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爱徒今天怎么还没死》 第二天,众人继续上山。
经过这两天的休息,纪长怀的脚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出身好,模样好,既有风度,又有涵养。他知道蓝鹊儿是白骊珠的同门,便以“师姑”称呼她,对蓝鹊儿的尊敬也如同自己师父一般。
这几天熟悉之后,准备膳食的时候,纪长怀也总能细致照顾到两位女郎的口味。比如白骊珠喜欢吃软烂一点的食物,至于汤食,则喜欢甜口。蓝鹊儿则是反过来,喜欢食物有嚼劲,汤食也喜欢咸鲜味的。
纪长怀为这次出行准备充分,乾坤袋里零零碎碎的食物原料准备了满满一袋子。每到饭点,他会根据两人不同的喜好来准备食物,从来不会弄错。
爬山的时候,他也随时准备着干净的水或者手帕,还有一些可口的小零食,以备不时之需。因此白骊珠也乐得使唤他,逐渐疏远了十五夜。
不知十五夜是不是改了性子了,从山海图出来之后,对于花孔雀一般在师父面前开屏的纪长怀视而不见,经常一个人落在最后。晚上休息的时候,也一个人着落在远处。
纪长怀将师兄终于不在师父面前碍眼这件事归结为自己的胜利,愈发兴致昂扬。白骊珠隐约感觉十五夜的情绪和之前不太一样,她问过两次,十五夜都说自己没事,白骊珠也就不放在心上。
到第四天的时候,山路越发平缓,森林越发茂密。高山上的雪水化作溪流湍流而下,从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蜿蜒流过,密林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让第一次进入这片森林的众人感到进入了仙境一般。
与之前不同的是,自从进入森林之后,十五夜就取代了之前充当向导的乌小孙,走在最前面。每天晚上的露营地也都是十五夜指定,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直到第七天。
这天早上,众人离开营地,走出不远。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十五夜忽然停下脚步,忽然吸了吸鼻子,又竖起耳朵,听了听风流动的方向,表情凝重起来:“不好,风中有血腥气。前面有人打架,可能是猎妖盟的人,我过去看看……”
他疾行如飞,很快消失在森林深处。
白骊珠和蓝鹊儿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走出三里路,才到了一片生长着柳杉的密林,十五夜一身颀立,他身边横七竖八躺着数只大妖。
白骊珠走进一看,只见其中有两个人是之前在山路上见过的大妖,两人都已经死亡,身上有一个硕大的血洞,显然是被人杀死之后剖出灵骨。
另外四个人蒙着脸,身着黑色劲装,与那天蓝鹊儿遇到的猎妖盟的人服饰相同。他们身上没什么伤口,只有嘴角流出鲜血,是被高手用极强的劲力震碎内脏而死。
考虑到现场只有一个人活着,白骊珠看向十五夜,问道:“你杀了他们?”
十五夜点头,道:“死了三个。”他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留了一个活口,他只是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落在后方的纪长怀和乌小孙也追了上来。
纪长怀也见了地上的尸体,冷吸一口凉气:“猎妖盟的人又动手杀妖取骨了,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十五夜默不作声,拾起一根树枝,一一挑起死人脸上遮脸的黑布,露出本来的面容。纪长怀面露惊异之色,轻轻咦了一声。
十五夜转眼看了过来,“纪师弟认识他们?”
十五夜方才一击之下打死三人、打晕一人,已差不多判断出三人的实力约莫在归虚境,在妖界也算中生代的高手,最少也都修炼了五百年以上。
他被无妄劫劈死之前在青崖整整宅了三百年,对于后面冒头的晚辈后生们是一个也不认识。
纪长怀身为青丘纪家的公子,素来交游广阔,许多人就算不熟也都是见过的,当即为众人介绍起来:“最左边的这位出身蛇族,名叫江云泽,擅长用剑。中间这位女子是羽族的,名叫华樱雪,在妖界也小有名气。他们两人一向独来独往,没想到会和猎妖盟有牵连。”
他又指向另一人:“还有这个,也出身我们九尾狐一族,名叫纪浩辰,算是我的远亲,只是有大概几十年没见过了。至于被师兄留了一命的这位,也是出身羽族,是羽族苍鹰一族的七公子。”
他叹了一口气:“前面两人无门无派也就罢了,后面这两人都是家族中有一定威望的人,没想到也会加入猎妖盟这样的组织,在青崖大肆猎杀其他大妖,这着实难以想象……”
“依师弟之见,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十五夜颇为玩味的看着他,目光炯炯,带着一分难以言说的压迫感。纪长怀不由得后退一步:“这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开玩笑?
他纪长怀虽然在妖族也算名门弟子,但一向被归入草包纨绔一类,哪里有资格处理这等大事。
十五夜从容道:“这事当然轮不到纪师弟你处置。根据妖界五族共同遵守的原则。凡是猎妖夺取妖骨者,妖界人人得而诛之。而且,如今青崖人人为了龙神遗骨趋之若鹜,偏偏猎妖盟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恐怕酝酿着更大的阴谋。纪师弟你的舅舅贵为兽族族长,按理说这件事他该亲自过问,纪师弟你不如写一封书信,请你舅舅到青崖来。”
这件事发生在龙神大人自己的地盘之上,若他还是原来的水族大君,这件事根本不需要陆崖出手,龙神一人足矣。
可如今他名义上已死,如今的身体不过是一只弱小的白鱼妖,实力下降大半不说,他目下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无法亲自出面,思来想去,此事还是交由陆崖处理比较靠谱。
严格算起来,陆崖算不上他的朋友。但在过去的一万年生涯中,已是他最熟悉和相信的人。
“呃……这个嘛……”纪长怀眼神躲躲闪闪,嘀咕道:“这恐怕不行,我舅舅如今正在闭关,我们还是不要为这一点区区小事打扰他了……”
开什么玩笑?
他好不容易从青丘逃婚出来,若是让舅舅知道他在青崖,就等于是他母亲也知道了。以他母亲的脾性,少不得要抓他回去和羽族联姻。
若是要让他娶紫凰郡主那个刁蛮的女人,他还不如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十五夜明显不信,哂道:“龙神溯夜历无妄劫而死,如今青崖出了这样的大事,陆崖还能静下心来闭关?”如果是这样,陆崖就不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位最喜欢热闹、就算没事也要找出一点事情的兽族之长了。
纪长怀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根本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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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脚,可是要他自投落网更加不可能。
他往白骊珠身后一躲,用力抓着白骊珠的衣襟,大叫道:“师父救我——”
十五夜气得牙痒。他万分庆幸三百年前,陆崖要将纪长怀送给自己当徒弟时选择了断然拒绝,不然他可能等不到无妄劫就会被活活气死。
他伸出右手,拧住纪长怀的肩膀,试图将他从白骊珠身后抓出来,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就给陆崖写信,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交给紫凰郡主。”
纪长怀眼看要被拉走,赶紧抱住白骊珠的大腿,一边飞快转动脑子试图想办法:“师兄,我觉得这只是一点小事,根本不需要劳动我舅舅……猎妖盟不过是一个新出现的组织,能有多少人。凭我们的实力,对付区区猎妖盟根本不在话下。首先,别的不说,师兄武功高强,以一己之力,就杀了三名猎妖盟的高手,打晕一个。师父的实力肯定比师兄更厉害,也能轻松对付四五个同样的高手……再加上我这个妖界第一聪明人,只要计策得当,要拿下这个猎妖盟根本不是问题……”
他哭天抢地、涕泪横流:“我舅舅就是一个草包花瓶,他来了也未必能解决问题啊,师兄……”
十五夜心中冷笑。
陆崖是不是草包花瓶暂且不论,他蹲下身和纪长怀对视:“妖界第一聪明人,就你?”
他眼神森寒,照眼一刹,纪长怀就打了一个哆嗦。然而,被师兄欺负,就找师父告状几乎成为他的习惯,他干脆扑通一声在白骊珠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师父,求求你了,帮帮徒儿吧。这件事绝不能让我舅舅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在青崖,就等于我娘知道了。我娘知道了,一定会抓我回去和那个紫凰郡主成亲的……师父,你一定不忍心看我——您的爱徒羊入虎口是不是……一定要救救我……”
十五夜听到“爱徒”两个字,脸黑如锅底,手上也更用力了。
看到纪长怀哭得梨花带雨,白骊珠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她轻咳了两声,正要开口,十五夜便看了过来:“师父不必求情,难道说师父您有办法对付整个猎妖盟?”
白骊珠适时闭了嘴。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对付猎妖盟,这是她能想的事吗?
纪长怀的想法很好,十五夜能一个人对付四个猎妖盟的高手,她这做师父的当然也能对付四个……
实际的情况是,弟子未必不如师。当初她挑战紫凰郡主是和十五夜一起演戏。
实则……
她谁也打不过。
当然,这会儿认怂,那岂不是承认当初自己作弊,别说当纪长怀的师父了,连纪长怀的保镖也没有资格。想了想自己已经入袋为安的两万水晶币,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主持一下公平正义。
她伸手将纪长怀扶起来,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长怀,你先起来吧,猎妖盟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十五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弟的情况,何必欺负他呢?”
十五夜攥紧拳头,心中冷笑。
好,很好。
只要纪长怀一哭一闹,他的这位好师父就认为是他欺负了纪长怀。
还真是好得狠。
这样可就别就怪当师兄的不顾同门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