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假皇子,真女帝

    不一会儿,萧正诚书房的火被灭得七七八八。


    衙役找殷元昭禀报情况时,二人正在书房研究萧正诚身上搜出来的那个玉简。


    殷元昭端坐着,对着烛光仔细研究手中的这枚玉简。时知远空长了长知书达礼的脸,实在看不出来这玉简的蹊跷,趴在桌子上看殷元昭的侧脸。


    殷元昭实在忽视不掉那灼热的目光,伸手盖住时知远的眼睛:“别看了。”


    时知远扒下她的手压-在脸下,道:“都不能亲亲抱抱了,看看也不行,真小气。”


    看着殷元昭投过来的眼神,他怂了,松了力道,让殷元昭将手抽走了。


    时知远百无聊赖,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东西?”


    “当时他想说出真凶时,手下意识摸了胸口,看样子要拿出什么东西,所以我猜测那里有关键性证据。”


    时知远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全部心神都在堂外射进来的弩箭上,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他支起身子看了看玉简,问道:“这上面到底刻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殷元昭道:“我也看不清,但摸上去有划痕,不像是不经意间划到的。”说罢,她一眼瞥见桌上的墨水,有了想法。


    她用毛笔沾了些墨汁,涂抹在玉简上,然后将玉简在宣纸上来回摩-擦,将面上的墨水擦了个干净。


    再将玉简翻过来时,上面的内容就清晰多了。


    玉简表面的墨迹被宣纸擦干,但刻痕中残留的墨汁清晰地将刻痕展现了出来。


    玉简上刻的是一副画,看上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


    时知远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殷元昭皱着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揉了揉眉头,想到刚刚侍卫来禀报萧正诚书房的火已经扑灭了,道:“算了,去萧正诚书房看看。二哥杀了人还费心将书房烧了,说明真东西估计都在那儿。”


    萧正诚书房里焦黑一片,摆放书画的地方都被烧得差不多了,一看就是直接浇了火油,不然就这短短的时间不可能烧得这么干净。


    书桌上还一片杂乱,书桌上暗格还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恐怕是殷元许派的人时间匆忙,懒得将东西恢复原样。


    殷元昭在书房里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和这玉简相关的东西。她看着玉简,实在是郑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她猜错了?


    她此刻实在是烦心,还以为这次能抓个证据确凿,没想到她二哥去而复返。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她算是高估殷元许了,他不是聪明,只是单纯的狠。


    他走时便派人在合适的时机将萧正诚做掉。


    他早就看清萧正诚这个人就是根墙头草,太会审时度势了。知道殷元昭正是蒸蒸日上之时,身边压根不缺人,他就算上赶着也得不到什么重用。但殷元许就不同了,他做太子的胜率没有殷元昭高,但适龄的这几个皇子里,也就他能跟殷元昭争一争。


    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立太子也就这几年的事。萧正诚攀上了他这根高枝,若是真成了,岂不接着东风扶摇直上。即便是他输了,萧正诚藏着不露头,一个小小的知府也不至于被殷元昭针对。


    不过殷元许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这种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在他这里也就是一次性的罢了。他们之间那么多的书信来往,若是被萧正诚拿来威胁捅到父皇那里,手足相残,殷元昭还有个死去的妹妹在先,父皇岂不恨极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将太子之位给他。


    既然殷元昭死了,萧正诚这个小小的知府,手上还有他这么多把柄,实在没有活着的必要。


    千古年来,皇室没有不手足相残的,但偏偏在位者又看不得自己的儿女手足相残,实在是可笑。


    戏剧的是,萧正诚在殷元许走后的这几日一直待在府衙中,殷元许派的杀手也不过是玉华楼召集的江湖人士,也没这么大的本事进官衙取知府的项上人头。后来殷元昭出来后将萧正诚直接下狱了,更是机关重重。


    也就是今日审讯之时,允许百姓旁观,人一多起来,杀手才找到机会下手,还趁着人群慌乱时跑去萧正诚的书房将书信全都烧了。


    杀手牢记玉华娘子的教诲,书房里一片纸都没放过,来不及烧得就带走。


    他干完一切之后,快马加鞭找了个荒凉之地,将带出来的书信全烧了,然后便回京城复命。


    另一头,殷元昭他们发现萧正诚的书房都被清了个干净,也只能作罢。但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便将玉简留下了。


    她有些遗憾,没能找到证据一口气扳倒殷元许,但也没有办法,夜里收拾好东西,次日一行人便启程回京。


    救灾带上提刑司是为了在灾后清算贪污之辈,但如今贪污的首要分子已经殒命,他也只能将几个小贪之人,例如林安、魏厨娘等人,按照律法处置了,将事情经过一一记录下来,回京复命。


    一行人离开禹南之时,禹南已经不像来时那样风雨飘摇。灾后安抚司也积极安抚灾民重振信心,商铺基本上都重新开业了,农民也买好种子翻地准备春耕。城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当然知道这次最大的功臣是谁,都聚集在城门口,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想往马车上送。


    殷元昭谢过了他们的好意,只接了几个孩童送的花束便催着马车走了。马车走了好一会儿,从车上回头还是能看到城门口乌泱泱的人,挥着手送别。


    殷元昭一时感慨万千,只觉得头上一沉,抬头看是时知远将孩童编的花环戴在了她头上,人还笑嘻嘻的。


    她顺手便想摘下来,但被时知远伸手拦住了:“别摘,多好看啊。”


    殷元昭白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时知远离她越来越近,眼神中满是痴迷。


    车子像是碾过了石子,颠簸了一下,一下晃得时知远直接扑在了殷元昭的身上。两人都是习武之辈,按理来说不会这么轻易地被马车颠簸得晃来晃去,这是有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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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意实在是呼之欲出。


    看着时知远越来越近的面庞,殷元昭用手横在了两片唇之间:“时将军,自重。”


    时知远睁开了眼睛,一片哀求之色:“昭昭,求你了。”


    殷元昭有些愣神,不知道是因为“昭昭”二字,还是因为时知远的恳求,她默许了身上人的动作。


    时知远终于能满足心愿一亲芳泽,没有浅尝辄止,而是按着殷元昭的手腕吻得越发深-入,他的手掌没忍住在身下人的腰侧摩挲,却被一把抓住。


    感觉到肩上的推拒,时知远直起身子,结束了这个吻。


    一吻作毕,两人都喘着粗气,幸亏没有旁人,否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做了些情事。


    两人久久无言,殷元昭随便想了个话头:“没想到时将军这么会办案子,没考虑过去大理寺?”


    时知远笑了:“这次的案子不是全然我一个人办成的,提刑司在里面有不少功劳,给我提供了很多方向。我说过,我要做你最锋利的一把刀,刀不好用怎么行?”


    他顿了顿,没等殷元昭说话,又接着道:“你……你这次回去成亲,她有没有钟情于你?”


    时知远纠结地看着殷元昭,道:“我总觉得我像极了破坏别人感情的外室……你成亲之后,是不是就要疏离我了?”


    “表妹不喜欢我,和我只是各取所需,你别瞎想。”殷元昭道。


    “你这么好,肯定不少人都钟情于你。想到这里,我又高兴,又嫉妒得发疯。一想到有人能跟你做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就好嫉妒……我真的很卑劣,说好了不图你什么,但还是想做你身旁名正言顺的那个人,若我是女子就好了。”


    殷元昭听了这番话,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静静地没有出声。


    其实他们本来就可以名正言顺,但是为了她的宏图,她不能说。


    她转身抱住了时知远,打断了时知远的喋喋不休。


    时知远伸手抱环抱住她,闭上眼睛搭在她的肩膀上,心中自嘲了一下:你实在太贪心了,又奢求爱,又奢求名分,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呢?


    殷元昭摸了摸他的头发,难得表述了她的情意:“表妹不爱我,我也不爱表妹,我爱的是你。”


    在茅草屋的时候,只有时知远闲来无事就说着喜欢和爱,殷元昭没有一次回应过,时知远总是患得患失。如今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双手都激动得抱紧了。


    殷元昭接着道:“若是我能登上皇位,我封你为后。”殷元昭有些犹豫,若是到时时知远知道她是女子,还会这样对她臣服吗?


    她手在时知远背后握紧了拳头,揉皱了他的衣服。心中暗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此生再也不会放手。你说过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我,说出来的话可没办法收回了。


    殷元昭的性子一向冷淡,除了皇位,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这么志在必得。皇位是她要夺的,时知远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想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