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收到的短信两位王牌特工都知道内容，他们看着萎顿在地发抖的甜品师不知道能怎么安排。所以到哪找个安全屋给她放进去。不放他们眼皮底下吧，不放心——在景光的承诺下还做出这种事，不放的话，能放哪里呢？


    “藤谷？”


    “你们班长？”


    景光和秀一同时说出两个答案，反应过来后开始鄙视对方，这想的什么破地方。


    “理由。”秀一先问。


    “他那里的成分和这边差不多，”景光说着看了一眼甜品师“我们班长怎么说？她不像是能……线人也不够啊。”


    秀一来了主意，向东京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位大人需要一个替身。”不然那两个经常回来训练，假如被酒厂发现，光一怎么办？说的没有人性一点，光一的价值远大于这个甜品师。


    景光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庆幸，冷漠的看着这个甜品师同意了赤井的办法，甜品师内心充满绝望。景光让大岭带她去交班，两人说起别的事情：


    “关于光一想让那个幼儿园破产…做吗？”


    “……需要案子的全过程笔录卷宗，诸伏桑，园长他是否还有别的不良致死行为？我们不是真的□□，让他们破产也只能通过正当的方式，比如藤谷森川。


    另外不建议做。”


    赤井秀一不认为像这样闹一闹马上给反馈是一种好事。他们不是简单的情报中心，不能开这样的头。


    “公安警察会处理的。”


    闻言赤井不再说，他提醒到位了就好。景光开始联络零零要这个案子目前为止的记录，他更加明白为什么Zero和赤井不对付，赤井说的很有道理，他完全赞成，只不过现在有点被噎住。


    波洛~


    小张恶狠狠吃好自己的午餐，去卫生间稍微洗漱了一下，坐回位置上开始发呆。不一会儿发现零零正在他的警校前辈那里殷勤，小五郎正被马屁拍的洋洋得意。


    她看了一会儿继续对着面前的虚空发呆，所以“天凉园破”要怎么做？那群老橘子，这种品种的老橘子，一生中不会只做了这一次吧。


    零零去招待其他客人，小张向毛利询问起妃律师的联系方式。藤谷森川应该不打这么“正常”的案子？


    “英理啊，”小五郎脱口而出她的号码，末了强调“不要让她做危险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有藤谷森川在做。”


    小五郎语塞，她还真有危险的事情的！并且还有人在做那些事。思及她之前的电话，警察小五郎问：


    “你和雅库扎有关系？”


    “没啊，我是说危险的案子是藤谷在处理。”


    毛利小五郎勉强接受这个理由，认真给老张介绍妃英里的接案范围与价格。


    暑夏时节，午饭那一拨人流过后，咖啡店仍然留下了一批喝咖啡聚一聚的人，有一些JK过来写一会儿作业看看阳光灿烂安室透，最后看的时间比写的多。


    藤谷森川很快收到景光转发过来“幼童夭折事件”的详细资料，电子邮件过来后他先在电脑上看了起来，档案室的姑娘正在打印。在邮件末端他看到今井先生PS的几行字：


    【这个幼儿园需要在十月前破产，想办法加快速度，作为合作伙伴我会全力配合。井田医院神经科医生角谷照涉嫌贩毒，我的老板可能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藤谷森川明白，前半句话需要他干回“老本行”，后半句话需要他找到尽可能多的角谷照这条线的线索。


    两位少女和两个小学生在这里坐到下午五点，中间吃了冰激凌，喝了红豆薄荷冻，在这件事里玩的很开心。回到米花，两个小孩在波洛外看到小张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南瓜浓汤。


    他们两个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店里，琴酒不在，随后柯南意识到这么热闹时间琴酒当然不在啊。两人飞快跑进来，准确的说是一个跑进来一个被拉进来。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发动机的轰鸣声，飞过两辆摩托车，直接抓着园子和小兰的包包，把两人带倒拖行。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老张跑出去他们才反应过来。


    目光扫过两个狼狈的女高，老张掏枪打中轮胎，车子侧翻，那几个人摔倒在地，爬起来就准备跑，被子弹击在地上弹射出火花硬生生留下来，老张表情算得上温和：


    “会跳舞吗？”


    被吓到的四个人不敢回答，原地蹲下抱头。


    安室无语的扶额，闹市开枪可真有她的，还好枪上有消音器。


    灰原、柯南还有毛利小五郎从后面跑过来，跑到两个呻吟的JK身边。小梓小姐叫了救护车后准备报警，但是犹豫着问：


    “那个，报警吗？”


    “报啊，干嘛不报警。”公安零说完按着老张肩膀，凑近咬着后槽牙说“给老子写检查吧。”


    小张潦草的温和僵在脸上，看向零零瞪圆眼睛。零零回了一个“呵呵”的表情，转身开始安排。老张仍旧举着枪，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灵机一动，摸了摸后腰，不出意料地从外套下面掏出一串手铐。这是怎么塞进去的她完全没感觉？该说不愧是公安零吗？


    老张举着枪过来：


    “抱头跪下。”


    零零瞄过去，看着那姑娘单手给这几人带上手铐，在背后指着他们，一种很典型的美式处刑作风。


    “那个，警官，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享有自由发言的权利，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米花的居民们在最初的慌乱后稍微安心一些，看起来这是一位警察小姐。老张当然知道围观人群在想什么，心里对零零一如既往的反应迅速使劲夸。


    伊达带着三系过来，经过老张时很隐秘的给她裤兜里塞了一个风见临时印制的警官证。老张把枪支塞进腰间时，被美和子盯着，她盯过去。


    “你是…那个秋叶原的小姐？”


    “我…是吧。”老张从兜里掏出那个硬邦邦的证件，打开瞄了一眼后，对美和子举起“不是一个部门，鉴于两者关系，我一般不说。”


    “啊是，”美和子诡异的觉得她好体贴，以防万一她问“这件案子……”


    “劫掠不是第一起了。”说到这里老张表情严肃起来“我很遗憾警视厅没有重视起来，它已经在霓虹形成了趋势。”


    “我们回去就成立搜查本部。”美和子也严肃起来，抢案子是不可能允许的。


    “是吗？”


    伊达心里悬着，光一也太敢了还敢反问，再说下去这案子可能真得归警察厅。他说：


    “美和子，搜查本部现在成立。”说着看了一眼旁边还穿着围裙的金发同期。


    美和子对伊达点头后看向老张，马上变得有些不近人情。老张抱着双臂，忍，还是有一点笑意浮出来。在三系警察们的眼里，这笑的很阴阳，很不服气。


    老张听着救护车的警笛问：


    “那俩包是园子和小兰的，需要留做物证吗？”


    “啊，暂时。包里的东西拍照记录一下就可以先拿走。”


    老张回头看着两个JK，她们已经反应了过来，在老张和警察的包围下也逐渐安心，虽然疼的眼泪汪汪，仍然很通情达理：


    “没事，可以拍。”


    “一定要抓住这群坏蛋啊！”


    医生在给她们做初步的伤口处理，两人一边说一边吸着气，这边完事后毛利很放心柯南能自己照顾自己，陪着JK们去了医院。


    她对上零零的目光，又默默看向别处，这个检查是谁要看？她能不能不写？零零温（气）文（势）尔（汹）雅（汹）的看着小张，看她心虚的把枪塞后腰。


    柯南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光一姐姐是警察啊，好厉害哦。”


    “工藤新一！”老张从嘴角蹦出这几个字，在柯南脸色突变时她接着说“会担心他女朋友，你作为新一叽尼酱的好、弟、弟，不赶紧跟过去吗？”


    “好了好了，”零零过来打圆场，阻止两个互相伤害“有什么话可以回店里再说。”


    波洛内，在老张那一桌，灰原坐在那里不明显的打量小张，对她即害怕又好奇，明美在灰原背后歉意笑笑。柯南推了推眼镜，扒着桌子问：


    “琴酒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过来。”


    “与你无关。”小张甩出这个心情不佳的回答。


    “他找过来是找光一的。”零零端着两杯蜂蜜水过来“确实与你无关。”


    “你到底是什么人？”灰原想不明白。什么人会让两方共同容忍呢？她敏锐的想到一个点“那位大人知道你吗？”


    小张摇头，虽然在这群人的嘴里她自己都快成“you know who”了。


    柯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灰着眼睛问小张：


    “他是…他不可能是，是这个吧？”


    小张和零零对视了一下，她犹豫着摇了摇头，零零在她摇头后停了一秒对她坚定地摇头。好，理解了。小张礼貌微笑，琴酒顶多是她自己的线人。


    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柯南很急，联系前后语境这个反应有两种解释方案，到底是哪一种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别着急。”小张歪头看着柯南说出这句废话文学。


    “琴酒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不用多想。”零零表情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公安狼的威慑。


    柯南跳下座位，来到零零面前强调：


    “但是知道他的身份立场能做更多事情啊！”


    大概一想都能想到毁灭酒厂进度能加快多少：各种信息，各种关键地点，人员分布……可他迎来的是这两人的微笑不语，在琴酒这件事上他被小张与零零立场鲜明地排除在外。


    “江户川，”灰原叫着柯南，等柯南看向她后，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太天真了。”


    柯南难以接受皱起眉头，灰原继续：


    “他不能出一点问题，有机会我都想亲手了结他。之前东京塔上那位也是，很多人想拉他下去取而代之。他有多核心呢？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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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击’都没有进入到的那种内部，是能真实且随时面见老板的内部。”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追踪他来确定老板进而抓捕？”


    “柯南，”这次开口的是零零，他带着某种公安狼的狠戾说“‘警察’不会允许大街上发生交火与无差别枪杀。”


    轻易杀掉酒厂老板只会造成酒厂内部动乱，而整个酒厂还不一定能因为内部动乱消耗完，一旦选出行为方式未知的下一个老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以往每一次灰原都告诫他有多危险，柯南明白但总觉得自己可以，看到这个状态的安室先生，他这才想到要扳倒的是酒厂而不是将里面的某些个人抓捕。


    “你与他们交手那么多次没有失败——我指的是你与你身边的人都没出生命危险，这给你带来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江户川。除掉酒厂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明白，只好憋闷的接受了这个对他有些许“残酷”的事实。这不符合他心中纯粹的正义。


    “那这里安全吗？”收回心思，柯南转而问起这个最在意的问题。


    小张莫名带着严肃说：


    “有你在的地方都是薛定谔的安全。”


    她希望柯南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隐瞒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过看起来这个小鬼同样十分坚定的选择不告诉小兰。


    敏感话题结束，零零离开。趁这个时候小张挡着嘴巴对柯南说：


    “小兰是不是很温柔啊？”


    “那当然。”


    “你觉得她现在是在忍耐吗？”


    “你想说什么？”


    两人对视，有时候看着柯南的行为小张会有一种景光当时“白死了”的错觉。


    零零刚才收到风见发来的DNA检测信息，他们确认工藤新一今天出现在这件事咖啡厅，另有一份未知信息的DNA，应该是这个名为灰原的孩子的。


    来自大岭智的手笔，零零正要让他销毁相关证据，思考之后让大岭智把工藤新一出现在这件事咖啡店的信息加密放进零组之外的机密文件里，把他脑海里浮现的计划编成一串数字发给景光。


    天快黑了，柯南和灰原先离开。


    零零过来收拾桌子：


    “他惹你生气了？”


    “一抿抿，”小张舀起一勺吸满汤汁的面包粒“你说他知道朗姆在他周围吗？就是那个时不时过来送寿司的寿司职人？”


    “不知道，”零零看着外面说。


    小张带着一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烦躁，勺子敲了敲碗边：


    “他为什么一直瞒着小兰？”


    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零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按规定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普通民众，这样来说，柯南那里说不过去。零零按了按额头叹气，至于女孩，她不是“一般人”。零零只让她记得趁热喝汤就去忙着了。


    小张看了一眼面前的汤，吃了一口泡面包粒，又想到琴酒是不是清楚朗姆的事，拿出那个黢黑黢黑的手机边吃边发短信，她收到了非常简单的两个字：知道。


    琴酒在老老实实吃饭，他今天一日三餐按时吃。饮食健康的伏特加都有点惊讶，以及，琴酒真有点想吃牡丹饼。


    回了那个神奇女孩的短信后她接二连三发了过来：


    “你最近去川崎市吗？去的时候叫我啊。”


    “？”她去川崎做什么？


    “蹭车。”


    “可以。”发出这条信息他看向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带血的衣服，那天他割开打针的地方流出来的血，应该有药液残留。


    那么就找她鉴定这些药液残留吧，琴酒紧跟着又发去一条信息：


    “帮我做一件事。”


    “还有你做不来的事情？！到时候给我吧。”


    琴酒对这条信息沉默半天，艰难适应着，这不是他这么多年习惯的方式，跟调情也不一样。手机屏幕突然切换到来电显示，是Boss。不动神色的调整呼吸，他才接起电话：


    “琴酒，我的孩子，你还好吗？”


    “是的Boss，我很好。”


    “去协助一下贝尔摩德吧，我想她遇到了困难。”


    “遵从您的指示。”


    挂掉电话琴酒看着手机，来自Boss的“赏识”，一如既往，英明冰冷。不像那个傻乎乎的神明，天真而愚蠢。他直接联系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还是那个样子：


    “琴酒，这么晚是想找我调一杯马天尼吗？”


    “你在等什么？”


    扮成陪审员正在了解案情的贝尔摩德眼睛转向电话那边，果然Boss等不急了，她看着前方抿出一抹笑：


    “阿拉，你觉得审判之后万众瞩目之下怎么样？”


    “哼，尽快。”


    电话被直接挂断，贝尔摩德挑眉，真是一如既往不懂风情。琴酒则是把电话扔在沙发上，心中对大明星的毛病嗤之以鼻。下一刻他想是不是要告诉那个愚蠢的神明，犹豫片刻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跟她没关系，她不需要知道。