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作品:《假皇子,真女帝

    虽然是做戏,但一切的步骤也都按照传统的仪式来。


    殷元昭和时知远扮的是私奔的外乡人,没法从一家到另一家,索性从宅子出发,迎亲车队绕城一周再回到原点。


    时知远坐在高头大马上,好似真是他在成亲,一想到后面轿子里坐着谁,紧张中还透着些高兴。


    本地人都闭门不出,怕看了热闹惹祸上门。但凑热闹是人都天性,迎亲队经过时,他们都偷偷开了点窗子往外看。


    街上颇为冷清,除了迎亲队伍和偶尔路过巡街的捕快没别人了。算得上是空无一人的街巷伴随着迎亲队的唢呐声,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殷元昭坐在轿子里,看着眼前摇来晃去的红盖头发呆,也不知道花轿已经走到哪了。


    忽然,外头的唢呐声停了,一阵兵荒马乱后轿子猛然跌落在地上。殷元昭扶着木壁稳住身形,一阵光透过盖头照在她的眼睛上,她心道“终于来了”,面无表情地捏着嗓子作慌乱态道:“夫君,怎么了?”


    “娘子,夫君来接你去拜堂了。”来人声音轻佻,说罢,一把将花轿里的新娘子扛起,跃上马,一夹马肚子便跑了。


    殷元昭装作这才发现不对,挣-扎起来,趁机将袖中的香囊抖松,让里面的夜明珠粉和香料能落在路上,给时知远他们留线索。


    山匪见怀中的人挣-扎,嫌麻烦,干脆一掌将人劈晕了,省的节外生枝。


    好在殷元昭练过武,生生抗下了,顺势装作昏迷。


    正在与山匪缠斗的众人,装作没有注意到有人将新娘子掳走了,打山匪时也不敢用尽全力,生怕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让山匪起疑。


    山匪们见头子走了一会儿后,也打算要溜。这群人与那个捕快说的没分别,确实武功高强,他们那么多人用的可都是见血的招式也没能尝到些甜头,反正此次的目标也达到了,干脆走为上计。


    于是其中之一从怀中掏了什么东西出来,往天上一抛,瞬间四周迷雾四起,他们便趁着没人反应过来溜了,时知远等人也任由他们逃窜。


    迷雾四散后,轿子内果不其然已经空无一人,嫁妆也被抬走了几箱。


    沿街的百姓都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心中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山匪就如同梦魇,笼罩在这座小县城的上方。


    为了方便部署,殷元昭特地选了申时迎亲,这个时间太阳还没下山,她一路洒的夜明珠粉不会被匪徒发现,等到进了匪徒的老巢时,也到了用膳的时辰,匪徒一时半会也不会朝她下手,这时间正适合时知远他们赶路。


    与她计算得不错,轰然地动后,感觉到身下的马停止颠簸时,还有落日的余晖透过红盖头映在她的眼睫上。意识到已经到地方了,她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收起。感觉到被人拦腰抱下马,她绷紧了身子,怕忍不住下意识的反击打草惊蛇。


    山匪头子李飞鸿将马背上新掳来的娘子拦着腰抱下,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全身的皮肉都绷紧了,哈哈大笑,不等人站定便一把掀开了盖头,但仅过了一瞬,又将盖头重新盖上了。


    殷元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趁着盖头掀开的一瞬扫了一眼周围,却也看不出门道来,周遭的环境看上去不像是在山上,一眼看去人数不多也不少,大抵二十余人。没摸清对方武功的底细,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藏着人,殷元昭不敢贸然出手,垂下眉睫等援兵。


    李飞鸿满眼惊-艳之色,将盖头盖好后哈哈大笑,道:“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个入的了我眼的媳妇。你们去布置好,今晚我就要和娘子拜堂!”


    另一头,时知远等人不慌不忙,怕街上有山匪的眼线,面上装作慌张失落去了衙门吃了通闭门羹,回到住处时,宋文斌早已差人按他的安排寻了只嗅觉灵敏的猎犬。


    待日落黄昏,时知远带上了京中带来的精锐,从院子后门走了,院中留下了元良以免不时之需。


    快马加鞭至乌托山脚,四周荒无人烟,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时知远将香料给猎犬闻过后,驾马跟随着猎犬走了一段路后,便看见地上的点点荧光,是夜明珠粉。


    荧光散落在草地上,不甚清晰,但有猎犬作辅佐,倒还不算难办。


    一路驰骋过后,点点荧光铺就的小路断在草丛中,草丛后是山壁,已无路可走。


    时知远皱眉,心道:难道是被发现了?


    但周遭并无打斗的痕迹,若是被发现了,以殷元昭的个性与手段,不可能不留下线索。


    一旁的猎犬还在对着草丛中狂吠。


    时知远灵光一闪,对众人指挥道:“我估摸着此处有密道,你们都细细搜寻一下有没有打开的方法。”


    说罢,他将耳朵贴在山壁上。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此事,山壁那边似乎人声鼎沸,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猎犬贴着地面嗅闻,伴着低吠,对着山壁一角不住徘徊。


    过了大抵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毫无进展。时知远愈发急躁,他不知道殷元昭那边怎么样了,万一被山匪发现了真身,双拳难敌四手,山匪数量实在太多的话,他一人不知道应付不应付的过来。


    虽然他们已经数次出生入死,他也知道殷元昭的武功不是绣花枕头,但他还是不住担心。


    关心则乱,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个笑面虎的时知远难得藏不住自己的情绪,急火攻心,气得狠踹了旁边的树一脚,谁料一声轰然地动,眼前坚不可动的山壁竟分成两半,露-出一条甬道。


    甬道两边是石壁,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被人放置了火把,将甬道照得通明,因为太过明亮,地上已经很难看得到荧光,但猎犬已然顺着甬道直冲进去。


    时知远面色一喜,道:“走!”便翻身上马向里面疾驰而去。


    甬道很宽,一行人骑着马也没觉着拥挤。


    虽然好不容易找到了进去的路,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着甬道两旁,唯恐会中什么暗器或埋伏,但好在无事发生。


    穿过甬道后,眼前赫然是府院模样。


    他们一从甬道里出来,就被山匪发现了异样。


    院落中张灯结彩,灯笼上赫然是个“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办喜事。虽说定下计划时就已经预想到会有此事发生,但时知远还是控制不住地阴沉了脸色。


    山匪们大都聚在前厅吃喜宴,甬道通往的是后门,除了几个喽啰,一时半会竟聚不起人。


    但山匪虽都是亡命之徒,却也不笨,发现不敌来人后,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三两下便奔逃到前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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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殷元昭被李飞鸿安置在主屋内,做派像极了明媒正娶。


    李飞鸿喜得娇-妻,美不自胜,随便招呼了兄弟们便喜滋滋地入洞房了。他一把扯下红盖头,露-出盖头后清冷如谪仙的一张脸。


    殷元昭冷冷地瞥了李飞鸿一眼,其余人没来,她也不急着动手。感觉到李飞鸿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面颊,她轻轻侧脸躲了过去。


    李飞鸿也不恼,笑道:“小娘子够辣,我喜欢。”笑着便拿过桌上的合卺酒倒出两杯,将一杯递到殷元昭唇边,道:“跟了我你也不吃亏,我这寨子里金银财宝有的是,你若伺-候好我,这下半辈子可有的是荣华富贵享。”


    见她还是不理人,李飞鸿俯下身来,捏过她的下巴道:“你喜欢你那情郎什么?论钱财,我比他只有多不少;论样貌,我也不差他多少吧?”接着又□□道:“还是说他那儿的活儿好?那我可也不差。”


    说着,便动手将人推-倒在床榻上,正要做些什么时,忽听闻门外动静越来越大了。李飞鸿皱着眉喃喃道:“不就是吃个喜宴,疯成这样,没出息的东西,扰我兴致。”


    殷元昭早已忍耐多时,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听见屋外的兵荒马乱,她就知道,援兵来了。


    她也不再继续装作不通武艺的娇弱新娘,一手抓住李飞鸿掐在她脸颊的手向后一掰。


    李飞鸿没想到眼前的美娇娘会突然暴起,一时不敌被殷元昭制服,手臂被钳制在背后,脸朝下摁在红艳的喜被上。


    殷元昭一手压住李飞鸿的手臂,一手摁着他的背,刚想出声,将自己人唤来,活捉李飞鸿。哪料到李飞鸿一下反应过来是被摆了一道,仗着床上空间狭小抬腿向后踢去,殷元昭重心不稳,手一松,竟让李飞鸿挣脱。


    李飞鸿翻身下床,直冲桌上便拿了果盘边的刀子作武器,挥刀便像殷元昭冲来便连刺数刀,边刺边道:“敢阴老子,我杀了你!”


    床铺狭小,来路又被挡,手中又没有武器,殷元昭只能在床上一顿翻滚,躲过了李飞鸿的一顿连刺后,抬腿便将人踹开,顺势起身。见李飞鸿复又举刀刺来,一个侧身躲过,抬腿将人踩在床上,厉声道:“说!你究竟是勾结了谁!若是立马从实招来,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不远处的时知远听到了殷元昭的声音,连忙往这边赶来。


    房中,李飞鸿动弹不得,示弱道:“我说!我说!别杀我,我说!”


    殷元昭冷笑道:“呵,识时务就好。”说罢便抬起腿,俯下身子打算将人捉去外头与大家汇合。


    李飞鸿趁殷元昭卸力的一瞬间,转身用力将刀子向后一划,幸亏殷元昭早有防备,向后一撤,没受什么伤,但衣襟却被实打实划了一道,裂了,恰好是胸-前的位置,里头的春-色若隐若现。李飞鸿这时候也没心思揩什么油,殷元昭的招式越发密集,招招朝着要害而来,不是掏心窝,就是怼脖子,即便他手中拿着武器对人家赤手空拳却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几个回合之后,殷元昭旋身一脚踢开李飞鸿抓着刀刺过来的手,正中他手上的穴位。李飞鸿手上一麻,刀子从手中滑落,殷元昭顺势一捞,将刀接过。


    就在此时,门被“砰”的踢开。


    是时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