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温柔的人，她……”小花脸上刚露出怀念的表情，就被徐林叶打断。


    “我擦，这时候你们还有空聊天？”紧随季然冲进来的徐林叶仅仅呆滞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直接踹了季然一脚让他清醒点，然后一把拉住小花就要往外跑。


    小花茫然地看着被踹了一脚的季然，脸上怀念的表情还没有消散，大脑也有些宕机。在徐林叶拉住她的一瞬间她手中雾刀上的雾丝不受控制地四散飞舞，似乎想要攀上徐林叶的手腕。


    “季然！”徐林叶大喊一声。


    季然配合地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异能禁止。”


    雾气瞬间消散，小花也在徐林叶的拖动下不由自主向门外跑去。


    季然犹豫一瞬，抱起地上的男孩，也冲出了屋子。


    玉琼和芙莱来到虎头家的时候，主屋一片漆黑，但之前虎头指着说她姐姐在的屋子里，却隐约可以听到啜泣声以及骂骂咧咧的男声。“你这……天天哭哭啼啼的，真令人扫兴。”


    玉琼没有耽搁时间，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屋里正在穿裤子的男子被吓了一跳，先是愤怒地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后却露出猥琐的神情，“哟，这不是……”


    玉琼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手中金光闪动，一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剑尖落下，正擦着男子的脖子，顿时将他本要骂出口的话吓了回去。


    玉琼这才看向虎头的姐姐，小姑娘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正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玉琼的目光滑过她肩头的痕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心情烦躁地踩在男子的手腕上。


    “啊！”男子发出一声惨叫。


    “闭嘴，否则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那个，”虎头姐姐怯生生地望着玉琼。


    “你没事吧？”玉琼问完，却觉得自己仿佛在说废话。


    “我？”虎头姐姐却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反而替她担忧：“你们就是虎头今天遇到的客人吗？他是村长的亲戚，你们快走吧，村长会报复你们的。”


    玉琼却并不理会，“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虎头姐姐弱弱地开口，似乎并不理解玉琼的意思，“我怎么处置？”


    “你这个赔钱货在搞什么？”被男子的惨叫声惊醒的虎头爹气冲冲地走进来，万一那个小赔钱货干了让客人不满意的事，影响以后的生意怎么办？可他进门却看到客人被玉琼踩在了地上，顾不得奇怪为什么玉琼会出现在这里，大怒：“你！”


    玉琼抬手将手中的剑掷出去，长剑滑过虎头爹的侧脸，牢牢钉在门板上，虎头爹的侧脸被剑刃划出一道血痕。


    他原本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嘴唇不住哆嗦着。


    “老乔，我可是付了钱的！”男子使劲扭着脖子，本想质问虎头爹，却在看清玉琼的动作后，变了表情：“我，我可是村长的侄子，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你现在放开我，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们求个情！”


    “按照律法规定，强行与十六岁以下儿童发生性关系，从重处罚，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以死刑。”玉琼一板一眼地陈述了一下法律条款，“所以，你是自愿的吗？”


    “自愿？我不知道。爹说家里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我得为弟弟付出我的一切。娘也说，我生来就是为了天赐，这就是我的命，所以我自不自愿无所谓的。”


    “如果自不自愿无所谓，那你为什么哭？”


    虎头姐姐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不语。


    “你是自愿的吗？”玉琼加重了语气。


    虎头姐姐一脸凄然地看着玉琼，“他给了我爹钱。”所以她自不自愿，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喜欢这样做吗？你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吗？”玉琼放轻了声音，双眼中充满鼓励：“我只想听你自己的想法。”


    虎头姐姐怔怔地望着玉琼，眼泪从眼眶中落下，她死死咬着下唇，拼命摇头。她不喜欢，她不想，她讨厌死这样的生活了，可在这个家中，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死丫头！”虎头爹还想说什么，芙莱却直接朝着他的腿弯来了一脚，他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地上，芙莱趁机掏出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前。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意思却很明显。


    “所以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走？不行的，我不能走，爹会打我的。”她条件反射地摇头，说完这话习惯性地想要向她爹表达自己绝对没有逃跑的念头，却在看着被芙莱踩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虎头爹时，迷茫了：为什么从小到大在她眼中从来都无法反抗、威严无比的那个人，如今却像她和妈妈一样，只能蜷缩在他人脚边，任人宰割？


    “为什么会这样呢？”虎头姐姐将目光移向玉琼手中的剑，是因为她手中有剑吗？


    “你想怎样处置他们？”玉琼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始的问题。


    “你是选择把处置他们的权利交给他人，还是你自己处置？”


    “不，不，我没有权利处置他们的，我会挨打的。”虎头姐姐连连摆手，又往墙角瑟缩了一下。


    “你可以的。”玉琼注意到她的视线，上前一步，将自己手中的剑递给她。


    虎头姐姐只是盯着剑，却没有动作。玉琼并不在意，她伸手拉出她的手，掰开她紧握的手指，或许是太用力，她的掌心是数枚快要抓破皮的指甲印。


    玉琼将剑柄放在她的手中，剑柄冰凉的触感让虎头姐姐不由哆嗦了一下，玉琼又将她的手合拢。


    “现在，你也拥有了自己的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有了自己决定的权利，不是吗？”


    “我，我不行的，我会挨打的。”虎头姐姐眼中含泪，她“咣当”一声扔掉自己手中的剑，拼命摇头。


    男子抬起头，看着玉琼的背影，发觉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在逃跑和报复她之间，犹豫了片刻，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双手举起一旁的椅子，狠狠朝着玉琼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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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这个贱……”


    “嘭”椅子并没有落到玉琼身上，她侧身避开，头也不回地反脚一踹，将他踹飞出去，拎起他掉落在床边的椅子直接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下。男子脸上得逞的笑容还没有落下，便昏死过去。


    “啊！杀人了！”虎头爹没忍住喊出声，芙莱直接皱着眉一个手刀，将他劈晕过去。


    “真吵。”芙莱小声自言自语，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你们……”虎头姐姐目瞪口呆。


    “你想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在治安部人来之前，他们的处置权在你手里。”


    “可是他们……”虎头姐姐却还在犹豫。


    玉琼将被虎头姐姐扔在一旁的长剑拿起，“咣当”一声扔回到虎头姐姐脸前，“穿上衣服，拿上剑，和我们走。”


    虎头姐姐看看脸前的长剑，又看看转身就要出去的两人，一时间有些无措。


    “在治安部人员到来之前，这两个人的处置权在你手中。”玉琼关门前，又强调了一遍。


    虎头姐姐颤颤巍巍地握起剑，看着地上晕倒的两人，心中的复杂无以言表。半晌，她的神情终于转为坚定，她要离开，她要自由，她要像她们一样。


    村子并不大，统共也就四十多户人家，但全部被集中到小广场，也多少有些拥挤，一时间吵闹声，哭喊声，叫骂声四起。


    他们几个人虽然身负异能，但如果村民们集中起来，他们可能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可是他们抓住了村民们还对他们没有太大戒心的时机，趁着夜晚逐一偷袭，不过三个小时，还真让他们把人都给绑了。在小广场苏醒过来的村长很是不可思议，他明明看着他们吃下了抑制异能的药物，为什么不管用呢？之前偶有异能者误入村子，他们使用了那些人给的药物，明明很有效的啊？


    小花并没有被捆着，她静静站在广场的角落里，脸上身上是干掉的血迹，配合着她面无表情的神情，让离得近的村民有些心惊。有些熟识的人在向她求救，希望她能够帮他们解开绳索，但是她视若无睹，她在寻找那些曾经参与虐杀她妈妈的人。


    招娣缩着脖子站在角落，看着那些丑陋的嘴脸，又看看台子上那个拿刀恐吓了自己好几次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怕，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把村里人都给抓起来了。想到她的那把刀，她没忍住挪动脚步和小花靠近了些。虽然小花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但是至少比那个女煞星好不少。


    虎头姐姐抱着玉琼扔给她的剑，她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最终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处置那两个人，只能任由他们继续晕倒在地上，玉琼见状并没有责怪她，毕竟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像小花这样果决的人才是少数，但她至少拿起了她的剑，以后总会慢慢拾起自己的力量。因此玉琼也只是将两人也拖到了小广场绑起来。


    注意到虎头爹频频投向自己的愤怒的眼神，虎头姐姐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但她使劲抱住剑，别过脸，假装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