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爱徒今天怎么还没死》 紫凰郡主道:“具体我也不清楚。那个人只要求我按照他的方法建立猎妖盟,吸引那些贪婪好利的大妖去杀其他青崖寻宝的大妖,再夺取其妖骨。他说,猎妖取骨是为妖界大罪,说龙神溯夜身为水族大君,没有属于人类的情感,向来依照五族公约行事。如果龙神溯夜真的没死,定容不得猎妖盟在青崖生事,一定会出面处理……”
紫凰郡主苦笑道:“只是,我看那个人应该是失算了。你说得对,我这么愚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妖都敌不过,又哪里需要龙神溯夜亲自出手……”
十五夜脸色一僵,眉头轻皱,遥望远方无尽的暗夜。
显然,那背后之人并未失算。相反,计划非常成功。
猎妖盟的事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就算他如今的身份并不是青崖之主,还是忍不住出手干预此事。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找他?
他如今成为白骊珠的弟子“十五夜”是不是和这个人有关。
好在,紫凰郡主丝毫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应该也来不及将此事告知那幕后之人。
他一伸手,空气之中夜露成珠,又在他手中凝结成一个小小的冰晶球,他将冰晶球塞入紫凰郡主口中,逼她咽了下去,道:“你既然说出你知道的事,我也遵守承诺,暂时不杀你。但是你需得在七天之内回到羽族万木城,亲自向羽族女君翎天请罪。不然,七天之后,你就会血液结冰而死。还有,这三天之中,你不能和任何人说话。只要一开口,就会马上毙命,懂吗?”
紫凰郡主双目圆睁,想要说话,却又不敢。
七天的时限,要从青崖到羽族万木城,一路上马不停蹄才能做到。她顾不得受伤的小腿,仓皇奔逃而走。
白骊珠看着紫凰郡主离开的背影,问道:“阿夜,按照妖界律例,杀妖取骨是不赦之罪,你真的要放她走吗?”
虽然说她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其他参与此事的小喽啰都被杀了,唯独放走了紫凰郡主,她觉得此事不太公平。
十五夜道:“她是羽族女王翎天的侄女,不管怎么说,只有翎天能处置她。”
“原来你是欺软怕硬啊,我方才还以为你会杀了她呢!”白骊珠道。
不管怎么说,紫凰郡主这种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搅得天下大乱的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对于这样的人能脱罪而逃她心里还是有点小情绪的,难道就因为她是天龙人就天生高人一等吗?
十五夜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眼神:“师父以为翎天会护短吗?”
白骊珠道:“难道不会吗?”
十五夜道:“在五族大君中,兽神陆崖为人和气,虫神鳞昆孤傲,蛇神山岐率直,唯有羽族翎天最为严苛,执法严明。她要是听说紫凰郡主在青崖的作为,必定不徇私情。七天的时间刚好够紫凰郡主回到万木城,七日之后,紫凰郡主一样会死。后续,女君翎天也会亲自出面处理猎妖盟剩下之事,就不需要陆崖出面了。”
他的语气极为笃定,就像预见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
白骊珠好奇道:“你对妖族几位大君好像都很了解?”她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他在妖界果然是个大人物,这处理起这等大事也是头头是道的。
十五夜有些心虚,白骊珠这是对他心生怀疑了,毕竟真正的“十五夜”不会知道关于妖族五位大君的事,他含糊其词道:“我就是有这么一点印象,我想可能是以前听别人说的。”
天际生出鱼肚白,黎明的霞光在远方的群峰逶迤,给它们周围笼上了一道朦胧的亮光,清晨到来了。
大事既了,三人离开猎妖盟宫殿,回到昨天与乌小孙蓝鹊儿分开的营地。
乌小孙和蓝鹊儿见三人全须全尾地回来,还一举解决了猎妖盟这个大患,觉得不可思议至极,对着三人好一阵夸赞,连声追问其中细节,感觉与有荣焉。
十五夜昨晚折腾一宿,不理会这些恭维,早早回自己的营帐补觉。
纪长怀听了夸赞,有几分飘飘然。昨晚的行动,他的戏份虽然不怎么光彩,还差点被迫和紫凰郡主成亲,等他爆发忍无可忍暴发战力的时候,外围都已经被白骊珠和十五夜搞定了。
但和没能参加行动的乌小孙和蓝鹊儿相比,纪长怀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有几分夸耀的资本。于是开始吹捧自己是如何一早识破紫凰郡主的阴险计划,以身入局,又在最后关头,以刚刚练就的长生剑法,将主犯紫凰郡主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他这里夸夸其谈,讲的唾沫横飞,口水星子都足够淹死一个人,将乌小孙和蓝鹊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就在这里,从营帐外传来一道极为清雅的男声:“不过几日不见,长怀竟精进如斯,想必在青崖的这段时间是大有奇遇了。”
纪长怀回头,只见森林之中,一位雪衣乌发的男子手持十八骨青油纸伞,一步步走来。他眉目疏淡,袍袖如流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气质温润而优雅。纪长怀的长相已是妖界有数的贵公子,来者看起来比他更矜贵几分。
纪长怀一下子怔愣在原地,还没说完的话憋回肚子里,惊声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白骊珠一愣,纪长怀的舅舅,那不就是妖界五位大君之一,兽族之主陆崖吗?
他竟然看起来如此年轻?
当然,修为到了五位大君这种级别,驻颜有术是基本功,但兽神大人并不是看起来年轻而已,他身上气质纯净,全然不见上位者的冷漠与威严,温润就如同山涧中轻拂过的流风。
白骊珠、乌小孙、蓝鹊儿微微怔愣之后回过神来,一起行礼道:“见过兽神大人。”
白骊珠心中隐隐还有些小兴奋,天啦,活的妖族大君,她这辈子还没见过呢,这趟青崖之行果然是热闹无比。
纪长怀小声嘀咕道:“舅舅,你来青崖干什么?不会是母亲大人让抓我回去结婚吧?”他想起昨晚的事,大声道:“舅舅,打死我也不会和紫凰郡主结婚的,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陆崖笑道:“咱们兽族何必掺和到她们羽族的王位之争上去,这事是你母亲糊涂。你放心,我已经亲自写了退婚书,让人送往羽族万木城,退了这桩婚事。”他微微侧身,看向白骊珠:“我这次来青崖,是为了你身边的这位白姑娘……”
“为了我?”白骊珠心中不可思议,她和兽神大人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如果非要攀亲带故的话,也只有她是陆崖外甥的师父这一层关系了。咳,这层关系还是她骗来的……
陆崖该不会发现她是个骗子,过来兴师问罪吧。
白骊珠忐忑起来,正想滑跪认错,陆崖却慎重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份文书来:“这份文书是你姑姑三百年前亲笔签字的,上面的记载与白姑娘你的终身大事有关。白姑娘可以先鉴定一下,上方的字迹是否是你姑姑白舒眉亲笔。”
嗯?事情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姑姑什么时候留下一封文书?还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
她接过文书打开,上面写着竖行小字。
“骊珠吾姪,少年失怙,吾抚养之。近年吾病骨支离,恐生年不永,因此为姪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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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婚盟,许之兽族大君陆崖。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以书为信,不背盟约。白舒眉字。”
白骊珠将文书一字一字看过,眼睛也越睁越大,最后瞪得有如铜铃一般。
什么?她的姑姑在临死之前还给她订下一个婚约?
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她这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还是兽族的大君陆崖?
她怎么不知道?
还有,她才三百来岁的芳龄,竟然要嫁给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糟老头子……
虽然说陆崖看起来并不老,颜值很高,还贵为水族大君,根据妖界可靠信源,没有结过婚。她如果嫁过去,也是初婚,不存在当接盘侠的问题,只是这年龄差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然而那婚书之上白纸黑字,确确实实是她姑姑的亲笔,上面还按了手印。
陆崖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又道:“白姑娘如果不信,我这里还有你姑姑白舒眉留下的信物。”
他取出一枚银底金边的鱼鳞,道:“这片鱼鳞应该原属于白姑娘,也是你姑姑随着婚书送给我的信物。”陆崖笑道:“而且,白姑娘身上有一个玉坠,那玉坠呈环状,上面还雕刻着一只白色麋鹿,正是我送给白姑娘的信物,这玉坠应该还在白姑娘身上吧……”
白骊珠震惊到几乎失语。
她当然能认出来,陆崖手上的金边银鳞确实是她的。原是她从前贪玩,一次不小心磕掉了一片鱼鳞,后来被姑姑拿走了,她也没当一回事。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陆崖说的那个雕刻着麋鹿的玉坠,确实跟随她多年,是姑姑留给她的遗物。不久前,她为了给十五夜白衣服,在青崖山脚的当铺随手当掉了。
这既有婚书、双方还交换过信物,这婚约已由不得她不相信,唯一的问题是,她姑姑都死了好多年了。她这名义上的未婚夫,早不来找她,晚不来找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当然了,堂堂兽族大君,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颜值有颜值,娶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女,怎么说也是自己占了天大便宜,只是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兽神陆崖和她一样是个骗子。虽然纪长怀叫他舅舅,但是她觉得以纪长怀的智商,认不出自己的舅舅是被人假冒的也很正常。
虽然,她觉得自己一穷二白,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但是谁知道骗子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当然本着英雄惜英雄,骗子惜骗子的心态,她也不好意思当面拆穿对方,将陆崖拉到一旁的树林,问道:“你真是兽神大人?”
陆崖一愣:“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的兽族之主。”
白骊珠道:“我听说兽神大人的本体妖身是一头纯白色麋鹿,就连鹿角都白得如同白雪一样,你现场变化一下给我看看……”
她原以为这下子骗子就该知难而退了,谁知她一眨眼,眼前的男人已不见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出现了一只矫健而优雅的白色麋鹿。麋鹿通体雪白,鹿角修长,如树枝一般交错生长,如同月光下的花影,轻盈、神秘、静谧、迷人。
白骊珠一下子愣住了,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哇,好漂亮的白鹿……”
她觉得其他的鹿妖绝不会有这种独特的气质,绝对是真的兽神大人没错了。
她脑门一热:“这门婚事我……”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白骊珠一回头,只见十五夜站在不远处,眼神阴沉仿佛恶魔附体,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白色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