态慵懒,他的眉眼弯弯,指了指窗外,“晓晓,你来看,外面下雪了。”


    这一刻,她的心跳加速。


    无论重新开始多少次,她都会喜欢上他多少次。闻晓向着他走过去,她把这种感情理解为: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