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千长
作品:《被迫成亲第三年》 “冯千长,你有什么事可与我家统领说,这样日日休沐不是让统领为难吗?”
京都卫所内,顾江伸手将欲出门的冯千长拦下,定要分说个明白。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为了办差我出远门许久未归家,谁承想,我那善妒的发妻因为一时口角将我唯一的儿子关押起来,家中刁奴又将他拐走,如今已经消失多日。”
这实在不是件光彩事,原本冯千长是不想说的,只是他和手下众人苦寻多日一无所获。
既然镇北侯世子能开口,不妨试试,若是真的能帮他寻回儿子便是当牛做马一辈子都行。
顾时珏的大统领在京都卫里很多人都不服。
毕竟这里面有不少世家公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跟勋爵人家有关联。众人都以为顾时珏也是一样的绣花枕头,靠着家中权势凭借偶尔的好运才登上这二品大员宝座,个个都不肯服他。
京都卫旗下五千禁卫军,除大统领以外分别设五个千长,每一个千长管一千人,千长下是百长、十长。
其他四个千长都对被顾时珏摆平了,如今是唯大统领之命而行,就剩下冯千长一人。
“世子,顾江已去查过,这冯千长所言为真。”
“这冯千长年过半百,只有一个庶出儿子,他的发妻善妒,家里七八个小妾竟然没有一个人顺利生下孩子。”
顾山有些吃惊,这冯千长看起来粗狂威武,竟然惧内到此等地步。
难怪他再三推脱不肯说出来,确实丢人。
“如此说来,若是能帮他把儿子寻回来,他自然对世子感恩戴德。”
“倒是可以试试。”
顾时珏道,顾山便吩咐暗卫去查。
“探子可有消息传来?”
顾时珏将手中案卷翻过一页。
“还没有,此番要查到幕后之人太狡猾,咱们的人几次追踪都被他逃走。”
“继续查。”
他声音狠绝,幕后之人越是难查说明与朝中关系更紧密。
“世子,还有一事。”顾江的声音响起。
顾时珏不在意问他:“何事。”
“是少夫人。”顾江想起少夫人记忆错乱之事,“少夫人差人来报,原本给您亲手做了糕点,只是今天有事不能给您送来了,问世子今日可要回府。”
“不回。“顾江的话传来,顾时珏下意识拒绝,说完才想起如今要同她假扮恩爱夫妻,沉思良久又道,“回去告诉少夫人,我今晚回去。”
来人将顾时珏的话告知姜玥时,她还没看完手中账册。
鄞州的两家铺子这两个月进账不错,过了年可以考虑给姚大掌柜涨月钱。
“知道了。”
她夫君终于要回来了,就说嘛,他怎么舍得一直生气,看来亲手做糕点还是有些许用处。
“周昀安置好了?”
周昀便是她今日外出救下的少年,原本想着给他些银子送他归家,不想他却是抵死不从。
“少夫人,您救下了我,今后便是我的恩人,我已经没有家了。”
原来这周昀母亲去世后,父亲不喜他,如今被赶出来又遇上拐子,若不是今日被她所救,还不知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倒是个可怜人,同她一样都是年幼丧母,或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既如此,你便住到庄子上吧,先修养些时日。”
虽说周昀看着不像为恶之人,可是贸然将个生人带回侯府肯定会引来非议,还是先将他放在庄子上,寻个合适时机回禀吴氏一声。
“少夫人,我会武功,愿意做您的侍卫,便是以命偿还都可。”周昀是真的想要报答少夫人。
“你还会武功?”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姜玥身旁还真没有个会武之人,或许日后能帮自己大忙,“那日后还要仰仗你了。”
说得周昀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门子来报:“少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当真?”姜玥自然坐不住,要去院子门口等他,“我要去等着世子爷。”
周昀被秋绿送回厢房,冬雾跟着姜玥一道站在明华堂院门口,院门旁边的白蜡枝叶已成金黄色,在月光映照下格外美丽。
顾时珏下马回府,一路过游廊并几个侧门拐角,到了明华堂。
还未入内,只见融融月光下,她一身素衣衬得如梦中仙人,见到他杏眼圆圆眉眼弯弯,明亮眉眼弯成星河,璀璨夺目。
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人等,不是矫情,不是娇柔做作,不是故作姿态。
而是一阵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总之感觉不坏。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她笑得恍如三月春来快步朝他奔去,很欢喜。
她拉着他的手往东次间走去,里面已经摆好了饭就等着顾时珏回来。
“今晚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快瞧瞧。”
“这些时日太忙,你都瘦了,今晚一定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絮絮叨叨,口中不停,手上也没闲着,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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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顾时珏有一种错觉,他们好像真的是多年恩爱夫妻,琴瑟和鸣。
很少有人同他说,你瘦了,你累了。
以往若是有谁说这些,他只觉得聒噪,多嘴多舌。
“奇怪。”顾山摇头晃脑在耳房内,等得着急坐不下去,“都已过去半个时辰,世子爷怎么还没出来?”
“有半个时辰了?”顾江还在想着世子爷交办的京都卫的事,恍然未觉,“或许是有旁的事。”
顾山走得麻烦,又坐到黄花梨凳上:“在京都卫时,世子爷交代给咱们的可是回府后去书房商议那桩事,若是现在不去催促,回头岂不是又该骂?”
“我得去问问。”越想越有道理,起身要去正屋问明华堂丫鬟的顾山,还不急出门正与秋嬷嬷撞上,“秋嬷嬷来了,我正要去找您呢。”
秋嬷嬷眉眼含笑:“世子爷今晚在此歇下,着我来通传一声,二位可回去歇着了。”
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秋嬷嬷走后,剩下更加困惑不解的顾山,转身看向顾江:“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世子有些不同。”
“什么不同?”仍旧沉浸在公务中的顾江,看着自己不靠谱的搭档好意提醒他,“没看出来,有这多余心思,你不如好好想想世子爷安排的事。”
这话一出口,顾山想起白日世子爷在京都卫所交代的事情,脸色巨变,开始犯愁。
北羌在汴京的细作岂是那么好找的,没有任何相关信息。面貌特征、年纪几何、亲友何处皆是一无所知,岂不是大海捞针。
东次间里,两人沐浴完毕,俱是素衣。
“夫君,早日歇息罢。”她双眸里倒映着耀眼烛火。
顾时珏并不打算与她同床共枕,但是既然要假扮总得有合适理由,沉默良久道:“你大病初愈,太医言明需好生休养,我睡在榻上。”
她被他的话而感动,夫君真是太贴心啦,为了照顾自己的身体愿意这样受委屈。
她的夫君真是天下最好的夫君,忍不住上前对他甜甜一笑:“多谢夫君。”
顾时珏忍耐这几日,勉强能忍受她对自己这个甜到掉牙的称呼,若是以往有女子这般唤他还不及靠近就已被甩开。
看着她爬上拔步床安稳躺下,转身吹熄蜡烛,内室瞬间一片黑暗,他也去榻上躺下。
东次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他收敛心神,准备入睡,却听得她声音响起。
“夫君晚安。”
所有困意被这四个字击碎。
只有心跳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