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作品:《夫君他今天动心了吗

    事情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她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待他停止动作好长一会,沈舒幼才敢睁开眼睛,身上的衣物凌乱堆积在一起,裤带解开了一半,还好好穿在身上。


    望着他坐在床边清冷的背影,后背凸起的脊骨棱角分明。


    沈舒幼用脚勾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在被子里摸索着系上裤带,整理好被扯开的寝衣领口,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


    不说要生孩子,突然又不生了?


    事情发展到一半,他突然从她身上离开,说了句“抱歉,没起来……”的话。


    那会她捂着眼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会看见落寞地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他那东西是没恢复好吗?不然怎么会用不了……


    思来想去,沈舒幼决定安慰安慰他。


    “兴许是你对我没兴趣,这才未能如愿。”她努力措词,“你要真想当父亲,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不用,是我不举。”


    不举……


    沈舒幼继续圆话:“不是你不举,是你对我不举,别人应该可以。待年后,我给你找两个貌美女子来,你再试试,要是有了孩子,你尽管纳了她就是,我毫无怨言。”


    对其他女人不动心?


    她继续想法子,突然灵光一闪:“找人需要时间,特别是还要品貌端正,估计要费些功夫,要不你先把一直伺候你的那个婢女收了房,事成后,我帮你去同婆母解释要个名分来。”


    他还是不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沈舒幼从床上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也坐到床边,挠了挠脖子:“我去给你叫水来,泡个热水澡好睡觉些。”


    裴闻卿一把抓着她的手,“算了,别去。”


    你不洗,我要洗,她心里想着。


    沈舒幼继续挠着脖子,说道:“你不洗,我要洗,你弄得我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唾沫,不洗洗,我睡着……”


    很正常的话,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他的肺管子,他竟不让她叫水,一把将她拉回床上。


    “不许叫水!”


    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肯罢休:“不洗就不洗,那总要叫人打盆热水来,我好洗把脸。”


    裴闻卿不肯,步步逼近她,“洗什么洗,睡觉!”


    沈舒幼:“……”


    已经被他逼回床上来,她担心他待会又发疯,暂时闷声忍下来。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丈远,各盖各的被子,谁都睡不着。


    除夕守岁,屋里明亮如昼,忽地听到屋外传来一连串“砰砰”的声音。


    沈舒幼听出来是子时的焰火声,翻过身来,往窗外看了一眼。


    门窗紧锁,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焰火升空的彩光。


    院外欢呼一片,与屋里的寂静无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看他,板板正正躺着,不为所动。


    今夜的的怪异举动,不用多想就能想到,多半是那天裴令嘉对他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肯定是劝他好好过日子呗!


    这日子肯定是过不好的,能过好,就不用别人来劝了。


    -


    新年第一日,她同裴闻卿去向二老请安拜年,用过早饭便各自散去。


    裴决难得空闲,便同李氏出门去翠湖赏梅。


    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沈舒幼这会只想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


    从前院回来,裴闻卿便说他要去书房,她已经习惯了,他要是哪天不去书房待着,那才奇怪。


    分别之际,裴闻卿回头看她,注意力落在她的头上。


    沈舒幼一头雾水,也仰起头来,什么都没有。


    “淡紫琉璃簪不适合你今天的衣裳,配你之前的那支红色多宝珍珠流苏簪,会更好一点。”


    话不中听,她也不爱听。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女生听了挑剔自己的话,是会高兴的。


    再说了,她哪有什么红色的多宝珍珠流苏簪,她连颜色鲜艳的衣裳都没有几件。


    今日还是因为是新年,绿华特地给她选的一身霞色衣裙,外罩红色披风……淡紫琉璃簪怎么就不好看了?


    素色里,浅紫色可是她最喜欢颜色,可不容他如此挑剔。


    “又不是戴给你看的,碍着眼不看就是了。”


    一大清早,两人不欢而散。


    裴闻卿回到书房,吩咐珊瑚明日把东西搬回房中,而后打开衣柜,拿出放在底层的漆木匣子。


    拿到书案上,平静地打开匣子——破碎的金鱼纸鸢,一沓厚厚的书稿。


    他小心翼翼取出纸鸢,尽可能去还原纸鸢原本的样子。


    展开折叠的纸鸢时,半截带着线头珍珠坠子从夹层里掉出来,嗒嗒作响。


    纸鸢里怎么有珍珠坠子?


    裴闻卿看了几眼,放到一旁,开始修补纸鸢,先将折断的骨架连起来绑好,再补上扇面。


    补好的扇面如同带补丁的衣裳,变得沉重,无法再放起,只能挂在书架上当装饰。


    趁纸鸢晾干时,取出匣子里的书稿,一张张看起来,翻阅间,又掉出两颗珍珠来。


    恰好此时,珊瑚进来送茶,他便问:“除了母亲之前来过书房,还有谁来过,还动过衣柜?”


    珊瑚如实回答:“夫人此前来给您拿过衣裳。”


    “什么时候?”


    “七月中旬,好像是中元节那天……”


    不是中元节,应该是七月……


    十五,十六……话是十六早上说的,所以是七月十七。


    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


    难怪他总会记忆恍惚,好像在哪看到过多宝珍珠流苏簪,原来在这。


    看着一旁修补好的纸鸢,裴闻卿暗淡的眸子突然变亮,将书稿整理好放回匣子里,放置到一旁。


    那日姐姐同他的说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她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心里惦记一个,房里又娶一个,那人是娶回来给你暖床的吗?这心是要彼此互、暖,这床才会暖……别到最后,两个人都辜负了。


    他不想谈此事:姐姐,还是先关心自己的事吧。


    再好的脾气,也被他这幅样子惹恼了,一番争吵,好言相劝,最后只有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已经不是两个,是三个,再不好好反思,只怕是要众叛亲离。


    他深感无奈,这辈子就不能让他自己来做主吗?


    不就是想让他回房,同她传宗接代,他去做就是了!


    被架上火烤的鸭子,终究是有心无力,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


    东西是初二那天,她同裴闻卿回谢府拜年时,珊瑚让人搬回来的。


    沈舒幼觉得没什么,反正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他想放送哪里就放哪里。


    除夜那晚后,生孩子的事断断续续上演几个晚上。


    至于结局嘛,同除夕那晚一模一样,声势浩大,通通遭遇滑铁卢。


    还是她如期而至的月事,暂时保住他的仅存的颜面。


    自前世与他意外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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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这辈子,她对这事有些阴影,再到抗拒与他行房,被逼无奈妥协……


    他的不举,却成了她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自尊心在他,她眼下只需忍着别笑就行。


    月事来得准,去也匆匆,一眨眼已经是元宵节。


    满月清辉,光影摇曳。


    沈舒幼站在廊下,靠着柱子,将衣带缠在手指上把玩着。


    看到他从书房那天走过来,她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


    这次,她先发制人。


    “过几天吧,我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只许他强来,她就不能拒绝,况且他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裴闻卿这会倒不是这个意思,主动向她发出邀请,“今日元宵节,要不要出去逛逛?”


    “嗯。”


    沈舒幼回房里换了鞋子,系上披风,便随他出了门。


    元宵之夜,华灯初上,灯会长廊两侧挂满各色花灯,交相辉映,如同梦幻仙境。


    两人并排走着,她看灯,他琢磨着灯谜。


    长廊中间摆着一座巨大的莲花灯,花瓣层层弟叠叠,莲心台上有一郎君在说着谜面和谜目,台下人头攒动,思索着灯谜的答案。


    “一个小娘子,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猜一花卉。”


    “荷花。”


    “荷花。”


    两人站在最外侧,同时对出谜底。


    只是他们声音小,台上的人没有听到,反而被旁人捡了谜底对了去,赢走花灯。


    “有头没有颈,身上冷冰冰,有翅不能飞,无脚也能行,猜一池中物。”


    沈舒幼这次比他快,迅速抬起手来,大声喊道:“鱼!”


    而对面,同意有一浑厚的男嗓音与她同时响起:“鱼!”


    她倒要看看,是谁同她一样迅速,寻声而去,却见是李徽与韦云安。


    那个声音,是李徽的声音。


    韦云安朝她招手,隔着人海呼喊她的名字。


    花灯只有一盏,一时也不知道给谁好,看到人群有个孩子在哭,他们便将花灯送给了那个孩子。


    外头天寒,难得在外一见,李徽提议一同到食肆里边吃边聊。


    他和裴闻卿自然没什么话要说,但总要顾及眼前的两个女孩子。


    刚到食肆,韦云安便招呼店家拿酒来,“机会难得,今日还是老规矩,不醉不归!”


    自她去学堂帮忙后,确实与韦云安有些日子没见。


    韦云安一把夺过酒壶,逐一斟满,“来,干了!”


    碰过酒杯,她浅尝了一口,却发现李徽在抢韦云安的杯子。


    “我替你喝……”


    “不用,我自己喝,就只喝几杯,没事的。”


    裴闻卿皱眉道:“你们这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正在抢酒杯的李徽,抢先一步喝掉她手里的酒,才肯松手。


    韦云安“哼”的一声,气鼓鼓地挪到沈舒幼身旁来坐下,不理他。


    “你们又吵架了?”


    李徽擦了擦撒在身上的酒渍,叫店家把酒壶取走,换茶水来。


    “她有了身子,不能喝酒。”


    有了身子?


    她与裴闻卿一同转过头,看向韦云安。


    韦云安不大好意地低下头,抚着肚子:“我自小习武,身子康健,喝两杯应该不碍事的……”


    还没等李徽出言劝解,对面的两人比他更着急。


    “不行!”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同样是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