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落子无悔

作品:《假贵女虐渣实录(双重生)

    妇人口中喃喃重复了几遍楼符清的问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京大祭酒不见了?草民听说京大祭酒常年在外游历,是否其中有所误会啊?”


    如烛玉潮所言,宫主京氏在蕊荷的确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原先京大祭酒不在蕊荷时,仅靠夫子也将学宫管理的井井有条。王爷不如再等等吧。”


    楼符清说道:“不止是京大祭酒,夫子们也是散的散、走的走。”


    “啊?这……”


    那妇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可脸上的神色却很明显,她依旧信任京瑾年。


    楼符清感到一丝头疼:“百姓等的了,学子等不了。若此时暂时选个代班之人,夫人可有意见?”


    楼符清此言直接将意图摆在明面之上,妇人哑然。


    最终,楼符清也没能从那位妇人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楼符清和烛玉潮继续往蕊荷学宫的方向走去。


    那场大火并没有避开这座古老的学宫,它被灼烧的伤痕累累。


    再次走进宫门时,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学子生活的气息了。


    他们不必、或是说不愿再回来。


    在亲眼所见京瑾年和夫子们的伪善面目以后,学子们早就对这座学宫失望透顶。


    烛玉潮仰头和青鸾殿上的獬豸对视:“换人之事,百姓或许不愿,学子却一定是愿意的。”


    如路仁所说,倘若蕊荷学宫无法在短时间内重建,他们这些学子还需早些另谋出路。


    “是啊,”楼符清扫视着面前的残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是为夫问错人了。”


    ——“闻师姐!”


    烛玉潮偏头看向声源,对那人微微颔首:“朝朝。”


    是伊朝朝。


    伊朝朝对二人行了礼,面对皇亲也丝毫不怯场,侃侃而谈道:“王爷和王妃既出现在此,便是证明了并未放弃蕊荷学宫,朝朝十分感动!”


    楼符清看上去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看着伊朝朝的脸,仿佛要把那人盯穿。


    烛玉潮只好接了话:“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几位同窗仍然坚守学宫,便是无法接受学宫被京大祭酒放弃的结局,”伊朝朝越说越激动,“若学宫不再,蕊荷便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烛玉潮安抚道:“我们不会放弃重建学宫的。可在蕊荷百姓心中,并不信任除了京瑾年以外的人。”


    伊朝朝有些担忧地垂下了眼皮:“京芷葶和京瑾年的确对蕊荷百姓而言意义不同,短期之内恐怕很难改变这样的局面。”


    楼符清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你们既愿在此驻守,本王自然信任诸位。只是陛下没有下达对京瑾年的任何惩处,本王也不敢妄自主张。”


    烛玉潮对伊朝朝点头:“你说得不错,京氏统治蕊荷数百年,根基难以动摇。然而,如今学宫内已无人居住,但学宫外的蕊荷却还在等待重建,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伊朝朝抿抿唇:“是草民操之过急了……”


    “并非,”楼符清摇头,“本王有一主意,不知你认不认得一个人。”


    “谁?”


    “付浔。”


    烛玉潮猛然看向楼符清,她几乎瞬间猜到了楼符清接下来的举动。


    “前段时日,付浔被皇上封为学宫使,其职务是为宸武输送学子。揭露魏灵萱恶行一事也有他的功劳,且付浔原来在学宫修习,经验充足。便由他与你们一同策划学宫未来的情况吧。”


    楼符清再次将重任交予付浔,这不止是被迫之举,还是对付浔能力的肯定。


    “付浔师兄?草民曾见过他,”伊朝朝想起了什么,偏头看了烛玉潮一眼,“是王妃的好友?”


    烛玉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付浔原先在蕊荷学宫混得风生水起,想必此事于他并非难事。稍后我便与他说起此事,安排付浔与你一见。”


    伊朝朝的眼神一下就亮了:“承蒙王爷、王妃信任!”


    如此,也算解决半个心头大患。


    “只是要忌惮京瑾年,”楼符清打开了地窖口,“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我总觉得他离死期不远了。”


    烛玉潮随口说道:“王爷的预感一向准确。”


    “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死人不会说话,可还活着的人总会向他们寻仇的。”


    二人甫一进学宫,青铜便抱着楼熠迎了上来。楼熠眼睛红肿,鼻涕和泪水擦在青铜肩头,令后者的动作显得十分局促。


    青铜低声解释道:“小皇子这几天找不见侧王妃,正着急呢。奴才安抚也无用。”


    “给我吧。”烛玉潮叹了口气,刚把孩子抱入怀中,不一会儿便听楼熠哭得更凶了。


    烛玉潮露出无措的神情。


    忽然,她手中一空——


    楼符清自然而然地将楼熠接了过去:“娘子压到他胳膊了。”


    烛玉潮还没回过神来:“……是这样吗?”


    楼符清轻轻拍打着楼熠的后背。楼熠的哭声便小了些。


    烛玉潮见状在一旁说道:“长乐去给你买好东西了,你要乖些,她才会回来见你。”


    楼熠抽泣着:“什么好东西?”


    烛玉潮:“秘密。”


    楼熠:“长乐什么时候能回来?”


    烛玉潮:“她去剑山亭了。”


    楼熠摇头:“不知道。”


    烛玉潮:“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这样冗长的话语,楼熠听的有些费劲,他的呼吸变得均匀,逐渐睡去了。


    烛玉潮伸出两指,轻轻搭在楼熠的脉搏上:“楼熠跟着我们奔波这么久,竟也没变成病秧子。”


    楼符清没有丝毫留恋地将沉睡的楼熠还给青铜:“命硬。”


    烛玉潮看着青铜逐渐远去,深深叹了口气。


    “他命硬,娘子却心软。”楼符清说道。


    楼璂可以以一敌多,也能独善其身。他让烛玉潮所看到的势力,不过是冰山一角。


    楼熠是楼符清拼死得到的棋子,谢流梨没有在遗书里对这孩子流露出半分的情感。


    所以,烛玉潮不该心软,对吗?


    烛玉潮长睫垂落,轻声说道:“……落子无悔。”


    “娘子还记得你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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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时,装着楼熠的大匣吗?”楼符清忽然道。


    “自然记得。那时我还很好奇,为何你将他放在大匣中,他却很少哭闹。唯一一次哭,是……”


    烛玉潮没能再说下去。


    楼熠唯一一次哭,是谢流梨坠楼之日。


    如此骨肉相连,烛玉潮又怎能下得去手?


    楼符清继续道:“云琼虽然没有对魏灵萱施以重刑,但也留了心眼,滴血验亲。楼熠的生母并不是魏灵萱。”


    烛玉潮心中泛起一阵绞痛,面上却还要故作云淡风轻地说:“是吗?”


    “如果能找到楼熠的生母,也许我们会多几分胜算。”


    烛玉潮口中苦涩:“这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也许她早就被楼璂藏起来了,也许她早就不在了。”


    “按楼熠的年纪来算,那一年太子正在蕊荷历练,故而楼熠的生母,多半是学宫……”


    “王爷,别说了!”


    烛玉潮语气颤抖地打断了楼符清。她脚步有些不稳,楼符清即刻握住了烛玉潮的双臂。


    “我曾与楼璂朝暮相处,他的事情我知道不少,”烛玉潮仰头盯着楼符清的双眸,她的眼中略微泛红,语气里是深深的恳求,“但生母一事,我可否请求王爷不再调查?”


    无论如何,谢流梨的名誉绝不能受到任何损伤!


    楼符清眼中的疑惑,在看见烛玉潮那双含泪的双眼时瞬间转为心疼,他不由自主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烛玉潮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扯了扯嘴角:“这次出游,原本是为了让王爷开心的,这下反倒叫你安慰起我来了。”


    “我很开心。”


    楼符清不会在这种事上说假话。可他一直都在陪烛玉潮玩儿,怎么会开心呢?


    算了,开心就好。


    楼符清将那神秘包裹放回去以后,便很快离开了石宫。


    而烛玉潮刚目送楼符清离去,余光便瞥见一个柳绿人影。


    贺星舟躲在两块石壁之间,若不仔细看,还真不易察觉。


    烛玉潮朝贺星舟走了过去,却见贺星舟嘴角上扬:


    “我偷偷过来的。”


    烛玉潮见他这副邀功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这么见不得人?”


    “是啊,如今我在王府只认得朱姑娘,还能通过什么方式进来呢?”


    贺星舟眼神真诚而炙热,直勾勾地盯着烛玉潮。


    烛玉潮也不躲:“现在也就只有你叫我朱姑娘了。罢了,你来了,我自是欢喜的。下回若要见我,便给青铜看这个。”


    言语间,烛玉潮取出一条柳绿发带,放在贺星舟手心:“这上面的合欢刺绣,是我闻氏特有的标识。你在蕊荷行医多年,应当认识。”


    贺星舟眼底闪烁着惊喜的神情,他正要说些什么,烛玉潮却拍了拍贺星舟的胸膛,示意他蹲下来。


    “原先瞧你束发的发带太过素雅,便想着换个与你衣衫相称的。”烛玉潮说着,便将自己新送的发带系在了贺星舟头上。


    贺星舟正要起身,却听烛玉潮身后传来一道有些扭曲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