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请赫菲斯公爵向毕业生颁发证书。”致辞结束后，是毕业生上台。S级的毕业证书由赫菲斯亲自颁发。


    劳伦站的笔直，眼神中都是期待。赫菲斯向每人亲切握手合影。


    林灿上台之后，赫菲斯拥抱了她。


    “我觉得狄沫不太行，还是我靠谱些。”赫菲斯在她耳边低语，“毕竟我们是过命交情。”


    林灿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两人转身微笑合影。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场合的合照。


    毕业典礼结束。因为赫菲斯的原因，找林灿合照的人特别多。她和狄沫总是被拉到不同人堆里拍照。


    “晚上再聊吧。”狄沫无奈对林灿笑道，“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我也拿到了阿多雷录取通知书。”


    林灿不可置信看着狄沫，眼里星光闪闪：“入学考试不都结束了吗，你怎么办到的？”


    “我写了一封信给他们校长。”狄沫道。


    “这也行？”林灿惊讶。


    “然后捐赠了十驾新机甲和一个实验室。”


    “你可以啊。”林灿笑道，“这才是关键。”


    林灿话音刚落，狄沫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林灿反应过来，补充道：“没什么好介意的，能让你父亲同意你去翰林院以外的军校，还花钱上，这难度比入学考试难得多了。”


    “有资源的托举，你能走的更高。”林灿道。


    如果有人跟我说他是因为钱才跟我好的，我会更心安理得接受。因为钱是我最不起眼的标签。


    狄沫听完，眉眼舒缓了许多。那些额外的顾虑消失无影。


    ——他不介意使用特权，但他介意她对此心里产生隔阂。


    夜晚，毕业晚宴开始。林灿没有穿赫菲斯给他准备的礼服，而是穿上了中性的西装套装，参加了晚宴。她的头发简单利索绑了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配上黑色的耳钉，简约帅气。


    狄沫见到她，微笑道：“本来还以为需要绅士提裙，挽手走红毯。现在看来好像只能并肩走了。”


    “我可再也不想穿那个迈不开腿的裙子了。”林灿笑着回答道。


    两人走到了停留拍照点，狄沫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林灿突然发现，狄沫竟比她高出了一个脑袋。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和他可是平视呢。


    “你这个子长得有点快。”


    “以后还会高更多。”狄沫笑道。


    有了狄沫在，晚宴果然没那么无聊了。这是富丽堂皇，精致的欧式建筑。宴会上仍保留跳舞的传统。林灿没有这项技能，拿着点心和低度的酒精饮料，躲在了阳台。


    “好在还有你一个，多一个人就没那么奇怪了。”林灿笑道。


    两人在露天阳台聊了许久，站累了就在靠着栏杆，放松惬意。


    狄沫把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慢慢告诉了她。


    林灿知道狄沫是通过“域”的训练，提前进化。她还知道现在的监护人回到了狄青身上，等她18岁之后，和狄氏彻底就没关系了。


    “林灿，我给你重新找个住的地方吧？”狄沫试探道。


    林灿没有回答。


    “他在利用你。”见林灿没有表态，狄沫心里隐隐不安。


    “相互帮助罢了。”林灿转着食指上是黑色戒指，“没有他我在海湾事件就死了。除了他，没人能控制我暴走的精神力。”


    “其实，我离开狄氏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不会出现第二个狄昭了。”林灿看着狄沫的眼睛，认真说道。


    狄沫紧紧握住拳头，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她果然是有原因才受制于人。


    “不聊这个了，换个轻松话题。”感受到了空气中逐渐沉重的气氛，林灿开口道。


    晚宴大楼的对面，正在另一场宴会活动。


    由迪奇家族新任执行者赫菲斯发起。为此，他准备了数月。


    这场宴会会成为他今后瓦解父亲势力，拉拢新决策人的转折点……


    略微疲惫的赫菲斯走到了阳台，他深吸了口气。


    MAX告诉赫菲斯，林灿没有穿他为她选的礼服。MAX练习了三天的化妆术也没派上用场。听见MAX语气有点沮丧，赫菲斯笑了笑：“你的情绪更丰富了。”


    “谢谢夸奖。”MAX道，“这是我从林灿身上学习到的，她是个生动的样例。”


    人工智能没有真正的情感，他们的情绪表现不过是模仿人类罢了。


    似乎是看到了对面阳台上熟悉的人影。


    “MAX，放大。”


    赫菲斯通过光脑摄像头看到了狄沫和林灿。


    林灿上半身穿着黑色的廓形西装，里头是白色的丝质V领吊带。露出纤细的锁骨。


    脖子上带着一个条白色的碎钻项链，项链上是一颗蓝色的行星。脖子上是一对黑色的圆形耳钉。


    ——至少带上了他送她的项链。


    赫菲斯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声音。但画面里的男女似乎聊得很开心，而且很亲密。他看见狄沫伸手，拿走了林灿头上的一只落叶。


    林灿惊讶这地方还有落叶，沿着狄沫值得方向看去。不知林灿说了什么，两个人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样子吗。”MAX突然开口，跟着林灿，总能让它对已掌握的只是有更深刻的理解。


    “不过只是同龄人而已。”


    “MAX，你的话多了。”赫菲斯道，MAX不太理解，刚才赫菲斯还夸赞它的进步。


    赫菲斯转身，被刚好拿着红酒迎上来的年轻女性洒了一声。


    “呀——”赫菲斯眉头紧锁，这个意外让他更阴郁。


    MAX紧闭着嘴，在赫菲斯成年之后，每每参加晚会都会被不同的年轻女性泼红酒，一开始这位聪明又缺少经验的公爵以为是意外，后来发现不过是老套的搭讪方式之后，年轻的女性们就再也没办法把红酒泼到赫菲斯身上了。


    今天，却出现了意外。MAX不确定是公爵想让她泼的呢，还是因为看到林灿和他人亲密无间后吃醋降低了防备。


    “啊~实在抱歉。"甜美的声音里满满歉意和愧疚，好像真是意外的事件。


    对方掏出了手帕，靠近赫菲斯胸前。


    发现来人是克莱尔.司迪恩，赫菲斯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我去换个衣服。失陪。”赫菲斯压下生理充满不适，微笑道。


    离开的一瞬间，神色变得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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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进入了迪奇家族核心圈，亲眼看到那些绝密资料之后。他对司迪恩家的女性带有生理性的厌恶。理智告诉他，罪魁祸首是迪奇家族数百年的掌权者，那些人不过是被洗脑的可怜人罢了。但厌恶就是厌恶。


    赫菲斯走出酒会，在MAX指引下，进入连廊的一个房间内更换衣服。


    看着这红酒从最外层西装外套，泼到了里头的马甲，甚至深透到了衬衣里。


    他皱着眉头一件件脱掉。


    门被轻轻推开，他以为是K送衣服。进来的却是制造意外的当事人克莱尔。克莱尔看到赫菲斯裸露的后背，瞬间羞红了脸。


    “公爵，这是您侍从给您拿来的衣服。”赫菲斯脸一黑，这个K脑子在想什么？他将脱下的衬衫又穿了回去，随便扣了两粒。


    “谢谢，你放桌上吧。”赫菲斯转过身来，拿走了干净的衣服。


    见克莱尔还呆呆站在这里。


    “你是要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吗？”赫菲斯克制心中不快。


    克莱尔通红的脸上支支吾吾道：“很抱歉洒了您一身，我，我可以帮您换衣服。”


    “不需要，出去。”赫菲斯终于没了耐心。


    克拉尔眼眶微红，跑了出去。


    赫菲斯重新脱掉了衬衫，因为厌恶，所以连被她碰到的衣服也不想穿。赫菲斯拿走了最上面的衬衫。


    “让K过来找我。”赫菲斯道。


    门被打开，当见到来人又是克拉尔的时候，赫菲斯笑了。


    ——被气笑。


    另一处，林灿右手拿着杯水，左手拿着盒胃药。用后背推开了房门。当她转过身子的时候，看见了屋内道赫菲斯，和一个金色长发美女。赫菲斯的衬衫敞开，胸前裸露。另一只手抓着对面人的手腕。两人靠得极近，似乎要接吻。


    林灿愣住了五秒，对面的赫菲斯也愣住了五秒。


    “抱歉！走错房间了！”


    林灿一个转身，立马用手肘推开大门。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赫菲斯扔掉了克拉尔的手，大步追了出去。


    林灿跑着跑着逐渐放慢了脚步，她为什么要跑，她又没做错什么！


    遭了，跑得太急。又迷路了……


    待她转身时，被赫菲斯堵了回去。


    赫菲斯双手撑着墙壁，林灿被禁锢在两手臂之前，背近贴着墙。


    赫菲斯的衬衣仍是敞开，胸部和腹肌若隐若现。


    “我，我走错了房间了。”林灿拿着药盒挡住自己眼睛，她不敢和赫菲斯直视。


    “你跑什么？”赫菲斯握住她的手腕移开药盒，强迫林灿和他对视。


    林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那个场景她不跑难不成要待着里头鼓掌吗？


    见林灿不说话，赫菲斯声音放软：“我的衣服被红酒洒了，换衣服的时候她进来了。我不想她碰我，所以才拽开她的手……”


    赫菲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林灿解释，他只是觉得如果不说清楚，他心里不安。至于为什么心里不安，他来不及细想。


    “哦~我不会说出去的。”林灿道，眼睛看向空气。


    和预想不一样，为什么林灿是这样的反应。赫菲斯突然觉得心脏被刺痛了一下，他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